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河由一個小太監領到太極宮前。小太監進去稟報,不一會兒,張阿難走了出來。
“陛下正生氣呢?!倍藕影咽种械膲舆f給他,道:“勞煩張公公保管,小心些,
此物關乎翼國公性命。”張阿難給他的話嚇了一跳,謹慎的接過酒壇,邊上一個小太監,
雙手端著退到一旁。杜河跟著張阿難往宮里走去,殿內銅爐燒的旺,熱氣騰騰,
李二穿了身常服,正低頭批閱奏章?!拔⒊级藕舆狄姳菹拢菹氯f歲萬萬歲?!崩疃匆娝?,
眉毛一擰,“來人,拉出去,打二十大板?!倍藕蝇F在聽到來人兩個字就有點慌,
這大唐人是不是有毛病,動不動就來人開打,偏偏他年紀小,地位低。
兩個千牛衛甲士走了進來,一左一右,夾著杜河就走。杜河曉得要挨揍,也不敢反抗,
兩個甲士拖著他到殿外。屁股一涼,大板子就打了下來。兩個甲士都是勛貴后代,認識杜河,
知道他是未來駙馬,板子舞的高,落的輕,打在屁股上不痛不癢。杜河連續奔波四天,
身體疲憊,直覺神情恍惚。殿內李二等了半天,始終聽不見痛喊聲,看了眼張阿難。
“奴婢該死!”楊思勖立刻跪在地上請罪,心中暗想,杜河是你的女婿,我要是不使眼色,
打壞了身體,你又要找我的麻煩。這年頭,當太監真難啊。李二邁步走出殿外,
眼見杜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中一驚,待到湊近了才發現,這廝微微露出鼾,
竟然睡著了?!敖o朕用力打!”“嗷……”杜河睡得真香,只覺得屁股劇痛,驚醒過來,
只見李二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進殿去了。一個甲士小聲笑道:“你要是再不出聲,
我們兄弟只能下死手了?!倍藕訒?,立時嗷嗷慘叫。二十板子大打完,
杜河一瘸一拐的進了殿,李二哼了一聲?!把b模作樣。”“陛下,是真疼啊。
”杜河連連叫屈,至少挨了好幾下重的,現在屁股已經紅腫了。“朕打你都是輕的,
你為了個女人毆打同僚,盧國公都告到朝上了。”張力是左領軍下的,歸盧國公程咬金管,
這下真是仇人見面了,連忙拱手道:“微臣一時沖動,微臣知罪?!薄奥犝f你去慈州了?
”杜河道:“是,見過兄長了,慈州鬧匪患,兄長正指揮緝拿,說是今年不回長安了,
叮囑我代問陛下好呢。”李二點頭:“文建辦事妥當,就是辛苦他了?!蔽慕ㄊ嵌艠嫷淖?,
李二轉頭看見杜河,又有些不爽:“你和文建都是朕留給承乾的班底,看看你哥哥,
再看看你,整天游手好閑?!倍藕幽冲?,不敢說話。
李二又道:“承乾在東宮學習已有兩月,孔卿說他很勤奮,學業進步很快,
可見孔卿是位好老師,我看你整天無事,就去東宮伴讀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