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不會有這種可能,我努力了五年都沒有做到的事,你怎么可能說消失就消失。”
沈聽瀾最終還是撤去目光不再看我。
毫無意外的得到回答,我終于釋懷一笑抹去眼角的淚珠。
“吃飯吧,這家餐廳......確實很好吃。”
這一天晚上我們相對無言,沈聽瀾受不了我們之間壓抑的氛圍主動選擇去工作室休息。
他將我送到樓下,看著我禮貌地站在車外同他告別。
“再見,沈聽瀾。”
希望明日的你能夠得償所愿。
我這個“小偷”放棄了,馬上就會把“她”還給你的。
所以不要再這樣看我了,不要像看覬覦他人人生的陰溝里的老鼠一般,無視我的存在。
這天晚上我將屋內(nèi)所有有關(guān)自己和沈聽瀾的照片通通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希望等“姜懷舒”回來,不會因為這些過往而遷怒于他。
看著自己生活的痕跡一點點消失,我疲憊的倒在床上卻高興的流出了淚水。
思緒漸漸陷入沉睡,恍惚之間我看到手中鉆戒在月色下一閃而過的光芒。
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把她還給你,這次你會滿意吧。
我不是小偷,我是向往自由的姜懷舒。
第二天早上,沈聽瀾手里提著我往日愛吃的早點,猶豫的站在門口。
他昨天想了一夜,也痛苦糾結(jié)了一夜。
他用盡各種方法卻始終無法讓自己曾經(jīng)的愛人歸來,那他該如何對待這個真真切切與自己共度五年時光的愛人。
他想不通也不愿再想。
不如暫時放下過去,就像以前一樣和我相處。
或許在度過漫長的時間長流后,他也會像愛曾經(jīng)的姜懷舒般愛上我。
可是當(dāng)他打開房門時,入目便是亂糟糟的客廳與敞開的行李箱。
心底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沈聽瀾最終在陽臺上找到了我。
彼時的我正在為要不要帶走精心照料的盆栽發(fā)愁。
“如果要帶走的話,會很麻煩吧。萬一搬不動或者倒了,撒一身土怎么辦?”
“你在干什么?”
沈聽瀾的聲音突然從身后響起,嚇得我渾身一個哆嗦。
我回頭看著是他,放心的長呼了一口氣。
“嚇?biāo)牢伊耍悄惆 N以诳紤]要不要把盆栽帶走呢?”
“你要去哪?客廳里是怎么回事?”
沈聽瀾臉色難看,目光緊緊盯著我不放過我任何一絲情緒。
“哦你說那個啊,啊,我準(zhǔn)備搬家了。”
我最終還是決定帶走盆栽,不能讓自己悉心照料的綠植生活在這種污穢的環(huán)境里。
大不了自己喊個搬家助手。
“你在鬧什么?好端端的搬什么家。”
沈聽瀾聽著我的話深深皺起眉,腦海中突然閃過昨晚我異樣的神情。
他以為我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胡鬧,忍不住揉了揉熬夜發(fā)脹的太陽穴。
“別鬧了,我知道我不該催眠你,但最后也沒有成功不是嗎?”
“哦哦,讓一下你擋道了。”
我艱難的抱著綠植走到門口,點開手機軟件搜尋著合適的代搬。
見我不為所動,沈聽瀾也不免起了脾氣。
“你離開這還能去哪?你爸媽早沒了,難道想一個人淪落街頭?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是正人君子。”
“哈?正人君子?”
我竟不知道沈聽瀾這般厚臉皮,聽著他的話忍不住嗤笑。
眼見我收拾好東西要合上行李箱,沈聽瀾終于按耐不住走過來攥住了我的手腕。
“你不就是糾結(jié)我是喜歡你還是原來的姜懷舒嗎?”
“她是我的妻子,我——”
我疑惑的扭頭看著沈聽瀾,嘴角扯開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她沒跟你說過嗎?她把身體交給我了。”
“什么意思?”
沈聽瀾終于意識到不對,感受到我疏離冷漠的態(tài)度,忍不住后退了兩步。
我好整以暇的靠在行李箱上,眉眼彎彎看著他。
“什么嘛,你居然不知道。”
“你的前妻、啊就是失憶的姜懷舒,將身體——交給我這個次人格了哦。”
本站所有內(nèi)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權(quán)。版權(quán)聲明 - 投稿聲明 - 自審制度 - 免責(zé)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