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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時初下樓準備去研究所。
一眼就看見杜佳妍斜倚在真皮沙發上,指尖漫不經心地摩挲著秦承澤小臂,聲音甜膩得發冷:“承澤哥,這吊燈晃得我眼睛疼,明天換成水晶的吧?”
秦承澤低頭翻閱文件,聞言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杜佳妍卻得寸進尺,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將紅唇貼在他耳畔,“我們以前看完都哭了的那部電影出續集了!這次你陪我一起去吧。”
他們旁若無人聊著只有彼此知道的話題。
會心一笑。
宋時初僵在樓梯拐角,手中的診斷書捏在手里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她看見秦承澤放下文件,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了捏杜佳妍的臉頰,眼底浮起一絲縱容:“隨你。”
杜佳妍得意一笑,緊緊貼著他大腿,雙臂纏住他的腰。
秦承澤沒有推開,反而抬手替她理了理鬢角的碎發。
杜佳妍的嬉笑聲像毒蛇般鉆入耳膜,宋時初倉皇轉身。
不小心撞上樓梯扶手,宋時初吃痛放手,診斷書滑落,輕飄飄地躺在地板上。
下方聲音停了下來,不知道杜佳妍躬身說了些什么,秦承澤放開手。
杜佳妍踩著高跟鞋走上樓梯,鞋尖碾過診斷書上的“腦癌晚期”。
彎腰拾起時笑得花枝亂顫:“宋小姐為了博同情,連絕癥都敢偽造?”她將紙頁甩到宋時初臉上,“要死也別死家里啊,多晦氣!”
宋時初渾身發抖,喉嚨像被刀片割裂:“還給我......”
“還?”杜佳妍冷哼一聲,“承澤哥現在還在給你家填補你爸卷走十個億的窟窿呢!也不知是不是你爸教他女兒勾引男人求歡“還債”!”
她俯身掐住宋時初的下巴,“不如我幫你一把,把診斷書寄給媒體,讓全城看看秦總的前情人有多可憐——”
“啪!”
一記耳光狠狠甩在杜佳妍臉上。宋時初眼眶通紅,聲音嘶啞如困獸:“你可以羞辱我,但不準提我父親!”
杜佳妍捂著臉踉蹌兩步,眼底閃過陰毒。她猛地拽住宋時初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皮肉:“你也配動手?”
話音未落,她突然尖叫一聲,拽著宋時初的手往自己肩頭一按,整個人向后仰倒。
“佳妍!”秦承澤的腳步聲急促逼近。
杜佳妍癱坐在地,被他抱進懷里,淚眼婆娑地指向宋時初。
“承澤哥,我只是不想她裝病騙你心疼......她就發瘋推我!”
秦承澤抱起杜佳妍,看完杜佳妍遞給他的診斷書,目光冷厲地掃向宋時初。
“你真是胡鬧!絕癥是能瞎偽造的嗎?”
宋時初張了張嘴,卻見他低頭檢查杜佳妍的傷口,語氣是自己從未聽過的焦灼:“馬上去醫院。”
她追上幾步想要辯解,但秦承澤很急。
急到抱著杜佳妍大步離開,連余光都未施舍半分。
她自己翻出家里的應急醫藥箱,簡單處理了一下便匆忙趕去研究所。
深夜,從研究所回來的宋時初。
給媽媽撥去了電話。
“媽,我后悔了......我不要再喜歡他了......”
此時,門外有人推開了她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