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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早就對陸行簡“兼祧”的做法,厭惡至極。
阮父阮振華更是一直勸她改嫁,但她之前因為深愛陸行簡,所以對此提議嗤之以鼻。
不過她感到些許困惑:“爸,我這種二婚帶兒子的女人,您到底是要讓我改嫁給誰?”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隨即支支吾吾地說道:“就是......你還記得你之前那個聯(lián)姻對象嗎?”
阮向竹一時愣在原地。
南秦北陸,她最開始應(yīng)該嫁的人,是秦之川。
只不過對方因為一場車禍,意外成了植物人。
阮振華擔(dān)心她嫁過去守活寡,加上秦家識趣地主動提出解除婚約,所以她才會在后來認(rèn)識了陸行簡。
阮向竹抿了抿唇:“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眼下和那會情況不同,你這會有了兒子傍身,哪怕秦之川一直躺在病床上,你下半輩子也能過得很自在。
況且秦家人說了,他們得知你在陸家受盡窩囊氣,尋思著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你去他們家當(dāng)少奶奶。”
阮向竹眼底閃過一絲不解。
秦家勢大,雖然秦之川成了植物人,但重金之下,怎么也能找個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
少奶奶這個位置,怎么也不該輪到她來坐。
阮振華見她在電話這頭一言不發(fā),聲音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其實是我們兩家現(xiàn)在的合作,已經(jīng)深度捆綁,反正你在陸家過得不痛快,秦家那邊也不想將就,所以......”
所以干脆履行當(dāng)初的婚約。
想到這里,阮向竹眼中閃過一抹恍然。
雙方有著共同的利益,這才符合她心里對豪門世家的看法。
確定改嫁的時間為15天后,阮向竹深感時間的倉促,隨即起身想要去尋自己的兒子陸銘。
她肚子里生出來的骨肉,是一定要帶走的。
可她找遍了一二樓所有房間,都沒有看到對方的人影。
蘇槿月做為寡嫂,平日里都是獨占整個三樓。
想到這唯一的可能性,阮向竹心底浮起一絲異樣,她忍著胃里的惡心,再次踏上旋轉(zhuǎn)樓梯。
與此同時,樓上傳來令她熟悉的童聲:“媽媽~”
阮向竹下意識正想應(yīng)下,卻聽見蘇槿月極其自然地笑道:“說了多少次,要叫我伯母?!?/p>
“我就要你做我的媽媽,就要就要!”
阮向竹臉上的血色瞬間變得蒼白,她顫著唇走到蘇槿月的房外,親眼見到了陸銘正賴在對方的懷里嬉鬧。
兩人的互動極其自然,也不知道這樣的場景,之前到底重復(fù)了多少次。
蘇槿月眼尖地瞥見門外的身影,隨即嘴角勾出一絲挑釁的意味:“可是你已經(jīng)有自己的媽媽了?!?/p>
“那我希望她早點去死,這樣你就能當(dāng)我的媽媽啦!”陸銘臉上一派天真無邪。
這些年,哪怕家里請了無數(shù)保姆和育兒嫂,她仍堅持手把手教育自己的兒子。
她總以為,自己把孩子教得極好。
不到五歲的年紀(jì),已經(jīng)熟讀四書五經(jīng)。
可她引以為傲的兒子,不僅在背后喊蘇槿月為“媽媽”,甚至開口詛咒自己早點去死?
阮向竹只感到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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