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之痛手術室外的走廊里,顧言汐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透過玻璃窗,她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溫柔地握著病床上女人的手,一臉心疼。
那是她的丈夫霍景深,和他的心上人白憐兒。"夫人,白小姐的手術很成功。
"醫(yī)生恭敬地對顧言汐匯報著??苫艟吧钸B看都沒看她一眼。三天前,
白憐兒突發(fā)急性白血病,唯一匹配的骨髓供體竟然是顧言汐的母親。
霍景深二話不說就讓人將顧母強行送上了手術臺。
"媽——"顧言汐跪在手術室門外整整三小時,眼淚早已哭干。手術結束后,
霍景深終于走了出來。他西裝筆挺,神色冷漠:"手術很成功,你母親那邊我會安排人照顧。
""這幾天我要在醫(yī)院陪憐兒,不回家了。"顧言汐望著這個曾經(jīng)為她上刀山下火海的男人,
聲音哽咽:"霍景深,你明明那么愛我,為什么突然就不愛了?"他腳步一頓,
頭也不回地說:"我們只是商業(yè)聯(lián)姻,我何時愛過你?"門關上的瞬間,顧言汐癱坐在地上,
眼淚決堤而出。何時愛過?怎么可能沒愛過?上一世,他分明愛慘了她。沒錯,
顧言汐是重生而來的。上一世,顧家和霍家聯(lián)姻,顧言汐嫁給了霍景深。
那時的他對她百依百順,寵溺至極。她想要星星,他絕不會摘月亮;她隨口說喜歡某款珠寶,
第二天它就會出現(xiàn)在她的梳妝臺上。可她卻厭惡他,因為她心里喜歡的是青梅竹馬江陵風。
被父母逼著嫁給霍景深后,她拒絕這段婚姻到了極點——不和他同房,不陪他出席宴會,
甚至經(jīng)常去酒吧找男模,故意讓他難堪。最后,她聽信江陵風的挑撥,和他私奔了。
可她沒想到,江陵風根本不愛她。之所以想盡辦法贏得她的心,
不過是因為江家和霍家有家族世仇,他早就看出霍景深暗戀她,便想出了用她拿捏他的辦法。
他綁架了她,用她的命威脅霍景深——"霍景深,每天寄一根你的手指,否則我就殺了她。
"霍景深什么都沒說,只是每天斬下一根手指寄給他。第十天,
當最后一根帶著婚戒的血淋淋手指送到時,顧言汐徹底崩潰了。她不愿霍景深再這樣下去,
直接咬舌自盡。死后,她的靈魂飄在半空,看見那個素來矜貴自持的霍景深發(fā)了瘋。
他親手折斷了江陵風的每一根骨頭,最后抱著她的尸體葬身火海。漫天火光中,
他虔誠地親吻著她的唇,輕聲說:"汐汐,若有下輩子,你能不能愛我一次?"這一刻,
顧言汐終于看見了他所有的深情。第二章 絕望的抉擇再次睜開眼,顧言汐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了,
重生在和霍景深結婚的第一年。她欣喜若狂,又熱淚盈眶。這一次,
她發(fā)誓要好好去愛霍景深。于是她刪掉了江陵風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每天給霍景深做早餐,
等他下班到深夜,滿心滿眼全是他。可他卻變了。他不再對她溫柔,不再每天回家,
不僅對她淡漠疏離,甚至還在外面養(yǎng)了個女人。如今,他甚至為了救那個女人的命,
強行將她母親送上手術臺?;艟吧铍x開后,顧言汐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淚已經(jīng)流干。
既然這一世他不愛了,那她便放手,徹底成全他。顧言汐踉蹌起身,
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醫(yī)院。推開病房門時,顧母還在沉睡,臉色蒼白得可怕。"言汐。
"她猛地回頭,看見顧父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口,西裝外套皺皺巴巴的,
顯然是從國外緊急趕回來的。"爸..."顧言汐的聲音哽住了,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顧父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過來,一把將她拽起:"胡鬧!
地上這么涼,跪什么跪!"他的手掌粗糙溫暖,卻在微微發(fā)抖:"不怪你,這怎么能怪你?
