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蟬聯一學年倒數第一,被老師勸退時,親媽毫不猶豫將她送回福利院。
媽媽聲稱弄錯了,指著福利院墻上排名第一的王小草,說那才是她的女兒。
院長提出兩個孩子都能收養,卻遭拒絕。江明珠被貼上“蠢笨如豬、一無是處”的標簽,
被迫回到曾經逃離的福利院。然而,隨著相處,
她發現王小草看似完美的背后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自己也在困境中逐漸覺醒。
當身世之謎與人性的復雜交織,這場“被拋棄”的鬧劇將走向何方?
1 被退回的“廢品”教室外的蟬鳴聲刺耳地響著,江明珠攥著那張滿是紅叉的試卷,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班主任第三次找家長談話,
她已經能預想到媽媽看到成績時冷若冰霜的表情。果然,當媽媽江女士踏入辦公室,
目光掃過試卷上鮮紅的“32分”,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死結。班主任還沒來得及開口,
她就猛地將試卷摔在桌上,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憤怒:“我花錢供她上學,
不是讓她來丟人的!一學年倒數第一,這成績還有什么救?”“江女士,明珠其實很努力,
只是學習方法可能不太對……”班主任試圖緩和氣氛。“努力?努力有什么用?
結果就是個廢物!”江女士打斷道,一把拉起江明珠的胳膊,“走,跟我回家!
”江明珠心中涌起一絲希望,或許媽媽只是一時生氣,回家后會和她好好談一談。然而,
當她們走出校門,江女士卻徑直朝著福利院的方向走去。“媽媽,我們……我們不是回家嗎?
”江明珠顫抖著聲音問道。江女士冷笑一聲:“家?你以為你還有家?”她腳步不停,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把你從福利院領回來,白白養了你這么多年!
”福利院的大門越來越近,江明珠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她拼命掙扎,
卻被江女士死死拽住:“放開我!媽媽,我錯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學習,
求求你別丟下我……”院長辦公室里,江女士把江明珠往前一推,語氣冰冷:“院長,
我當時弄錯了,這個蠢貨不是我的女兒。”她又指了指墻上排名榜第一的王小草,
眼神里滿是羨慕,“那個考第一的王小草才是我的女兒。”“可是江女士,
您跟明珠是做過親子鑒定的親母女呀,這是不會弄錯的。”院長的聲音里充滿了訝異。
江明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院長:“對,院長,我是媽媽的女兒,
她只是在氣頭上……”“閉嘴!”江女士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即換上一副笑臉,
拉住院長的手,將一個亮閃閃的鉆石鐲子褪到院長手上,“弄錯了,
那個王小草才是我的女兒,這個不是。”院長看著鉆石鐲子,
沉吟了一會兒:“您要是喜歡小草,可以把小草也領回去,看您這條件,
兩個孩子也不是問題呀。”“不用了,像江明珠這種蠢笨如豬、一無是處的東西,
我養一個都嫌多!”江女士厭惡地看了江明珠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明珠呆呆地站在原地,淚水模糊了視線。曾經,她以為自己是幸運的,從福利院被領養,
擁有了一個家。可如今,這個家就像泡沫一樣,瞬間破碎。她終于明白,在媽媽眼里,
她不過是一個不合格的“商品”,當失去利用價值,就會被毫不留情地退回。
福利院的鐵門緩緩關上,將江明珠與外面的世界隔絕開來。
她望著墻上王小草那張燦爛的照片,心里泛起一陣苦澀。曾經,她也渴望成為媽媽的驕傲,
可如今,這份渴望卻成了最深的刺痛。“走吧,明珠。”院長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先去收拾一下房間。”江明珠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曾經住過的房間。她知道,
