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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靜閱文字網(wǎng) > 現(xiàn)代言情 > 你讓我走,你還找我干什么_精選章節(jié)

    精選章節(jié)

    發(fā)表時間: 2025-05-28 15:19:05

    第一章 夢醒時分季沉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浸透了高級定制的絲質睡衣。"念念!

    "他猛地坐起身,右手下意識地往身旁一攬,卻只抓到一片冰涼的空氣。窗外,

    凌晨四點的城市燈火闌珊。季沉大口喘息著,試圖平復劇烈跳動的心臟。

    夢中那刺耳的剎車聲、刺目的車燈,還有蘇念最后那個回頭時蒼白的臉,一切都真實得可怕。

    床頭燈亮起的瞬間,季沉瞇起眼,目光落在床頭柜上那個突兀的白色信封上。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離婚協(xié)議書"五個黑體字刺入眼簾,下方蘇念的簽名工整清晰,

    像是她一貫的風格——連離開都這么體面。季沉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三個月了,

    整整三個月,他以為蘇念只是鬧脾氣,以為她遲早會回來。畢竟結婚五年,

    她從未真正離開過。他抓起手機,第無數(shù)次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

    冰冷的提示音再次響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季沉狠狠將手機砸向墻壁,

    昂貴的定制手機瞬間四分五裂。他雙手抱頭,夢中的畫面再次浮現(xiàn)——蘇念站在馬路中央,

    刺目的車燈照在她身上,她回頭看向他的眼神里,有他從未見過的決絕。"該死!

    "季沉一拳砸在床墊上。如果當初他能多注意一點,

    如果他能早點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記憶閃回到三個月前的那個晚上。

    華悅酒店的水晶吊燈下,季沉正與幾位潛在投資人舉杯暢談。公司即將上市,

    這是他職業(yè)生涯的關鍵時刻。"季總年輕有為啊,聽說太太也很賢惠?

    "一位投資人笑著問道。季沉隨意地扯了扯領帶,露出一個商業(yè)化的微笑:"還行吧,

    女人不都那樣。"就在這時,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念念"兩個字,季沉皺了皺眉,

    走到角落才接起。"喂?我在談事情。"電話那頭,蘇念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清:"季沉,

    我好像發(fā)燒了...頭很痛...""家里不是有藥嗎?吃點退燒藥就行了。

    "季沉瞥了一眼手表,有些不耐煩,"我這邊很重要,晚點再說。"不等蘇念回應,

    他就掛斷了電話,重新掛上完美的笑容回到酒會中。當他凌晨兩點回到家時,

    公寓里一片漆黑。季沉摸索著打開燈,被沙發(fā)上蜷縮的身影嚇了一跳。"念念?

    你怎么睡在這里?"蘇念緩緩坐起身,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她身上還穿著白天那條淡藍色連衣裙,只是已經(jīng)皺得不成樣子。

    "你回來了..."她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我...我給你熱飯..."季沉這才注意到餐桌上擺著已經(jīng)冷掉的四菜一湯,

    還有一個小蛋糕,上面寫著"老公辛苦了"。"你發(fā)燒了還做這些干什么?"季沉皺眉,

    伸手摸了摸蘇念的額頭,被那滾燙的溫度驚到,"這么燙!

    "蘇念勉強笑了笑:"今天是我們認識七周年...我本來想..."季沉愣住了。

    他完全不記得這個日子。"先吃藥吧。"他避開蘇念期待的眼神,轉身去拿醫(yī)藥箱,

    "以后別做這種沒意義的事了,生病就好好休息。"蘇念眼中的光芒一點點暗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季沉被門鈴聲吵醒。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發(fā)現(xiàn)蘇念不在床上。"誰啊?

    "他穿著睡袍打開門,看到蘇念的閨蜜林悅站在門外,臉色陰沉。"季沉,念念呢?

    "林悅直接推開他走進公寓,"她昨天發(fā)高燒給我打電話,說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

    我打她電話一直沒人接!"季沉這才注意到廚房里傳來輕微的響動。他跟著林悅走進廚房,

    看到蘇念正站在灶臺前熬粥,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還貼著退燒貼。"念念!

    "林悅沖過去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勺子,"你瘋了嗎?39度還做飯?

    "蘇念虛弱地笑了笑:"季沉今天上午有重要會議,得吃點東西..."林悅猛地轉向季沉,

    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你就這么對你老婆?她發(fā)高燒你不管,還讓她給你做飯?

    季沉,你還是人嗎?"季沉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弄得有些惱火:"我怎么不管了?

    我昨晚給她吃了藥!她自己要逞強關我什么事?""季沉!"蘇念突然提高聲音,

    隨即又因為虛弱而咳嗽起來,"別這樣...林悅只是關心我...""我看她是多管閑事。

    "季沉冷冷地說,"我們家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林悅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扶著蘇念坐到沙發(fā)上,從包里拿出藥和水:"我剛去藥店買的特效退燒藥,你先吃了。

    "季沉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女人親密的樣子,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他轉身走向臥室:"我去換衣服,上午還有個會。"關上門的那一刻,

    他聽到林悅壓低了聲音說:"念念,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的畫..."后面的話他沒聽清,也不感興趣。季沉扯下睡袍,

