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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潑在手機上的聲響驚得女生尖叫跳起。
領口別著S大校徽的卷發女生，正是那天在模擬晚宴帶頭羞辱宋時初的人。
屏幕里赫然是當時現場的視頻。
她抬頭對上秦承澤陰鷙的眼神時，血色瞬間從臉上褪去。
“秦、秦總......”高跟鞋磕在地面發出慌亂的噠噠聲，女生們倉皇想逃，卻被保鏢堵住去路。
“視頻，”秦承澤攤開手掌，“或者我讓你們父母來領人。”
卷發女生哆嗦著解鎖手機，視頻自動播放。
宋時初孤零零站在宴會廳中央，杜佳妍被眾人圍繞追捧，而大屏幕上的自己正對著媒體宣布婚訊。
秦承澤指尖撫過屏幕上宋時初蒼白的臉，聲音輕得像在自言自語：“她在被人欺辱，我卻只一心想著向她求婚。”
女生們驚恐地看著他徒手捏碎玻璃杯，鮮血混著酒液滴在真皮座椅上。
“我們不知道會鬧上熱搜！”短發女生突然崩潰大哭，“杜佳妍說不會有什么事的，只是一點小摩擦.......”
秦承澤猛地掐住她脖頸，瞳孔里翻涌著暴風雪：“小摩擦需要罵她父親是罪犯？需要造謠她母親陪睡？”
指尖的鮮血染紅女生衣領，他想起她垂眸面無表情的模樣，喉間泛起鐵銹味。
“都是她指使我們這么干的！”
卷發女生尖叫著掏出轉賬記錄，“她給我們看婚戒，說宋時初才是第三者！讓我們幫她給宋時初一點顏色看看！”
手機摔在地上迸出裂痕，秦承澤盯著杜佳妍與自己的“親密照”，突然笑出聲。
那分明是杜佳妍假摔時抓拍的借位，當時自己只是扶起她罷了。
“清場。”他松開女生，接過助理遞來的濕巾慢條斯理擦手，“把關在家里的杜佳妍帶來。”
保鏢控制住哭嚎的女生時，秦承澤正循環播放著視頻最后一幕。
公布婚訊那晚，時初被千夫所指時在想什么？她望向屏幕里的自己是不是在求救？
可宋時初對著鏡頭舉起香檳，精通唇語的保鏢卻解讀出“恭喜”二字。
他眼眶刺痛，不敢去想那句話背后的意思。
“秦總，杜小姐帶到。”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由遠及近，杜佳妍被推進包廂，卷發凌亂地貼在冷汗涔涔的額角。
當她看清茶幾上攤開的轉賬記錄與偷拍照片時，嬌媚的笑容終于裂開縫隙。
“承澤哥，這些PS的東西......”
“去年三月十七號，”秦承澤突然開口，“你說時初推你下樓梯。”
他抬起手機，監控錄像里杜佳妍自己松手后仰的畫面清晰可見：“需要我回放嗎？”
“我那時是信任你，卻沒想到你會這般欺騙我。”
杜佳妍踉蹌著扶住酒柜，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秦承澤。
領帶松垮，眼底布滿血絲，仿佛優雅皮囊下困著一頭瀕臨失控的野獸。
“我做這些都是因為愛你啊！”她撲過去抓他衣袖，卻被甩開撞在茶幾角，“宋時初就是個替身！她笑起來和我十七歲時多像，你明明最先......”
“閉嘴。”秦承澤掐住她下巴，力道大得幾乎捏碎骨骼，“你也配和她比？自作多情什么？”
疼痛讓杜佳妍清醒過來，她突然癲狂大笑：“那你又高貴到哪里去？這么寶貴的婚戒怎么不去自己取？讓我取，那就是默許我做這些事。”
“......不可理喻，你真是瘋了。”
秦承澤咬牙切齒道。
他松開杜佳妍，接過保鏢遞來的U盤：“把她買通媒體誣陷時初的證據，連同精神病鑒定書一起發給各大報社。”
“你不能這么對我！”杜佳妍尖叫著被拖出門，“爸爸不會允許......”
“那不是你爸爸了，”秦承澤將U盤扔進威士忌里，“你該慶幸父親看重世交情分，否則等著你的就不是精神病院，而是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