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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南星被推進了手術室。
意識快要渙散間,一只冰涼的手攥住了她的下巴,那張狠毒的面孔又撞入她的瞳孔。
“就割臉上的皮去喂狗。”
陰冷的聲音使得快要昏睡過去的溫南星又清醒了幾分。
許館晴的手臂只是破了點皮,根本沒有醫生說的那么嚴重。
溫南星掐著自己的大腿努力保持清醒,從喉嚨里擠出兩句話:“許館晴,我已經對你造不成威脅了,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
“放過你誰來成全我?”
許館晴唇瓣一張一合,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
“你這張臉就是最大的威脅,溫南星,這是你不聽勸誡再來招惹阿川的教訓。”
“開始動手,不準打麻藥。”
一聲令下,許館晴掏出手機開始錄起了視頻。
溫南星像是被釘在案板上的魚肉,手腳被鉗制住沒有反抗的余地。
手術刀愣生生的劃在她的臉上,尖銳刺骨的痛席卷而來,全身發顫抖動,溫南星反復在清醒與發昏之間來回撕扯。
這場宛如凌遲的酷刑最終在她徹底昏死之際才得已結束。
再次醒來時,溫南星發現自己躺在房間的病床上。
包裹著紗布的臉痛到麻木沒了知覺,鼻息間混雜著消毒水的味道,耳邊除了儀器冰冷的滴答聲還伴著護士的低語聲。
“現在的人怎么這么癲,先是自導自演潑硫酸,又是臉上割皮禁麻醉,那許大小姐玩這么大也不怕收不了場啊?”
“這算什么,明擺著顧少就是人許大小姐鬧騰的底氣,我還知道更炸裂的事。”
“其實眼前這位溫小姐才是顧少的未婚妻,當年顧少車禍受傷人許大小姐帶著心理醫生在手術室纂改了顧少的記憶,據我了解顧少現在都還吃著那心理醫生特配的藥,不然顧少怎么會認錯了自己的未婚妻,還把她當成死對頭。”
“怪不得,這溫小姐昏迷了三天三夜連一個探望的人都沒有,朝南vip病房里許小姐屋子里的鮮花禮品都快堆到走廊上來了,顧少還守在床邊寸步不離地貼身照顧,真是造化弄人。”
一聲惋惜后,兩人離開了房間。
剛剛的對話在溫南星腦子里清楚的回響。
所以......顧北川之所以忘記她完全是因為許館晴在搞鬼......
溫南星的血液瞬間凝固,她猛的扯掉手背上的針管,跌跌撞撞的沖了出去。
在走廊朝南那間vip病房門口,她看到了顧北川,還沒來得及推門而入就聽見了許館晴犀利的問題。
“阿川,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和溫小姐確實有過一段可歌可泣的過去,你會后悔和我在一起嗎?”
聞言,顧北川連忙放下手上端著的水果,寵溺的刮蹭了一下許館晴的鼻子,握住了許館晴的手,“不會,一個保姆的女兒而已,過去再怎么轟轟烈烈也都不重要,她連乖寶你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過,我的新娘只會是你,接下來婚禮的事我親自來操辦。”
“阿川,你真好,我好愛你呀。”
說著,許館晴就勾住了顧北川的脖子,然后把自己送了上去。
很快,顧北川便淪陷,兩道身影曖昧的交纏在一起。
一字一句,又一次狠狠扎著溫南星的心。
她原本想沖進去大鬧一場揭露許館晴罪行喚醒顧北川的。
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山鳥與魚不同路。
她和顧北川終究是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