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面對比自己更完美的女人，柳清月瞬間感受到一股挫敗：“抱歉，我找錯人了，我是要找顧凜川。”
她急忙逃離，可又被一陣男聲抓住了。
“我在這。”
短短三個字，讓柳清月不顧一切地將門推開，直勾勾地望向辦公桌后的男人。
幾周不見，顧凜川那張憔悴的臉已經重新煥發生機。
他西轉革履，肅穆莊嚴。
只是看向女人的一瞬間，眼神微微變化了些許。
“柳清月，你怎么來了？”
“我......是過來找你的。”
柳清月腦子亂糟糟，明明有千言萬語，卻死死堵在了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來。
最后，只吐出來兩句話。
“凜川，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之前不該對家族妥協，更不該因為孟淮野把你拋在一邊，現在我后悔了，我們能重歸于好嗎？”
“不能。”
顧凜川幾乎沒有猶豫。
“為什么？”
“因為我已經有女友了，我們過的很好。”
說罷，沈云嬌主動走到顧凜川身邊，靜靜地平視著柳清月。
“什么？”
還沒接受上一句話的柳清月，立馬被下一句話擊得粉碎。
顧凜川居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她難以置信，立馬沖上去質問：“凜川，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你是因為賭氣，所以找了一個人來氣我？”
說著說著，她忽然笑了：“我們這么久的感情了，你怎么會這么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你原諒我吧，我會把之前欠你的一切都補回來的。”
“補回來？”
沈云嬌發話，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凌厲：“你現在知道補了，之前干什么去了？”
“凜川被你傷的還不夠深嗎？他現在看到你就痛苦，你拿什么補償他？”
柳清月被戳中，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向顧凜川，想從他的眼里得到答案。
然而對方的眸子里沒有半點情緒，連眼神都沒有給她。
仿佛，她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柳清月的心驟然縮緊。
她忽然想到，之前顧凜川被孟淮野欺負時，她也是這樣冷漠著默認。
被回旋鏢擊中的瞬間，苦澀破裂。
她忍著酸澀，像孩子一樣哀求著：“凜川，你......你說句話呀。”
“我原諒你了。”
顧凜川終于開口。
明明是她想要的答案，但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柳清月強笑著：“凜川，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原諒我了？”
“你找我這么久，不就想聽這句話么？”
顧凜川再次開口，依舊機械僵硬：“現在我說了，你滿意了沒，沒有的話，我再說幾次。”
無情的語句像刺，扎得柳清月喘不過氣。
她茫然地搖了搖頭：“不......不是這樣的，凜川你聽我說，我是真心悔過了！我都把孩子打掉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去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我發現了你曾經為我買的綠豆餅，為我種的無盡夏，為我定制的手術方案，我還看到前世的那些事情，我知道你受盡了委屈......”
“現在哪怕是讓我以命換命，我也愿意！”
柳清月察覺到籌碼越來越微薄，她幾乎快要跪下去央求。
然而等來的，卻只有一句話。
“我不愿意。”
顧凜川雙手交叉，終于肯給她一個冰冷的眼神：“我愛上別人了，你的命在我這，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