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總裁敬酒,他面無表情。心里卻炸了鍋。【這女的誰啊?】【長得跟發(fā)面饅頭似的,
還敢穿緊身裙?】【這肉都快把衣服撐爆了,丑得真有創(chuàng)意。】我捏著酒杯的手,猛地一緊。
酒杯「咔嚓」一聲,裂了。他看著我,眉頭微皺,眼神里全是「這女的又在作什么妖」
的嫌棄。我沖他咧嘴一笑,在心里回敬:【你懂個屁,老娘這叫豐腴性感,你個腎虛男!
】下一秒,總裁那張萬年冰山臉,裂了。1.我們部門,拿下了公司今年最大的一筆單子。
幾千萬的流水,愣是讓我們這幫人給啃下來了。慶功宴上,部門經理老張,
紅光滿面地舉起酒杯。「這杯,我敬大家!」「尤其是小如,項目能成,她功不可沒!」
我叫沈如,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說白了,就是帶頭啃硬骨頭的那個。啃下來了,自然高興。
我端起酒杯,笑得挺燦爛。結果老張下一句話,讓我臉上的笑直接僵住。「為了犒勞大家,
我特地向公司申請了2000塊團建經費!」「大家想好去哪兒玩了嗎?」包廂里,
瞬間安靜了。二十多號人,你看我,我看你。兩千塊,人均一百。在這座一線城市,
夠干啥的?去趟歡樂谷,門票都不夠。同事小A弱弱地問:「張哥,
這錢……是讓我們去公園劃船嗎?」老張的臉,有點掛不住了。「咳,心意,主要是心意。」
我算是看明白了。單子是我們簽的,功勞是他的,到了犒勞的時候,就只剩「心意」了。
我這人,脾氣不太好。尤其見不得這種又當又立的摳搜樣。我直接從包里掏出我的卡,
往桌上一拍。「張哥,這團建費您還是留著給自己買點補品吧。」「今兒這頓我請了,
隔壁海鮮自助,想吃啥隨便點,我買單!」同事們先是一愣,隨即爆發(fā)出震天響的歡呼。
老張的臉,徹底黑了。他大概沒想到,我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打他的臉。我懶得理他。
拉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地殺向隔壁。那家海鮮自助,人均四百多。
我今兒就是要讓他們吃個爽。反正老娘這個季度的獎金,夠他們吃上好幾頓了。帝王蟹腿,
波士頓龍蝦,海膽,生蠔……我們這桌,跟臺風過境似的。不知道的,
還以為我們是非洲難民營里放出來的。吃到一半,包廂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穿著高定西裝,
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氣息的男人,站在門口。是晉宸。我們集團的大老板。傳說中,
身價千億,不近女色的活閻王。他怎么會來這兒?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
嘴里的龍蝦肉都忘了往下咽。晉宸的目光,在我們這群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他面無表情,眼神里卻透著一股子冷颼颼的審視。我心里咯噔一下。完犢子了。
帶著全公司最能卷的部門,在工作日晚上,跑出來胡吃海喝。還被大老板抓了個正著。
這下獎金估計是泡湯了。我趕緊站起來,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晉……晉總。」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我們桌上堆積如山的蟹殼和蝦殼。然后,我腦子里,
突然響起一個冰冷又刻薄的聲音。【這就是銷售部?】【跟一群餓死鬼投胎一樣。
】【尤其是那個領頭的,叫沈如是吧?】【胖得跟個發(fā)面饅頭似的,還好意思穿緊身裙,
肉都快勒出來了。】【丑人多作怪。】我整個人,都懵了。這聲音,跟晉宸的聲線,
一模一樣。可他,明明一句話都沒說啊。2.我懷疑自己是喝多了,出現了幻聽。可那聲音,
清晰得就像在我耳邊開了個低音炮。我下意識地,又往嘴里塞了口海膽。壓壓驚。【還吃?
】【她是沒有羞恥心嗎?】【都胖成這樣了,還不停嘴。】【這腰上的游泳圈,嘖嘖,
起碼得有三層吧。】我:「……」我手里的筷子,差點沒拿穩(wěn)。這絕對不是幻聽。
我能聽到晉宸的心聲!這算什么?特異功能?還是說,我喝的這幾兩假酒,
把我腦子給燒壞了?我旁邊的同事小李,捅了捅我的胳膊。「如姐,別愣著啊,
跟晉總打個招呼啊。」我這才回過神來。晉宸還站在門口,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上,
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冰山表情。可我腦子里的彈幕,已經刷瘋了。【這女的,是傻了嗎?
