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雌性,沒事了,你可以下來了。”
“不過,你這兩天都在那個山洞里?那天的那個視線,是你?”
商熠抬起了腦袋,望向了樹上站著的白梨。
這一望,商熠都愣在了原地。
灰頭土臉的小雌性抱著樹干,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們。
又沒哭又沒鬧。
遭遇這種生死之事,還能如此堅毅的小雌性,商熠還是第一次見。
心里又是稀罕又是好奇,盯著看了許久。
美,真的很美。
難怪都說白狐族的雌性,是最漂亮的,那雙狐貍眼眸看向他人時,勾人心魄。
他們都沒騙他呢!
又嬌又美,多看一眼,都虎心跳動,挪不開眼睛。
商熠目不轉睛地盯著,盯得整張虎臉都紅了,尾巴一個勁地甩啊甩啊。
還是一旁的大白狗汪汪叫聲將他打斷了他的發呆。
“白梨小雌性,你別怕,我們來接你回去了!你站著別動,我上去接你嗷——”
嗷的一聲,大白狗直接被商熠甩出去兩米。
“我來接,一邊去!”
“連個人都找不到,要你何用,等會把白梨摔著了怎么辦?”
大白汪汪叫了兩聲,無辜又憋屈,但是也不敢忤逆商熠。
商熠實力碾壓他,他還能說什么呢?
那邊,商熠三步兩步,已經極為矯健地上了十米高的大樹。
他扒拉著樹干,朝著白梨歪了歪虎頭,“白梨小雌性,你坐到我的身上來吧!”
白梨又驚又喜,能坐上老虎的背,她真的是出息了。
穩穩跳到地面時,白梨甚至依舊感覺有些不真實。
老虎毛摸起來還挺好摸的,有些硬,有點微微扎手。
但是莫名比擼貓的感覺還要爽,還有點上癮是怎么回事……
商熠的體型比東北虎都要大上一倍,白梨要爬下來跟跳下半層樓沒什么區別。
糾結中,商熠乖乖地匍匐了下來。
“謝謝你虎獸。”
白梨輕輕道了一句謝,慢慢往下爬。
就看見商熠的尾巴甩的異常地……高亢。
“不用謝,我們就是為了來找你的,將你從殘暴蛇獸的手里救回來。”
“不過,蛇獸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在那個山洞里?那蛇獸竟然將你關在洞里不管不顧好幾天?真的是太不負責任了!”
商熠狠狠地打了一個響鼻,對從未謀面的霍斯帶著一絲怨念。
“啊?”白梨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剛要開口,一旁的大白狗又搶先了。
“白梨,茍因一回來給我們報信,部落就立即派人出來找你和蛇獸的下落了,夢兒為了救你們,一家都死了,你可得好好感謝茍因,不然你今天就死了!”
“你害死了她的雌崽,她還顧念著你,結果……”
“你在狗叫什么?夢兒來救我?她什么時候來救我了,呵呵……我如今這樣都拜她所賜。”
白梨陰沉地看向大白狗。
很明顯了,這大白狗就是她剛穿越來時,被趕出去的那個狗族部落的獸人了。
而那只逃走的茍因,又在背后擅自扭曲了不少事實真相!
“你,我就是在狗叫啊!”
“夢兒難道不是救你嗎!那她怎么會死!”
大白狗爪子重重地拍地,齜牙咧嘴。
不過很快,商熠的虎爪,一巴掌扇在他的腦袋上。
肉墊死死地將大白狗按在地上,還不忘用尖銳的獠牙齜了齜,以示威脅。
“我就說了,肯定有冤情,眼見不一定為實。”商熠哼了哼,頭頂短小的小黃耳朵豎得筆直。
一臉‘我就說吧’的了解模樣。
白梨看了一眼商熠,突然從虎臉上看到了一絲憨憨樣?
尤其那個邪惡的銀色‘王’字,看著更是難以挪開雙眼……
一旦代入這個觀念,白梨就有點抹不掉了。
她趕緊甩了甩頭,正色道:“小雌性要順利產崽,本就不容易,她的那一胎崽子已經生不下來了!她聯合了熊良陷害我,將我趕出去就是要害我死!”
“什么要救我,我就是讓霍斯去殺她報仇的!茍因還真是會給自己和夢兒的腌臜行為洗白!你們還真是天真,被茍因耍得團團轉!”
她冷冷地看著大白狗,哪怕是看到大白狗不可思議又驚懼的表情,也依舊往下說。
惡毒又如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難不成還等著未來夢兒再見到她的時候,再來殺她第二次嗎!
“你們走吧!我不會回狗族部落的,那樣的地方,我不會呆的,我要在這里等霍斯回來。”
大白狗沒說話,接收到這樣完全不一樣的消息,明顯將他沖撞的不輕,灰溜溜地走到了一旁趴著去了。
白梨看了一眼,冷哼了一聲,抱著胳膊原地坐下。
商熠隨行的其他幾個獸人也是沒想到,這小雌性竟然是自愿跟著冷血獸人的,紛紛開始勸白梨離開霍斯。
商熠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在白梨的身邊趴下,慵懶地甩了甩尾巴。
“我叫商熠,是虎族部落首領最驕傲強大的虎崽。”
“你好,我叫白梨,是白狐族的。”
白梨看了一眼商熠。
她對商熠的觀感還行。
或許是因為商熠幫她解決了危機。
或許是因為只有商熠站在她的這邊堅定地相信了她。
也或許是因為,這只老虎,看著最好相處,憨憨的……
她并不吝嗇于和對她釋放善意的人交朋友。
其他的,可就算了。
“白梨你還挺特別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遇到流浪獸不會哭的小雌性,還是第一個主動跟著流浪獸的雌性。”
老虎打了一個哈欠,發出類似小貓咪打呼嚕的聲音,然后用肥嘟嘟的肉墊撓了撓后腦勺。
這一個擬人化的動作,引得白梨側目盯著看了好半晌。
呆萌呆萌的虎眼看向白梨時,她才訕訕地收了視線。
“我被夢兒和熊良聯手趕出部落,夢兒讓我死,熊良就將我扔在沒人的原始森林里,我差點就死在那里了,只有你們口中的流浪獸霍斯將我帶走。”
“霍斯對我很好,體貼,唯我是從,他很好。”
“都說冷血獸冷血無情,但是我看不一定吧。”
“獸人心中的成見還真是一座大山,冷血的獸人不冷血,不冷血的獸人卻干盡了惡毒事。”
商熠歪了歪頭,似乎在沉思什么。
好半天之后,才緩緩地道:“是,確實有惡毒的獸。”
白梨眨了眨眼睛,淺淺笑了笑。
商熠看著嬌美的小雌性一笑,一下就屏住了呼吸。
心里的一個念頭呼之欲出。
他從沒那么對一個雌性產生過興趣。
父獸和母獸很早就催他結侶了,部落里也很多朝他拋來橄欖枝的小雌性。
可他一個都不喜歡。
如今,他很確認,若是白梨這樣的小雌性做他的獸侶的話,他不排斥!
“白梨,我喜歡你,我可以追求你,做你的獸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