"顧言汐低著頭,眼淚砸在地板上。顧父嘆了口氣,
輕輕拍著她的背:"當初分明是霍景深主動求娶,
說暗戀你多年..."他的聲音里滿是困惑:"怎么突然變成這樣?"是啊,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愛她??蛇@一世,他為何突然就變了?"爸,"顧言汐深吸一口氣,
"我想好了,我要和霍景深離婚。""正好我們家的事業(yè)也在慢慢往國外轉移,
既然如此...我們一家就都離開這里吧。"顧父沉默了很久,
最后重重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們就離開。"第三章 命運的轉折移民手續(xù)辦得很順利,
走出大門時,陽光刺得顧言汐眼睛發(fā)疼。她站在馬路邊,
恍惚間有種不真實感——終于要結束了。就在這時,她聽見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小心——!
"她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一股巨大的沖擊力撞飛出去。
顧言汐是在一陣尖銳的疼痛中醒來的。睜開眼的瞬間,霍景深冷峻的臉近在咫尺。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的厭惡毫不掩飾:"顧言汐,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著憐兒車禍受傷,你也跟著學?"他冷笑一聲,聲音像是淬了冰:"我告訴你,
我們只是聯(lián)姻,沒有感情。你再怎么學她,也是徒勞。"她張了張嘴,剛要解釋,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霍總,您要的粥。"助理恭敬地遞過一個打包盒?;艟吧铍S手接過,
掀開蓋子看了一眼,眉頭瞬間擰緊:"怎么是海鮮粥?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她對海鮮過敏,重新去買一份。"這句話像一道驚雷,
狠狠劈在顧言汐的天靈蓋上。海鮮過敏...上一世,他們結婚第二年,
她誤食海鮮差點休克,他才知道這件事。可現(xiàn)在...他們才結婚一年。
想起他這段時間的異常——突然對她的疏遠,莫名對白憐兒的偏愛,
還有那句"何時愛過你"...一個荒謬的念頭猛地竄上來,顧言汐渾身都在發(fā)抖。
"霍景深..."她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第四章 真相的陰影霍景深皺了皺眉:"什么重生?
"她盯著他的眼睛:"那你怎么知道我對海鮮過敏?""前陣子你父母來找我,
"他神色如常,連睫毛都沒顫一下,"讓我對你好一點。還給了本筆記,
上面寫著你的喜好和忌口。"他的解釋滴水不漏,令她心中刺痛。是她想多了嗎?
護士突然推門進來:"霍總,白小姐醒了,在找您。"聞言,霍景深頭也不回地走了,
連個眼神都沒留給顧言汐。住院三天,霍景深一次都沒來看過她。第四天清晨,
顧言汐自己辦了出院手續(xù)。她坐在書桌前,一筆一劃地寫下離婚協(xié)議。鋼筆尖劃破紙張,
就像她的心被生生撕裂。協(xié)議書上的條款很簡單:她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手機震動,
是白憐兒的朋友圈更新。照片里,霍景深坐在辦公桌前,白憐兒靠在他肩上比著剪刀手。
配文是:【某人說從不允許非工作人員進辦公室,
今天為我破例啦~】顧言汐的手指懸在屏幕上,久久沒有落下。上輩子,
——從不吃辣的他陪她吃川菜;潔癖嚴重的他抱著醉醺醺的她回家...顧言汐深吸一口氣,
趕走腦海中的那些畫面,拿起離婚協(xié)議出門?;羰霞瘓F大樓依舊氣派非凡,經(jīng)過總裁辦時,
霍景深的助理正好拿著文件走過來。"夫人?"助理明顯愣了一下,"您來找霍總?""嗯。
"顧言汐攥緊手中的文件袋,"找他簽個東西。"助理將離婚協(xié)議夾在一疊資料里,
輕輕敲了敲門。門開的一瞬間,顧言汐的血液凝固了。霍景深單膝跪在地上,