    站在穿衣鏡前打量自己健碩的身材。三十歲就當上CEO,公司即將上市,

    他一直是人生贏家。蘇念能嫁給他,是多少女人羨慕不來的福氣。他系好領帶,

    對著鏡子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小吵小鬧算什么,蘇念離不開他的。她那么愛他,

    怎么可能真的離開?季沉怎么也沒想到,三個月后,他會跪在那個空蕩蕩的衣柜前,

    捧著離婚協(xié)議書,哭得像個失去全世界的孩子。第二章 破碎的紀念日蘇念站在鏡子前,

    將最后一枚珍珠發(fā)卡別在鬢邊。她今天特意化了精致的妝容,

    換上那條季沉去年從巴黎帶回來的淡紫色連衣裙——雖然當時他只是讓助理隨便挑了一件,

    甚至沒拆開看過。五周年紀念日。蘇念輕輕撫摸無名指上的婚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她花了整整一周時間準備今天的一切——從菜單到禮物,

    甚至偷偷報了烘焙班學做季沉最愛的黑森林蛋糕。手機震動起來,蘇念連忙抓起來查看,

    卻發(fā)現(xiàn)只是林悅發(fā)來的消息:「今晚怎么樣?需要緊急救援嗎?」

    蘇念笑著回復:「他答應回來吃晚飯,這次應該沒問題。」發(fā)完消息,

    她看了眼時間——下午五點四十分。季沉通常七點到家,還有一個多小時。

    蘇念快步走向廚房,開始最后的準備工作。六點三十分,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燭臺和鮮花,

    紅酒在醒酒器中散發(fā)出醇厚的香氣。蘇念將最后一道菜——季沉最愛的香煎鵝肝擺上桌,

    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她特意學了法式料理,就為了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手機突然響起,

    蘇念的心跳加速,看到屏幕上"老公"兩個字時,臉上的笑容如春花綻放。"喂,季沉,

    你到哪了?"她努力控制著聲音里的期待。

    電話那頭傳來季沉公式化的聲音:"今晚有個緊急會議,不回去吃飯了。

    "蘇念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可今天是......""是什么?"季沉的聲音透著不耐煩,

    背景音里隱約能聽到其他人的談笑聲。"沒...沒什么。"蘇念攥緊了手機,

    "你大概幾點回來?我等你。""不用等了,可能要很晚。"季沉匆匆說道,"對了,

    明天上午九點我要見大客戶,記得把我那套深藍色西裝準備好。"電話掛斷了,

    留下蘇念站在原地,燭光在她眼中跳動,卻照不進突然黯淡下來的心。她慢慢放下手機,

    看著滿桌精心準備的菜肴,突然覺得可笑。五年了,她早該習慣的。

    季沉從來不記得這些"無關緊要"的日子。蘇念機械地拿起保鮮膜,

    將一道道菜仔細包好放進冰箱。黑森林蛋糕上的"五周年快樂"幾個巧克力字漸漸融化,

    變得模糊不清。墻上的時鐘指向凌晨一點時,蘇念已經(jīng)蜷縮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她被鑰匙轉動的聲音驚醒,連忙坐起身,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門被推開,

    季沉踉踉蹌蹌地走進來,領帶松散,西裝外套搭在肩上,渾身散發(fā)著濃重的酒氣。

    "你還沒睡?"他看到蘇念,明顯愣了一下。蘇念站起身,

    強忍著胃部的不適——她一直等到現(xiàn)在,連晚飯都沒吃。"我在等你,

    今天是我們的五周年......""五周年?"季沉皺了皺眉,隨即擺擺手,

    "這些虛的形式有什么用?我們感情好不就行了。"他踉蹌著走向臥室,

    完全沒注意到餐桌上重新熱過的菜肴和那個已經(jīng)塌陷的蛋糕。蘇念站在原地,

    突然覺得呼吸困難。她看著季沉隨手扔在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下意識地拿起來準備掛好,

    卻聞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甜膩得刺鼻。她的手指微微發(fā)抖,翻開衣領,

    一個鮮紅的口紅印赫然映入眼簾。"季沉,"蘇念聽見自己的聲音陌生得可怕,

    "你衣服上有口紅印。"已經(jīng)走到臥室門口的季沉轉過身,眉頭緊鎖:"什么口紅印?

    你看錯了吧。"蘇念拿著外套走到他面前,指著那個刺目的痕跡:"就在這里,還有香水味,

    不是我的。"季沉不耐煩地扯過外套掃了一眼:"肯定是今晚慶功宴上不小心蹭到的。

    陳瑩喝多了靠在我肩上哭,就這么簡單,你別無理取鬧。""陳瑩?

    "蘇念記得那個總是畫著精致妝容的年輕女助理,每次去公司,

    陳瑩看季沉的眼神都讓她不舒服。"她為什么靠在你肩上哭?""因為她負責的項目黃了!

    "季沉提高了聲音,"蘇念,我每天工作累得要死,回來還要應付你的疑神疑鬼?

