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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的柳溪然沒有聽到一切,只故意哭出聲音去拉墨寒鈺的衣袖。
“皇帝表哥,你別這樣好不好?然然心疼......”
她尋找著存在感,男人也確實回了神。
但他好似想起什么,眾人起身朝著太后追了過去,甚至再沒有看她一眼。
墨寒鈺此時滿心滿眼都是懊悔。
可再懊悔,他都明白:沈清寧回不來了。
柳溪然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卻不敢說什么。
她只不過是皇帝遠親,實在是用不上去為皇后守靈。
知道男人這段時間不會理會她,她便壓下心中的不甘,回宮靜靜的等待。
而這段時日,墨寒鈺臉上再無一絲笑容。
除了上朝,他便是來為沈清寧守靈到徹夜。
甚至,他為了能單獨再和沈清寧多待一段時間,打發走了所有宮人。
卻不知道,在他失魂落魄之際,有一道黑影已經撬開棺槨,帶走了里面的人。
我清醒過來后,毫不猶豫跟著那個殺手出了宮。
絲毫沒有回頭看一眼皇宮。
我想,一切都結束了。
可我不知道,在我剛出宮時,一道顏色的身影沖進深宮,直奔至我的靈堂。
墨寒鈺正發著愣,卻在下一刻被猝不及防的揪住衣領提了起來。
抬眸,眼前人是他已經許久未見的沈清寧前夫江衍安。
此刻,對面的男人死死瞪著他,嘶啞質問:“你不是說,你會好好對她嗎?”
“這就是你說的好好的?”江衍安開口,指著那棺槨的手忍不住顫抖。
所有人都知道,他江衍安是皇后娘娘的渣渣前夫,以為他恨極了皇后,卻不知道,如今在這世間,他所愛的,只有沈清寧一人。
當初,他是錯人救命恩人,才對她誤會至深。
而再皇帝墨寒鈺闖進府的那一刻,他也查到了真相。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彌補,便被截胡。
當時看著昏迷在墨寒鈺懷中的女人,他苦苦哀求男人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墨寒鈺卻一腳踹開他說:他不配。
以為他傷害了她,所以他被罵成畜牲,敗類。
甚至,墨寒鈺細數了他的一切罪責。
知道自己的確不配后,江衍安任由墨寒鈺將人帶走回宮娶為了太子妃。
那時,他滿眼不甘,卻只求:墨寒鈺好好對待沈清寧,萬萬不要再成為下一個他、
“那個時候,你答應的信誓旦旦不會讓阿寧受委屈。”
“可你呢?”
“你不僅食言,甚至害死了她!”
許是太憤怒,江衍安松開他,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扔向了臺柱之后躲著的柳溪然身上。
肩頸被扎透的瞬間,女人嚇暈了過去。
而江衍安拽著墨寒鈺,嗓音冰冷:“你看我身邊的那個冒牌貨時眼光不是很準嗎?”
“難道,你真的看不出,這個柳溪然也是一樣的貨色?!”
“墨寒鈺,你比我還可悲,居然因為所謂一言,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放過!”
他滿口諷刺,墨寒鈺也啞口無言,他也不明白,一切怎么就變成如今這樣了。
明明,他從未變心過......
見他眼底迷茫,江衍安沒有再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了自己帶來的人:“開棺!”
話音落下,墨寒鈺驟然回神,眸色也變得陰寒:“江衍安,你想做什么?”
他問,男人卻笑的邪氣又冰冷:“當初我說過的,倘若你負了她,我一定會帶她走。”
“哪怕,只是一具尸體。”
聞言,墨寒鈺的心忍不住慌亂,嗓音也顫抖起來:“朕不允許你帶走皇后!”
他開口命令,江衍安卻一拳頭砸上了他的臉頰:“你有什么資格說這話?”
“黃副將,開棺!”
江衍安開口吩咐,轉頭便因為阻攔墨寒鈺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似乎是恨極了,江衍安毫不留情,墨寒鈺也因為害怕失去打的格外重,
很快,他們兩人的臉上都掛了彩。
“江衍安,你撬棺槨,是想讓清寧不得安寧嗎?”墨寒鈺質問,江衍安卻冷笑:“留在你身邊,她才不得安寧。”
兩人不留余力的爭吵互毆,可黃副將開棺后卻說:“棺里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