正溫柔地給沙發(fā)上的白憐兒揉腳。白憐兒穿著短裙,白皙的小腿搭在他膝蓋上,
臉上帶著甜蜜的笑。上輩子她打網(wǎng)球扭傷腳踝,霍景深也是這樣跪在地上,
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很快,助理走出來,將離婚協(xié)議還給顧言汐:"夫人,簽好了。
"顧言汐看著離婚協(xié)議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不由得微微紅了眼眶。
第五章 拍賣會的陰謀等電梯的途中,她給律師打了電話:"我們都已經(jīng)簽字了,
需要多久能拿到離婚證?""顧太太,度過一個月冷靜期后就可以。"她點了點頭,
剛掛斷電話,身后突然傳來白憐兒的聲音:"言汐姐?你怎么來了?"顧言汐猛地回頭,
正看見霍景深松開牽著白憐兒的手,臉色陰沉地朝她走來。"誰讓你來公司的?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我說過多少次,我們只是聯(lián)姻!"顧言汐掙開他的手:"知道了,
不會有下次。"眼看氣氛變得劍拔弩張,白憐兒立刻上前挽住霍景深的手臂,
柔聲勸道:"景深,別這樣,她好歹是你妻子。"說完,她又轉向顧言汐:"言汐姐,
你來了正好,我和景深要去拍賣會,你跟我們一起吧。""不必了。"顧言汐打斷她,
"我沒空。"白憐兒眼圈瞬間紅了:"可你不去的話,我心里過意不去...""顧言汐,
"霍景深冷聲開口,"讓你去就去,別不識好歹。"他的眼神冰冷刺骨,
和上輩子看她時滿眼溫柔的樣子判若兩人。顧言汐突然覺得很累,累到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最后,顧言汐還是被逼著一起去了拍賣會。她坐在拍賣會現(xiàn)場,耳邊是此起彼伏的競價聲。
"五千萬!霍總出價五千萬!"拍賣師激動地喊道,"這條藍寶石項鏈歸霍總所有!
"白憐兒靠在霍景深肩上,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景深,這條項鏈真漂亮。
""你喜歡就好。"霍景深溫柔地替她撩起耳邊的碎發(fā)。"霍總對這個女人也太好了吧?
"后排有人小聲議論。顧言汐攥緊手中的號碼牌,指節(jié)發(fā)白。上輩子霍景深也是這樣,
把她寵得無法無天??扇缃裢瑯拥臏厝?,卻給了另一個女人。第六章 照片的陷阱"言汐姐,
"白憐兒突然湊過來,"你喜歡哪件,我讓景深拍下來送給你?
"顧言汐冷淡地搖頭:"不用了。""那看看下一件吧。"白憐兒不依不饒。
拍賣師敲了敲錘子:"下一件拍品比較特殊,請各位貴賓欣賞——"大屏幕亮起的瞬間,
全場嘩然。照片上的白憐兒一絲不掛,擺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
高清**的特寫讓每一處隱私都暴露無遺。"天哪,
皮膚真白...""這姿勢夠騷的..."污言穢語瞬間充斥整個會場。
白憐兒的臉色由紅轉白,最后變成死灰。"關掉!快關掉!"她尖叫著站起來,渾身發(fā)抖,
"這不是我!不是我!"她猛地轉向顧言汐,眼淚奪眶而出:"言汐姐!你就這么恨我嗎?
非要這樣羞辱我?"說完她捂著臉沖了出去?;艟吧钅樕幊恋每膳拢?這些照片我全買了,
三秒內(nèi)撤掉!"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今天的事,誰敢泄露一個字,后果自負。"最后,
他看向顧言汐,聲音冷得像冰:"你給我等著。"顧言汐大腦一片空白,
渾身發(fā)冷地回到別墅。她不知道,那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在拍賣會上的?
她是不喜歡白憐兒,但她不可能用這種方式羞辱她——更何況,她根本沒有這些照片。
可霍景深不會信的。他只會覺得是她在狡辯。惴惴不安地坐在沙發(fā)上等了一整夜,直到天亮,
大門才被人猛地踹開。霍景深滿身戾氣地沖進來,眼底猩紅:"顧言汐!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你知不知道憐兒跳海了?!
