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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煙坦白的承認反倒讓裴潯噎到。
即便如此，黎煙也沒打算輕易饒過裴潯，他憋了許久。
今天他一定要讓裴家這個蠢貨知道自己弄丟了什么寶貝。
“我倒是希望小念是因為我跟你離婚的，可惜不是。”
“裴潯，你該不會以為布朗大學是什么野雞學校，花錢就能上的吧？小念能來這里進修，靠的都是她自己的努力。”
幾句話讓裴潯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念之。
以至于忽略了黎煙對沈念之的稱呼已然那么親密。
他印象中的沈念之，成績平平無奇。
每次測驗成績都在班級中等偏下，甚至連及格線都難達到。
很快沈念之說出的話便解答了裴潯內心的疑惑。
“黎煙沒有騙你，當年老夫人警告過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能表現的比你好，不然我跟我媽就沒好果子吃。”
沈念之言簡意賅。
“我能怎么辦呢？只能照做。裴老夫人一句話就能讓我們母女倆在那個城市里活得連老鼠都不如。可我又不能放棄讀書，因為讀書才是窮人最具性價比的出路。”
裴潯看著沈念之清澈的雙眼。
愧疚地將頭深深埋下。
這些年，裴家欠她們母女倆太多，可笑的是他居然一直認為自己問心無愧。
覺得讓沈念之做了這么多年的裴太太就已經是恩賜。
殊不知裴家差點斷了沈念之的一生。
“念念，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還能跟沈念之說什么。
沈念之沒打算接這個話茬。
她不打算原諒裴潯。
這些年來，裴潯一次次縱容莊夢妍侮辱自己傷害自己，這些她都可以忍。
可她獨獨忍不了裴潯對自己母親的褻瀆。
氣氛尷尬間，黎煙走過來自然地牽起沈念之的手。
語氣溫柔地說道：
“小念，學累了吧，走吧。我知道學校附近哪兒有好吃的，我帶你去。”
十指緊扣的雙手狠狠刺痛了裴潯的眼睛。
心臟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死死攥緊。
“黎煙，你松開念念的手！”
裴潯感覺自己呼吸開始變得不順暢，從黎煙出現開始他就渾身不舒服。
危機感油然生出。
現在看到他倆親密無間的樣子更是讓他瘋魔。
黎煙卻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將沈念之的手握的更緊。
“布朗大學學生公寓非本校學生不能入內，在我還沒喊保安之前趕緊滾！別污了小念的眼睛。”
裴潯恨得咬牙切齒。
卻只能看著倆人緊挨著離去的背影無可奈何。
眼下還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回去調查。
沈念之，他是不會放棄的。
確定已經走遠后，沈念之這才別扭地甩開黎煙緊握的手，還費了不小的勁。
“謝謝，但是你沒必要陪我演戲的。他還不夠格讓我心亂。”
沈念之別過臉去。
努力不讓黎煙看到自己漲紅的臉。
“小念，如果冒昧了的話，那我跟你說句對不起。”黎煙看到了沈念之通紅的臉頰。
但是他并沒有笑話沈念之。
反倒很誠懇地向沈念之道歉。
“我承認，這里面有我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