    能不能成熟點?"蘇念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我只是問一下......""行了,

    我明天還有早會,沒空跟你扯這些。"季沉打斷她,轉身走進浴室,重重關上門。水聲響起,

    蘇念站在原地,手中的外套滑落在地。她慢慢走回客廳,看著滿桌已經(jīng)冷掉的食物,

    突然覺得無比疲憊。第二天早上,蘇念被門鈴聲驚醒。她睜開眼,

    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沙發(fā)上睡了一夜。季沉早已離開,連張字條都沒留。"來了。

    "她攏了攏散亂的頭發(fā),走去開門。林悅站在門外,手里拎著早餐袋,看到蘇念的樣子,

    臉色立刻變了:"天啊,念念,你臉色怎么這么差?"蘇念搖搖頭,讓林悅進門:"沒什么,

    昨晚沒睡好。"林悅將早餐放在桌上,

    敏銳地注意到餐廳里原封不動的燭臺和鮮花:"他昨晚沒回來?""回來了,凌晨一點多。

    "蘇念勉強笑了笑,"喝醉了,根本不記得是什么日子。"林悅嘆了口氣,

    從袋子里拿出熱騰騰的小籠包和豆?jié){:"先吃點東西吧。"蘇念感激地接過,咬了一口包子,

    溫熱的湯汁在口中爆開,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餓。"這是什么?

    "林悅突然從沙發(fā)旁撿起一件西裝外套——季沉昨晚扔下的那件。

    蘇念的手頓了一下:"季沉的衣服。"林悅翻看著,

    突然皺起鼻子:"好濃的香水味......"她翻到領口,那個口紅印依然清晰可見,

    "這又是什么?"蘇念放下食物,

    聲音平靜得可怕:"他說是助理陳瑩喝醉了靠在他肩上蹭的。""放屁!

    "林悅憤怒地將外套扔到一邊,"這么明顯的唇印,

    根本就是......"她看到蘇念蒼白的臉色,沒再說下去。"算了,"蘇念輕聲說,

    "可能真是意外。"林悅坐到她身邊,握住她冰涼的手:"念念,你不能一直這樣自欺欺人。

    季沉根本不珍惜你,你為他放棄那么多值得嗎?"蘇念垂下眼睛。五年前,

    她是美術學院最被看好的畢業(yè)生,作品曾入選全國青年美術展。結婚后,

    在季沉的"建議"下,她漸漸放下了畫筆。季沉總說,他的收入足夠養(yǎng)活全家,

    她只需要把家里打理好就行。"我昨天收到一個消息,"林悅從包里拿出一張精美的邀請函,

    "國際青年藝術展明年三月在巴黎舉行,組委會想邀請你參展。

    他們還記得你畢業(yè)展上的那組《城市夢境》,說很適合這次的主題。"蘇念接過邀請函,

    手指微微發(fā)抖。國際藝術展,這是她學生時代想都不敢想的機會。

    "我...我已經(jīng)很久沒畫了。"蘇念輕聲說。"但你才華還在啊!"林悅激動地說,

    "念念,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一點嗎?你眼里有別人看不到的世界。

    那些色彩和構圖......"她突然停住,看著蘇念濕潤的眼睛,"怎么了?

    "蘇念搖搖頭,一滴淚卻不受控制地滑落:"我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畫畫的時光。

    "林悅緊緊抱住她:"重新開始吧,哪怕只是為了自己。"蘇念摩挲著邀請函上燙金的字體,

    心中有什么東西悄然蘇醒。她抬頭看向客廳角落那個塵封已久的畫架,

    第一次有了重新拿起畫筆的沖動。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季沉。"喂?"蘇念接起電話。

    "我那份并購合同放哪了?書房抽屜里沒有。"季沉的聲音透著不耐煩。

    蘇念深吸一口氣:"在書柜第三個文件夾里,藍色標簽的那個。""找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翻動紙張的聲音,"對了,今晚我不回來吃飯,不用等我。"電話掛斷了,

    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蘇念放下手機,看向林悅手中的邀請函,

    眼神逐漸堅定:"我想試試。"林悅眼睛一亮:"真的?太棒了!我認識幾個畫廊的朋友,

    可以幫你準備作品集。"蘇念點點頭,走向角落的畫架,輕輕拂去上面的灰塵。

    五年來第一次,她感到心中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

    那是被她壓抑已久的、對色彩和創(chuàng)作的渴望。晚上,當季沉回到家時,

    發(fā)現(xiàn)客廳角落多了一個畫架,蘇念正專注地在畫布上涂抹著什么。"你在干什么?

    "季沉皺眉問道。蘇念回過頭,臉上還帶著未褪的創(chuàng)作激情:"我在畫畫,

    巴黎有個藝術展邀請我參展。"季沉脫下外套,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別鬧了,

    你都多久沒畫了。再說了,家里又不缺那點錢,何必折騰這些。"他走過來,

    隨意地瞥了一眼畫布:"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蘇念握緊畫筆,

    指節(jié)發(fā)白:"這是我的感受。"季沉已經(jīng)走向浴室:"隨便吧,

    記得明天把我那套灰色西裝熨好,后天要見重要客戶。"浴室門關上后,

    蘇念低頭看著自己的作品——一片灰暗的底色上,一抹鮮紅如傷口般刺目。

    她不知道自己在畫什么,只是任由情緒通過畫筆宣泄。她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第一次認真思考:這樣的婚姻,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第三章 心碎的手術夜手機鈴聲在凌晨三點響起時,蘇念幾乎是瞬間驚醒。黑暗中,

    她摸索著抓起手機,

    屏幕上顯示"媽媽"兩個字讓她心頭一緊——母親從不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喂?媽?

    "蘇念的聲音還帶著睡意,但心臟已經(jīng)開始加速跳動。

    電話那頭傳來母親急促的啜泣聲:"念念,你爸爸突然胸口疼,現(xiàn)在送去市中心醫(yī)院了,

    醫(yī)生說是急性心梗,要馬上做手術......"蘇念的手指瞬間攥緊了被單,

    指節(jié)發(fā)白:"我馬上過來!"她掛斷電話,立刻推了推身旁熟睡的季沉:"季沉!醒醒!