"他的聲音嘶?。?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不是我..."顧言汐艱難地開口,"照片不是我放的...""不是你?
"他冷笑一聲,猛地松開手,"難道是她自己把那些照片放出來的?!
"第七章 地下的囚徒顧言汐啞口無言。剛要開口,霍景深便冷冷道:"我們只是聯(lián)姻,
各不相干。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傷害我最愛的人,必須付出代價!"這句話像一把刀,
狠狠捅進她的心臟。上輩子她被人欺負時,他也是這樣護著她的。
那時候他說:"誰敢動汐汐,我要他全家陪葬!"可如今,他護著的人,變成了別人。
"顧言汐,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去醫(yī)院給憐兒道歉!"顧言汐紅了眼眶,
卻還是倔強地看著他:"我沒有錯,不知道這歉要從何道起!"霍景深冷笑一聲,
打了個響指。兩個保鏢立刻進來按住她。"帶她去地下室。"霍景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放她出來。"地下室?!顧言汐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為了讓她給白憐兒道歉,他居然要把她關進地下室?!還沒來得及反應,
她就被拖進陰冷的地下室,推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鐵門關閉的聲音格外刺耳,
黑暗瞬間吞噬了她。地下室里潮濕陰冷,老鼠的吱吱聲此起彼伏。顧言汐蜷縮在角落里,
眼淚無聲地流淌。她想起上一世,霍景深為了找到她,十根手指全部被斬斷,
最后抱著她的尸體葬身火海。可這一世,他卻為了另一個女人,
把她關進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三天后,霍景深終于出現(xiàn)了。"想清楚了嗎?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顧言汐已經(jīng)憔悴得不成樣子,嘴唇干裂,眼神空洞。
"對不起..."她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我去道歉..."霍景深這才讓人將她帶出地下室。
第八章 廚房的陷阱醫(yī)院VIP病房里,白憐兒靠在床頭,蒼白的臉上掛著淚痕。
"對不起..."顧言汐站在病床前,聲音虛弱,
"我不該放你的私密照..."白憐兒看了看她狼狽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言汐姐,
若是平時便算了,可你這次真的做得太過分了。""所以,這樣的道歉,我不接受。
"霍景深立刻俯身摟住她,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那你想怎么樣?""至少也要跪下,
才能表達誠意吧。"顧言汐猛地抬頭,卻在頃刻對上霍景深冰冷的眼睛:"還不跪下?
"她渾身一抖,膝蓋重重磕在地上。"對不起!"白憐兒這才委委屈屈地哼了一聲:"好吧,
原諒你了。"走出病房時,顧言汐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她扶著墻緩了很久,
才勉強拖著身體離開。晚上,霍景深竟然帶著白憐兒回到了他們的婚房。
"憐兒心理狀態(tài)不好,要在家里住一段時間。"他語氣平淡,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顧言汐已經(jīng)沒力氣爭辯了:"自便。"反正,他們已經(jīng)在走離婚程序了,很快,
這里就不是她的家了?;艟吧畎櫫税櫭?,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就在他準備開口時,
白憐兒拉了拉他的袖子:"景深,我餓了。""想吃什么?我讓傭人去做。""這么晚了,
別打擾他們了。"白憐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卻直勾勾地盯著顧言汐,
"言汐姐不是在這里嗎?讓她去做吧。"霍景深看向顧言汐:"沒聽見嗎?"多諷刺啊,
她一個正妻,竟然淪落到給丈夫的情人做飯。顧言汐扯了扯嘴角,機械地走向廚房。
滾燙的紅油在鍋里翻騰,顧言汐麻木地盯著那些氣泡。"火鍋好了沒有?
"白憐兒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馬上。"顧言汐頭也不回。白憐兒湊過來瞥了一眼,
突然皺眉:"言汐姐,怎么就這點東西?料也不夠啊。"話音未落,
她猛地抓住顧言汐的手腕,狠狠按進了沸騰的火鍋里!"啊——!
