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照片如利刃般刺透我的胸膛。柳如煙抱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我的堂弟江南風。
照片的角落顯示著時間，昨晚十一點，正是我在工地加班的時候。手機屏幕上還有后續照片，
他們進入酒店，手牽著手。我癱坐在辦公椅上，五年的婚姻在這一刻崩塌。柳如煙，
我疼了五年的妻子，我以為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從不過問我的生意，默默支持著我的事業。江南風，我從小疼到大的堂弟，
父母雙亡后一直跟著我生活。我供他讀書，給他工作，把他當親弟弟一樣對待。
可就是這兩個我最信任的人，在我背后做出這種事情。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柳如煙端著我最愛的紅糖水走進來。"老公，你又熬夜了，喝點紅糖水暖暖胃。
"她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臉上還是那么關切的表情。如果不是看到那些照片，
我永遠不會想到，昨晚她還在別的男人懷里纏綿。"謝謝。"我接過杯子，聲音有些沙啞。
柳如煙關心地摸摸我的額頭："你是不是感冒了？聲音怎么這么?。?她的手還是那么柔軟，
可我卻感到一陣惡心。"沒事，就是有點累。""那你早點回家休息，我給你燉了湯。
"燉湯？她昨晚明明在酒店，什么時候燉的湯？我強壓下心中的憤怒，
裝作若無其事地問："昨晚我不在，你一個人在家不害怕嗎？"柳如煙眼神閃爍了一下，
很快恢復正常："還好啦，我早早就睡了。對了，南風昨晚來過，他說想你了，
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江南風去過家里？我的手握緊了杯子，熱水幾乎要溢出來。
"他來多久了？""沒多久，就一個小時左右吧。"一個小時？從照片上的時間來看，
他們在酒店待了整整一夜。柳如煙還在繼續編織著謊言："他說最近工作壓力大，
想找你聊聊，我告訴他你在工地，他就先回去了。"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五年了，她的演技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老公，你的臉色很難看，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去趟洗手間。"我急忙起身，沖向洗手間，對著馬桶干嘔。不是因為生病，
而是因為惡心。惡心自己的愚蠢，惡心她的虛偽，惡心這場持續了多久的欺騙。
洗手間的門被輕輕敲響。"老公，你沒事吧？""沒事，馬上出來。"我用冷水洗了把臉，
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三十二歲的男人，事業有成，對妻子百般疼愛，對兄弟掏心掏肺。
可到頭來，換來的卻是最徹底的背叛。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出去。柳如煙正坐在沙發上，
翻看著手機，看到我出來，立刻放下手機。"老公，你真的沒事嗎？要不我陪你去醫院？
""不用，就是胃有點不舒服。"我坐在她對面，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如煙，
我們結婚五年了。""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她笑得很甜。"你覺得我對你好嗎？
"柳如煙愣了一下，然后點頭："當然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最好的老公？
那為什么要背叛我？"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背叛了我，你覺得我會怎么辦？
"她的臉色瞬間變了，但很快恢復正常："你怎么會這么想？我永遠不會背叛你的。
""是嗎？""當然，我發誓。"發誓？昨晚在酒店的時候，你也會對著江南風發誓嗎？
我的手機響了，是江南風打來的。柳如煙的眼神立刻緊張起來。"哥，我想請你吃飯，
有些事想跟你聊聊。""什么事？""就是關于我的工作，還有..."他停頓了一下，
"還有感情的事。"感情的事？你想跟我聊你和我妻子的感情嗎？"好，晚上見。
"掛了電話，柳如煙立刻問："南風找你什么事？""沒什么，就是想聊聊。
"她明顯松了一口氣。"老公，我先回家給你燉湯，你早點回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李哥，幫我查點事情。"李哥是我的發小，
現在開著一家私人調查所。"查誰？""我妻子。"第二章下班后，
我徑直去了和江南風約好的餐廳。這是一家高檔西餐廳，江南風已經在等我了。
他穿著我給他買的名牌西裝，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看起來比我還要精神。"哥，你來了。
"他起身給我一個擁抱。這個擁抱讓我感到惡心，但我還是裝作若無其事。"點菜了嗎？
""點了你愛吃的牛排。"我們相對而坐，江南風給我倒了紅酒。"哥，這些年辛苦你了。
