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兒!”
“母親?母親你終于來夢中見我了?母親我確實按照你的推演,當了城主,但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慶兒,你會知道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和自己的使命的,保護好自己!莫要忘了母后的教誨,現在我要和你父親一起離開了,加油孩子。”
“母親?母親?”
……
“稟城主,官員已全到議會殿,安國公多次前來催促,該去議事了。”
聽到外面下人的第n次稟報,東方慶,不情不愿的從夢中醒來從床上起來,看了眼周圍陌生的環境,一下驚醒,又發現床上躺了一個人便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你踹我干嘛?”
韓月被一腳踹醒打醒,也是很無語,畢竟昨晚上東方慶自己心煩,讓自己留下的。
“你小子,咋又睡我床上了?”
東方慶這時才想起昨天發生之事,但還是倔強著回道。
“好好好,你小子拉著我聊到半夜,自己睡了,我困都困死了,還有你睡覺一直不老實,昨晚快把我脊骨蹬斷了,我想和你一床?”
韓月捂著背一臉憤慨的表示。
“昨晚安排之事,你早些去辦,仆人來報,我先走了。”
東方慶不好意思這岔開話題后,便起了身,換好衣服,在仆人的催促下,簡單洗漱一番,便跟隨報信仆人向議會殿走去。
只見議會殿內,城內大小十幾名官員已全部到齊,東方慶強裝鎮定的坐在城主座上,昨晚他想了半夜上殿后可能面對的各種情況,他最后覺得無非被架在火上烤而已。
“城主,昨夜已完成授印大典,應早日與天子回話。”
一官員站出回道。
“這……”
東方慶剛想開口卻被劉玄打斷。
“這件事,交于禮官即可。”
“城主……”
“……”
隨著大小官吏的一些關于稟報,上到州地的財政民生,下到百姓糾紛,而東方慶那次剛想發表意見便被劉玄打斷,再經歷無數次被搶答后的,東方慶帶著怒氣道:
“對了,前幾日刺殺被擒幾個人現在何處?”
“那些賊人現在死牢之內……”
“好,今我要親自前去審問,我今才疏學淺,朝中之事還要多仰仗安城公,各位若不是要事,也可直接去劉府商議。散會。”
東方慶鼓起勇氣直接打斷那官員的話,頭也不回的下殿向大牢走去 ,身后跟著幾個殿前護衛。
“城主,那幾個賊人甚是狡猾,臣恐城主被暗算,特來護駕。”
劉玄跟狗皮膏藥一樣,下朝后不知何時以走到東方慶身邊,這突然從護衛中走出,也是把東方慶嚇一跳。
“你好像很閑嗎?我不是讓他們把羌州各種事務都交于你處理?而且在我羌州城大牢內,我一城主還能有事?”
東方慶嘴上沒說什么,只是在心中吐槽著說,其實他一開始沒想去牢里,這一下不去也得去了。
“城主!臣有先主托孤之任,你若獨自前去見那極惡之人,臣心怎安!”
劉玄見東方慶一臉不悅的也不說話,于是又強調了一遍。
東方慶見劉玄這個樣子只能又氣又無奈的表示。
“好吧,那就與我同行吧。”
劉玄也是沒客氣又是與東方慶同車而行。
不多時便來到大牢門前。
“臣監長官李牛,不知城主來此,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李牛趕緊上前打招呼道。
“罷了罷了,我今日親自審問前幾日押進來的殺駕之人,你帶路吧。”
“是,城主請。”
李牛帶著二人來到死牢之內,期間還不斷用眼神看向劉玄,然劉玄并沒有理會過他。
“城主,這里面就是……”
“你們退下吧。”
“是,是”
李牛帶著獄卒都走了出去,期間還不忘給劉玄提醒,然劉玄依舊沒有理會。
“劉愛卿,這你不走?你這完全是在監視我吧?”
東方慶回頭看見劉玄已經立在原地,實在忍不住著生氣道:
“臣有先主托孤之任,不可大意,這處危險,當要貼身服侍,何來監視一說。”
劉玄拱著手,依舊不卑不亢的回懟道。
“好一個忠臣烈士。”東方慶見劉玄這個樣子雖然氣憤,但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行為。
東方慶眼神犀利的看著里面的三人。然而那三人察覺到他的到來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打坐養神。
“你們刺殺目標來了,眼皮都不舍得抬一下?不好奇你們要殺的人長什么樣嗎?說你們是誰派來的?刺殺于我為了什么?”
東方慶見狀不由調侃道。
然而那三人依舊沒有回應。只是看似三人中最有權勢之人清抬了一下眼皮,待他看清東風慶后卻擺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東方慶看的這一幕,后退一步,那人都快給他看惡心了。
“哈哈哈,東方月那狗賊藏的是挺深,劉玄,你這……”
那人話還沒說完,便被劉玄用劍捅死在當場 。
“城主,此人辱罵老城主,臣一時氣火攻心,請原諒臣失禮了。”
東方慶看著平時一副書生氣勢的劉玄,竟一臉平靜又出手迅速的殺死一人,不由有點失神了。
“劉玄!你……”
獄中另外倆人聽到動靜,紛紛想做魚死網破之力,還未起身便被劉玄偷偷施展出的蝶術給熏暈過去。
“這是?”