"劇痛瞬間從手掌蔓延到全身,顧言汐本能地掙扎。
第九章 燙傷的真相滾燙的紅油濺得到處都是,她好不容易抽出手,手背已經(jīng)紅腫起泡。
白憐兒卻趁機往自己手臂上滴了幾滴湯汁,然后夸張地摔倒在地。"怎么回事?
"霍景深聞聲趕來。白憐兒立刻哭了起來:"景深,我就不該讓言汐姐給我做火鍋的,
不然也不會惹得她生氣,故意把湯汁潑在我手上..."霍景深臉色驟變,
沖上前一把攥住顧言汐的手腕:"你沒完沒了是不是?"顧言汐疼得臉色慘白,
顫抖著舉起紅腫起泡的手,聲音哽咽:"霍景深,你看清楚,到底是誰傷得更重?!
"霍景深愣住了。"這不是我弄的!"白憐兒急忙辯解,"景深,是她先潑我,
而后怕你生氣,才故意燙傷自己!"顧言汐紅著眼,一字一句道:"這里有監(jiān)控,
只要查監(jiān)控就..."白憐兒臉色一變,剛要開口,霍景深便厲聲打斷:"不必查!
我相信憐兒不會做這種事。"聞言,白憐兒瞬間松了一口氣,得意地看了顧言汐一眼。
顧言汐的心像被生生撕成兩半。一半是手上的灼痛,一半是胸腔里更劇烈的疼。"顧言汐,
你真是冥頑不靈。"霍景深冷聲道,"既然這么喜歡用湯燙人,那就讓你燙個夠。
"他打了個響指,兩個保鏢立刻進來,按住了顧言汐的另一只完好的手。
"不..."顧言汐驚恐地掙扎,"霍景深!你會后悔的..."話音未落,
保鏢便毫不留情地將她的手狠狠按進了沸騰的火鍋。"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別墅。三天后,顧言汐從劇痛中醒來時,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雙手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火辣辣的疼痛一陣陣傳來。"太太,
您醒了?"保姆王姨紅著眼眶坐在床邊。
王姨倒吸一口冷氣:"先生以前可是天天偷偷跟著您上下學,
生怕您出一點意外..."眼淚無聲地從顧言汐眼角滑落??纯矗腥硕颊f他愛她啊,
可為什么,突然就不愛了呢?第十章 生日的陷阱養(yǎng)傷的這幾天,
顧言汐每天都能從白憐兒的朋友圈看到他們的恩愛日常。霍景深帶她去巴黎看秀,
為她包下整個游樂場,甚至在她生日當天放了一場專屬煙花。一周后,
霍景深終于帶著白憐兒回來了。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顧言汐,憐兒馬上就要過生日了,
這場生日宴,你來籌辦。"顧言汐已經(jīng)疲憊到無力反駁。她不想在離開前節(jié)外生枝,
只能點頭答應:"好。"籌備生日宴的那一周,顧言汐幾乎沒合過眼。
她拖著還未痊愈的雙手,親自挑選每一束鮮花,確認每一道菜品。生日宴當天,
整個霍家莊園燈火通明。賓客們竊竊私語:"正妻給小三辦生日宴,
真是聞所未聞...""霍總這次是動了真情啊,你看那些禮物,
隨便一件都價值連城..."顧言汐站在角落,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
她的目光落在舞臺中央的霍景深身上。他穿著筆挺的西裝,不停地看表,
顯然在等白憐兒出現(xiàn)。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憐兒始終沒有露面。霍景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終于派助理去找人。"霍總!"助理慌張地跑回來,手里拿著一封信,"白小姐走了,
只留下這個..."霍景深一把搶過信,快速瀏覽后,臉色驟變。最后,
他猛地將信甩在顧言汐臉上——"顧言汐!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信紙飄落在她腳邊。
她顫抖著撿起來,上面是白憐兒娟秀的字跡:【景深,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jīng)離開了。
我很愛你,也很想和你白頭偕老。但顧言汐用我父母的性命威脅我,我不得不走。從今往后,
我們再也不見?!?不是我。"顧言汐麻木地將信還給他,"我沒做過這種事。
""你每次都說沒做過!"霍景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該做的事卻一件不少!