""說這些干什么，我們是兄弟。"兄弟？背叛兄弟的人還算兄弟嗎？"哥，
我想跟你說件事。"我心里一緊："什么事？""我...我想辭職。"辭職？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為什么？是工作不順心嗎？"江南風搖搖頭："不是，
我想出去闖闖，不能總依靠你。""你要去哪里？""北京，有朋友給我介紹了工作。
"北京？他要帶著柳如煙一起去嗎？"什么時候走？""下個月吧。"他看著我，"哥，
你不會怪我吧？"我端起酒杯："不會，男人就應該有自己的事業。"我們碰了杯，
紅酒的味道苦澀無比。"對了，你剛才說還有感情的事要聊？
"江南風的臉紅了："是這樣的，我談戀愛了。"我的手一抖，差點把酒杯摔了。
"什么時候的事？""就是最近，一個很好的女孩。"很好的女孩？我的妻子確實很好，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我認識嗎？""不認識。"他搖頭，"是個外地女孩，
在一家公司做財務。"外地女孩？柳如煙是本地人。我突然意識到，
也許他們的關系還沒有到我想象的那種程度。或者說，江南風還不知道我已經發現了。
"那你帶她來見見嫂子吧，讓嫂子給你把把關。"江南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再說吧，
還沒到那個程度。""年紀不小了，該結婚就結婚。""哥，你和嫂子感情這么好，
有什么秘訣嗎？"秘訣？我苦笑一下："就是相互信任吧。""信任很重要。"他點點頭，
"哥，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嫂子背叛了你，你會怎么辦？"這個問題讓我心里一震。
他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為什么這么問？""就是隨便聊聊，
我看電視劇里經常有這種情節。""那要看她為什么背叛我。"我盯著他的眼睛，
"如果是因為我不夠好，我會反省自己。
如果是因為她變心了..."我停頓了一下："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江南風明顯緊張了："什么代價？""背叛的代價。"晚餐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
回到家，柳如煙正在廚房忙碌。"老公，你回來了？湯馬上就好。"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
從背后看，她還是那么苗條，長發披肩，穿著我給她買的家居服。這樣的女人，
有什么理由要背叛自己的丈夫？"今天和南風聊得怎么樣？""他說要辭職去北京。
"柳如煙手里的勺子差點掉了。"去北京？為什么？""說是想出去闖闖。
""那...那挺好的。"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覺得好嗎？""當然，
男人就應該有自己的事業。"這話和我在餐廳說的一模一樣。"他還說談戀愛了。
"柳如煙轉過身，臉色有些蒼白："真的嗎？什么樣的女孩？""一個外地女孩，做財務的。
"她的表情很復雜，有失落，有困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那挺好的，
他也該找個人照顧他了。""是啊，我準備給他們舉辦訂婚宴。""訂婚宴？
"柳如煙的聲音拔高了八度。"怎么了？""沒...沒什么，就是覺得太快了。
""愛情來了擋都擋不住。"我走到她身邊，"對吧？"她勉強笑了笑："對。
"我伸手摟住她的腰："如煙，我愛你。""我也愛你。"我感受著她身體的僵硬，
心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她愛我？如果愛我，為什么要背叛我？"老公，湯好了，
趁熱喝。"我接過湯碗，里面是她親手煲的排骨湯。以前每次喝這個湯，
我都覺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但現在，我只覺得苦澀。"好喝嗎？""好喝。
"她高興地笑了："那我以后天天給你煲湯。"天天？如果你和江南風去了北京，
還怎么天天給我煲湯？我的手機響了，是李哥發來的消息。"已經安排人跟蹤，
很快會有消息。"我放下手機，看著對面的柳如煙。她正專心地喝湯，偶爾抬頭對我笑一下。
那笑容還是那么甜美，可我卻覺得虛假至極。柳如煙，你演了五年的好妻子，累不累？
等我查清楚一切，我會讓你知道，背叛的代價有多沉重。第三章接下來的幾天，
我開始密切關注柳如煙的一舉一動。每天早上，她都會像以前一樣給我準備早餐，
kiss goodbye的時候也很自然。但我注意到，
她的手機響起的頻率比以前高了很多。每次電話響起，她都會找借口離開，
到陽臺或者洗手間接電話。第四天晚上，她說要去參加同學聚會。"幾點回來？
""不太確定，可能會比較晚。""要不要我去接你？""不用，我和小雅一起，
她會送我回來。"小雅是她的同事，我見過幾次。"那你小心點，別喝太多酒。""知道了。
"她在我臉頰上輕吻一下，"老公最好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立刻撥通了李哥的電話。
