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妻子結婚三年。每次只要我惹她不高興,她就會帶一個男人回家。
直到她把欺負我多年的繼弟帶回家。繼弟摟著妻子,一臉同情加嘲諷:「哥哥是不是不太行,
沒關系我可以幫你滿足嫂子。」妻子冷漠淡然吩咐道:「去給我換個紅色的床單,
也算我和越文的新婚夜了。」若是平時,我一定會再次和她大吵大鬧。如今我只是沉默以對。
這段爛掉的婚姻,我不想要了。1.房間里傳來的熟悉的呻吟聲。我面無表情地關掉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七天后的機票信息。七天,足夠我處理完這里的一切,然后徹底離開。
我媽一直希望我去英國陪她,之前我一直猶豫。放不下這里的一切,現在看來,
也沒什么放不下的了。我和白安琳結婚三年,最初的愛有多濃烈,現在的恨就有多刻骨。
新婚夜我因為公司一個緊急的項目飛去了美國。等我回來時,
她覺得我把她一個人丟在新婚夜是對她的羞辱。但是其實是夏越文搞得鬼,
才會讓領導非要指派我去。我想和白安琳說開,但是她一提那一天的事她就發狂。從此以后,
只要我惹她不高興,她就會帶不同的男人回家。我吵過,鬧過,甚至跪下來求過她,
可她無動于衷。我以為我是在挽回我們的婚姻,現在想來,我不過是在自取其辱。
她帶回家的男人形形色色,有高大帥氣的,也有矮胖油膩的。每一次,
我眼睜睜看著我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恩愛。我以為我已經麻木了,直到她帶回了夏越文。
她明明知道我有多痛恨他和他媽。開門聲打斷了我的回憶,夏越文裹著浴袍,
一臉挑釁地站在門口:「寒辰哥,套不夠了,你出去買一下吧。」我連眼皮都沒抬,
指了指玄關的柜子:「那還有你的前輩留的兩盒,不知道你能不能用上?!顾樕唤?,
隨即陰陽怪氣地說:「做男人做到你這份上,真是難得了?!拱装擦展〗韽姆块g里出來,
語氣淡漠:「給我煮點蜂蜜水,喉嚨疼,再給越文溫個牛奶?!刮姨ы?,定定地看著她,
我試圖在她臉上尋找我曾經愛過的模樣。那個會沖我笑,會陪著我度過難關,
會在我被后媽關著時來救我的女孩??涩F在,我只看到一張冷漠、刻薄的臉,陌生得可怕。
一個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的陌生人。「我不愿意,你自己煮?!?/p>
我第一次拒絕她的要求。白安里她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一把扯下身上的睡裙,
直接甩到我頭上?!覆辉敢??那就給我洗干凈這件衣服,」「越文還挺喜歡的,我明天要穿。
」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涌上心頭,胃里一陣痙攣,老毛病又犯了。我痛得蹲下身,
雙手捂著腹部,冷汗涔涔。白安琳不耐煩地嘖一聲,尖細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我的腹部。
「叫你做點事,你就裝上了?」劇烈的疼痛讓我眼前陣陣發黑,意識開始模糊?!杆懔?,
琳琳,我們回房繼續吧?!埂肝覀內ピ∈襭lay?!埂腹湍銜??!?/p>
2.我在冰冷的地板上暈厥了一整夜,無人問津。第二天清晨,我醒來渾身酸痛,
胃里還在火燒火燎的疼。我以前是沒有嚴重的胃病,即使在后媽手下討生活。
但自從和白安琳結婚后。我才在她日復一日的折磨中,生生被逼出了胃病。
她總有千百種方法讓我不痛快。擺盤不精致,罰我不吃晚飯。心情不好,
逼我吃加滿辣椒的菜。高興了,強迫我吃完一整鍋米飯……結婚頭兩年,
我對她還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只要是能讓她消氣,我都照做。不知道過了多久,
疼痛終于有所緩解。我掙扎著爬起來,忍不住咳嗽。一口血涌上來,噴濺在地板上,
觸目驚心。我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踉蹌著走向門口。「不做早餐,你要去哪兒?」
白安琳站在房門口,語氣不悅。她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我強忍著惡心,別過臉去。夏越文從她身后探出頭來,一臉挑釁:「寒辰哥,
這是看不慣我和嫂子,要離家出走?」白安琳嗤笑一聲:「就他那窩囊樣,還離家出走?
