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她有，我就不能有了嗎？”秦念念的眼淚落得很兇。
秦淮序卻沒有將項鏈還回去，死死攥著，指縫里甚至有鮮血滲出。
他輕笑，“這條別戴了，你去選一條更好的，哥哥給你買單。”
“可我就是......”
“乖。”
明明秦淮序臉上帶著笑，語氣寵溺，可這一刻，秦念念卻莫名地不敢像往日里一樣胡攪蠻纏。
甚至連脖子上的傷，也不敢多提一句。
秦念念心跳得很急，咬著唇努力平復不安。
后備箱里還放著他買下的婚紗，他會為她辦一場只屬于她的婚禮。
秦念念看向秦淮序沾著血的手，說服自己：
和死人戴一樣的東西確實晦氣，更何況她馬上要當他的新娘。
酒局散場，秦淮序送她回去。
“念念，明天我接你去婚禮。”
秦念念歡歡喜喜地點頭，抱著婚紗進了門。
次日下午，秦念念穿上婚紗，化了精致的妝容，紅著臉等到了秦淮序。
“我帶你去試婚紗。”
秦淮序笑容溫潤，“換一件衣服，這件不太合適。”
羞怯和歡喜凝固在秦念念的臉上，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秦淮序神色不變，“快點，我等你。”
“哥哥，宋晚......”
秦淮序只看了她一眼，她就本能噤了聲，一股涼意從腳底竄上天靈蓋。
他外表看似平靜，可內里卻藏著一頭野獸，躁郁、瘋狂，帶著強烈的攻擊性。
只差捅破一個口子。
秦念念哆嗦著換下了婚紗，跟著秦淮序上了車。
到了婚紗館，秦淮序挑了一件婚紗讓她去試。
“這件應該不錯。”
秦念念機械地走了過去。
這是她第三次試婚紗，滿心喜悅早就一掃而空，此刻只覺得毛骨悚然。
一件。
兩件。
三件。
連數量和之前都一模一樣，秦淮序買了單，將其中一件放進了后備箱，然后，又開去了會所，約兄弟們出來。
然后日復一日。
秦淮序陪秦念念試婚紗被人偷拍流了出去，秦家壓下去的輿論立刻反彈，秦淮序和秦念念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此后，更多試婚紗的照片被掛，所有人都知道，秦淮序瘋了。
他卻不管不顧，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試婚紗，組酒局。
兄弟們已經不敢再來了，最后只剩下了秦淮序和秦念念。
秦淮序不知道第幾次將果盤遞給秦念念，她顫著手接過。
“謝謝哥哥。”
秦念念咬了一口，哈密瓜的甜卻蔓延成說不出苦澀，眼淚奪眶而出。
“怎么哭了？”
秦念念渾身一僵。
秦淮序語氣溫和，可雙眸晦暗，仿佛不見底的深淵。
她胡亂地擦掉眼淚，擠出笑容，“沒哭，哥哥，我高興呢。”
秦淮序移開目光。
秦念念松了口氣，可她很清楚，眼前的平靜一旦捅破一個口子，一切都將打敗。
砰——
房門砸在墻壁上，宋青霖闖了進來。
“青霖？”
秦淮序眉骨一挑，“你怎么提前來了？不是說明天到嗎？”
宋青霖面色陰沉，沖過去一把拽住秦淮序的衣領。
“你他媽瘋給誰看，我姐死了！被你害死的！”
一側，秦念念的臉色煞白，顫抖著看向秦淮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