"人出來了，開始跟蹤。"一個小時后，李哥發來了定位。她并沒有去同學聚會，
而是去了城東的一家咖啡廳。又過了半個小時，李哥發來照片。柳如煙和江南風面對面坐著，
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在撒謊，他們在秘密見面。晚上十一點，
柳如煙回到家。"聚會怎么樣？""還不錯，好久沒見的同學都來了。"她邊脫外套邊說。
"小雅送你回來的？""對啊。"又是謊言。根據李哥的跟蹤，她是打車回來的，
根本沒有什么小雅。"有沒有拍照？讓我看看你的同學。"柳如煙愣了一下："忘了拍照，
光顧著聊天了。""那挺遺憾的。"我裝作不經意地問："對了，南風最近怎么樣？
還在忙辭職的事嗎？""我怎么知道，你們不是兄弟嗎？""也是，我明天問問他。
"柳如煙的表情有些緊張："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我就不參與了。"不參與？
可你和他見面的時候怎么那么投入？第二天，我故意早早下班回家。推開門的時候，
聽到柳如煙在講電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知道很難，
但我們必須要做出選擇......""他如果發現了，
我們都完了......"聽到我的腳步聲，她立刻掛了電話。"老公，你怎么這么早回來？
""工地那邊沒什么事，就早點回來陪你。""那太好了，我正準備做飯。
""剛才誰的電話？""我媽的，她讓我回去吃飯。"又是謊言。她媽媽三年前就去世了，
這個理由實在太蹩腳。"那我們一起去吧，好久沒見岳母了。
"柳如煙的臉刷的白了："不...不用了，她說家里來了客人，不方便。""什么客人？
""遠房親戚，你不認識的。"我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柳如煙在廚房忙碌，但我能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吃飯的時候，她幾次想說什么，
但都欲言又止。"怎么了？有話要說？""沒...沒什么。""如煙，我們是夫妻，
有什么話不能說的？"她看著我，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緒。"老公，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這個問題讓我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她這是在試探我，還是在準備坦白？
"你為什么會這么問？""就是隨便問問。""那要看你做了什么事。"我盯著她的眼睛，
"如果是小事，我當然會原諒你。但如果是背叛..."我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柳如煙低下頭，沒有再說話。飯后，她說要出去買東西。"我陪你去。""不用，
就買點日用品，很快就回來。"等她離開后，我立刻聯系李哥。這次，她去了一家酒店。
江南風已經在等她了。他們進入電梯，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坐在車里，看著酒店的大門，
心如刀絞。兩個小時后，他們分別從酒店出來。江南風先走，柳如煙在化妝間補了妝才離開。
她回到家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剛剛補過妝的痕跡。"買了什么？""就是一些護膚品。
"她拿出一個購物袋，"在商場遇到了促銷活動。"商場？她明明去的是酒店。
"花了多少錢？""不多，就幾百塊。"我看了看購物袋里的東西，確實是護膚品，
而且小票顯示的時間是兩個小時前。她很聰明，知道要制造不在場證明。但她不知道的是，
我已經掌握了她的所有行蹤。"老公，你今天話很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沒有，
就是有點累。""那早點休息吧。"她主動摟住我的胳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以前這個動作會讓我感到溫暖，但現在只讓我覺得虛偽。這個女人剛從別的男人身邊回來，
現在卻在我面前裝深情。她真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第四章周末的時候，
江南風主動來到我家。這是他第一次在我發現他們關系后來家里。"哥，嫂子在嗎？
""在呢，她在廚房做飯。"江南風走向廚房，我跟在后面。"嫂子，我來了。
"柳如煙看到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勉強笑道："南風來了，正好，一起吃飯。
""不用麻煩了，我就是來看看哥。""不麻煩，家常便飯。"我在一旁觀察著他們兩個。
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就是普通的小叔子和嫂子的關系。但我能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氣氛。
"南風，辭職的事怎么樣了？""已經遞交辭職報告了，下個月就可以走。""這么快？