"顧言汐呼吸困難,
卻倔強地與他對視:"我...真的...不知道..."可霍景深卻不信。
他篤定是她將白憐兒逼走,為了逼問出白憐兒的下落,
他竟讓人將顧言汐的父母綁到了霍氏集團頂樓。兩位老人被懸在百米高空,
僅靠一根細細的繩子維系生命!"說!憐兒在哪?"霍景深的聲音像是淬了冰。
第十一章 樓頂?shù)耐{顧言汐怎么也沒料到,他竟愛白憐兒愛到了如此瘋狂的地步,為了她,
竟要摔死自己的父母!她的聲音支離破碎,幾欲崩潰:"我真的不知道...程予桉,
求你放了我爸媽,他們是無辜的!"霍景深卻冷笑一聲,抬手示意。保鏢立刻掏出匕首,
慢條斯理地開始割那根救命繩索。"不?。?!"繩子被刀一點點割開的"吱嘎"聲,
像鈍刀在鋸著她的神經(jīng)。"我真的不知道..."她砰的一聲跪在地上,
額頭幾乎要磕出血來,"霍景深,我發(fā)誓,我真的不知道!"保鏢拿著刀,
一點點割著那根救命繩?;艟吧罡┥恚笞∷暮箢i:"最后問一次,人在哪?
"顧言汐滿眼絕望地仰頭看他,突然覺得極其恍惚。眼前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真的是上輩子那個為她斷指殉情的男人嗎?就在繩子即將斷裂的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個保鏢沖了進來:"霍總!找到白小姐了!她在機場!"霍景深立刻松開顧言汐,
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保鏢們手忙腳亂地把父母拽上來時,繩索只剩最后一根細絲相連。
顧言汐連滾帶爬撲過去,摸到父母冰涼的手才敢放聲大哭。"爸!媽!"救護車上,
顧母顫抖著擦掉她的眼淚:"言汐,
他以前...明明連你手指破皮都要心疼半天啊..."那一刻,顧言汐眼眶通紅,
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救護車的鳴笛聲刺破夜空。顧言汐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
雙手緊握成拳。醫(yī)生剛剛告訴她,父母只是受了驚嚇,身體并無大礙。她長舒一口氣,
輕輕關上病房門。"景深!你堅持??!
都怪我..."走廊盡頭突然傳來白憐兒撕心裂肺的哭聲。顧言汐抬頭,
只見醫(yī)護人員推著移動床匆匆而過。霍景深躺在上面,白襯衫被鮮血浸透,
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白憐兒緊緊抓著他的手,
哭得梨花帶雨:"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截停飛機把我找回來,
我還搶方向盤鬧著下車..."霍景深虛弱地抬手,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淚:"只要你不離開,
我做什么都愿意..."顧言汐心臟猛地一縮,轉身快步離開。
第十二章 菩提樹下的誓言接下來的日子,顧言汐留在醫(yī)院照顧父母。每天清晨,
她都會熬一鍋滋補的湯,看著父母一口口喝下。走廊上,
護士們的八卦聲不時傳入耳中:"霍總真的太寵白小姐了,自己傷得那么重,
還天天哄她開心。""是啊,聽說白小姐半夜說想吃城西的蛋糕,
霍總立刻不顧病體開車去買。"顧父顧母擔憂地看著女兒,卻見她神色如常地削著蘋果,
仿佛什么都沒聽見。"言汐..."顧母欲言又止。"媽,我沒事。
"顧言汐將蘋果切成小塊,"我已經(jīng)不愛他了。"這是實話。
從他把她母親綁上手術臺的那一刻起,她對他的愛就徹底死了?,F(xiàn)在她唯一的念頭,
就是帶著父母平安離開。一周后,顧父顧母的狀態(tài)穩(wěn)定下來。"言汐,我們緩過來了,
你先回去收拾行李吧。"顧父拍拍女兒的肩膀,"我們馬上要走了,這一走,
大概也不會回來了。"顧言汐點點頭。回到別墅,她剛收拾到一半,房門突然被推開。
