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是許館晴。
許館晴坐在顧北川床邊,緊緊握著他的手哭的淚流滿面。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惡行已經(jīng)被顧北川知曉,更不知道溫南星已經(jīng)死了。
此時此刻,她正被兩極分化的情緒撕扯著。
一邊是婚禮失敗的悲傷,一邊是孕育新生命的歡喜。
“阿川,你怎么傷成了這個樣子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快醒醒好嗎?”
許館晴抬手小心翼翼的撫上顧北川的臉,眸子里滿是心疼。
不出幾秒,她的手卻突然被顧北川的大手握住,緊緊放在了胸口處。
顧北川額頭冒著汗,嘴里著急的喃喃,“乖寶,是你嗎?是我的南星乖寶對不對?你舍不得拋下我的對不對?”
聽見顧北川叫的不是她的名字,許館晴臉色瞬間就變了。
又是該死的溫南星!!!
她猛地抽回手,眼神里交織著憤怒。
“阿川,你三番兩次叫她的名字,是想起了什么嗎?”
許館晴的聲音帶著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然而,顧北川似乎是沒有徹底蘇醒,他依舊緊閉著雙眼,眉頭緊鎖,嘴里不停地呢喃著溫南星的名字。
見狀,許館晴心中的怒火更旺了,她心一狠走到一側(cè)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則電話。
“喂,劉院,你快過來一趟,阿川情況好像不對勁,他似乎想起了那個賤蹄子。”
電話那頭,劉院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什么?顧少狀態(tài)不是一直都還算穩(wěn)定嗎?他是不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說情況不對勁?”
許館晴有些著急,“我也不知道,他剛剛握住我的手,嘴里卻一直喊著那賤蹄子的名字,我懷疑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聞言,劉院語氣也變得緊張起來,“好,我馬上過來,你先穩(wěn)住顧少,不要讓他的情緒過于激動。”
許館晴掛斷電話,看著仍舊在喃呢的顧北川,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她絕不允許溫南星這個名字再次攪亂她和顧北川的生活。
一年前她能做到操縱顧北川的記憶,那么今天她相信她也可以。
她重新走到顧北川身邊,“阿川,乖,我在這里,你的乖寶館晴在這里。”
可她的安撫并沒有什么用,顧北川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嘴里不停地喊著溫南星的名字。
許館晴又氣又焦灼,絲毫沒有注意到床上躺著的顧北川有什么異樣。
直到劉院長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焦灼的情緒才得到一絲安撫。
“劉院長,你快看看阿川是什么情況,我估摸著他十有八九是想起了什么,先是逃婚把我一個人丟在婚禮現(xiàn)場,又是自己傷成這樣躺在醫(yī)院,我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許小姐先別著急,我先看看情況。”
劉院長走上前,先是替顧北川把了把脈,隨后又仔細檢查了顧北川的瞳孔和舌苔。
他神色凝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確有可能是記憶復(fù)蘇的前兆,但也不能排除是其他因素導(dǎo)致的精神波動。”
許館晴一聽,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其他因素?那會是什么因素?”
劉院長斟酌了一下啟唇,“比如,他最近有沒有接觸到什么能夠刺激他記憶的東西,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強烈的心理暗示。”
許館晴細細回想了一下,“刺激記憶的東西應(yīng)該沒有,至于心理暗示......”
她猛然想到了什么,“難道是溫南星那個賤蹄子又對阿川說了什么?可也不對啊,從昨晚到今天傍晚婚禮開始,阿川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就連妝造我媽也是在同一個化妝間,溫南星雖然出現(xiàn)在了婚禮現(xiàn)場但她沒有機會接觸阿川。”
許館晴皺眉。
“我感覺要說奇怪的地方就是阿川這次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人都還沒醒。”
劉院長凝思,“保險起見,我看要不還是再給顧少做一下催眠?”
許館晴點頭:“可以,先探探情況也好,這節(jié)骨眼上可千萬不能出半點差錯。”
“放心,我和許小姐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有分寸。”
滑落,劉院長從醫(yī)療箱里拿出了一個缽缽擺到了顧北川的一側(cè)。
飄在空中的溫南星將他們的惡行盡收眼底,所有的不惑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是許館晴,是他們聯(lián)手操控了顧北川。
事到如今,他們竟然還想要對顧北川下手。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顧北川再被傷害,她想叫醒他,可她此刻只是一個魂魄,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只能干著急。
眼看著劉院長拿起棒槌準(zhǔn)備敲擊的那一刻,床上的顧北川突然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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