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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序眼底掀起腥風血雨，立刻將酒店負責人叫了過來。
“秦先生，事發到現在這個房間一直維持原狀，我們的工作人員沒有進來過。”
秦淮序喉頭陣陣發緊。
也就是說，婚禮那天宋晚意就是被鎖在這個位置，眼睜睜地看著秦念念取代她的位置，出席屬于她的婚禮。
“麻煩你，把那天的監控調給我。”
“房間里面是沒有監控的。”
“知道了。”
片刻后，監控送到秦淮序面前，負責人退出了房間。
秦淮序看著平板，理智瘋狂地提醒著他，這個東西看不得。
可他還是打開了，看見了宋晚意被推進酒店的那一幕。
她就按在輪椅上，甚至沒有過多的掙扎，只是雙眸漸紅，神色麻木絕望。
宋青霖是她的親弟弟啊。
越清楚她有多么在乎這個弟弟，秦淮序就有多心疼。
宋晚意被推進房間沒多久，秦念念進去，宋青霖離開了，視頻到此結束。
秦淮序怔怔地抬起頭，雙腿如同灌了鉛般，走到了輪椅前，顫抖地坐了下去。
他低下頭，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婚禮的舞臺。
眼前恍惚出現了那天的場景。
秦念念走上了紅毯，發現不對的宋青霖站了起來。
然后......帶頭鼓掌。
他的晚意，又被拋棄了一次。
秦淮序看著秦念念走到了“他”面前，“他”掀開她的頭紗。
在幾秒的愣神后，“他”低頭，吻上了秦念念。
眼前一片潤濕，視野徹底模糊。
心臟像是生生被掏出了一個窟窿，尖銳猛烈的疼痛貫穿全身。
那個時候，晚意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情？
她說過，這個世界上對她最重要的兩個，一個是血脈相連的宋青霖，一個是心心相印的秦淮序。
所以，她才會活不下去吧。
秦淮序垂眸，扶手上沾著的暗紅血跡，刀子一般地捅進他的胸口。
他發顫的指間輕輕觸碰，眼淚失控地砸落下來。
是他毀掉了她最后一點求生的念頭。
是他，親手逼死了他最愛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
秦淮序道歉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聲音都嘶啞了。
到最后，他的脊背徹底垮塌，哽咽到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秦淮序再次播放酒店的那段監控，反復摩挲著他再也見不到的那個人。
“晚意，我會為你討回公道，所有傷害過你的人，都將付出代價，好不好？”
“再等等我，好不好？”
*
次日下午，秦淮序去醫院見了宋青霖。
宋青霖遍體鱗傷，瞪著他的眼里恨意滾燙。
秦淮序直截了當，“你工作室的客戶流失，不是因為我。”
宋青霖嗤笑出聲，“不是你，還能是誰。”
“晚意。”
宋青霖愣了一下，“你胡說，我姐姐明明......”
“打電話過去問問。”秦淮序打斷。
宋青霖只覺得荒誕無比，怎么可能？
除了秦淮序之外，還有誰有能耐讓他的大客戶集體出走。
可不知為何，一股無端的陰霾纏了上來。
宋青霖拿過手機，撥通了第一個客戶的電話。
“您能告訴我，您為什么會突然取消合作嗎？”
下一刻，他的臉上血色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