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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墨寒鈺正發(fā)愁如何說服沈清寧答應(yīng)讓柳溪然做他的貴妃。
而突然傳來的尖銳聲音震的他手中毛筆掉落,惹得他皺起了眉。
看著慌慌張張闖進(jìn)來的總管太監(jiān),他冷聲質(zhì)問:“這般沒規(guī)矩做什么?”
他問,總管太監(jiān)卻臉色蒼白:“奴才不敢不慌張阿陛下。”
“是鳳棲宮那邊說,皇后娘娘她,她薨了......”
跟在墨寒鈺身邊二十多年,總管太知道皇后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哪怕如今墨寒鈺多次偏向那個(gè)柳溪然,他也十分清楚,這只不過是暫時(shí)的。
他想,過不了多久,帝后兩人就可以和好。
卻沒想到,不過短短10日的功夫,皇后便沒了性命。
他不可置信,墨寒鈺更是不可置信:“你胡說八道什么?”
“信不信朕割了你的舌頭???”
男人狠狠沉著臉,眼底滿是冰冷和怒氣。
他承認(rèn)自己這段時(shí)日是有意冷落沈清寧,可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不可動搖。
他從不許人這樣詛咒她。
可總管太監(jiān)卻苦笑:“奴才不敢騙陛下,也萬萬不敢胡說。”
“鳳棲宮的人傳信,那邊已經(jīng)跪了一地,正在哭呢......”
見總管太監(jiān)不似開玩笑,墨寒鈺一愣,心無端升起了恐慌。
手中冊封貴妃的圣旨驟然一松,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
“怎么可能?”他問,腳下踉蹌著找去了鳳棲宮。
一進(jìn)門,他便看到跪了滿地哀泣的宮人,心微微發(fā)緊時(shí),他忍不住攥拳。
眼眶不自覺泛紅時(shí),他沒有順著宮人讓出來的道路前去寢殿,而是轉(zhuǎn)頭去了。鳳棲宮的大槐樹下。
他記得,沈清寧每次生氣,都會躲在這里,甚至吩咐宮人嚇?biāo)f自己走了。
他樂在其中,也知道她根本不會走。
此刻,他不肯相信沈青寧死了也不敢相信宮人說的是真的。
于是,他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沈清寧在和他開玩笑。
可等他趕過去,那大槐樹下,卻是空蕩一片。
驟然間,他眸色動蕩,整個(gè)人僵硬在原地,心好似被什么挖空,讓他茫然又空洞。
總管太監(jiān)見此,嘆息著說了一句:“陛下節(jié)哀。”
沉重的話入耳,墨寒鈺才知道,這一切不是玩笑。
可他還是不想相信,轉(zhuǎn)頭便沖進(jìn)了宮殿里。
看到軟榻上躺著的人時(shí),他心一松,卻又很快提起,幾乎讓他呼吸不過來。
步子好像被什么禁錮,抬腳都變得艱難。
“清寧?”他開口呢喃,嗓音止不住的顫抖。
此刻,他很想要榻上的人回應(yīng)一聲,可周圍除了宮人的低啜,再無其他。
這下,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撲到了榻邊。
看著胸膛沒有起伏的人,他失神般抓住了沈清寧的手,想要感受她的溫度。
卻發(fā)現(xiàn),往前他握在手里便會發(fā)熱的柔荑此刻冰冷的可怕。
寒意爬上他的手腕,一步步朝著胸膛處侵襲而去。
心臟被寒冰包裹時(shí),墨寒鈺微微閉眼,掩蓋住了眸底翻涌的墨色。
如今,他不得不承認(rèn):沈清寧真的死了。
這一切,不是夢。
可他無論如何都不明白,他不過是跟沈清寧賭了一次氣,事情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他不理解,胸口處也跟著泛酸,連帶著他口中滿是苦澀。
見他這樣失態(tài),總管太監(jiān)忍不住提醒:“陛下,皇后娘娘已死?!?/p>
“您這樣抱著,實(shí)在是于理不合......”
勸阻的話傳到耳邊,墨寒鈺卻恍若未聞。
無奈,總管太監(jiān)只能嘆息者要將工人遣散出去,想讓男人最后看看愛人的臉。
可這時(shí),墨寒鈺卻突然鎖定了鳳棲宮的所有宮人,陰寒開口:“皇后為什么會出事?”
他問,宮人驚懼著跪了一地。
他們不知道一切,只能唯唯諾諾的說:“原本娘娘還好好的。”
“可柳姑娘來過后,娘娘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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