從這一刻起,她又變回了那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但她不知道的是,
命運的齒輪才剛剛開始轉動,在這個看似平靜的福利院里,
場更大的秘密正在等待著她去揭開……2 鉆石鐲的交易鐵門在身后合攏的聲響像一記重錘,
敲得江明珠耳膜生疼。院長辦公室里彌漫著消毒水混著檀香的古怪氣味,
江女士腕間滑落的鉆石鐲子在日光燈下泛著冷光,折射出細碎的光斑,刺得她眼睛發酸。
“江女士,這不合規矩。”院長摩挲著鐲子,喉結滾動了兩下,
“親子鑒定報告在檔案室存著,就算您要放棄撫養權,也得走正規程序……”“規矩是死的,
人是活的。”江女士掏出絲帕擦了擦指尖,仿佛剛才觸碰院長的手弄臟了自己,
“您就當幫我個忙,小草那孩子乖巧懂事,將來肯定能給您長臉。
至于這個……”她斜睨了一眼呆立的江明珠,“留在您這兒還能多領份補貼,雙贏的買賣。
”院長的沉默比任何話語都更傷人。江明珠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即將消失在走廊盡頭,
突然撲過去抓住江女士的裙擺:“媽媽!我會改的!我每天多做十張卷子,周末去補習班,
求求你……”“臟手別碰我!”江女士嫌惡地甩開她,高跟鞋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
臨走前,她又回頭看了眼墻上王小草的照片,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院長,
明天我就來接小草,辦好手續前別讓她亂跑。”腳步聲漸漸遠去,江明珠癱坐在地。
院長將鐲子推回她面前:“收著吧,好歹能換點生活費。”“這是她買我自由的錢?
”江明珠突然笑出聲,笑聲里帶著哭腔。她抓起鐲子狠狠砸向墻面,碎鉆迸濺的瞬間,
記憶如潮水涌來——八歲那年,江女士也是這樣戴著璀璨的珠寶,
蹲在福利院灑滿陽光的草坪上,用溫柔得能滴出水的聲音說:“明珠,愿意叫我媽媽嗎?
”此刻,福利院的廣播突然響起下課鈴,走廊傳來孩子們嬉笑打鬧的聲音。
江明珠扶著墻站起來,透過玻璃窗,她看見王小草正抱著書本從樓下經過,
白裙在風里輕輕飄動,像朵純潔的百合花。察覺到樓上的視線,王小草抬頭望來,
嘴角勾起的弧度與江女士方才如出一轍。深夜,江明珠蜷縮在熟悉又陌生的床鋪,
聽見窗外傳來窸窸窣的響動。她悄悄掀開窗簾,月光下,
王小草正踮著腳將什么塞進江女士的車窗。兩人交頭接耳的模樣,倒像是認識許久的母女。
當江女士撫摸王小草頭發的瞬間,江明珠感覺有把鈍刀在剜心——那個動作,
她等了整整十年,卻從未得到過。她摸黑翻出藏在枕頭下的碎鉆,冰涼的觸感讓她突然清醒。
或許從被退回的這一刻起,她該為自己而活了。窗外的蟬鳴不知何時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夜梟凄厲的叫聲,仿佛在預告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3 福利院的暗流清晨的陽光斜斜地照進福利院的宿舍,江明珠被此起彼伏的起床聲喚醒。
她揉著發澀的眼睛坐起身,發現同寢室的孩子們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躲閃,
像是在看某種不祥之物。原本熱熱鬧鬧的洗漱間,在她走進去的瞬間安靜下來,
只聽見水龍頭滴答滴答的水聲。“聽說她被媽媽退回來了,像件不要的舊衣服。
”角落里傳來壓低的竊竊私語。“可不是嘛,還在院長辦公室大吵大鬧,把鉆石鐲子都摔了。
”另一個聲音帶著幸災樂禍。江明珠攥著牙刷的手微微發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曾經,
她也是從這些竊竊私語中熬過來的,好不容易逃離福利院擁有了家,如今又回到原點,
還要承受加倍的嘲諷。她匆匆洗漱完,逃也似的離開了宿舍。食堂里,
王小草正端著餐盤坐在靠窗的位置,幾個孩子圍在她身邊嘰嘰喳喳。看見江明珠走進來,
王小草露出甜美的笑容,招手道:“明珠姐,這邊有位置。”江明珠愣了一下,
沒想到王小草會主動招呼她。她猶豫著走過去,還沒坐下,