霍景深站在門口,臉色微沉:"這些天憐兒受了不少驚嚇,你去寺廟給她求個平安符。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仿佛在吩咐一個傭人。放在以前,顧言汐一定會拒絕。但現(xiàn)在,
她只是麻木地點點頭:"好。"她不敢反抗了。上一次拒絕,他差點要了她父母的命。
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風險。清晨的寺廟云霧繚繞。顧言汐一步一叩首,跪完了999級臺階。
膝蓋磨得血肉模糊,她卻感覺不到疼。起身時,她無意間瞥見那棵古老的菩提樹。
樹上掛滿了紅色許愿綢,隨風輕輕擺動。好奇心驅(qū)使她走近,
卻在看清綢布上的字跡時如遭雷擊——【愿言汐喜樂平安。——霍景深】【求言汐身體健康。
——霍景深】【希望言汐能喜歡上我?!艟吧睢棵恳桓t綢,
都是霍景深曾經(jīng)對她的深情。第十三章 家宴的陰謀最早的一條可以追溯到他們高中時期,
最近的一條則是他們結婚前。顧言汐苦笑一聲,走進大殿。這一次,
她不僅求了白憐兒要的平安符,還額外求了一對姻緣符。離開前,她向住持借了一把剪刀,
回到菩提樹下,將那些寫滿愛意的許愿綢一根根剪下,丟進香爐里燒成灰燼。"施主,
這是..."小沙彌不解地看著她。"了斷塵緣。"顧言汐輕聲回答。下山后,
她將平安符和姻緣符一起交給霍景深。"這是什么?"他皺眉舉起那對姻緣符。"姻緣符,
希望你和白憐兒白頭偕老。"顧言汐語氣真誠,眼神平靜如水。
霍景深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真是這么想的?"她點頭:"當然。
"霍景深皺眉看了她好一會,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卻什么也沒說,只是轉身離去。幾天后,
是霍家的家宴。顧言汐本不想去,但想到許久未見的爺爺,她還是換上禮服前往。
她馬上就要走了,無論如何,也要跟爺爺?shù)酪淮蝿e。剛到老宅,
她就看見霍景深牽著白憐兒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進來?;艏壹已?,帶著情人來參加,
這分明是在打她的臉。可顧言汐也感覺不到心痛了。她無視那些竊竊私語,
徑直去了爺爺?shù)呐P室。"爺爺,我和霍景深...離婚了。"一進門,她便開門見山。聞言,
霍爺爺猛地坐直身體,連忙握住顧言汐的手:"孩子,你是不是在生景深的氣?
他分明是喜歡你的。""爺爺。"顧言汐苦笑一聲,"您別勸了,我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
"察覺出她語氣中的痛苦和堅決,霍爺爺長嘆了一口氣。"罷了,是他沒福分。言汐,
你記住,哪怕以后你不是我孫媳婦,也永遠是我最疼愛的小丫頭。"顧言汐鼻子一酸。
上輩子霍爺爺也是這么護著她的。"爺爺,您休息吧。"她起身告辭,
"我去給您倒杯熱牛奶。"第十四章 爺爺?shù)奈C顧言汐出去倒了杯牛奶,再次回來時,
剛要敲門,卻在門口聽見一聲悶響。"老不死的!"白憐兒的聲音從半掩的門縫里傳出,
"還敢不讓我進門?我弄死你!"顧言汐渾身血液瞬間凝固。她猛地推開門,
看見白憐兒正用枕頭死死壓著霍爺爺?shù)哪?,老爺子蒼老的手無力地抓撓著床單。
"你在干什么!"顧言汐沖上去一把推開白憐兒。枕頭掉在地上,霍爺爺臉色青紫,
已經(jīng)昏迷不醒。"救命!快叫救護車!"顧言汐的尖叫聲引來了所有人。
霍景深第一個沖進來,看到這一幕臉色驟變:"爺爺!"他一把抱起老爺子往外沖,
經(jīng)過顧言汐身邊時,眼神冷得像冰。醫(y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刺眼。手術室的燈亮了整整一夜,
顧言汐坐在長椅上,雙手止不住地發(fā)抖。白憐兒縮在霍景深懷里小聲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