】【直勾勾地盯著我,幾個意思?】【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呵,女人。
】【想靠這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幼稚。】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得先把眼前這尊大佛給送走。我端起酒杯,
硬著生生地擠出一個職業(yè)微笑。「晉總,真巧啊,您也來這邊吃飯?」他淡淡地「嗯」
了一聲,目光落在我手里的酒杯上。我趕緊說:「我們部門剛簽了個大單,
大家出來慶祝一下。」「我代表我們部門,敬您一杯。」說著,我就準備一飲而盡。
【酒量倒是不錯。】【可惜,是個酒囊飯袋。】【長得丑,還這么能喝,
以后嫁不出去怎么辦?】我手一抖,酒差點灑出來。我忍。我強忍著把酒潑他臉上的沖動,
仰頭把那杯白酒干了。火辣辣的液體,從喉嚨一路燒到胃里。我感覺自己的臉,
肯定紅得像猴屁股。我放下酒杯,沖他咧了咧嘴。「晉總,我干了,您隨意。」他沒動。
只是看著我。那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古井,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我腦子里的聲音,
卻出賣了他。【臉紅了。】【跟煮熟的蝦子一樣。】【還挺……可愛的?】【呸,我瘋了,
這發(fā)面饅頭有什么可愛的。】【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審美都降級了。】我聽到這話,
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原來這活閻王,內心戲這么足啊。表面上高冷得像個冰雕,
心里頭跟個彈幕發(fā)射器似的。還挺反差萌。我正憋著笑呢,就看見晉宸的眉頭,
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然后,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奇怪。
】【我怎么好像聽到了女人的笑聲?】【這包廂里,除了那個發(fā)面饅頭,還有誰敢笑?
】我心里一驚。他能聽到我的笑聲?不是吧?難道這個心聲……是雙向的?
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清了清嗓子,在心里,試探性地罵了一句。【看什么看,
沒見過美女啊?】【你個外冷內騷的悶騷男!】【有錢了不起啊,腎虛男!
】幾乎是同一時間,我清楚地看到,晉宸那張萬年冰山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他的瞳孔,
猛地一縮。看我的眼神,活像大白天見了鬼。
3.那是一種混雜著震驚、錯愕、難以置信的表情。就好像,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
親眼看到了上帝。我心里,頓時樂開了花。實錘了。這心聲,果然是雙向的!
他能聽到我的心聲!這個發(fā)現,比我簽下千萬大單,還要讓我興奮。
我看著晉宸那張吃了屎一樣的便秘臉,強忍著笑意,在心里又補了一刀。【喲,臉黑了。
】【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戳到痛處了?】【年紀輕輕就腎虛,嘖嘖,可憐啊。】晉宸的臉色,
更黑了。他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如果眼神能殺人,
我估計現在已經千瘡百孔了。【這女人……】【她怎么敢?】【她怎么敢這么想我?
】【她到底是誰?】【是怪物嗎?】我腦子里,接收著他鋪天蓋地的憤怒和震驚。
而我表面上,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職業(yè)假笑。「晉總,您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要不要我?guī)湍袀€救護車?」我的關心,在他聽來,估計跟挑釁沒什么兩樣。他的拳頭,
在身側,攥得咯吱作響。我甚至能聽到他磨牙的聲音。【閉嘴!】【你這個該死的怪物!
】【離我遠點!】他心里的咆哮,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但我臉上的笑容,卻愈發(fā)燦爛了。
「晉總,您別客氣啊,大家都是同事,互相關心是應該的。」我故意把「同事」兩個字,
咬得特別重。我就是要提醒他,現在是在公共場合。他是大老板,要注意形象。
不能隨隨便便就發(fā)瘋。果然,晉宸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把那股滔天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不用。」那聲音,冷的能掉冰渣子。說完,他轉身就走。
那背影,帶著幾分狼狽,幾分倉皇。就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他一樣。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我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實在是太好笑了。誰能想到,那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斷,讓人聞風喪膽的晉宸,私底下,
竟然是這么個純情又傲嬌的悶騷男。同事們都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如姐,
你沒事吧?」「你笑什么呢?」我擺擺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沒事,沒事。」「就是覺得,
咱們這位大老板,還挺……平易近人的。」眾人:「……」他們肯定覺得我瘋了。平易近人?
