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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信?他為什么要寫這個?!?/p>
柳清月抓起信封,心里緊繃的那根線瞬間斷裂,臉色蒼白得像紙。
到底為什么,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她把男人帶回家,把他丟在車禍現場,把他永遠排在最后一位。
她想法設法地偏袒別的男人,想法設法地讓他失望,卻還要口口聲聲說為他好。
這些,他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了。
柳清月不得不接受這個慘痛的事實,酸楚蔓延進了心底,讓她疼的站不起身來。
忽然,她又看向旁邊撕成兩半的報告。
【柳清月,女,23歲,患有急性腎衰,急需更換匹配的腎。】
【顧凜川先生得知的第一時間,馬上進行適配腎,匹配成功后毫不猶豫選擇捐獻,打算在七天后進行手術】
白字黑字,字字誅心。
柳清月的眼圈紅了,手指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原來,她患上了這么嚴重的病,顧凜川還打算用自己的腎救她的命。
可因為自己的背叛,讓他失望甚至放棄了。
光從撕碎的報告來看,都能體會到他的憤怒和絕望!
從相識到現在,顧凜川都在默默付出,即便他從沒承諾過海誓山盟。
相反,她一直在對他承諾,可連一個丈夫名分也沒有給過他。
柳清月呆滯地望著天花板,只覺得心臟忽然被挖空了,連最簡單的思考都不知道了。
這時,孟淮野帶著人忽然從大門走了進來。
他剛想叫人把顧凜川找出來,卻注意到了茶幾旁邊的柳清月。
走進一看,才得知顧凜川主動提了分手。
他冷哼了一聲:“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一只螞蟻也想來攀附權貴,簡直笑話?!?/p>
“柳清月,現在你的助理走了,也該跟我去領證了吧?我們家還等著你回去延續(xù)后代。”
他自顧自地說著,可柳清月卻像失了魂的傀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么,你還不肯跟我回去?”
眼見她不動,孟淮野咧嘴道:“你勾搭其他男人的事,我們孟家既往不咎,要是再不聽安排,我們只能找你父母取消家族合作了?!?/p>
“最后再問你一次,嫁還是不嫁?!?/p>
柳清月這才抽搐了一下,眉宇間彌漫著無奈:“我嫁?!?/p>
婚禮很快便確定了下來。
從領證到洞房,過程不超過三天。
第一天,孟淮野帶她來到民政局登記姓名。
看著結婚證上的名字,柳清月想起和顧凜川站在愿望樹下,親筆寫下自己愿意和他相守一生。
第二天,孟淮野為她挑選了奢侈的三金首飾,親手幫她戴在身上。
她不禁回想起,曾經和顧凜川牽手逛街,在地攤上買下一對人生第一款戒指。
第三天,孟淮野西裝革履,遞給她一份潔白婚紗。
蓋頭蓋上的那瞬間,柳清月什么都想起來了。
她想起兩人在酒吧的第一次見面,她們相見恨晚,大醉而歸。
也想起兩人的最后一次對話,她信誓旦旦地承諾會補償他。
孟淮野看著眼前的女人,神情不由自主地驕傲起來:“從今以后,我們孟柳兩家喜結連理,結為世家?!?/p>
臺下的人紛紛鼓掌,而柳清月卻一臉淡然,像木偶般被擺弄著。
直到婚禮結束,賓客散盡。
孟淮野大笑著將她拉回了家里:“清月,我終于徹底得到你了!”
“從今往后,再也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你,只屬于我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