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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惜文卻提前預判了她的動作,直接后退幾步,鄧冉冉直接一個撲空,摔倒在地。
但還是被鄧冉冉撞到,胳膊擦紅了一片。
她一轉身就看見項明崢站在不遠處,臉上表情淡漠,卻在發現何惜文胳膊上的傷口時,蹙緊了眉頭。
鄧冉冉何其機敏,只看何惜文表情便猜到了身后來人是誰,于是她順勢爬起來,大度的拍拍裙子上的灰。
“何同.志,我只是來給你送結婚請帖的。”
說罷就從布包里翻出一張紅色的賀卡請帖,又態度陳懇的道歉。
“之前那些事是我做的不對,我給你道歉,但明天的婚禮,請你務必到場。”
沒等何惜文回話。
項明崢卻突然走近說:“鄧同.志,我忘了鋼筆在辦公室里,你去幫我跑一趟。”
鄧冉冉點了點頭,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見。
一時間,空氣就這樣僵持著。
項明崢沉默半晌后,才開口問道:“為什么你返城資格會落在陸元紹名下,你知不知道只有夫妻.....”
突然,軍區大門被推開,幾輛滿載貨物的大卡車轟鳴聲響起,瞬間淹沒了他還沒說完的話。
鄧冉冉也在這時取回鋼筆跑回來,她抓著項明崢胳膊柔聲道。
“明崢哥,外派的同.志回來了,主任讓你趕緊去主持工作。”
項明崢卻隱約感覺到有一絲不安,明明觸感清晰,轉頭卻只剩虛空。
可望著眼前并不知情的何惜文,他只覺得肯定是自己聽錯了,等他忙完回頭求證清楚了再說。
轉身帶著鄧冉冉回去工作。
而何惜文睡了一覺,遞交好所有材料后,才在第二天的下午見到忙完的陸元紹。
他外派一周曬得有些黑,手指上遍布細小的傷口。
陸元紹見何惜文一直盯著自己雙手看,這才慌亂得解釋:“都是些小傷,沒事的。”
何惜文卻怨他:“身為軍醫,都不知道保護好自己的雙手嗎?”
身后跟來的小助理插了句:“嫂子,那是陸哥急著回來見你才沒來得及處理,本來他們要到明天早上趕回來參加項軍長婚禮的,陸哥硬生生提前了一天.....”
何惜文耳邊紅了一圈,呼吸加速了幾分。
“多嘴。”陸元紹突然語氣冷淡。
小助理如臨大敵的迅速跑開,不敢再多說一句。
處理好陸元紹手上的傷口,何惜文把結婚報告遞給他。
“陸同.志,以后請多多指教。”
陸元紹聞言,輕輕勾了勾唇角,緩緩摟過何惜文的腰身。
男人寬厚又有安全感的懷抱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何惜文卻覺得好聞極了。
她任由陸元紹抱起離開,看著他將剩下的東西打包裝箱后。
兩人又去百貨大樓采購了些返城火車上吃的干糧。
離開這天凌晨。
陸元紹本想單獨先走,何惜文勸他不能搞特殊,只能聚集到知青返城匯合點。
七點鐘,汽車發動將他們第一批返城的知青送到火車站。
何惜文望著車窗外,生活了三年的環境逐漸從她眼前快速倒退。
望著眼前陸元紹溫柔的臉,她揚起釋懷的笑。
項明崢。
從今以后,我們是兩個無關的人。
關于你的順利曲折。
與我,再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