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謝謝。”
陌生女人想拿包，可秦淮序攥得很緊，她有些郁悶，再次道了一聲謝。
秦淮序如夢初醒，松了手。
女人離開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散了，秦淮序喉頭發干。
不是宋晚意。
可為什么不是？如果不能再見到她，那他重活一次，有什么意義？
“放心吧，我知道的。”
忽地，熟悉入骨的聲音傳來，秦淮序抬起頭，看見宋晚意的那一刻，連靈魂都隨之震顫。
她正在接電話，杏眸澄亮，笑容甜美。
周圍時不時投去驚艷的目光，她天然就該是人群的焦點。
“青霖，我得打車了，先掛電話。”
宋晚意低著頭用手機約車，等待著。
秦淮序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失而復得的，突然間就成了他的錯覺。
直到宋晚意約的車到了，她要走的時候，秦淮序才能下意識地攔在了她面前。
“晚意......”
宋晚意蹙眉，“請問你是？”
這是秦淮序第一次在她的眼里看到戒備和陌生，他甚至說不出是什么樣的感覺。
但他知道，這一刻，他終于感覺到他活了過來。
“我之前看過你的演出，特別棒。”
秦淮序慌亂地脫去手套，朝她伸出手，“自我介紹下，我是秦淮序。”
宋晚意笑了笑，沒和他握手，禮貌而疏離，“謝謝你的夸獎，不好意思，我的車到了，我趕時間。”
她從他身側走過，上了出租車。
秦淮序轉過身，哪怕看不見出租車上的人，他還是戀戀不舍。
直到看不見了，秦淮序才收回目光，手按在心口，感覺到瘋狂熱切的心跳。
真好。
他又見到了宋晚意。
真好。
一切都可以修正，他以前保證不了的，還能有時間一點點彌補。
秦淮序騎著機車趕往文化館。
交往第一年，宋晚意說起過很多次，那場演出對她很重要，遺憾她受傷最后只能缺席。
趕到文化館的半個小時后，他等到了宋晚意上臺。
她穿著長袖舞衣，跳的是“綠腰舞”。
輕盈的舞步，柔美的身姿，明媚自信的笑，攝人心魄。
秦淮序心口刺疼。
這是他第一次完整地看她跳完一支舞，清晰感覺著她的熱愛和舞臺魅力，這本該是她的常態，最后，卻毀在他的手里。
表演結束，掌聲雷動。
秦淮序鼓掌到雙手發燙，眼睛再一次通紅。
他離開了觀眾席，去了后臺等宋晚意出來。
他顫著手點燃了一根煙，晚意之前說過，他對她是一見鐘情，雖然初見已經錯過，但他還有機會。
這次他會避免所有犯過的錯誤，傾其所有地珍惜她。
聽到有人出來的腳步聲，秦淮序手忙腳亂地按掉香煙。
“晚意，剛剛的表演我都看了，你......”
他剛走到了宋晚意面前，宋晚意就被人拉到了身后。
他愣了一下，看向護在她的宋青霖。
“怎么了，青霖？”宋晚意疑惑的聲音傳來。
宋青霖語氣平靜，“沒事，但對陌生人該有的戒備還是得有，姐，小心為上。”
秦淮序面色驟沉，宋青霖毫不相讓。
看清楚宋青霖眼底的濤濤恨意，秦淮序抿了抿唇，立刻就意識到了：
宋青霖和他一樣，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