    我爸心臟病發(fā)作,送醫(yī)院了!"季沉皺了皺眉,半睜開眼:"嗯......怎么了?

    ""我爸在醫(yī)院,我得馬上過去!"蘇念已經(jīng)跳下床,隨手抓起一件外套,

    "你能開車送我嗎?"季沉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眉頭皺得更緊:"現(xiàn)在?

    我上午九點有和宏遠的并購談判......"蘇念正在穿鞋的手頓住了,她抬頭看向丈夫,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爸可能要做手術!""你先打車過去,我談完就來找你。

    "季沉翻了個身,聲音因睡意而含糊,"你爸身體一向不錯,不會有事的。"蘇念站在原地,

    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胸口的刺痛,轉身快步走出臥室。

    半小時后,蘇念沖進醫(yī)院急診部,看到母親獨自一人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肩膀佝僂,

    顯得異常瘦小。"媽!"蘇念跑過去,緊緊抱住母親,"爸爸怎么樣了?

    "母親抬起布滿淚痕的臉:"還在手術,

    醫(yī)生說有一根血管堵了90%......"她的聲音哽咽了,

    "要放支架......"蘇念握住母親顫抖的手:"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手術燈直到天亮才熄滅。當醫(yī)生走出來宣布手術成功時,

    蘇念才感到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她幫父親安排好單人病房,

    看著護士們將還在麻醉狀態(tài)的父親推進去。"念念,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母親關切地看著她,"你臉色很差。"蘇念搖搖頭:"我沒事。媽,你餓不餓?

    我去買點早餐。"她剛走出病房,手機就響了。是季沉。"喂?"蘇念接起電話,

    心里隱約期待著他至少會問一句岳父的情況。"那份并購合同你放哪了?

    我找遍了書房都沒找到。"季沉的聲音透著不耐煩,背景音里是翻動紙張的窸窣聲。

    蘇念閉上眼睛,胸口像被一塊巨石壓住:"在書柜最下層,黑色文件夾里。""找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季沉如釋重負的聲音,"對了,我明天要穿的那套深藍色西裝記得送去干洗。

    "蘇念猛地睜開眼,聲音因壓抑的憤怒而微微發(fā)抖:"我爸剛做完心臟手術。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哦,情況怎么樣?""手術很成功。"蘇念一字一頓地說,

    "但需要在ICU觀察兩天。""那就好。"季沉的聲音已經(jīng)心不在焉,

    "我這邊談判要開始了,晚點再說。"電話掛斷了。蘇念握著手機,站在醫(yī)院走廊上,

    突然覺得無比荒謬。這就是她的婚姻——永遠排在工作之后的婚姻。

    她買了粥和包子回到病房,強迫自己吃了幾口,然后勸母親也吃一點。整個上午,

    她忙著辦理各種手續(xù),和醫(yī)生溝通,安排護工。直到下午三點,

    父親才從麻醉中完全清醒過來。"爸,你感覺怎么樣?"蘇念輕聲問道,握住父親虛弱的手。

    父親微微笑了笑,聲音虛弱:"沒事......別擔心......季沉呢?

    "蘇念垂下眼睛:"他工作忙,晚點會來的。"父親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沒再說什么,

    但蘇念能從他眼中看到了然和心疼。這一刻,她突然很想哭。

    季沉直到晚上八點才出現(xiàn)在醫(yī)院,西裝筆挺,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氣。"抱歉,

    談判后有個應酬。"他站在病房門口,聲音刻意壓低,"你爸怎么樣了?

    "蘇念看著他光鮮的衣著,再低頭看看自己皺巴巴的衣服和沾了粥漬的外套,

    突然覺得他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她簡短地回答,"但需要住院觀察一周。

    "季沉點點頭:"那就好。對了,明天我要去上海出差三天,

    那套灰色細條紋西裝你記得......""季沉。"蘇念打斷他,聲音平靜得可怕,

    "我爸剛做完心臟手術,現(xiàn)在除了他的西裝,你能不能關心點別的?"季沉愣了一下,

    隨即皺眉:"我不是問過他情況了嗎?醫(yī)生都說沒事了,你還想怎樣?"蘇念深吸一口氣,

    突然感到無比疲憊:"你回去吧,今晚我在這里陪護。"季沉如釋重負地點點頭:"也好,

    我明天早班機,今晚還得準備材料。"他轉身要走,又回頭補充道,"對了,

    冰箱里沒吃的了,你記得抽空去買點。"看著季沉離去的背影,蘇念靠在墻上,

    雙腿突然失去了力氣。她慢慢滑坐在地上,將臉埋進掌心,無聲地哭泣。三天后,

    父親的情況穩(wěn)定了許多,醫(yī)生同意轉回普通病房。季沉從上海打來電話,說項目出了點問題,

    要延期兩天才能回來。蘇念已經(jīng)麻木了,只是簡短地應了一聲就掛斷電話。"念念,

    你回家休息一下吧,這幾天都沒好好睡覺。"母親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臉,"你爸這里有我,

    護工也很負責。"蘇念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她確實需要洗個澡,換身衣服。

    回到空蕩蕩的公寓,蘇念站在門口,突然覺得這個曾經(jīng)精心布置的家陌生得可怕。

    每一件家具,每一處裝飾,都承載著她對婚姻的期待,而現(xiàn)在,這些期待全都化作了泡影。

    她機械地洗了澡,換了干凈衣服,然后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目光落在角落里的畫架上——這幾天在醫(yī)院,她甚至沒力氣去想藝術展的事。

