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羌州城內如同表演話劇一般的時候,另一邊古道盟雙城中的語城內的論道會也拉開了序幕。
“各位道友,同盟,今日所論之事由無情道門掌門玄羽與丹派掌門水老發起,望各位做個鑒證。”
論道臺上語城主雨義和尚高聲宣布道。
(古道雙城,說是城,其實倒像兩座大一點的廟院,各派也少有駐扎在城周圍的,大多在各玩各得,城只是類似交易議事之地,其城主是推薦而來,是被推薦而來。)
“無情門還真的上論道臺了?他們不是一直說這是空論才情嗎?”理派掌門言錦不由感慨道,而臺下坐著者旁人其實也無不感嘆這一句。
“誰知道了,他們都閉關30年了,話說今天來的人真多還有生面孔,那些躲在山里的家伙好像也出來了。”氣派掌門武勇感慨道。
言錦巡視一圈后言道:“確實,老武你看那邊好像還吵了起來,給個耳朵唄。”
武勇尋聲看去原來是逍遙門門生上前攔住了,宮派二師兄月影與鬼派大師兄胡巢兒。沒好好氣著邊說邊掐咒“你也算掌門人了,說話這么不中聽,什么叫給個耳朵,我這是聽風咒,這可是門內古法。”
言錦也是回懟道:“什么古法,現在這也只能干這偷聽之事了,話說你們用來偷聽個行軍路線,跑路倒也方便。”武勇聽后后雖生氣但并沒回懟。
胡巢兒一臉怒氣的盯著他們正要硬闖過去,月影這攔下了他并上前一步施禮道:“前輩可有事?”而逍遙門主侯義并沒開口,倒是他的大徒弟骨上前怒道:“羌州新主遇害一事,可是你們之人所干?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多么愚蠢?”
月影正要還嘴,倒被胡巢兒搶先輕蔑得答道“各位道友前輩今日都是同聚于此聽坐的,如此無端辱罵為何故?”
骨聞言剛要開口便被侯義攔下。
胡巢兒正要再次開口卻被月影攔住:“骨兄這新城主遇害,為何說是我們所派?話說就算是我們,本是同道,何必如此辱罵,莫不是有啥隱情?”
骨聞言正要上前理論又被侯義攔住,月胡二人見狀也不由嚴肅起來畢竟他們來的目的可不是與別門起爭執,然侯義只是擺了擺手讓門下散去并留下一句:“后生回去,轉告一下,莫要太過。”便往內臺走去。
留下四人一臉懵,武勇剛收回氣咒,有點懊惱的言道:“擦,早知道不用咒了,白費修為,話說這新城主遇害一事與逍遙門有何關系?”
言錦更是無語的表示:“我哪知道,算了等聽辯論吧。”
胡巢兒見人以走遠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什么東西,戰時個個不出力,他們怕不是忘了他們的師傅師兄弟咋死的了……”月影也是急忙捂住了嘴:“謹言,謹言,先找個位置坐下聽辯論吧,我們還有要事相告呢,話說這無情道閉門30載無聲無息,再次露面就是上這不愿來的論道臺,還與其無太大關聯的丹派相爭,也算真不可思議,人來的比我們想的還要全呀。”
伴隨這3聲鑼鼓聲音,辯論也算開始了,水老與玄羽慢慢走上臺前,面對面跪坐蒲團之上。雨義和尚立與中央,相互問好之后,便打坐一旁,做見證人。
水老見狀悠悠開口道:“小雨,你退下吧,這不需要你。”雨義和尚聞言倒并沒太大反應,起身就走開了,倒讓各位看客不明所以。
玄羽見雨義退下,也是恭敬的坐直身體拱手低聲言道:“水前輩,我并沒惡意,只是受人之托,好言相勸,何必如此。”
水老聞言雖氣但并沒回他。
言錦看著臺上好似無動于衷的二人,不解的問到:“老武,他倆在臺上睡覺呢?不行再借個耳朵聽聽?”武勇聞言一臉嫌棄:“耗的不是你的內力,安穩一點吧,既然上去了,就不會干坐著。”
玄羽見狀只是呼出一口濁氣,言道:“身處大爭之世,獨靜不可改亂,名士深修不出,何來止亂之法。前輩丹道明明本就有分內外之分,為何苦求內丹之道?雖化丹養神,丹氣護身,這并不失理,但身逢于此,實難敵明搶暗劍。”
水老聞言也是苦笑一聲:“后生別扯那些了,你雖身位掌門,可年歲不過20余,我來這要是為了論道講典,那也太過欺負你了,其實我讓你來就想問你一句話,你勸我們練外丹,是何目的?”
眾人聞言也是一驚,原還猜他們為何如此,原來是無情門前去游說,水老想借這論道臺上無法說謊之能,特意前來。
玄羽倒是面不改色的說:“我早有言道受人之托,那人我確實不知其身份,只知其喜飲酒配3尺短劍,因與家師為友多次出手相助,多日前家師離世,前來哭喪之時,求助于我,剛才那些話也是那人,交于我。”
水老看了看玄羽背后獬豸石像,發現并沒異樣就代表玄羽并沒說謊,但又實在想不起有何故人喜配短劍,無奈嘆了口氣,看了看玄羽言道:“知道了后生,我會考慮的。”說罷便走下了臺。玄羽見狀,一個飛身便消失了。
“什么鬼?就這?”言錦一臉無語的吐槽道。
而武勇倒是看開一般勸道:“本就是我們自己好奇,話說老言你知道他們有啥恩情嗎?”
