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婆有精神疾病，只要病情發作，就會動手打女兒。
只因女兒這次期末考試考了班里第二名，老婆就拿起凳子把女兒砸的頭破血流。
我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淡定地將這一幕發到班級群里。
班主任急得直跳腳：“你快阻止你老婆啊！你女兒快被打死了！”我打開中央電視臺，
毫不在意道：“春節聯歡晚會開始了。”事后看到女兒的尸體，
老婆撕心裂肺地扯著我衣服痛哭：“我只是精神病發作了，控制不了我自己，
你為什么不阻止我，不給我吃藥？”“你怎么這么狠心，為什么眼睜睜地看著孩子慘死！
”我冷漠地把白布蓋上：“為什么要阻止？誰讓她考這么差，我們都沒臉回家過年了！
”1“為什么沒考到滿分？”“你沒考到滿分也就算了，為什么不是第一名，
你考這么點分數，你對得起我嗎？”看著手中的成績單，老婆眼底猩紅，顯然是被氣到了。
這次期末考試有點難度，次次考第一的女兒這次穩定發揮，也只考了第二名，
三科成績加在一起，總共扣了五分。這顯然遠遠低于老婆給她定的目標。
女兒委屈地看了我一眼，見我無動于衷地撇過了頭，這才淚眼汪汪地解釋道：“媽媽，
這次的考試有些難。”“難？真要這么難，怎么還有人考到滿分？我看你這分明就是狡辯！
”老婆抬起手掌，就把女兒打到了地上。“我為了你放棄了工作，甘愿在家當一個家庭主婦，
還為此得了產后抑郁癥，你就這么報答我嗎！”老婆的憤怒到了極點，
無論女兒是解釋還是求饒，都無法阻止她想要發泄的沖動。
她拿起沙發上的皮帶狠狠抽打著女兒：“我讓你狡辯，我打死你，打死你！
”“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她語無倫次的樣子，顯然就是精神病發作了。
我立即開起了群直播，把這一幕發到了班級群里，并配文：“張月月期末考試成績太差，
把她媽氣到精神病發作了！”女兒的班主任率先被炸了出來：“月月爸爸，
你怎么不阻止月月媽媽？月月快被打死了！”我往后看了一眼。老婆已經打上頭了，
上個月在景德鎮買的花瓶就這樣被她毫不猶豫地砸在了女兒的頭上，
鮮血順著女兒的傷口噴了我一臉。“爸爸，救我……”女兒無力地倒在血泊里，
奄奄一息的樣子仿佛隨時都會死掉。我淡定地擦掉臉上的血跡，毫不在意地轉過了頭。
班級群里的家長瘋了一樣地開始艾特我：“怎么會有你這么冷血的父親，你老婆有病，
難不成你也有病嗎？為什么不救救孩子！”“快給你老婆吃藥啊，這孩子再打下去，
真要出人命的！”“有沒有人知道他家地址，幫忙報個警，叫個救護車！
”密密麻麻的聊天記錄，不是指責我冷血，就是質問我是不是也有病，看的我腦殼有些疼。
我看了眼時間，正好八點。我關掉直播，打開了電視，
然后在群里回復道：“春節聯歡晚會開始了，祝大家新春快樂哈！”說著我退出微信，
專心致志地看起了電視。不到半小時，李老師就帶著警察沖進了我家，
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一些家長和記者。第二章2班主任李偉第一時間就查看了女兒的傷勢。
可女兒早就因為失血過多，停止了呼吸。他憤怒地沖到我面前，給了我一拳：“張明德，
你還是個人嗎？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慘死在你面前？
”我冷笑著指著靠在墻角休息的老婆道：“你可真有意思，不去質問罪魁禍首，
卻把矛頭指向我？”緩緩站起身的老婆立馬就被警察控制住，在吃了精神藥物后，
她逐漸恢復了理智。看到血泊里的女兒，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歇斯底里地痛哭道：“月月，
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隨后她從警察手中掙脫開來，瘋了一樣地沖向我，
揪著我的衣領質問道：“我只是精神病發作了！控制不住我自己，才會傷害女兒！
”“但是張明德，你明明有能力可以阻止這一切，你為什么不救下女兒！
”“或者你給我吃藥也可以啊！這樣我就不會失手打死女兒！”見我沒有絲毫反應，
她無力地跌倒在地，跪著爬到了女兒身旁，將渾身是血的女兒緊緊抱在了懷里：“月月，
月月，你別離開媽媽，好不好？”“媽媽求你了，
