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尖銳的女聲劃破室內的曖昧。被遮擋嚴實的我看不清身后，纖細的指尖卻惡劣的在少帥胸前打轉。
“小姑娘都要哭了，少帥還不快去哄哄人家？”
周少帥冷冷掃了我一眼，皺眉起身，“宋小姐有事？”
我這才抬頭看清，門口站著一位穿著鵝黃色旗袍的年輕女子，胸口正劇烈起伏。
“心娘子，你就是這樣幫我宋家做事的？”
宋玥鶯氣得眼眶泛紅，“你答應幫我宋家辦事，背地里卻在勾引少帥！好生不要臉！若是不能說個123出來，就算你是南家女，我宋家也絕不輕饒！”
周少帥瞇眼，“你們認識？”
我輕嘆一聲，整理好裙擺緩步走過去。
“宋姑娘，”我伸手摁住她手腕，手中巧勁輕點，聲音輕柔卻不容置疑，“你確定要在這里討論那件事？”
宋玥鶯被我這一下摁得渾身發軟，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我微微一笑，趁機看向周少帥，“少帥，我與她還有些私事要談，就不留您了。”
周少帥目光在我倆之間轉了一圈，眸色深深，卻沒有追聞，轉身離開。
一關上門，宋玥鶯便甩開我的手，“給我一個理由！就算我宋家有求于你，也不可能任由你放肆！”
我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
“宋姑娘稍安勿躁。”將茶盞推到對方面前，我笑意盈盈，“令堂請你來，難道不是為了那"隱疾"之事？”
她聞言，臉色由紅轉白，手指緊緊絞著手帕，“你、你答應過保密的......”
“我自然守口如瓶。”我輕笑，“不過宋姑娘方才那樣子，倒像是要昭告天下似的。”
“那是因為你——”宋玥鶯氣得發抖，“你明明知道我與周家有婚約！”
“那宋姑娘知不知道，少帥為什么會被人稱為地獄修羅？”
我輕笑出聲，伸手挑起她下巴，“因為尋常女子，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天賦異稟啊。”
宋玥鶯的臉刷一下紅了，“你......無恥！”
“噓——”我曖昧的點在她唇上，“連男女之事都未曾體驗過，如何評判無恥與否？更何況，你搞錯了一件事，不是我勾引少帥，而是少帥需要我。”
見她愣住，我滿意起身，“躺下。”
“什么？”
“我說，躺下。”我指了指內室的軟榻，“讓我看看你的"隱疾"。”
宋玥鶯驚惶后退：“你、你要做什么？”
見她仍不配合，我終于不耐煩起來，“檢查。既然宋家找上我，就該信任我。還是說，你想讓旁人都知道宋家的大小姐居然是個無法人道的石女？”
早在梁家那事前，宋家就派人前往南家求醫。只不過那時我九珠即將溫養好，便只是應下沒有出手。
在得知我將梁家那事完成的漂漂亮亮之后，宋家立馬酬金翻倍，指定要我出馬。
我的這番話如利劍刺入宋玥鶯心口。她咬著下唇，最終還是顫抖著走向軟塌，緩緩躺下。
我拉上窗簾，室內頓時昏暗下來。
"解開花扣。"我頭也不抬地命令道。
宋玥鶯手指顫抖得幾乎解不開盤扣。我見狀，親自上前，三兩下就解開了她的旗袍下擺。宋明薇羞得別過臉去，耳根通紅。
“我娘說，我這是天生的......你真的有辦法能治好我？”
我撩起她裙擺，回答的漫不經心，“我南家秘術，專治你這種不治之癥。”
“你應該剛剛成年吧。”我沒有急著檢查，而是抬手在她小腹處摁壓，一邊閑聊般問道，“你母親是不是每日都讓你喝一種黑色湯藥？又苦又腥，還帶著鐵銹味？”
宋玥鶯顧不上羞澀，驚訝看向我，“你怎么知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繼續道，“那藥方里有穿山甲鱗片、鹿茸、百年人參和一味特殊藥材，紫河車。我說的可對？”
宋玥鶯瞪大眼睛，“我娘說這是祖傳秘方。”
“不是什么秘方。”我輕嗤，眸底閃過厭惡，“不過是江湖術士的偏方。你母親從十五歲開始喝這藥，一直喝到生下你，而你自出生起喝的就是這藥，對不對？”
我曾在一本奇聞怪談中看到這個偏方。方子的確有滋補的作用，但這藥材的來源著實令我不喜。
其他的都無所謂，唯獨這紫河車，要用足月生下來的女嬰死胎的胎盤。
當時我看到這就厭惡的將書扔到一旁，沒想到如今居然真的看到有人連喝二十年。
“你......你怎么連這個都知道？”宋玥鶯聲音發顫。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應當是早產兒，七個月就落了地。原本你是不該出生的，不知你母親用了什么法子，硬生生保了你一命。”
我對上她因恐懼緊縮的瞳孔，“你身上的不是病，是詛咒。你宋家祖上在光緒年間，不知怎么得罪了一個蠱師。那蠱師以自己的命下咒，要你宋家女子世世代代受苦，直至絕后。”
宋玥鶯臉色霎時慘白，“不，不可能！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這么惡毒的詛咒！”
見她不信，我用金釵戳破指尖逼出一滴血，輕輕抹在她小腹。
不過片刻，一縷黑氣蜿蜒而上。
“看清楚了？這就是詛咒。但凡是宋家女子，都逃不過被詛咒的命運。”
宋玥鶯盯著自己腹部，淚水奪眶而出，“那我該怎么辦？我......我真的永遠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