"柳如煙的聲音有些顫抖。"是啊，那邊等著用人。""那你女朋友呢？她同意你去北京嗎？
"江南風看了柳如煙一眼："她...她還不知道。""什么意思？你們不是談戀愛嗎？
這么大的事不和她商量？""我們...我們還沒到那個程度。
"柳如煙的臉色變了："沒到那個程度你就要走？"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愣了。
我和江南風都看著她。"我的意思是...既然談戀愛了，就應該認真對待。"她慌忙解釋。
"嫂子說得對。"江南風的表情很復雜，"但是感情的事很復雜，不是想認真就能認真的。
""為什么不能認真？是因為她還是因為你？""如煙。"我制止了她繼續問下去。
她的反應太激烈了，完全不像一個嫂子應有的態度。"抱歉，我只是關心南風。
""我知道嫂子是為了我好。"江南風站起來，"哥，我先走了。""這就走？不吃飯了？
""不了，公司還有點事。"送走江南風后，我回到廚房。柳如煙還在那里發呆。
"你剛才怎么了？""什么怎么了？""對南風的態度，很奇怪。""有嗎？我就是關心他。
""關心過頭了。"我坐下來，"他的感情生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柳如煙沒有回答，
只是低頭擇菜。"如煙，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她的手停了下來："沒有。
""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吃飯的時候，柳如煙心事重重，幾乎沒怎么說話。
我試著找話題："南風走了，以后就我們兩個人了。""嗯。""你會想他嗎？
"她猛地抬起頭："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他畢竟在我們家住了這么多年，突然走了，
難免會想念。""哦...會有一點吧。"只是一點嗎？下午，我借口去公司，
實際上去了李哥的調查所。"有新發現嗎？
"李哥遞給我一份報告："他們的關系至少持續了半年。"半年？"你確定？""確定。
半年前開始，他們就經常秘密見面。起初是在咖啡廳，后來開始去酒店。"我的手握成拳頭。
半年，整整半年，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還有嗎？""還有一件事。
"李哥的表情很嚴肅，"根據我們的調查，江南風準備在北京開公司。""開公司？
他哪來的錢？""這就是問題所在。"李哥拿出另一份資料，"他最近在四處借錢，
而且數額不小。"我看著資料，心沉得越來越深。"你懷疑什么？
""我懷疑他是想把你妻子一起帶走。開公司需要啟動資金，他現在到處借錢，
很可能是在為將來做準備。"一起帶走？我想起柳如煙這段時間的異常反應，
想起她對江南風去北京的緊張。原來如此。他們不只是簡單的出軌，而是計劃著私奔。
"繼續跟蹤，有什么新情況隨時聯系我。"回到家，柳如煙正在接電話。看到我進門，
她立刻掛了電話。"誰的電話？""推銷的。"又是謊言。"老公，今天晚上我想出去走走，
透透氣。""我陪你。""不用，我想一個人靜靜。"一個人？還是去見江南風？"那好吧，
注意安全。"她離開后，我立刻跟了上去。這次，她沒有去酒店，而是去了城市公園。
江南風已經在湖邊等她了。我躲在樹后面，看著他們兩個。他們似乎在爭論什么，
柳如煙的情緒很激動，江南風在勸她。最后，江南風抱住了她，她在他懷里哭了。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徹底死了。我轉身離開，沒有繼續看下去。有些事情，看一次就夠了。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腦子里一片混亂。五年的婚姻，五年的感情，原來都是一場笑話。
我這個丈夫，竟然是最后一個知道妻子出軌的人。第五章柳如煙回來的時候，
眼睛還有些紅腫。"散步怎么樣？""挺好的，空氣很清新。""眼睛怎么了？
""剛才有沙子吹進去了。"她連眼睛紅腫都要找借口，真是無孔不入的謊言。"老公，
我有點累了，先去洗澡。""去吧。"她去洗澡的時候，我翻看了她的手機。
聊天記錄都被刪除了，通話記錄也清理得很干凈。但我在相冊里發現了一些照片。
都是她和江南風的合影，拍攝時間跨度很長，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一年前。一年？
李哥說他們的關系持續了半年，但從照片看，時間更長。我仔細觀察這些照片中兩人的狀態。
一年前的照片，他們還很拘謹，只是并肩站著。半年前開始，他們的動作變得親密起來。
最近的幾張照片，江南風摟著柳如煙的腰，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這就是證據。
鐵證如山的證據。我把這些照片發送到自己的手機上，然后刪除了發送記錄。
柳如煙洗澡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床上假裝睡覺。她輕手輕腳地上床，以為我真的睡著了。
但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思考著下一步該怎么辦。直接攤牌？還是繼續裝不知道？
如果攤牌，她會承認嗎？還是會繼續撒謊？如果繼續裝不知道，我又能承受多久這種煎熬？
