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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家庭醫生給陸銘看完病后,阮向竹就吩咐司機,連夜將病人和藥物,都一并送回陸家。
秦之川雖然不知道她與孩子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既然阮向竹做得這般決絕,他自然不會充當什么圣母。
他只是在車輛出發后,默默陪伴在阮向竹身邊。
直到她沉沉睡去,才吩咐底下的人去細細打聽后續。
而陸家這邊,司機連夜敲響大門后,就把陸銘丟了進去。
這件事不僅驚動了婆母,也徹底惹怒陸行簡。
陸行簡氣急敗壞地闖入房間,才發現蘇槿月竟然還在呼呼大睡。
他再也忍無可忍,上前便狠狠給了對方兩個耳光。
隨著“啪啪”的聲響,蘇槿月整個人嚇得恢復清醒,這才知道自己臨走前,竟然還闖下大禍。
二樓的動靜傳到樓下,婆母雖然心疼地抱著陸銘不肯撒手,但還是怕家里鬧出人命,只好忍著脾氣上樓規勸:
“行簡,算了吧,看在你大哥的份上,就不要和你大嫂計較了?!?/p>
時隔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稱呼蘇槿月為“大嫂”,這說明她也下定決心不讓陸行簡繼續兼祧兩房。
陸行簡盛怒之下,指著蘇槿月破口大罵:
“媽,她今天能丟下高燒的阿銘不管,以后就能丟下病床上的你不理,這種女人,我這次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p>
眼見陸行簡要扯下皮帶施行家法,婆母嚇得忙不迭擋在了蘇槿月身前:
“行簡,她畢竟是你大嫂,你這樣子對待她,讓行止泉下有知怎么安息?”
蘇槿月眼底露出了一絲得意,她這幅樣子被陸行簡看見,讓他嘴角不由露出嘲諷:
“媽,既然這樣,我也不怕讓你知道真相。
蘇槿月當年,本來就是我的女朋友。
爺爺臨終前說誰先生下長孫,誰就能繼承陸家。
可她跟了我多年,一顆蛋都生不出來,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跑去找了向竹。
是她非說舍不得我,求我給她找個去處,不然我也不會把她介紹給大哥?!?/p>
婆母的臉色,隨著他的一字一句,逐漸變得煞白。
她嘴唇不停哆嗦,雙眼在陸行簡和蘇槿月身上移動,視線最終落在了自己兒子臉上:
“你......你這種做法,簡直令人可恥!”
可她終究舍不得怪自己兒子,只若無其事地罵了陸行簡一句,便將全部責任怪在了蘇槿月頭上:
“但歸根究底,都是這個女人蠱惑了你,既然這樣,我們陸家也容不下她了?!?/p>
見眼前這對母子,輕飄飄就將所有罪怪在自己身上,蘇槿月心底不禁冷笑連連。
幸好在這之前,她已經替自己找好了后路。
婆母喊來保鏢將她丟出去,而陸行簡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蘇槿月故作難過地大喊求情,腳步卻順著保鏢的推搡走出了陸家。
她眼神冰冷地望著陸家大門,而后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可就在她剛走到街邊的拐角處,身后一輛疾駛而來的面包車,忽然陸續跑出幾名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