那座移動冰山,跟這四個字,有半毛錢關系嗎?但只有我知道,在那座冰山下面,
藏著一個多么有趣的靈魂。今晚這頓飯,吃得值了。不僅吃了頓海鮮大餐,
還發(fā)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我感覺,以后的日子,不會無聊了。4.第二天,
我神清氣爽地去上班。剛到工位,部門經理老張就把我叫進了辦公室。一張老臉,
拉得比長白山還長。「沈如,你昨天什么意思?」「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來臺,
你很得意是吧?」我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辜。「張哥,你這話說的。」「我哪敢啊,
我就是覺得,兩千塊團建費,確實有點寒磣。」「大家辛辛苦苦干了那么久,吃頓好的,
也是應該的。」「您要是不想出錢,我替您出了,您怎么還不高興了呢?」
老張被我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他總不能說,他就是舍不得那點錢吧?
「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領導!」我嘆了口氣,
從包里拿出一張發(fā)票。「張哥,別生氣了。」「這是昨天吃飯的發(fā)票,一共八千八百八十八。
」「零頭我給抹了,您把這八千給我報了就行。」老張看到發(fā)票上的數字,
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八千?!」「沈如,你瘋了吧!」
「你讓我上哪兒給你報這八千塊錢去?」我把發(fā)票往他桌上一放。「這我就不管了。」
「反正錢我是墊了,單子也是我們部門簽的。」「這筆錢,你要么從部門經費里出,要么,
您就自己掏腰包。」「不然,我就只能去找晉總聊聊了。」我故意提到了晉宸。果然,
老張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雖然摳,但也不傻。知道這事要是捅到晉宸那里,
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他咬了咬牙,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申請單。「行,算你狠!」
「我給你報!」我拿著簽好字的申請單,心情愉悅地走出了辦公室。剛回到工位,
就看到晉宸的秘書Linda,一臉焦急地朝我走過來。「沈如,昨天晚上,謝謝你啊。」
「我走得急,忘了買單了,還是你幫我墊的錢。」我這才想起來,昨天晉宸落荒而逃的時候,
把他的秘書也給落下了。Linda一個小姑娘,看到那陣仗,嚇得不敢說話。
最后還是我看不下去,順手把她的單也給買了。「沒事,小事一樁。」我擺擺手,
沒放在心上。Linda卻從包里拿出一沓現金,硬要塞給我。「這怎么行呢,這是飯錢,
你快收下。」我正推辭著,就感覺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了我身上。我一抬頭,
就看到晉宸站在不遠處,正冷冷地看著我們。同時,我腦子里,又響起了他那熟悉的,
帶著點別扭的聲音。【這女人,還挺大方。】【連我的人都敢收買。】【不就是幾百塊錢嗎,
至于推來推去的嗎?】【顯得我好像很小氣一樣。】【算了,這錢,我出了。
】【免得她到處說我虐待員工。】我聽著他心里的碎碎念,嘴角忍不住又開始上揚。這男人,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心里都想好了要給我報銷,臉上還是一副「你們都欠我八百萬」
的表情。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我故意把聲音提高了一點,
對Linda說:「Linda,這錢你真不用給我。」「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
就去跟晉總說一聲。」「就說是我說的,他秘書的飯錢,我這個做下屬的,請了。」
Linda還想說些什么,我已經轉身走了。留下她在原地,一臉為難。我能感覺到,
晉宸的視線,像刀子一樣,一直戳在我背上。我腦子里的彈幕,也再次炸開了鍋。
【這該死的女人!】【她什么意思?】【故意的是吧?】【顯得她很大度是吧?】【我晉宸,
是差那幾百塊錢的人嗎?】【她這是在羞辱我!】【我一定要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我一邊聽著他無能的狂怒,一邊哼著小曲,走進了財務室。心情,那叫一個舒暢。
5.自從解鎖了這個「讀心術」技能后,我發(fā)現,上班都變得有意思多了。尤其是,
當這個讀心對象,還是你頂頭上司的時候。那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就比如現在,
我們在開每周例會。晉宸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地聽著各個部門的匯報。他臉上,
依舊是那副「你們都是垃圾」的表情。可我腦子里,卻是一片歡樂的海洋。當研發(fā)部經理,
唾沫橫飛地講著他那個「劃時代」的產品時。晉宸的心聲是:【劃時代?我看是畫大餅吧。
】【這PPT做得,比我奶奶的裹腳布還長。】【能不能說重點?再不說,我就要睡著了。
】當市場部總監(jiān),慷慨激昂地分析著競品的優(yōu)劣時。晉宸的心聲是:【分析得頭頭是道,
自己部門的業(yè)績,一塌糊涂。】【紙上談兵的趙括,說的就是他吧。】【下個季度,
再完不成KPI,就讓他滾蛋。】輪到我匯報的時候,我特地清了清嗓子。我講得很簡練,
只說了三個重點。我們上周的業(yè)績,這個季度的目標,以及,我們遇到的困難。我說完,
整個會議室,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著晉宸,等著他發(fā)話。晉宸看著我,眼神里,
帶著一絲探究。【這女人,今天怎么轉性了?】【匯報得,還挺像那么回事。】【條理清晰,
邏輯分明,比那幫老油條強多了。】【難道,她不只是個酒囊飯袋?