第二天是周一，我照常去上班。在公司里，我把江南風叫到辦公室。"哥，你找我？""坐。
"我指著對面的椅子，"有些事想和你聊聊。"江南風看起來有些緊張。"什么事？
""關于你的辭職。"他松了一口氣："怎么了？""我舍不得你走。
""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像我的親弟弟一樣。"我看著他，
"真的舍不得。"江南風的表情很復雜，有愧疚，有不安，還有一絲痛苦。"我也舍不得你，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我必須要走。""為什么？"他沉默了很久，
最后說："有些事情，不走不行。""什么事情？""哥，別問了，總之我必須要走。
"我站起來，走到窗邊："南風，我們是兄弟，什么話不能說的？
""這個...真的不能說。""那好，我不逼你。"我轉過身，"但是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什么事？""昨天我去見了律師。"江南風的臉色變了："律師？""我準備立遺囑。
""立遺囑？為什么？""我年紀不小了，該考慮這些事情了。"我坐回椅子上，
"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我的全部財產都會留給如煙。但是有一個條件。""什么條件？
""她必須保持對我的忠誠。如果她背叛了我，那么財產就會捐給慈善機構。
"江南風的手開始顫抖。"哥，你為什么要立這樣的遺囑？""因為我愛她，
但我更不能容忍背叛。"我盯著他的眼睛，"你覺得我的想法對嗎？""對...對的。
""那你覺得如煙會背叛我嗎？""不會的，嫂子那么愛你。"愛我？
那她為什么要和你偷情？"我也這么認為。"我笑了笑，"她不會背叛我的，對吧？""對，
絕對不會。"江南風的聲音很虛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就好。"我拍拍他的肩膀，
"去忙吧。"他離開后，我撥通了律師的電話。"王律師，我要立一份遺囑。
"我沒有騙江南風，我確實要立遺囑。但不是為了威脅柳如煙，而是為了保護我的財產。
如果他們真的打算私奔，那么我的財產絕對不能落到他們手里。下午，
柳如煙主動給我打電話。"老公，今天晚上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好好聊聊？
她終于要坦白了嗎？"聊什么？""就是...一些我們之間的事情。""好，我早點回家。
"掛了電話，我的心情很復雜。一方面，我希望她能主動坦白，這樣至少證明她還有良心。
另一方面，我又害怕聽到真相，害怕徹底失去這個我愛了五年的女人。但無論如何，
是時候面對現實了。第六章回到家，柳如煙已經準備了一桌子菜。都是我愛吃的，
看起來她很用心。"今天怎么這么豐盛？""想給你一個驚喜。"她的笑容有些勉強。
我們相對而坐，開始吃飯。氣氛很安靜，誰都沒有先開口。"老公，你今天和南風聊什么了？
""沒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他...他有沒有說什么特別的話？
""什么叫特別的話？""就是...關于他要走的事。""他說必須要走，但沒說原因。
"柳如煙放下筷子："老公，我有件事要告訴你。"終于要來了。"什么事？
"她深吸一口氣："我...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但表面上保持平靜："什么事？""我...我和南風......"她說不下去了，
低著頭，眼淚開始往下掉。"你們怎么了？""我們...我們在一起了。
"雖然早就知道答案，但親耳聽到她承認，還是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什么時候開始的？
""半年前。""為什么？"這是我最想知道的答案。為什么要背叛我？我哪里做得不夠好？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哭得更厲害了，"一開始只是覺得他很可憐，
失去父母后一直一個人生活。""然后呢？""然后...然后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
我發現自己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你愛他？"她點點頭："我愛他。
"這三個字像三把刀，獰獰刺進我的心臟。"那你還愛我嗎？"她看著我，
眼中滿是痛苦："我也愛你。""同時愛兩個男人？""我知道這很荒謬，
但我真的同時愛著你們兩個。""所以你選擇了出軌？""我沒有選擇，
我只是...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這是什么理由？"如煙，我們結婚五年了，
我自問對你不薄。""你對我很好，我知道。""那為什么要背叛我？""我也不想的，
但我真的控制不住。"她抬起頭看著我，"老公，你能原諒我嗎？"原諒？她背叛了我半年，
和我的堂弟偷情，現在卻要我原諒她？"你覺得我應該原諒你嗎？""我知道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