    蘇念走到畫架前,拿起畫筆,卻不知該畫什么。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父親蒼白的臉,

    母親紅腫的眼睛,還有季沉冷漠的表情......顏料被粗暴地擠在調色板上,

    蘇念開始涂抹,完全憑本能。灰暗的色調,扭曲的線條,

    一團團如烏云般壓抑的形狀......她不知道自己畫了多久,

    直到手臂酸痛得抬不起來才停下。畫布上呈現(xiàn)的是一張模糊的臉,

    被分割成兩半——一半是精致的微笑,一半是扭曲的哭泣。蘇念后退一步,

    突然認出了這張臉——那是她自己,是她在這段婚姻中的兩面。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林悅。"念念!你怎么樣?我聽說了叔叔的事,現(xiàn)在情況如何?"林悅的聲音充滿關切。

    蘇念簡單說明了父親的情況,聲音平靜得不像自己。"天啊,你這幾天一定累壞了。

    "林悅頓了頓,"季沉呢?他在幫忙嗎?"蘇念扯了扯嘴角:"他出差了。

    "電話那頭傳來林悅壓抑的咒罵:"這個混蛋!他岳父住院,他還有心思出差?""林悅,

    "蘇念突然說,"我想?yún)⒓幽莻€藝術展。"林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太好了!

    我這就聯(lián)系組委會。你有新作品了嗎?

    "蘇念看著畫架上那幅充滿痛苦與掙扎的畫:"有了一些想法。"掛斷電話后,

    蘇念重新審視自己的畫。這是她多年來第一次如此真實地表達情感,而不是為了取悅誰。

    她突然明白了林悅一直以來的鼓勵——藝術不僅是技巧,更是靈魂的表達。季沉回來的那天,

    蘇念正在醫(yī)院陪父親做復查。檢查結果很好,醫(y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剛把父親送回病房,手機就響了。"你在哪?"季沉的聲音透著不悅,"我到家了,

    家里一團亂,連口熱水都沒有。"蘇念握緊手機:"我在醫(yī)院,我爸明天出院。""哦。

    "季沉頓了頓,"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我明天要穿的西裝還沒熨。"蘇念閉上眼睛,

    胸口劇烈起伏著:"季沉,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伺候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也是個人,

    我有自己的生活和感受!"蘇念的聲音開始顫抖,"我爸差點死了,

    而你這幾天連一個關心的電話都沒有,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問我為什么沒準備好你的西裝!

    ""蘇念,你冷靜一點。"季沉的聲音冷了下來,"我知道你這幾天壓力大,

    但別把氣撒在我身上。我工作不也是為了這個家嗎?""為了這個家?"蘇念幾乎要笑出聲,

    "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家需要什么!""夠了!"季沉提高了聲音,"我累了,不想吵架。

    你什么時候回來?"蘇念深吸一口氣:"今晚我留在醫(yī)院。還有,

    季沉......"她的聲音突然平靜下來,"我們離婚吧。"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你說什么?"季沉的聲音變得陌生。"我說,我們離婚。"蘇念一字一頓地重復,

    "我不想再這樣活下去了。""你瘋了。"季沉冷冷地說,"就因為我忘了問你爸的情況?

    蘇念,成熟點行嗎?""不是因為你忘了問,而是因為你根本不在乎。"蘇念的聲音很輕,

    卻無比堅定,"五年了,季沉,你什么時候在乎過我的感受?""你冷靜冷靜吧。

    "季沉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等你情緒平復了我們再談。"電話掛斷了。

    蘇念放下手機,看向病床上假裝睡著的父親和一旁抹眼淚的母親,

    突然感到一種奇怪的解脫感。她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漸暗的天空。五年來第一次,

    她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一個被尊重、被看見的生活。也許,是時候重新開始了。

    第四章 婚姻的裂痕電視屏幕上的季沉西裝筆挺,舉著香檳杯,臉上是蘇念熟悉的自信笑容。

    這是季沉公司成功上市的慶功宴,財經(jīng)頻道正在直播這場備受矚目的盛會。"首先,

    我要感謝我的團隊,沒有你們的付出,就沒有今天的成功。

    "季沉的聲音通過電視揚聲器傳來,清晰得像是他就站在客廳里,

    "特別要感謝我的助理陳瑩,在過去半年里給予我的特別支持。"鏡頭切到陳瑩,

    她穿著一件貼身的紅色晚禮服,妝容精致,正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季沉走過去與她碰杯,

    兩人相視一笑的畫面被定格了好幾秒。蘇念坐在沙發(fā)上,手指無意識地絞緊睡衣下擺。

    季沉提到的"特別支持"是什么?為什么他能在眾人面前感謝陳瑩,

    卻從未對她——他的妻子——說過一句感謝?她想起過去一周,

    季沉幾乎每天都是凌晨才回家,身上總帶著那股甜膩的香水味。每次她試圖提起,

    都被季沉以"工作壓力大"為由搪塞過去。電視里,主持人正在采訪季沉:"季總年輕有為,

    三十歲就帶領公司上市,想必背后一定有位賢內助吧?"蘇念屏住呼吸。

    季沉笑了笑:"男人事業(yè)成功與否,關鍵還是看自身能力。家庭當然重要,

    但我一向主張公私分明。"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精準地刺入蘇念心臟。五年婚姻,

    她放棄自己的藝術夢想,全身心支持他的事業(yè),換來的竟是"公私分明"四個字。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蘇念的思緒。是醫(yī)院打來的。"季太太,

    您父親的最新檢查結果顯示需要再做一次支架手術,費用會比上次高一些,

    您看什么時候方便來醫(yī)院詳談?"蘇念握緊手機:"大概需要多少?

