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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四個字，卻讓江念慈眼眶發(fā)熱。

她低頭看著兩人交疊的手，忽然意識到。

如果三年前沒有陰差陽錯。

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會站在這個男人身邊。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命運還是將他們牽在了一起。??

「餓了嗎？」

程書臣開口問道。

江念慈點點頭，看著他推動輪椅滑向客廳。

程書臣拿起一顆漿果，卻沒有遞給她，而是含在了自己唇間。

他的目光鎖住她，帶著無聲的邀請。

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話，鬼使神差地俯身向前。

就在她即將碰到那顆漿果時。

程書臣卻故意退開，喉結(jié)滾動間將果實咽下。

「太甜了，」他低笑，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尖，「不適合現(xiàn)在吃。」

江念慈的臉?biāo)查g燒了起來。

卻見程書臣已經(jīng)拿起餐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沾了果汁的手指。

「專心吃飯。」他突然捏了捏她的耳垂，溫?zé)岬臍庀娫谒希高€是說...你想先吃別的？」

江念慈慌忙低頭切鱈魚，卻因為手抖差點把叉子掉在地上。

程書臣輕笑一聲，接過她的餐具。

熟練地將魚肉分成小塊。

「張嘴。」

他忽然命令道，叉起一塊剔好的魚肉。

江念慈下意識服從，卻在咬住的瞬間發(fā)現(xiàn)程書臣沒有松手。

他們就這樣隔著一根銀叉對視。

她的唇瓣輕輕擦過他的指尖。

「好吃嗎？」他的聲音暗了幾分。

江念慈點點頭，舌尖無意識地舔過唇角。

程書臣的目光從她的眼睛慢慢下移。

最后停在她的唇上，帶著不加掩飾的渴望。

「程太太，」他突然湊近，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廓，「你再這樣看我，晚餐可能要提前結(jié)束了。」

江念慈的酒杯差點脫手，卻被他穩(wěn)穩(wěn)接住。

就在這微妙的一刻，程書臣的手機(jī)突然響起。

他皺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按下接聽鍵：「說。」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匯報聲，程書臣的表情逐漸冷峻。

掛斷電話后，他看向江念慈：

「程時安找到你養(yǎng)父母了。」

江念慈渾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他們在哪？」

「云南邊境的一個小鎮(zhèn)。」

「程時安的私人飛機(jī)已經(jīng)起飛了。」

江念慈的手指無意識地掐進(jìn)掌心，直到程書臣伸手掰開她的指節(jié)。

「別怕。」

他推動輪椅到書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迅速調(diào)出一份文件。

「我查過當(dāng)年的賣身契，在法律上確實有漏洞可鉆。」

江念慈盯著屏幕上那份熟悉的契約。

她養(yǎng)父母的簽名，鮮紅的手印，還有那些將她當(dāng)作貨物般買賣的條款。

一陣惡心涌上喉頭，她猛地轉(zhuǎn)身沖向洗手間。

冷水拍打在臉上，卻怎么也洗不去心里那種難受的感覺。

如果程時安真的利用養(yǎng)父母將她重新掌控。

那......?

她忍不住發(fā)顫。

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被輕輕叩響。

程書臣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念慈，開門。」

江念慈深吸一口氣，拉開門。

程書臣坐在輪椅上，手里拿著一份新打印的文件。

「簽了它。」他將文件遞給她，「這是程氏集團(tuán)對你養(yǎng)父母的起訴書，罪名是人口販賣和非法拘禁。」

江念慈瞪大眼睛。

「可是證據(jù)......」

「證據(jù)在這里。」程書臣從西裝內(nèi)袋取出一個U盤，「你給我的那些資料里，恰好有程時安與你養(yǎng)父母資金往來的記錄。」

江念慈接過文件，手指微微發(fā)抖。

她沒想到，自己這些年收集的證據(jù)，竟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簽了它，」程書臣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視線落在她的肩胛骨處若有所思，「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