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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這是我們幼兒園特制的低碳兒童節演出服！”
園長踩著精致的高跟鞋，身后用農藥袋縫成的幕布簌簌作響。
“媽媽，看我的公主裙！”女兒興奮地轉圈。
我蹲下給她整理裙擺，卻被上面刺鼻的怪味嗆出眼淚。
我瞇眼細看，這哪是紗裙？
分明是噴了劣質熒光漆的發霉蚊帳！
很快，女兒身上起了大片紅疹。
我常年在外打工，沒想到第一次陪女兒過節就遇見了這種情況。
我正想去質問園長，卻看見她躲在后臺，艷紅的嘴角幾乎咧到耳根：
“那筐爛蘋果別扔了，一會榨成汁。反正窮人的崽子喝不出好壞！”
我捏緊拳頭，氣憤不已。既然她這么喜歡循環利用，那就讓這次活動，徹底變成她的報應閉環吧。
......
很快，幾位老師端著托盤笑容滿臉走了出來。
“小朋友們，快來喝果汁。”
我猛地攔住一位老師，怒火直沖頭頂。
“用爛蘋果榨的汁，怎么能給孩子喝？”
她愣了愣，嘴角扯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這位家長，您是不是誤會了？我們這可都是新鮮的。”
“你管表皮發黑，布滿霉斑的蘋果叫新鮮？”我大吼道。
聲音瞬間吸引了在場的小朋友和家長們。
大家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
“家長您放心，絕對沒問題！不信，您看。”
這時園長緩緩走了過來，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見狀，周圍小朋友也陸陸續續拿起了杯子。
眼看旁邊一個小男孩就要飲下果汁，我趕緊揚手將其打翻。
但由于力道太大，液體潑灑而出，濺在了他穿在身的鎧甲上。
他看著上面的污漬，“哇哇”大哭起來。
“你有病吧？我兒子六一的演出服就這么被你毀了！”
小男孩的母親尖叫著沖過來，怒罵道。
“我是在救他。果汁是用爛蘋果榨的，還有演出服，也是用發霉布料和農藥袋做的。”
“你聞聞，是不是有一大股刺鼻味？”
我急忙解釋道。
“我們這是提倡環保再利用，有點味道不是很正常嗎？”
園長眼角微微下垂，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小男孩的媽媽聽完后，抓起桌上另一杯果汁就要往我臉上潑。
“園長說得對！我看分明就是你在胡說八道。”
“真的，你們相信我。這就是她們所謂的環保演出服造成的！”
我顫抖著舉起女兒的手臂，上面已經長滿了紅色疹子。
園長聲音甜得發膩：“哎呦，小女孩嬌氣，這疹子說不定是她自己過敏呢？”
她漫不經心地摳著指甲，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
更令我震驚的是，不少家長居然開始點頭附和。
“我看是她家孩子體質太弱了吧！我家的穿這個可啥事都沒有。”
“這人是不是太神經質了？又是果汁又是衣服，不信任咱幼兒園可以讓孩子不來啊！”
“咱幼兒園精心策劃的親子環保兒童節活動，就這么被她給毀了。”
......
我一把抓起箱子里剩余的演出服，狠狠摔在腳下。
“這種破布也敢叫環保？你們賺黑心錢不怕遭報應嗎？”
園長臉色一變，強保持著笑容：“家長，你冷靜一下。”
周圍幾個老師想拉住我，卻被我一把推開。
園長眉毛揚起，用威脅的語氣對我說：
“這位家長，您不僅擾亂活動秩序，還惡意誹謗我們幼兒園。如果再這么繼續下去，我恐怕就要請警察了。”
我紅著眼眶，聲音嘶啞地喊道：“好啊！叫警察！今天你們非得給我個交代！要不然——”
“瘋了，真是瘋了。保安！快把她拉下去！”
園長聲音陡然拔高，尖叫著打斷了我。
與此同時，周圍騷動起來。
家長們紛紛護住自己的孩子。
剛剛那個小男孩的媽媽朝我大罵道：“神經病！要發瘋滾出去發！”
兩個保安架住我的胳膊，強制把我拖向幼兒園大門口。
“媽媽！我要媽媽！”
女兒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叫喊著，但卻被老師捂住了嘴。
園長使了個眼色，保安立刻將女兒一同丟了出去。
大門口外，園長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在我耳邊低語道：
“就算你發現了真相又怎么樣？你覺得那些家長會信你個打工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