東方慶見他二人話還沒說完便睡死過去頓時疑上心頭。
“城主,這些賊人狡猾多變,這不知是想耍什么花招,你還是快些出去為妙。”
劉玄惡狠狠的往牢里看了一眼后又轉身請東方慶出去。
東方慶見狀也是順從的轉身走了,剛才劉玄殺人一幕已經夠他震驚的了。
“一日內撬開他們的嘴,實在不行就殺了。”
劉玄對看守人告誡完,便追趕東方慶去了。
二人坐在車內依舊相視無言,車行至安城府時,劉玄才開口說道。
“城主請回,老臣告退了。”
劉玄施下一禮便下車離去,走前還不忘給車夫吩咐把車直接開到城主府。
“韓月!”東方慶回內院后剛見韓月就忍不住撲了上去。
“?咋了”韓月一臉嫌棄的把他推開 。
“那劉玄,他竟敢當著我的面突然向前快速拔劍,捅死了我正欲提審的刺客,那劍可以說是貼著我身,刺過去的。”東方慶一臉憤怒的表情。
“那你沒受傷吧?”
韓月一邊拍東方慶肩膀一邊關心道。
“沒有,但如今之景,倒讓我想起母親說的,主星暗淡,客星奪目了。”
對東方慶來說他完全不知劉玄如此行事是為何?如今自己一無能力二本與這位置不相干,如今被拉來受辱,好似熱身子掉進涼水盆中。韓月實在聽不下去,直接出手打斷并開解道。
“你本東方后裔,他們身為義父老臣,受大恩,應該不敢如此造次吧?何況他又沒子雖相傳有與義子,但一直沒正式露面,干這事圖啥?你啥時候如此神經大條了?”
東方慶開口咬了下韓月的手,掙脫束縛后,發癲著表示。
“與其如此擔驚受怕,不如在鳳莊,逍遙一生。”
“來都來了,你還能回去不成,話說要不你下道旨意讓我當護衛長在你身邊,日后也好召集人馬用來防身如何?”
韓月吃痛的甩甩手,并提出一個直腸子主意。
“也罷,就按你說的辦。”
東方慶一時也亂了方寸,正拿出紙要寫時,突然發現自己需要的是圣令,而如今他哪有權利,下達圣令。
對于韓月來講,常年在羌州地界行走,對生死之事看的最淡,畢竟對雖然年紀輕輕的他來說所經歷的生死存亡時刻數都數不過來。
這羌州因地理與文化等各種因素,一直只是名義上歸屬中原,然中原一直沒有對其有實質控制權,唯一有的便是占領了,羌州平原3城,但也因監管不力,一直是今朝你占,明日我入。
在中原大亂時,羌州可以說完全脫離了掌控,直到天朝建立才奪回一城,但因中原戰亂,無數人入羌州辟禍,其中大多人選擇占山為王,加上100年前證道之亂后。
除道宮和那些站隊及時且甘愿臣服并選擇并入道宮外的門派,其余門派都以各種理由被趕著羌州。
同一時期東方先祖因性情剛烈多次惹怒皇帝但因其功勞大,便被太祖皇帝分封到此。
隨著東方氏這一名義上的正統到來,戰火點燃,也是這時古道盟建立,并趁東方氏與本土族群相爭之時,占據龍脊山脈與寶玉平原大部分領土。
這場戰爭最終以,羌州各族,向東方氏稱臣而結束,然隨著戰爭的消耗,羌州地界上,山賊橫行,破敗不堪。
也是東方月執政時,除古道盟不停搗亂外,也算大體安定了下來。
東方慶一時又著急起來,韓月見狀連忙,道出一個好消息:
“對了,你讓我尋的人我已安排妥當,但一下子不可能全部放進來,這個得慢慢來。”
“這么快?你不會去大街上拉人去了吧?”
東風慶聽罷,眉角再次舒展開來,但還不忘懷疑上一句。
“……”韓月一臉無語的看著東方慶的變化之快。
“那些人都是我這些年外出結交之人,個個放心,還有我還沒那么傻。”
韓月撫著額頭講到,其實他干娘在影寨后山之上一直暗中立有山寨,他雖然不知意義,但那時想來不過是為護他這位弟弟,如今這種情況也是時候讓他們下山了。
“?”
東方慶一臉不信的看著韓月。
“算了,你信不信由你,今晚我會把名單送給你,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韓月說完正要一個飛身跑出去,卻被東方慶攔住。
“回來,我突然感覺你說護衛長之事不妥,劉玄身為文首,他豈能不知你這么明顯的用意,我們得從新想來。”
東方慶終于也是品出味來了。
“少爺,其實你今日回來說完后,我也有一點疑問。你說劉玄既然想當王莽,為何要允許我當上內院管家之位,畢竟義父死后,他若想不可能這點權利都沒有,要不你明日會上,說出試試,反正也不會再壞到那去了。”
“也是,今日我也是過激了,腦子確實有點糊涂了。”
“好吧,所以你覺得我們咋辦?”
韓月看著神經兮兮的東方慶,一臉生無可戀的問道而東方慶思索一番后表示。
“你倒是提醒了我,既你然能進來當管家,說明在朝中起碼是有向東方氏之人的,你能進來劉玄是不得已之選。現在想來陳甲近日雖少言寡語,但一直尊敬有加,且母親對他評價極高,而鄧云既然不知向著誰,但他如今領兵在外還沒回轉,我們或許真可趁機主動出擊試試。”
“好吧,那我先去忙內院之事了。”
韓月說完一個閃身消失了。
“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東方慶疲憊的癱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