笑死人了?!刮覐埩藦堊?,想說什么,一口血又涌了上來。我狠狠咽下去,
嘴角卻還是滲出了血跡。白安琳看到我嘴角的血,愣了一下。隨即夏越文夸張地捂住嘴,
故作驚訝:「寒辰哥,連假血包都準備好了???」「裝備真齊全!為了博取嫂子的同情,
也是拼了。」白安琳厭惡地看了我一眼:「夏寒辰,你走了就別回來了!」「趕緊給我滾!」
她說完轉身去了廚房。夏越文舔了舔嘴唇,得意地湊近我,
壓低聲音說:「你老婆味道好得很,她呀,早就忘了你了。」「早知道這樣,
我新婚夜就替你嘗一嘗了?!顾Z氣輕佻,帶著一絲炫耀,仿佛在展示一件戰利品。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胃里翻涌的惡心感。我沒有理會他,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關門前,
我聽到身后傳來夏越文的聲音:「寒辰哥,七天后,安琳要陪我去給我媽過生日,
你記得來啊。」我沒有回頭,更沒有回應。3.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醫院。
醫生說我胃出血嚴重,需要住院觀察。我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心里一片空茫。
距離出國只剩四天,我終于能出院了??僧斘覝蕚浣Y算醫藥費的時候,卻發現卡里空空如也。
我翻看著賬單記錄,全是白安琳在奢侈品店的消費,。每一筆,
我都可以在她的朋友圈里找到對應的照片。那些昂貴的禮物,最終都戴在了夏越文身上。
無奈之下,我只能向朋友借錢。電話那頭,朋友支支吾吾,「寒辰,
你和白安琳是不是要離婚了?」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昨天同學聚會,
白安琳帶著夏越文去了,兩個人挺親密的。」「說是讓大家等著喝他們的喜酒。」
我握著手機的手指骨節泛白,雖然早有預感,但親耳聽到這個消息,心還是鈍痛。
「我知道了。」「寒辰你們以前那么轟烈的相愛,怎么就……」朋友的聲音里帶著惋惜。
經轟轟烈烈的愛情,如今只剩下一地雞毛。白安琳把我從地獄里拉出來,我發誓要給她幸福。
可三年婚姻,我得到的只有無盡的羞辱和背叛。距離離開,還有三天。回到家,
我開始收拾行李。簡單的衣物,幾本書,還有母親留給我的懷表。除此之外,
我似乎沒有什么可帶走的。我正準備離開,白安琳和夏越文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吹轿?,
白安琳露出厭惡的表情,「你還在這里干什么?不是要滾嗎?」夏越文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喲,寒辰哥,舍不得走啦?」「是不是后悔了,想求嫂子原諒你?」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沒有說話。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并不準備告訴白安琳我要離開的事情。
好在她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做更多的糾纏。「別裝啞巴了,」白安琳不耐煩地打斷我,
「趕緊收拾東西滾蛋,別礙我的眼,過幾天再回來吧?!埂噶樟眨瑒e跟他廢話了,」
夏越文摟著白安琳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語,「我們回房間……」白安琳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卻并沒有拒絕。我看著他們旁若無人地親熱,面無表情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4.距離離開,
還有兩天。我漫不經心地刷著手機,無意中刷到夏越文的炫耀帖子。
帖子里的圖片是最近白安琳給他買的各種奢侈品,最扎眼的是一張白安琳的背影,曲線畢露。
評論區更是污言穢語不堪入目。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從心底涌起,我猶豫片刻。