言錦一臉無語的表示:“我祖庭在南山,他們祖庭在化龍谷,我那知道,柳娘子她們不是在你們山下住,她祖庭也在化龍谷一帶,你可以去問她去。”
武勇吐口氣道:“你還不知道呀,柳娘3月前仙逝了,可惜偌大的坤派如今就剩一個茹姑娘了。”
言錦聽后也是嘆出口氣:“如今各派都不好過,300派進羌州,如今短短幾十年,已經十不存一了,如今坤派六門已經成過去式了,罷了走吧走吧。”
正當眾人倒要走時,月影與胡巢兒已上至臺前,月影高聲喊道:“各位前輩道友,我這有一事相告,這新城主乃百年難遇之爐體,各位聽后有何打算,請自便。”說完不等他人言說,便運氣走了。留下眾人看著一動不動的石像,意識到此言非虛。
而此時,羌州城內,剛送葬完畢,御街上元寶鋪地,先前滿城白衣素縞送英魂,場面好似比東方月下葬之時還顯悲涼。
劉玄因事態繁多,并沒參與送別老友,當他看完陳甲給的書信之時,并沒表示出詫異神色,只是讓人安排秦云回去休息。
《朝廷看來是要趕盡殺絕了,也罷,起碼目前不會公然對我們下手,鄧云之事應是意外,以為是皿族兵馬所以突然襲擊,你們三日內盡量尋找皿族殘部,即使找不到也要立即回城。》劉玄寫下書信,派人馬百里加急,發往陳甲所部。當四封書信安排妥當之時已是深夜,一陣心事涌上,便起身想要著在城內散一散心。
劉玄走在街上,因以宵禁街上并無旁人,不知不覺間便來到安戶府,因鄧云已逝,又無旁親門內仆人,有些被東方慶派去當了守墓人,剩下的都被被釋放賣身契早已各奔東西。劉玄望這禁閉大門的府院,不由吐出一口濁氣,這些天不知是真的年紀大了習慣離別,還是被事物壓著,直到如今劉玄心中那股酸苦才涌上心頭。
當年劉玄逃至羌山,便是鄧云先發現于他,并幫他斬殺猛虎,并領到東方月面前。
正當劉玄欲哭無淚,內心酸苦到麻木之時,一旁小道中走出一位老婦咬牙問道:“他真死了?”劉玄聞言愣愣回頭看去,看清來人后先清了清嗓子后極力控制自己的喉嚨但依舊發出的是悲涼的音色:“含月是你呀,今天你沒去送別嗎?”
老婦別過頭去帶有哭腔道:“我憑啥送這負心漢,他具體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死的很慘?那才好呢……”說著說著劉含月便哭了起來。
劉玄并沒回答,只是慢慢遞給她了一個手帕……
“艸,演戲還挺累。我讓你跟蹤陳甲,可有啥消息?”東方慶一臉疲憊著癱軟在床。
韓月依在床框之上,一臉無語的看著東方慶:“你累?我看你今天不挺撒歡的嗎?出個喪,身為君主,你都恨不得趴到棺槨上哭,你不懂規矩,那次能不能問一下,給這是前線,發來的信件。”
東方慶一邊一臉無辜的表示:“我哪知道,我見寨里有人過世都是這樣的,我不也是想著籠絡一下人心。”一邊接過信封,并打開,看到內容后,不由有點吃驚。
韓月見狀一臉焦急的詢問發生何事?東方慶并沒回答,只是把信封遞給了他,韓月看后,也不知如何評價。
“皿族五寨幾天時間均被屠戮,這手段,話說皿族五寨有多少兵馬人口?”東方慶沉睡良久,不解道。
韓月無語道:“你不知道你驚訝啥,這皿族五寨位于東部,想去那要么走海路,要么就穿過臨海城,可臨海城并沒情報,所以只要走海路,有能力走海路,調動人力的,除了朝廷沒有別人了,像東海各國,就算能上岸,也不會直接發動攻擊,畢竟我們到底是屬于玉國疆土,至于多少人口兵馬,具體不知,但論州內他稱第四沒人稱第三。”
東方慶不解道:“額,你這解釋的我也不知道咋說了,但朝廷?他們為何要如此做,皿族名義上已經歸降,沒必要呀。”
韓月揉了揉眉道:“你都想不明白,我更不清楚了,等陳甲回朝吧,話說你現在不應該想想,如今整個依云山脈,五寨已沒,我們應該去利用發展一下吧。”
東方慶看傻子般瞟了他一眼:“你有時真聰明,有時真傻,第一如今民生疾苦國庫空虛,若行遷移之事不妥,第二屠戮皿族之軍,還沒找到,他們可是襲擊了我們的暗部,我遷移百姓去找死去?”
韓月氣鼓鼓的表示:“那你說咋辦?”
東方慶倒是無所謂的表示:“我想這事,我們的安城侯應該也在焦急吧,反正目前實際權力都在他一人手里,就讓他操心去吧,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