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1975年,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1977年應(yīng)該就會恢復(fù)高考,到時候這丫頭運氣好的話,可以就讀下去,早兩年的大學(xué)還是挺好考的,再不濟考個大專生,以后出來也是有個鐵飯碗的。
至于她自己,她是不想讀書了的,她前世讀書就不咋地,這輩子也沒有那個腦子,她就想著后面存點子錢,抓住改革的那個機會買地皮,建房子到時候租出去當(dāng)包租婆。
干嘛還要苦哈哈的去上班賺錢,至于大姐,要是想讀,她也會叫大姐去讀的,但是就得看大姐自個的想法了。
“哦,知道了,”鄭甜見二姐生氣了,便老老實實的吃飯,不敢說什么了。
“你們什么時候考試,把你試卷下回帶回來給我看看,要是考的不好,這段時間你別想要有好吃的,我啥都給你斷了去,”鄭好見她這態(tài)度,怕她不肯好好學(xué)習(xí),便拿吃的威脅著她。
小丫頭腦子聰明的很,轉(zhuǎn)的快,是她們四姐妹當(dāng)中腦子最活的,家里要是有希望能夠讀到大學(xué)的話,應(yīng)該就這家伙了。
“好了,不說了,吃飯,”鄭軍見都不用他出馬,自家三閨女被收拾好了,就招呼著她們吃飯。
倒是尋春花看著鄭甜,也忍不住說句:“聽你二姐的沒錯,你看咱們島上有誰家像咱們一樣啊,夠一直供著讀書的,你兩個姐姐當(dāng)時是條件不行,讀到初中就沒讀了,那有這條件就得讀下去知道嗎。”
“好啦,知道啦,知道啦,娘別說啦,”鄭甜知道自己犯了眾怒,便嘟囔了兩句。
夜晚鄭好把一個手表塞給了大姐,讓她拿著。
鄭舒看著這手表驚訝的推回去:“我不要,你拿著,你出海得看時間。”
“我有,我們倆一人一個,”鄭好拿出另一個給她看。
在她的百般勸說下,鄭舒才收下這個手表。
第二天一早鄭好站在院子里頭,對著娘說道:“娘,你拿瓶爹喝那個酒給我,然后再包一包蝦干給我。”
尋春花聽到閨女要東西,也沒有問她拿去干嘛?便利索的拿出了閨女要東西遞給她。
自家男人跟她說過,閨女要啥就給啥,也別去多問,她也隱隱約約是知道閨女在跟村里的老船王偷師學(xué)藝,但是村里頭女人是不能上船掌舵的,但看著閨女這樣偷偷的去學(xué),她也是心疼,也恨這不公的規(guī)定。
鄭好拿著娘給的東西一溜煙的往外頭跑去了,左拐右拐的拐到一戶人家,敲了敲門。
周花聽見門響了把門打開一看,見是鄭好又見她手里提著的東西,心中閃過一絲了然說道:“你放叔不在家,他去了埡口那邊看風(fēng)向去了,你去那邊找他吧。”
“誒,好的,周嬸謝了,”鄭好一聽鄭放不在家,連忙又轉(zhuǎn)身一溜煙的朝埡口跑去。
跑到那埡口上端,果不其然就看見鄭放一人坐在上頭,不停地觀察著風(fēng)向。
鄭放聽見身后傳來動靜,轉(zhuǎn)身一看,見是鄭好,這丫頭手上還提著酒跟東西笑著說道:“你這丫頭屬狗的呀,我走哪你跟哪?”
“嘿嘿,放叔怎么就不能說咱倆心有靈犀呢,什么叫屬狗的呀,說的多難聽啊,”鄭好嬉皮笑臉的湊過去,把酒瓶子往他面前一遞說道:“給你,我可是從我爹口下撬過來的。”
鄭放伸手接過拿牙一咬,嘗了一口,說道:“嗯,這酒不錯,你要不要來一口。”
“不要,我不喝酒,”鄭好看著那白酒就不想喝,她不喜歡喝白酒辣喉的感覺。
“也是,不喝酒才是對的,你別學(xué)我,我是戒不了這家伙的,船王得時刻保持清醒,可不能喝酒誤事。”
“來放叔,這有蝦干,蝦干配酒一絕,”鄭好把那包蝦干打開,遞了一個過去 。
鄭放接過一根吃了起來:“嗯,不錯甜你這蝦是陵水島那邊的吧。”
“怎么的,放叔你吃蝦還能吃出它是哪的,”鄭好見他猜出來了不由得打趣道。
“小丫頭,我掌舵都**0來年了,這海邊附近大小領(lǐng)域哪里我不知道,哪個地方有什么魚,我都一清二楚著,這么大的蝦,也就陵水島那附近多,但是那邊底下暗礁眾多,一般船只也不會輕易過那邊去捕撈 。”
“而且鯊魚也喜歡靠近那邊,你這丫頭倒是膽大,敢往那邊靠去。”
“哼,放叔還真被你猜對了,正是那邊的,那邊蝦可多了,又大又好吃,至于鯊魚,話說你要是想吃鯊魚,我哪天給你帶只回來。”
“你這丫頭,少去哪那邊,那邊暗礁多,萬一你這船碰壞了,可就容易命都丟那邊的,”鄭放見這家伙眼里沒有一絲懼怕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哎呀,放叔你放心,大海就是我的家,我是龍王的女兒,這海我最熟悉不過了,誰丟命都不可能是我丟命,”鄭好咬了一口蝦干,看著鄭放堅定的說道。
“你這丫頭行,說不過你,但是心里自己清楚,注意安全就是,”鄭放聽到鄭好這么說,也絲毫沒有覺得哪里不對,畢竟他是見過這丫頭水性以及捕撈的能力的。
要不是這丫頭是個女娃,他早就提溜著過來當(dāng)接班人了,能力,膽量,還有對于魚群的動向這丫頭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大隊長一直問他全村有沒有看中的哪個接班人,他一直沒有松口,他其實一直在等著鄭好,他內(nèi)心也是希望鄭好能夠做他的接班人。
“剛好你來,小丫頭,放叔今天教你看天氣,你看今天這云像什么,”鄭放指著這天空上的云:“明天天氣會怎么樣。”
鄭好雙手往后一撐,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云說道:“這是高積云,云層再往一處漸漸聚攏,如果是薄云的話,那意味著明天會天晴,但是那邊在聚攏變厚就意味著明天會下雨。”
“而且我看那云似乎在不斷的變厚,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它變得多厚,但是可以保證是明天跟后天一定會下雨, 這種天氣是不能出海捕魚的。”
鄭放聽到鄭好的話,看了看天,確實如鄭好說一般,隨后問道:“這個我沒教過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鄭好神秘的笑一下說道:“都說了我是龍王的女兒,我肯定知道呀。”
“行吧,你這小丫頭不說就不說,但是你沒說錯,確實是所以這兩天都不會出海了,而且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這場雨恐怕不小會下暴雨,得跟大隊長說一說,讓大伙都別往海邊靠近。”
“到時候下雨一定會漲潮漲浪,別又發(fā)生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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