還是將帖子截圖發給了白安琳。白安琳的回復充滿了憤怒和刻薄:「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
現在居然想挑撥我和越文的關系。」「滾開,我就是愛給他花錢,」「你再自己開貼冒充他,
我不客氣!」我看著這條回復,只覺得可笑至極。
以前她擋在我面前痛罵夏越文和后媽的無恥行徑。如今,她卻為了這個曾經她痛罵的男人,
反過來指責我。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既然她不信就算了。距離出國還剩一天。
我開始最后的整理。將一些不必要的物品打包寄走,只留下一些輕便的行李。這時,
手機再次震動,又是夏越文。他發了一條新帖子,
炫耀著白安琳為他后媽舉辦的奢華生日派對。地點是城里最豪華的酒店。
配文更是囂張至極:「已婚又怎么樣?還不是乖乖為我花錢,討我媽歡心?」照片里,
白安琳正在指揮著服務員擺放鮮花,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評論區一片艷羨,
都在夸夏越文艷福不淺。「真牛逼,我啥時候能碰上這樣的女人!」「夏哥威武霸氣啊,
會和她結婚嗎?」夏越文在這條評論下回復:「怎么可能,玩玩而已,她沒錢了就甩了她。」
這次我沒打算截圖給白安琳,犯不著跟她浪費口舌。我直接叫了個快遞,把離婚協議寄回家。
同城快遞,明天應該能到。以前,我也曾幻想過和她一起舉辦這樣的宴會,為我的媽媽慶生。
可惜結婚三年,我們之間除了爭吵和背叛,再無其他。出國當天,我起了個大早,
拖著行李箱去了機場。即將登機時,白安琳發來消息,
語氣傲慢:「我給你買了一個禮服放在家里,你記得穿來?!?/p>
「你和繼文還有他媽都是多少年的事了,現在一笑泯恩仇吧。」「快點過來,
我不計較你最近的吃醋叛逆。」她憑什么替我一笑泯恩仇?這么多年來,
他們母子倆對我的欺辱,她都忘了嗎?現在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真是惡心!我嗤之以鼻,
關掉手機,登上了飛往英國的飛機。5.另一邊,白安琳心神不寧的等待夏寒辰的回復。
夏寒辰的反應太反常了。以前,只要她帶男人回家,他都會和她大吵大鬧,
甚至會動手打那個男人。可這次,他卻異常平靜,平靜得讓她害怕。
她很清楚夏越文與夏寒辰之間的恩怨,所以才會帶夏越文回家刺激夏寒辰。她以為,
夏寒辰會像以前一樣,對她苦苦哀求,祈求她回心轉意??蛇@次,他什么都沒做,
甚至一直離家出走。她如何看不出來夏寒辰眼中的失望,卻下意識地選擇了無視。
她的觀念里夏寒辰離不開她。白安琳清楚夏越文的為人,
也知道夏寒辰發的大部分可能是真的。只是她仍舊放不下當年丟臉的那一時刻。
那是她人生中最尷尬的瞬間。她也知道自己對夏寒辰太苛刻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而且她夏寒辰太小家子氣了。他后媽不過是燒了他的冬裝,零下10度看他瑟瑟發抖。
不過是夏越文帶頭霸凌他,把他綁在升旗的柱子上凍了一晚上。不過是高考的時候,
他后媽把他鎖在家里……這些不都已經是以前了嗎?況且那時候她一直陪著他。
他為什么還這么過不去?做她白安琳的男人,不能這么小氣!
要是夏寒辰今天乖乖聽話來宴會,倒也不是不能和他好好生活。一想到他一會軟下態度求她,
她就忍不住開心。「走吧,我們先去宴會廳?!瓜脑轿脑俅慰戳丝醋约焊叨ǖ奈餮b,
歡喜地點頭。宴會廳里白安琳卻始終心不在焉。她不停地刷新著手機,
卻始終沒有收到夏寒辰的任何消息?!噶樟?,你在看什么?」夏越文摟著她的腰,
在她耳邊低語?!笡]什么?!埂甘遣皇窃诘任业暮酶绺??」夏越文語氣輕佻,充滿了嘲諷。
白安琳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白安琳掃視了一圈宴會廳,依舊沒見到夏寒辰的身影。
她眉梢蹙起,一股不安的預感在她心頭蔓延。但很快,這絲不安就被她強壓了下去。
夏寒辰那個窩囊廢,愛她愛得要死要活,怎么可能不聽她的話?肯定是在路上堵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