媽媽不能沒有你啊……”在場人無一不是做父母的，看到這一幕都紛紛紅了眼。
當然也有質疑我老婆在作秀的。“她是我懷胎十個月生下的孩子，
哪有做媽的不愛自己孩子的，你們要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去陪我女兒！”老婆站起身，
決然地沖向了一旁的柱子。好在李偉眼疾手快地用自己身體擋住了她，才把她救了下來。
而我則抽出一張椅子，好整以暇地轉身繼續看起了春節聯歡晚會。馬上就是沈騰的小品了，
我要是錯過，只能第二天看重播了。李偉見到這一幕，
憤怒地拿起凳子直接把我的電視機砸了！“你還是個人嗎？月月媽媽有精神病，
你難不成也有精神病嗎？”“你別告訴我，你一個大男人，阻止不了一個女人？
”我皺起眉頭：“你們也都有孩子，難道孩子做錯了，你們就沒動手教訓過孩子嗎？
”“我覺得我老婆打的沒錯，知道今年我們為啥沒回老家過年嗎？就是因為月月這次考差了，
讓我們沒臉回去！”聽到我的話，警察都捏緊了拳頭，但秉著良好的個人素質，
所以還不敢對我怎么樣。可有些女家長已經忍不住，上前給了我一巴掌。
“我就沒見過你這么冷血自私的人，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月月是你的女兒，
你的女兒現在死了，她永遠都活不過來了，難道你就一點不難過，一點不心疼嗎？
”我冷笑著擦掉嘴角的血漬，緩緩走到了女兒的尸體面前。然后撿起那個花瓶的碎瓷片，
一臉痛心道：“確實心疼，這個花瓶可是我花了整整十萬塊買下的收藏品，等著增值用的，
現在好了，全泡湯了。”老婆震驚地瞪著我：“難道在你眼中，月月就比不上一個花瓶？
”第三章3“當然了！”我自以為是道，“花瓶留著能增值，女兒只會給我們氣受。
”“老婆，月月不就是考差了，才把你氣得精神病發作嗎？不然你怎么會把她打死？
”“我……”老婆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說，她嘴巴微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所以啊，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終于有警察忍不住，上前給了我一拳：“張明德，
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違法了！”這一拳對方用了十足的力，
我掙扎了許久，才從地上爬起來。我面無表情地點了一根煙：“人又不是我打死的，
哪條法律規定了見死不救要坐牢？”“我老婆有精神疾病，她也用不著坐牢！
”“而且她的命本來就是我們給的，就算是我們兩個人一起打死了她，
她也不過是把命還給我們了，我們憑什么坐牢！”那警察聽到這句話，
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還想打我，但被身旁的同事緊緊抱住了身體。李偉滿臉淚水，
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語文試卷：“張明德，你一定會后悔的，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這么孝順的孩子了！
”“這是月月這次期末考試寫的滿分作文《我最愛的人》”“在她的心目中，
你是她最敬愛的爸爸，她甚至為了省錢給你買生日禮物，已經一個月沒吃過早飯！
而你根本就不配！”我從他手中扯過那枚染了些血漬的試卷紙，只是匆匆瞥了一眼，
便憤怒地撕成了碎片：“她就是個滿嘴謊話的白眼狼！”“她要真孝順我這個爸爸，
就不會總是阻止我抽煙了！她寫這個作文不過是為了拿高分，
也就只有你這個蠢蛋會相信她的話！”我的話徹底激怒了在場所有人。
那些家長以及看熱鬧的鄰居都沖了上來。他們憤怒地把我壓在身下，
無數拳頭和巴掌向我襲來，可我依舊倔強地堅持自己沒錯。有人氣不過，
把我的惡行直接發到了網上。我看著無數網友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著我不得好死，
我看著網民的怒火干跨了整個服務器，我終于露出了坦然的笑容。眼見我被打的意識模糊，
警察出面制止，醫護人員把我抬上擔架。
有懂法律的記者已經把話筒遞到了我嘴邊：“張先生，我剛查了中國律法，
父母作為子女的法定監護人，若父母故意不救助處于危險的子女，導致子女死亡或受傷，
