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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戰戰兢兢,可墨寒鈺已經沒了理智。
此刻,他毫不猶豫開口讓暗衛去抓人。
而剛剛聽說皇后身死的柳溪然剛趕來便聽到了這話。
臉色瞬間扭曲時,她連忙上前跪下:“皇帝表哥,我絕對沒有害皇后嫂嫂。”
“然然真的不知道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為了自證清白,然然帶了太醫來。”
“求皇帝表哥給嫂嫂和然然一個清白。”
她哭哭啼啼,泫然欲泣。
想到她的確沒有膽子敢殺皇后,墨寒鈺的思緒驟然收回,嗓音也跟著沉下來。
“宣太醫。”
強迫自己鎮定后,他任由太醫為懷中已經冰涼的尸體把脈。
他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沈清寧是不是中了毒?
腦海中閃過無數種想法時,一切都被太醫的話打斷。
“陛下,皇后娘娘并沒有被謀害。”
“據脈象來看,皇后娘娘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郁結于心而氣血倒流沒了性命......”
后面的話,他一沒有展開說出來。
他不敢,在場的所有人也都知道,皇后之所以郁結于心是因為墨寒鈺自己做的一切。
而他不用說,墨寒鈺自己也明白了。
剎那間,他臉色慘白,心也跟著刺痛。
瞧著懷中人兒死前還攥著的那個小小骨灰盒以及先前被燒傷留下的疤痕,他呼吸一窒,嗓音也跟著暗啞。
“早知你無法承受這些,我一定不會如此......”
此刻,他再也不想管什么對錯,他只后悔自己害死了自己心愛的人。
郁氣在胸口翻涌,翻攪得他滿嘴苦澀。
眼見他眸框越來越紅,在場的人都一片寂靜,沒有人敢開口。
他們就這樣看著墨寒鈺像個瘋子一樣在那里自言自語的自責。
氣氛跟著冰冷時,太后出現了。
“來人,為皇后禮辦后事,風光大葬。”
她開口,身后跟著來的人,即刻就要去奪男人懷中的女人。
見此,墨寒鈺眸色發黑,臉也陰沉的可怕:“她不能離開我身邊......”
他緊緊抱著人,不許沈清寧再離開他半步。
可他剛開口,太后的巴掌便甩在了臉上。
刺痛襲來時,帶著太后嗤罵的話。
“你現在知道舍不得了,早干什么去了?”
“哀家不過出去清修六年,你便犯下了這樣的彌天大錯!”
“早知如此,我不該撮合你們。”
“從前,我見你一片癡心,以為你是清寧的良人,卻不想我還是瞎了眼。”
“我一直想讓這孩子好好活到百歲,可如今,她卻折在了我親生兒子的手里。”
“如今她身死,你還要霸著她的尸體不讓她投胎轉世嗎!?”
近乎質問的話落下,刺的墨寒鈺。眸框干澀,甚至一點點松開了抱緊人的手。
晦澀自心中翻涌時,他道了一句抱歉,便任由太后的人輕柔的帶走了沈清寧。
太后說得對,他害她至此,又有什么資格再阻攔她重新投胎轉世呢?
哪怕不甘愿,心也空蕩蕩一片。
看著太后的人安排一切,他呆滯在原地,好像失了魂魄一般。
見人離開,柳溪然試探著上前叫了一句皇帝表哥,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而剛踏出門的太后見此,眼眸犀利冰冷:“動用錦衣衛去徹查這幾年的一切。”
“清寧是什么樣的人我十分清楚。”
“所謂打掉孩子再為難人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我養大的玫瑰,絕對不能被這樣不明不白的陷害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