    ""初步估算在十五萬左右,醫(yī)保可以報銷一部分。"掛斷電話后,蘇念呆坐在沙發(fā)上。

    父親退休金有限,上次手術已經(jīng)花掉了大部分積蓄。她看向電視,

    屏幕上季沉正意氣風發(fā)地接受眾人祝賀。十五萬對現(xiàn)在的季沉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但她突然不想開口向季沉要這筆錢。不是出于自尊,而是她終于明白,在季沉眼中,

    她和她的家人永遠排在事業(yè)、朋友、甚至那個陳瑩之后。電視里的歡慶聲突然變得刺耳,

    蘇念關掉電視,走進書房。

    她從抽屜深處取出前幾天收到的信——巴黎國際藝術展的正式邀請函,

    以及一封附帶的、來自倫敦藝術學院的進修邀請。林悅說得對,她的才華不該被埋沒。

    蘇念輕輕撫摸信紙上燙金的校徽,五年來第一次認真考慮離開的可能性。

    鑰匙轉動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蘇念迅速將信件塞回抽屜。她走出書房,

    看到季沉搖搖晃晃地進門,領帶松散,臉頰泛紅,顯然喝了不少。"還沒睡?

    "季沉瞥了她一眼,徑直走向冰箱拿了瓶水,"今天太成功了,

    投資人全都......""我在電視上看到了。"蘇念打斷他,"你感謝了所有人,

    除了我。"季沉愣了一下,隨即不耐煩地擺擺手:"這種場合都是場面話,你較什么真?

    ""我父親需要再做一次手術,費用十五萬。"蘇念突然說。

    季沉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那就做啊,錢不是問題。""問題是你根本不在乎!

    "蘇念的聲音突然提高,"季沉,你有沒有想過,這五年來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

    我放棄畫畫,放棄工作,每天就圍著你的衣食住行轉,而你......""又來了!

    "季沉重重放下水瓶,"蘇念,沒人逼你放棄那些,是你自己選擇做家庭主婦的。

    現(xiàn)在反過來怪我?"蘇念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因為我以為這樣能支持你的事業(yè),

    我以為你會珍惜......""我很珍惜啊。"季沉打斷她,語氣緩和下來,"好了,

    別鬧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照顧你爸很累。手術費明天我讓財務轉給你。"他走過來想抱她,

    身上的香水味讓蘇念胃部一陣抽搐。她后退一步:"我去睡了。"躺在床上,

    蘇念睜著眼睛直到天亮。季沉的鼾聲在耳邊回蕩,她卻感覺身邊躺著一個陌生人。

    第二天一早,季沉就出門了,臨走前丟下一句:"我爸媽今晚過來吃飯,你準備一下。

    "蘇念站在廚房里,手中的咖啡杯差點滑落。季沉的父母一直對她不滿意,

    覺得她配不上他們事業(yè)有成的兒子。每次見面都是一場煎熬。下午四點,

    蘇念已經(jīng)開始準備晚餐。她剛把湯燉上,門鈴就響了——比季沉說的早了兩小時。

    "叔叔阿姨好。"蘇念強撐笑容打開門。

    季沉的母親——一位永遠妝容精致的中年女性——上下打量著她:"怎么還穿著居家服?

    我們沉兒都快下班了。""我這就去換。"蘇念接過他們手中的行李,

    "季沉說你們七點才到......""我們想早點來看看孫子。"季父直截了當?shù)卣f,

    目光在蘇念平坦的腹部掃過,"還是沒動靜?"蘇念的臉刷地紅了。要孩子這件事,

    季沉一直說"順其自然",但每次她提起檢查或治療,他總說忙,沒時間。"我們正在努力。

    "她低聲回答。"努力?結婚五年了!"季母冷哼一聲,"我當年結婚第二年就懷了沉兒。

    你是不是有什么問題?"蘇念咬住下唇,不敢反駁。她默默帶公婆去客房,

    然后迅速回臥室換了件得體的連衣裙。季沉六點到家時,蘇念已經(jīng)擺好了滿桌菜肴。"爸媽,

    你們來得真早。"季沉親了親母親的臉頰,看都沒看蘇念一眼。"來看看我兒子不行啊?

    "季母寵溺地拍拍季沉的臉,"瘦了,是不是沒吃好?"季沉笑著搖頭:"哪有,

    蘇念做飯還不錯。""只是不錯?"季母瞥了眼餐桌,

    什么......紅燒排骨、清蒸魚、白灼蝦......怎么沒有沉兒最愛吃的糖醋里脊?

