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尚未平息心中怒火的林文遠神色突然一僵,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解釋道:“國公爺弄錯了,要嫁給世子的并非憐兒,而是剛剛被帶下去的嵐兒,
她才是我的嫡長女,只是因為身體不好一直被養(yǎng)在鄉(xiāng)下,前幾日才將她接了回來。”“哦?
”吳國公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問道:“我在京中多年,
怎么從未聽聞丞相府還有一位嫡長女?況且若真是身體不好,更應該留在相府好好調養(yǎng),
為何要送到鄉(xiāng)下去受苦?”“這……”林文遠被這么一問,頓時語塞。
送到鄉(xiāng)下養(yǎng)病本來就是他臨時想出來的借口,面對吳國公的疑問,饒是他為官多年心機深沉,
一時間也圓不回來。不等林文遠繼續(xù)編什么借口,
吳國公又開口道:“且我觀方才丞相的態(tài)度,似乎并不待見這位嫡長女,
莫非丞相其實并不愿將愛女嫁于我兒,這所謂的嫡長女只是丞相從鄉(xiāng)下尋回來專門替嫁的?
”聽到吳國公的話,林文遠頓時臉都急白了:“國公誤會了,嵐兒的確是我的嫡長女,
我絕不敢在此事上欺瞞國公!只是嵐兒自幼體弱多病,京中名醫(yī)皆束手無策,
這才送到鄉(xiāng)下靜養(yǎng)。至于替嫁一事,更是無稽之談,下官怎敢如此欺瞞國公爺?
”吳國公聞言,眉頭微皺,目光銳利地盯著林文遠,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丞相大人,
你我同朝為官多年,有些話不必說得太明白。若真是嫡長女,為何方才你對她如此嫌惡?
這可不像是對待嫡長女應有的態(tài)度。”林文遠被吳國公的目光逼得有些無所適從,
心中暗自懊悔自己方才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竟忘了還有外人在場。他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語氣誠懇地說道:“國公爺明鑒,下官對嵐兒確實有些嚴苛,
但這并非因為不疼愛她,而是……而是她自幼離府,在鄉(xiāng)下長大,
許多京中的規(guī)矩都還未曾學過,便想讓她盡早學會,免得丟了相府的臉面。”“至于婚事,
下官絕無替嫁之意,嵐兒雖在鄉(xiāng)下長大,但也是我林家的嫡長女,且與憐兒同年同月同日生,
生辰八字完全相同。”且嵐兒為嫡長女,憐兒為庶女,論身份,
還是嵐兒更適合嫁給世子殿下。”吳國公冷哼一聲,顯然對林文遠的解釋并不完全信服。
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語氣中帶著些莫名之意:“丞相大人,既然你如此說,
那我也就不多問了。”“不過,我吳家祖上雖然與太祖皇帝是生死之交,得了個世襲的爵位,
在京中也算顯赫,但也不是強取豪奪之輩。”“我知以我兒的情況,
貴府小姐嫁過來確實委屈,原本我還想著待小姐過門,在府中多加補償,
如今看來卻是不必了。”聽到這番話,林文遠心中一緊,有了不好的預感,
趕忙追問道:“國公爺這是何意?”吳國公手中的茶杯,茶杯磕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