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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卡里的余額,我最終還是決定在本地購置了一套小房產。
雖然以后可能不會經常留在這里,但畢竟人還是要有個屬于自己的家。
可能姜懷舒做錯了許多許多,但唯一沒做錯的就是愛上攝影。
過去的我夢想著成為一名野生動物攝影師,在世界各地穿梭。
可惜最后為了留在沈聽瀾身邊,在本地找了份妝造攝影的工作。
不過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哼著曲一邊打掃著新家的衛生,一邊問道腦海中本應銷聲匿跡的主人格。
“解氣了嗎?我聯系了幾個出外的工作室,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能在大草原上逍遙快活了。”
我等了許久,耳邊安安靜靜的,“她”還是不愿說話。
“你求求我。要是我心情好了,說不定到草原大發慈悲的讓你出來舒服舒服。”
大體收拾好后,我愜意的躺在沙發里翻著外賣。
什么都好,就是太安靜了。
終于我還是忍不住點點太陽穴,不滿的抱怨。
“你不會還在為那個臭男人傷心吧,別讓我瞧不起自己啊膽小鬼。”
雖然很清楚她在想什么,但我還是輕呼一口氣笑著對自己說。
“不要被自己打敗啊,你害怕的我來為你承擔。所以勇敢一點,未來的人生還很長。”
身體的情緒有一絲波動,但很快又陷入了平靜。
不過這就足夠了。
我輕笑一聲,終于放心的玩起手機。
雖然在聯系新的下家,但原本工作室的工作還沒辦理離職。
老板對我一下子請假消失小半個月的行為非常不滿,奈何偏偏我是店里的金牌攝影,是店里的搖財樹,縱使再多情緒他也只好忍氣吞聲,還要反過來關心我的身體。
我揮揮手,明白老板最想要什么,讓他把預約單都安排上。
聽我說這話,老板眼睛瞬間亮了,心里蛐蛐的話消失殆盡。
一連忙了幾天,期間我也陸陸續續收到了幾家外業工作室的回復,只可惜都錯過了檔期。
“小姜啊,一會有位貴客要來,指名道姓要你拍攝,好好表現啊!”
“嘖,什么貴客不貴客的,到了我手里還不是都要乖乖聽我安排。”
我不滿的啃著黃瓜,尋找著其他合適的組織。
兩天前我也和老板說清楚了,自己的志向不在這種固定化的妝造拍攝。
原本以為老板會反對、會挽留,沒想到當我說自己想去草原雨林、沙漠火山時,老板滿是褶皺的臉上生出滿是懷念與向往的神情。
“我年輕的時候啊也想外出看看,可惜被各種各樣的事絆住了腳。”
“現在年紀大了,也沒有體力和精力了。”
“但你不一樣,你還年輕,想去就去吧。”
“當你累了想回來的時候,我這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我有點受不了這種煽情的場面,腳心麻麻的,故作淡定的用力拍拍老板的肩膀。
“害,肯定的,我可是咱們店活的搖錢樹!你舍不得我也是正常的。”
“你這小兔崽子不解風情,給我出去!誒誒你去哪?下午還有客人!”
“真走了你又不高興。”
我無奈的攤手,差點被老板提溜著耳朵罵。
回過神身后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我低頭調整著設備隨口打了聲招呼。
“坐吧,一會跟妝造老師說想要的形象,我會根據你想要的風格決定拍攝地點。”
“懷舒......”
猝不及防的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手上的動作一滯,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明顯消瘦的男人。
“沈聽瀾,你來做什么?”
“關于我們的關系我想了很久,可是最后我發現我只是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