    "蘇念的手指絞在一起:"市場里脊賣完了,我......""借口。"季母打斷她,

    "真想做總有辦法。我當年為了季沉他爸想吃的一道菜,能跑遍整個城。

    "季沉已經(jīng)坐下開始吃:"媽,別挑剔了,將就吃吧。"這頓飯吃得蘇念如坐針氈。

    季母不斷挑剔菜的味道,季父則一直詢問季沉公司的事,沒人跟蘇念說一句話,

    仿佛她是隱形人。飯后,季母"視察"了整個公寓,

    —地毯有灰塵、窗簾顏色太暗、廚房油煙機沒擦干凈......"沉兒每天工作這么辛苦,

    回家應該有個舒適的環(huán)境。"季母坐在沙發(fā)上,銳利的目光掃過蘇念,

    "你整天在家都做些什么?"蘇念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回答。說她每天六點起床準備早餐,

    七點送季沉出門,然后買菜、打掃、洗衣、準備晚餐,經(jīng)常等到深夜?

    說她要記住季沉每一套西裝的搭配,每一雙皮鞋的保養(yǎng)方式,每一個客戶的喜好?

    "我......"她剛開口,就被季沉打斷。"媽,蘇念最近也挺忙的,她爸住院了。

    "季沉隨口道。"哦?什么病?"季父問。"心臟病,需要再做一次手術。"蘇念輕聲回答。

    季母皺了皺眉:"那得花不少錢吧?你們有醫(yī)保嗎?""有的,但自費部分要十五萬左右。

    "蘇念看向季沉,希望他能說已經(jīng)安排轉賬。"這么多?"季母提高聲音,"沉兒,

    你可不能慣著,現(xiàn)在有些人專門靠女兒嫁得好來......""媽!

    "季沉終于制止了母親,但接下來說的話更讓蘇念心寒,"錢我已經(jīng)答應給了,不過蘇念,

    你爸這病是不是得注意點?別到時候成了無底洞。"蘇念猛地站起來,

    盤子里的水果撒了一地:"我爸不是無底洞!他工作一輩子,從沒向我們要過一分錢!

    "客廳里瞬間安靜。季沉父母驚訝地看著一向溫順的兒媳突然爆發(fā)。"你怎么跟長輩說話的?

    "季沉沉下臉。"抱歉,我有點不舒服。"蘇念轉身沖進臥室,關上門,淚水終于決堤。

    她坐在床邊,顫抖著拿出手機打給林悅:"那個倫敦藝術學院的邀請,還能接受嗎?

    ""當然!"林悅的聲音充滿驚喜,"你終于想通了?""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

    "蘇念抹去眼淚,"幫我聯(lián)系他們,越快越好。"掛斷電話,蘇念打開抽屜,

    取出護照和那封幾乎被她捏皺的邀請函。倫敦,一個全新的開始。她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但她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她會徹底失去自己。門外傳來腳步聲,

    蘇念迅速將東西塞回抽屜。季沉推門而入,臉色陰沉。"你剛才太失禮了。"他冷冷地說。

    蘇念深吸一口氣:"季沉,我們談談。""談什么?"季沉不耐煩地松了松領帶,

    "我爸媽難得來一次,你就不能忍忍?""忍?"蘇念苦笑,"五年了,我忍得還不夠嗎?

    "季沉皺眉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想說......"蘇念鼓起勇氣,

    "也許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季沉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又來了?

    就因為我媽說了幾句?蘇念,成熟點行嗎?""不是因為你媽,是因為你!

    "蘇念的聲音顫抖著,"季沉,你眼里只有你的事業(yè),你的父母,你的需求!我呢?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是我妻子!"季沉提高了聲音,"我賺錢養(yǎng)家,給你優(yōu)渥的生活,

    你還想要什么?""我想要被看見!被尊重!"蘇念終于喊了出來,"我不是你的附屬品,

    季沉!我有自己的夢想,自己的價值!"季沉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笑了:"哦,我明白了。

    是那個什么藝術展的事吧?蘇念,別天真了,你都五年沒正經(jīng)畫畫了,

    真以為還有人把你當回事?"這句話像一把刀,精準地刺中蘇念最脆弱的部分。她臉色煞白,

    卻反而平靜下來:"明天我會去醫(yī)院處理我爸的手術事宜,不回來吃飯了。

    "季沉以為她妥協(xié)了,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好了,早點睡吧,我爸媽明天想去逛逛,

