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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瑩這才看到宋觀南身上那片根本沒有多少布料的睡衣。
她眼底染上抹厭惡:
“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趕緊去換!記住,別耍花招”
宋觀南跑出去后,沈冰瑩眉頭一點點皺起,開始再次懊悔當初的決定。
她當初竟然會為了宋觀南,一次次傷害江牧風,還把腹中屬于宋觀南的孩子看得那么重。
甚至在火場上,為了宋觀南,將江牧風一個人留在倉庫......
為什么會這樣。
或許是因為宋觀南偽裝得太好。
他裝得清貧孤苦,甚至在酒會她被下藥后主動做了她的解藥。
從此,宋觀南就纏上了她,一再引發她的愧疚。
讓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終釀成大錯。
思慮間,管家突然驚慌失措沖了進來:
“不好了沈總,宋先生他自殺了!”
沈冰瑩被帶著來到宋觀南房間,發現他竟然躺在浴缸里割了腕。
他的血順著手腕流淌到水里,染紅了一整個浴缸。
不過幸好發現得及時,管家已經命人給他包上了傷口,但宋觀南整個人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面容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如果是從前看到宋觀南這凄慘的模樣,沈冰瑩一定會焦急地將人扶起來,迅速前往醫院急救。
接著毫不猶豫將自己的血輸給他。
但現在沈冰瑩心里只覺得煩躁,因為宋觀南又給她惹了不應該存在的麻煩。
她閉了閉眼,沉聲吩咐管家:
“把人送醫院去吧,別真讓他死在我這里。”
管家猶豫說道:
“沈總,宋先生在徹底昏迷前說希望您能夠送他去醫院,不然的話他醒來還會自殺的,您看......”
這句話讓沈冰瑩的眉心又擰緊了幾分。
她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她,尤其是這種歇斯底里不惜以生命為代價的威脅。
這時,剛巧助理打電話來了。
沈冰瑩一臉煩躁地接起:
“什么事?”
“沈總,警察將燒毀后的別墅仔細搜查了一番,他們在灰燼里并沒有監測出先生的 DNA,這說明,先生沒有死在那場大火里,他極有可能還活著!”
“什么,你說牧風有可能還活著!?”
沈冰瑩一把攥緊手機,語調中難掩激動。
她整個人像是重新活過來一般,忍不住開始喃喃自語:
“太好了,太好了。”
接著,沈冰瑩再也沒有多看昏迷在浴缸里的宋觀南一眼,立即拿起車鑰匙前往警局了解詳細結果。
沈冰瑩到達警局時,接到消息的江家人早已坐在了那里。
他們個個愁眉苦臉,不斷看著報告反復確認江牧風真的還沒死。
沈冰瑩覺得這場面無比諷刺,忍不住譏諷道:
“怎么,覺得即將到手的錢飛了,難受壞了吧?”
江家人唉聲嘆氣的同時,又開始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向她爭取道:
“沈總,您別這么說,牧風還活著當然是好事,不過......他怎么說目前也還是下落不明的狀態。”
“離開了這么久不回家,這孩子說不定精神早就出了問題,壓根也沒有領導江氏的能力,你作為他的妻子,就應該盡快把江氏交出來,讓我這些有經驗的人來掌舵。”
“呵,你們休想。”
自從聽沈母說過這幫人曾經對江牧風的虧欠后,沈冰瑩就對他們再也提不起一絲好臉色。
她當著助理的面,冷聲宣布著:
“既然你們也知道我是牧風的妻子,那么就應該明白我有代替他做決定的權利。”
“從現在起,你們這幫人在江氏所有分紅全部取消,掛名的職位也通通除名,牧風不需要一群狼心狗肺的親戚。”
“還有,日后若你們還敢拿著這點微薄親情對牧風進行道德綁架,就是與我沈家作對!”
“什么?沈冰瑩你,你怎么能下達這樣的命令,我們不承認!”
江家人立馬炸成一鍋粥,不顧現在人還在警局,就恨不得撲到沈冰瑩臉上跟她討要說法。
警察為了制止暴動,不得不上前隔開了他們。
沈冰瑩拍拍衣角,吩咐助理現在就去按照她剛才說的話,去將這群人在江氏除名。
助理立即應答,臨走前想起什么,又對沈冰瑩說道:
“沈總,雖然現在還沒有找到先生的線索,但我們查到了一些曾經跟先生有關的東西,已經放到您的辦公桌上了。”
沈冰瑩輕輕頜首: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