】【嗯……這身職業(yè)套裝,還挺合身的。】【雖然還是胖,但好像……也沒那么難看了。
】【至少,比那天的緊身裙,順眼多了。】我聽到他心里的夸獎,心里美滋滋的。看來,
我的努力,還是有用的。至少,在他心里,我的形象,已經從「發(fā)面饅頭」,
升級到了「不那么難看的胖子」。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會議結束,我抱著文件,準備離開。
晉宸突然開口叫住了我。「沈如,你留下。」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會吧,要秋后算賬了?
我忐忑地跟著他,走進了他的辦公室。那間傳說中,比我家客廳還大的總裁辦公室。
他坐在那張巨大的紅木辦公桌后面,示意我坐下。然后,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我。氣氛,
有點尷尬。我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能低著頭,假裝研究地毯上的花紋。過了好一會兒,
我才聽到他心里的聲音。【這女人,怎么不說話?】【是怕我嗎?】【也是,我昨天晚上,
好像是兇了點。】【但我也是被她氣的。】【一個女孩子家,怎么能在心里罵人罵得那么臟?
】【還說我腎虛……】【我看起來,有那么虛嗎?】【我每周都去三次健身房的好嗎!
】我聽到這里,差點沒繃住。原來他還在糾結「腎虛」這個事。這男人的自尊心,
真是比天還高。我清了清嗓子,決定主動出擊。「晉總,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他被我打斷了思緒,愣了一下。【哦,對,正事。】【差點忘了。】【昨天晚上的事,
還沒跟她算賬呢。】我心頭一緊,來了來了。果然,下一秒,他就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卡,
扔在我面前。「這里面有十萬。」「密碼是六個八。」「昨天晚上的事,就當沒發(fā)生過。」
「以后,管好你的腦子,不該想的,別想。」我看著那張黑色的卡,愣住了。這是什么操作?
封口費?【十萬,應該夠了吧?】【她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兩萬多。
】【這都快趕上她半年的工資了。】【她應該會見錢眼開吧?】【畢竟,像她這種胖子,
肯定很貪財。】我:「……」我收回我剛才的話。這男人,一點都不可愛。
他就是個自大、狂妄、目中無人的資本家!我算是看出來了,在他眼里,
我就是個可以用錢打發(fā)的,又胖又貪財的女人。我的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我拿起那張卡,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然后,當著他的面,把那張卡,「啪」地一下,
掰成了兩半。6.晉宸的眼睛,瞬間瞪大了。他大概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么對他。
還是為了區(qū)區(qū)十萬塊錢。【她……她把卡掰了?】【她竟然把卡掰了!】【她知不知道,
那張卡是全球限量的?】【掰了就補不了了!】【這個敗家娘們!
】我看著他那一臉肉痛的表情,心里別提多痛快了。我把那兩截卡片,扔回他桌上。
冷笑著說:「晉總,你是不是覺得,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是不是覺得,所有女人,
都會為了你的錢,搖尾乞憐?」「我告訴你,我沈如,不是那種人!」「你的臭錢,
還是留著給你自己買點補腎的藥吧!」說完,我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留下晉宸一個人,
在辦公室里,風中凌亂。我能聽到,他心里的彈幕,已經刷成了一片馬賽克。各種國粹,
不絕于耳。我走出辦公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爽!實在是太爽了!這輩子,就沒這么爽過!