可能構成故意殺人罪或故意傷害罪。”“如今張月月被家暴致死一事已經登上熱搜，
成了全民關注的熱點刑事案件，如果你不為自己辯解的話，
很可能會以故意傷害罪被警方起訴，你有什么想說的嗎？”我看著面向全國大眾的鏡頭，
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當然有話要說，有些秘密憋在心里太久了，是時候告訴大家了。
顫巍巍地從衣兜里拿出一張精神鑒定書展示在所有人面前：“這是我老婆蘇研的精神鑒定書，
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精神疾病。”蘇研還未開口，李偉就激動地沖了上來：“張明德，
這就是你企圖脫罪的借口嗎？”“月月媽媽有精神疾病，我們班級群里的所有家長都知道，
你以為你偽造一個假證明，就能洗脫你的罪名，讓月月媽媽承擔這一切嗎？”“就是！
”一個女家長站了出來，為蘇研打抱不平道，“她剛還吃了一顆藥，我看了藥名，
就是專門治療精神疾病的藥。”“是嗎？”我笑道，“藥瓶上確實寫著治療精神病，
但你怎么敢肯定瓶子里裝的不是維生素片呢？”“你……”那人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我看向蘇研。蘇研有些心虛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藥瓶，對著所有人致歉道：“抱歉，
最后一顆藥已經被我吃了。”“但是我絕對沒有裝神經病，我這么做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的話剛說完，警察就從我家的保險柜里找到了一些沒有標簽的藥瓶。“這些是什么藥？
”蘇研焦慮地將警察手中的藥瓶搶了過來道：“這些都是我以前在醫院做研究的新型老鼠藥，
帶有一定的毒性，但又具有研究價值，所以我就把它們鎖在了保險柜里。”警察沒有懷疑，
將藥物交還給了蘇研。我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道：“有毒性的老鼠藥？
蘇研你之前哄騙我吃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這是安眠藥？”此言一出，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了蘇研。蘇研咬著唇，一口咬死了我在撒謊：“你別胡說八道，
我什么時候喂你吃過這些藥了！”“沒有嗎？”我看向一旁的醫生道，
“這個藥丸究竟是安眠藥，還是老鼠藥，只要檢測一下，就能得出結果，與此同時，
我希望醫生能給我抽出一管血，進行檢測里面是否含有這個藥物成分。
”警察和醫生都有些猶豫。因為這不符合規矩。但是這件事的熱度太高了，
所有人都想要一個真相，所以最后只能同意。蘇研想要阻止，她看了一眼李偉，
李偉同樣面色凝重。兩人都想阻止我揭發真相，但顯然這件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制。
半個小時后，檢驗人員送來了結果：“根據我們的檢測，這個藥瓶中的藥并不是老鼠藥，
也不是安眠藥，而是能夠對人類進行精神控制的違禁藥品M型藥物。”“與此同時，
張明德的血液中也含有M型藥物的成分。”精神控制？很多人都不懂這句話的含義。
醫生簡單解釋道：“就是人類可以用這種藥物控制服藥人的思想，從而對他們進行洗腦，
想讓他們做什么，就讓他們做什么。”所有人都詫異地看向了蘇研。
蘇研面色慘白地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老鼠藥怎么就變成了M型藥物，
而且我從來就沒給我老公吃過這種藥，你們不能這話是他說的，就相信他吧！
”李偉也跟著附和道：“就是，你們也說到了這藥有精神控制的作用，
說不定月月媽媽的精神病就是這樣引起的，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被張明德用M型藥物給控制了，從而殺死了自己的女兒。”他這話有一定的道理。
很快在警察的授意下，醫生給蘇研也抽了一管血。
又是漫長的等待……等醫生宣布結果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