就聽見一個小女孩脆生生地說:“小草姐,你真的要被那個漂亮阿姨領養了嗎?”“是啊,
”王小草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溫柔的陰影,“阿姨說我和她女兒長得很像,
以后會送我去最好的學校。”她抬起頭,目光與江明珠相撞,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不過我會常回來看大家的。”江明珠喉嚨發緊,機械地扒拉著碗里的粥。這時,
院長急匆匆地走進食堂,在人群中掃視一圈后,目光鎖定在王小草身上:“小草,
你出來一下,你江阿姨提前來接你了。”食堂里頓時炸開了鍋,孩子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王小草起身時,故意碰倒了江明珠的粥碗,滾燙的粥水潑在江明珠腿上。“對不起明珠姐,
我不是故意的。”她連忙道歉,可語氣里卻沒有一絲歉意。江明珠強忍著淚水,
看著王小草蹦蹦跳跳地跟著院長離開。她低頭收拾殘局,卻在桌角發現一張字條,
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小心假面具。”字跡很陌生,她抬頭環顧四周,
卻只看到孩子們若無其事的模樣。傍晚,江明珠在福利院的后花園散步,
意外聽見兩個保育員的談話。“你說怪不怪,王小草最近經常和那個江女士偷偷見面。
”“噓,小聲點,聽說江女士給院長塞了不少好處……”話音未落,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
江明珠回頭,只見王小草站在暮色中,臉上帶著和白天如出一轍的甜美笑容,
可在昏暗的光線下,卻顯得格外陰森。“明珠姐,你在聽什么呢?”她一步步逼近,
“有些秘密,知道得太多可不好哦。”4 完美女孩的破綻暮色將王小草的影子拉得很長,
如同蛛網般籠罩在江明珠腳邊。她強裝鎮定地后退半步,
目光卻死死盯著那張精致的笑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是嗎?
”王小草突然伸手勾住她的手腕,指尖的溫度冷得像冰,“那明珠姐為什么總盯著我?
是在嫉妒我要成為江阿姨真正的女兒?”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保育員呼喚開飯的聲音,
王小草松開手時,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紅繩——正是江明珠被退養前,
在媽媽梳妝臺上見過的祈福手繩。深夜的宿舍里,江明珠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月光透過鐵欄桿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隔壁床鋪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她輕輕掀開被子,
摸到枕頭下藏著的碎鉆,冰涼的觸感讓她想起白天王小草眼底轉瞬即逝的陰鷙。忽然,
走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江明珠屏住呼吸貼在門縫張望,只見王小草穿著白色睡裙,
懷里抱著個黑色包裹,正鬼鬼祟祟地朝儲物間走去。她猶豫片刻,悄悄跟了上去。
儲物間的門虛掩著,昏黃的燈光里,王小草正蹲在地上整理東西。江明珠從門縫望去,
瞬間瞳孔驟縮——那堆衣物里,赫然擺著江女士常戴的珍珠胸針,
還有一本封皮燙金的日記本。“這都是屬于我的。”王小草突然對著空氣呢喃,
指尖摩挲著胸針上的珍珠,“憑什么江明珠能做十年的‘江家小姐’?
明明我才是最像她親生女兒的人……”江明珠的心跳幾乎要震破胸腔,
腳下不慎踩到一塊木板,發出“吱呀”聲響。王小草猛然回頭,兩人隔著門縫對視,
她臉上的笑容徹底碎裂,像被撕開偽裝的毒蛇般陰冷:“原來你真在跟蹤我!
”江明珠轉身就跑,身后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她沖進宿舍反鎖房門,背靠門板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