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薛晚楹。」
宿舍門口,我剛跟岑林楓道別完,準備邁步上樓時,冷不丁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想裝作沒聽到,繼續(xù)向前走。
奈何許映南已經闊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大門口,很多人來來往往。
太惹眼。
我不想在這里跟他爭論。
翻了個白眼將他拉到一邊兒。
「玩兒的開心嗎?」許映南面色不虞,低頭陰沉沉地追問我,「整整一下午,我給你發(fā)了那么多條消息,不回。」
「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不接。」
「最后還把我拉黑了,楹楹,好玩兒嗎?」
我冷冷地回視他:「好玩兒。」
「你——」
像是被我氣到,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深呼吸了好幾次,許映南才平復好他自己的情緒。
「別鬧了,乖。」
他這句話,讓我啼笑皆非。
揮開他想摸我臉的手,我諷刺地看著他:「夠了!許映南,你是真當我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還是以為我是沒有思想的玩具?」
他啞口無言。
我繼續(xù)逼進:「我今天沒有當面揭穿你,不是能忍下去你這么對我,更不是顧念跟你的那點情分。」
「我只是,」我咬著牙,「我只是不想在那個時候讓許越舟對我太失望。」
「你雖然讓我感到惡心。」
「但我不想讓許越舟不開心。」
「今天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還有你記住,這兩年我們根本沒有在一起過。」
「你不是有白月光嗎?不是對她窮追不舍嗎?那這兩年我們就當各取所需,純純床伴關系而已。」
「懂了嗎?」
我一字一句地說完,許映南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直到陰沉的能滴水。
「純純床伴關系?」
「你敢再說一遍?」
我不懂了,總是讓我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他耳朵不好就不能去醫(yī)院治治耳朵嗎?
煩死了。
再說。
聽我這么說,他不應該感到開心嗎?
我不纏著他要他給我一個解釋,我也不需要他的愛了。
我把這兩年統(tǒng)統(tǒng)歸結為床伴關系。
沒有感情,只談性。
那就沒什么誰欠誰的了。
他相貌佳,懂服務,自律健身身材好,還對我大方。
平心而論,這兩年,我除了投入的一廂情愿的感情外,并沒有什么虧的。
想通這一點后,我真的一點都不難受了。
反而還有一些阿q精神的爽感。
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經發(fā)生了。
我總不能幻想許映南這個,已經被我撞破偽裝的渣男。
再突然變成那個,我幻想中的,只愛我一人的深情霸總吧。
好不現(xiàn)實。
我攤攤手,對他笑了。
「您在生氣什么呢?小叔,再說多少遍,這也是現(xiàn)實,不是嗎?」
許映南啞口無言。
他默默看了我好一會兒后,忽然說:「我過幾天給你一個解釋,行嗎?」
不行。
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我搖頭:「小叔,您不用給我一個解釋,我們只是床伴而已。」
許映南可能沒想到我的態(tài)度會變成這樣。
他準備的所有說辭,都失效的挫敗樣。
讓我看的索然無味。
許映南還想說什么,神色卻忽然一變。
他眨了眨眼。
我此刻對他的耐心已經全部告盡。
剛想讓他趕緊回去陪白月光,準備結婚的事兒吧。
他卻說。
「許越舟剛剛轉身走了。」
我:「......」
我第一次忍不住罵了他。
微笑:「許映南,你真是個傻x,故意讓他聽完再告訴我?」
說完這句,我沒再看許映南的反應,趕緊追著許越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