    你陪他們去。"蘇念背對著他躺下,沒有再說話。黑暗中,她的眼神異常清明。

    一個決定在她心中堅定起來。第二天一早,季沉和父母出門后,蘇念立刻聯(lián)系了林悅,

    兩人在一家咖啡館見面。"天啊,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林悅握住蘇念冰冷的手。

    蘇念搖搖頭,從包里拿出護照和邀請函:"幫我看看還需要準備什么。我決定去倫敦。

    ""太好了!"林悅興奮地翻看文件,"學院那邊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住宿,

    簽證材料......""還有一件事。"蘇念打斷她,

    "我爸的手術費......""別擔心,我可以先借你。"林悅拍拍她的手,

    "你的畫其實很有市場,上次我給畫廊老板看了你的新作品照片,他愿意預付定金。

    "蘇念驚訝地睜大眼睛:"我的畫?""對!特別是那幅《破碎的面具》,

    老板說能賣到五萬以上。"林悅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看,這是他給的報價單。

    "蘇念看著屏幕上自己痛苦與掙扎的結晶居然被標上價格,一時不知該哭還是笑。

    但無論如何,這是個開始——靠自己的才華,而不是依附季沉。"還有,"林悅壓低聲音,

    "你確定要離開季沉嗎?"蘇念望向窗外熙攘的街道,

    陽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我確定要找回我自己。"當天晚上,蘇念回到家時,

    季沉父母已經(jīng)休息了,只有季沉還坐在客廳看文件。"回來了?"他頭也不抬,

    "我爸說想喝你燉的燕窩,明天記得準備。"蘇念站在門口,

    突然清楚地看到未來幾十年自己將過什么樣的生活——永遠在季沉和他父母的期望中打轉,

    永遠不被看見,永遠沒有自我。"好。"她輕聲回答,然后走進臥室,開始悄悄收拾必需品。

    第五章 失落的追尋季沉推開家門時,公寓里安靜得異常。沒有晚餐的香氣,

    沒有電視的聲音,甚至沒有蘇念那句例行公事的"回來了"。"蘇念?"他喊了一聲,

    無人應答。季沉皺了皺眉,隨手將公文包扔在沙發(fā)上。自從上周父母離開后,

    蘇念就變得異常安靜,幾乎不主動跟他說話。他以為她還在為那天的事鬧脾氣,

    也就沒放在心上——反正過幾天就好了,蘇念從來不會真的生氣太久。季沉走向臥室,

    打算換身衣服去參加晚上的商務酒會。推開門,他愣住了——衣柜大開著,

    蘇念常穿的那幾件衣服不見了,梳妝臺上的護膚品也少了一大半。床頭柜上,

    一個白色信封靜靜躺在那里。季沉的心臟猛地一縮,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他抓起信封,

    里面是一張離婚協(xié)議書,蘇念已經(jīng)簽好了名字,日期是今天。還有一張便條,

    上面只有簡單幾行字:"季沉,我走了。這五年來,謝謝你讓我明白,

    愛一個人不能失去自我。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簽字,希望你能成全。蘇念。"季沉盯著那張紙,

    大腦一片空白。蘇念真的走了?就因為他父母說了幾句重話?

    就因為他沒及時關心她父親的手術?這女人怎么這么矯情!他掏出手機撥打蘇念的電話,

    聽到的卻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冰冷提示。季沉咒罵一聲,轉而打給林悅。

    "蘇念去哪了?"電話一接通,季沉就劈頭蓋臉地質問。林悅沉默了幾秒:"她沒告訴你嗎?

    ""少廢話!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季沉的聲音因憤怒而提高。"沒有。

    "林悅的語氣異常冷靜,"季沉,蘇念是個成年人,她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去留。

    "季沉直接掛斷電話,開始在公寓里翻箱倒柜。如果蘇念真的要走,

    她一定會帶上護照和存折。他翻遍書房抽屜,

    終于在蘇念平時放畫具的柜子后面找到了一個隱藏的文件袋。

    里面是倫敦藝術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和一張單程機票,起飛時間是明天上午十點。

    還有一本嶄新的護照,照片上的蘇念微笑著,眼神是他許久未見的明亮。

    季沉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緊,紙張在他手中皺成一團。她想逃到國外去?休想!他拿出手機,

    撥通了銀行經(jīng)理的電話:"我是季沉,立即凍結我妻子蘇念名下所有賬戶。"掛斷電話后,

    季沉冷笑著將護照和錄取通知書撕成碎片,扔進垃圾桶。沒有錢,沒有證件,

    看你能跑到哪里去。他太了解蘇念了,一個從沒獨自生活過的女人,

    在外面撐不了幾天就會乖乖回來。季沉整理了一下領帶,拿起車鑰匙出門參加酒會。

    蘇念鬧夠了自然會回來,到時候他會好好教育她,什么叫為人妻的責任。三天過去了,

    蘇念依然杳無音信。季沉開始感到一絲不安。他給醫(yī)院打電話,得知蘇念父親的手術很成功,

    但她只在前天來探望過一次,之后就再沒出現(xiàn)。林悅的電話也打不通,似乎刻意躲著他。

    第四天早晨,季沉在辦公室里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請問是季沉先生嗎?這里是市交警大隊。

    您妻子蘇念是不是失蹤了?"季沉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意思?

    ""昨晚在城西高速出口發(fā)生一起車禍,肇事車輛逃逸。傷者的手提包里有蘇念的身份證,

    但人送到醫(yī)院后就不見了。我們想確認一下......"季沉耳邊嗡嗡作響,

    警察后面說的話他幾乎沒聽清。車禍?蘇念出了車禍?

    他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個噩夢——刺耳的剎車聲,刺目的車燈,

    蘇念蒼白的臉......"哪家醫(yī)院?"他打斷警察,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半小時后,

    季沉沖進醫(yī)院急診部。一位警官接待了他,遞給他一個沾著血跡的手提包。

    "這是傷者的物品,您確認一下是不是您妻子的?

    "季沉顫抖著打開包——蘇念的錢包、手機、還有那本他以為已經(jīng)撕掉的護照復印件。

    所有東西都在,除了蘇念本人。"人呢?我妻子人呢?"季沉抓住警官的手臂,

    力道大得讓對方皺眉。"傷者被送到醫(yī)院時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額頭有撞傷,但生命體征穩(wěn)定。

    奇怪的是,護士去辦手續(xù)的功夫,她就不見了。"警官遞給他一份監(jiān)控截圖,

    "這是醫(yī)院門口的影像,您看看認識這個人嗎?"模糊的監(jiān)控畫面上,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瘦弱身影正踉踉蹌蹌地走向馬路對面,長發(fā)遮住了臉,

    但那背影季沉再熟悉不過——是蘇念。"她為什么離開?傷得重不重?

    "季沉的聲音開始發(fā)抖。"醫(yī)生說她可能有輕微腦震蕩,需要觀察。"警官猶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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