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廚房,顧采薇充分發揮了雁過不留痕的特性,就連灶臺上的大鐵鍋都被收走了。
更別說地上的水缸,案板上的菜刀,櫥柜更是整個搬,估計現在來只老鼠,都得哭著從廚房離開,那真是光光的,啥也不剩啊!
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堂屋,桌椅板凳,掛鐘擺件,但凡是能拿走的,全都進了空間。
這些東西以后在鄉下可都用得著的,顧采薇可不會和其他知青一起睡大通鋪,自己出去單住,遠離是非,想吃啥吃啥,她不香嘛!
話題扯遠了,搜刮完堂屋之后,顧采薇便摸進了秦守和賈芳的臥室。
一米五的大床上,兩人睡得昏天黑地的,賈芳的小衣服都沒穿,半裸著身體趴在秦守的懷里,這倆人一看就知道沒干好事。
屋里撒莫了一圈,只在邊柜的抽屜里找到了幾十塊錢零錢還有一些日常用的票據。
雖然這會她暫時花不出去,但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之后,顧采薇又開始四處翻找,以她對秦守的了解,秦家不可能只有這點家當。
那么東西究竟藏在哪里呢!
費了好一番功夫,終于讓顧采薇找到了書架后面的暗格。
秦守倒是沒有在家里偷藏什么古董字畫之類的,不過黃金和錢卻是不少。
看著暗格里碼放的整整齊齊的大金磚,顧采薇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一塊金磚二斤重,一千克,這里面足足有三十塊。
好家伙、秦守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隨手拿起一塊,顧采薇仔細一看,沒想到這金磚上面居然打著顧家的印記。
三十塊金磚里面,有二十塊是出自顧家,顧采薇哪里猜不出這金磚的出處。
毫不猶豫的將打了印記的金磚收進空間里,剩下十塊,猶豫了一下,顧采薇又收了八塊進去,最后剩下兩塊金磚悄悄放進秦守的衣柜里,方便明天朱長生他們過來搜查取證。
至于金磚旁邊那一捆捆的大團結,就當是這么多年秦守和賈芳虐待原主的補償了。
一捆一千塊,沒想到才73年,她就已經達成了萬元戶的成就。
帶著這一萬塊錢下鄉,即便是沒有票,在黑市上買吃買喝,她也能過的瀟瀟灑灑啊!
更別說,她還有三個目標位置沒去搜刮呢!
想來賈家和趙家的東西,絕對不會比秦家少。
就這樣、顧采薇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半片云彩,有的只是那沉甸甸的金子和人民幣。
如法炮制,顧采薇又在賈家和趙家以及趙天奇的小老婆那里搜刮了一通。
眼見天色已經大亮了,顧采薇這才匆匆返回招待所,這一趟,收獲最大的地方就是趙天奇小老婆的家里了。
那兩間鎖著的倉房下面有一間地下室,地下室里面滿滿當當裝著三十箱金銀珠寶玉器首飾,件件都是珍品。
為了不讓這些東西埋沒于時間長河當中,顧采薇充分發揚了自我犧牲精神,收了二十九箱裝進空間。
只留下一箱作為證據,放在鎖著的倉房里。
至于為什么不放在地下室,她主要是怕朱長生太笨,萬一找不到地下室入口怎么辦,所以只好放在顯眼的位置啦!
一夜未睡,但顧采薇確實格外的亢奮,這一晚上,簡直堪比在末世打喪尸一樣刺激。
幸虧她身手好,動作也敏捷,作案工具也給力,要不然哪里能悄無聲息的搬空這四個地方。
想著現在滿滿當當的空間,顧采薇心里十分滿足,這一票干完,哪怕改革開放之后她一路躺平,也能衣食無憂了。
收拾一下,眼見快到集合的時間了,顧采薇拎著一個小包裹退了房。
在早點攤子上吃了早飯,又打包了一些包子油條之后這才朝著車站走去。
拎進車站的時候,顧采薇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取出準備好的行李,這套被褥可是她在趙天奇家里搜刮出來的。
嶄新的被褥還有枕頭,頂頂厚實的棉花,一看就知道用料有多實誠。
這樣的被褥別說在京城了,就是在東北用,也凍不著她。
除了被褥以外,還有一些瑣碎的日用品,被裝在一個網兜里,然后系在被褥側面的繩子上。
至于顧采薇身前,為了方便,背了一個軍綠色的小挎包,這是在趙天奇小老婆的房間里搜刮的。
這個年代,物資緊俏,顧采薇也沒什么窮講究的臭毛病,東西只要能用,新舊無所謂,方便就行。
挎包里裝著一盒嘎啦油,些許衛生紙,還有二十塊錢零錢以及一些全國糧票。
說來這些糧票還真是多虧了趙天奇,要不是他這個革委會主任能鉆營,她也沒地方弄這么多全國糧票去。
足足一百斤的全國糧票啊,可夠她用上一段時間了。
四點過半,火車站里就有不少人了,大多數都是這一批要送走的知青,還有來給他們送行的家里人。
孤身一人的顧采薇在這微妙的氣氛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眼尖的找到了工作人員登記的地方,領了自己的戶口本還有火車票之后,便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等著上車。
看了一眼手腕上剛剛繳獲不久的上海牌手表,距離火車發車還有二十分鐘。
隨意張望了一圈,隱約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顧采薇皺了皺眉頭,收回目光。
那應該是原主一個學校的同學,不過原主因為家庭原因,性格比較沉悶、內向,所以除了李月這個同桌,還真沒什么聊的來的朋友。
繼承了原主的記憶,顧采薇也不想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所以就干脆當作沒看見。
只是沒想到,那幾個人居然也注意到了顧采薇,并且還目標明確的走了過來。
“顧同學、真沒想到你也下鄉啊!咱們居然是同一批知青,還真是緣分啊!”
沒想到一個瞬間的功夫,自己就被這三男兩女包圍了。
顧采薇抬頭看向說話的這個男生,腦海里翻出過去的記憶,這人好像和自己一個班的。
“你是齊...”
顧采薇皺著眉頭,原主還真沒太注意這個男生叫什么名字,只是隱約記得好像是姓齊。
“齊遠山!”
男孩有些無奈,這不是顧采薇第一次不記得他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