敢當面懟大老板,還把他給的錢給掰了。這事要是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我回到工位,
屁股還沒坐熱,內線電話就響了。是晉宸打來的。他的聲音,聽起來,
像是剛從冰窖里撈出來一樣。「沈如,你給我滾進來!」我撇了撇嘴,
不情不愿地又走進了他的辦公室。這一次,他沒有讓我坐。只是讓我站著。他死死地盯著我,
那眼神,恨不得在我身上燒出兩個洞來。【這女人,膽子是真的大。】【敢這么跟我說話,
她是第一個。】【我要不要開了她?】【不行,開了她,誰來負責那個新項目?
】【那個項目,只有她最熟悉。】【媽的,真是個麻煩。】我聽著他的內心掙扎,心里暗笑。
我就知道,他不敢輕易開除我。畢竟,那個千萬大單,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跟下來的。
現在項目剛進入執(zhí)行階段,他要是把我開了,就是自斷臂膀。我料定他不敢,
所以才敢那么囂張。我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怯生生地說:「晉總,您別生氣。」
「我剛才,也是一時沖動。」「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了。」我這番話,
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的知道錯了。晉宸聽了,
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哼,現在知道怕了?】【晚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
你還真以為我治不了你了。】他清了清嗓子,
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說:「念在你這次是初犯,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死罪可免,
活罪難逃。」「從今天起,你,兼任我的生活助理。」「負責我的一日三餐,行程安排,
端茶倒水。」「什么時候,我滿意了,什么時候,你再回你的銷售部。」我:「???」
生活助理?我一個年薪五十萬的項目總監(jiān),給你當生活助理?端茶倒水?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嘿嘿,怕了吧?】【就是要這么折磨你。】【讓你知道,
得罪我的下場。】【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在我心里罵我。】我看著他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恨得牙癢癢。這男人,也太幼稚了吧!就因為我罵了他幾句,就要這么報復我?行,
你給我等著。我沈如,也不是吃素的。不就是生活助理嗎?我當!我倒要看看,我們倆,
到底誰能耗得過誰!7.于是,我就這么莫名其妙地,從銷售部之光,
變成了總裁的貼身小保姆。每天的工作,就是跟在晉宸屁股后面,給他端茶倒水,訂餐送飯。
銷售部的同事們,都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我。他們都以為,我是因為得罪了老張,
被發(fā)配邊疆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這是在跟大老板,斗智斗勇呢。第一天,
晉宸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他指著桌上的一堆文件,面無表情地說:「把這些,全部整理好,
分類歸檔。」我一看,好家伙,那文件堆得,比山還高。這要是全整理完,我今天晚上,
估計都別想下班了。我心里,把他罵了千百遍。【狗男人,公報私仇!】【以為這點小事,
就能難倒我嗎?】【天真!】晉宸聽到我的心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哦?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動手。我先把所有的文件,
按照緊急程度,分成了三類。緊急的,重要的,和不重要的。然后,再按照項目內容,
進行細分。最后,用不同顏色的標簽,做好標記。整個過程,我有條不紊,思路清晰。
不到三個小時,那座文件小山,就被我夷為平地了。所有的文件,都整整齊齊地,
躺在了文件柜里。我拍了拍手,沖晉宸挑了挑眉。「晉總,都整理好了,您檢查一下?」
晉宸走過來,隨意地抽出一份文件看了看。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這女人……】【還有兩把刷子。】【這么快就整理好了?】【而且,還整理得這么好。
】【比我之前的那個助理,強多了。】我聽著他的夸獎,心里的小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我故意謙虛地說:「哪里哪里,都是晉總您領導有方。」晉宸瞥了我一眼,沒說話。
但他心里的彈幕,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哼,算你識相。】【不過,別以為這樣,
我就會放過你。】【游戲,才剛剛開始。】接下來的幾天,晉宸變著法地折磨我。
一會兒讓我去買城南的豆?jié){,一會兒讓我去買城西的油條。一會兒讓我給他手沖咖啡,
一會兒又嫌我沖的咖啡不好喝。總之,就是各種雞蛋里挑骨頭。我每天,都像個陀螺一樣,
被他使喚得團團轉。但我都忍了。不僅忍了,我還把每件事,都做得漂漂亮亮的。
他要喝咖啡,我就去學專業(yè)的咖啡課程,給他拉個漂亮的花。他要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