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渝的白月光中了奇毒。只因她說蠱女后代的心頭血可以解百毒。
陸澤渝就讓醫生足足抽了剛出生女兒的三管血。我瘋狂向他下跪哭求:“我是苗疆圣女,
我才是百毒不侵,我把我的血都給你,孩子才剛生下來,她會受不了的!
”陸澤渝眼神冷漠地看向我:“你生性放蕩,蠱女之血早已骯臟,不配為茵茵解毒。
更何況你生下的野種,死就死了。”當晚,女兒失血過多而死,
陸澤渝卻壓著林茵茵在床上纏綿到天亮。我看著姍姍來遲的陸老爺子:“三年之約已到,
我該回苗疆了。”1說話間,手機不斷響起林茵茵的信息提示。密密麻麻,
全是陸澤渝和林茵茵的視頻。當女兒小小的尸體躺在醫院時,兩人卻在酒店不斷變換著姿勢。
視頻里,渾身吻痕的林茵茵躺在陸澤渝懷里,一臉嬌笑問他:“我跟姜離,誰更讓你更舒服。
”陸澤渝把手伸進林茵茵睡裙下,眼神迷離:“當然是你,姜離在床上就是一個木頭,
再說了,她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
就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將陸老爺子氣得青筋直冒:“畜生!
這個畜生”罵完后,他愧疚地看向我:“阿離,是澤渝和陸家對不起你。我可以給你股份,
給你40%的陸氏股份,價值最少一個億?!币娢也换貜停懤献訌埩藦堊?,
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外賣的聲音打斷:“姜女士,這有一份您的外賣,
是一位姓陸的先生托我跑腿買的?!蔽乙荒樢苫蟮卮蜷_黑色袋子,
里面竟然是三塊塊剛凝固的豬血,旁邊還有一張字條:【你女兒的血,
現在還給你】我被氣得渾身發抖,手中的豬血掉落在病床上,散發著陣陣血腥氣。
陸老爺子看我臉色不對,撿起紙條一看。他氣得把拐杖跺得梆梆響:“虎毒尚且不食子,
他把自己的孩子害死,現在還要在你心窩上捅刀子!”“我們陸家,
怎么出了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正巧醫生將女兒的尸體推出來,我看著女兒鐵青的臉,
淚水徹底決堤:“陸老爺子,放我回苗疆吧,既然孩子已死,我也只有一個要求,
帶著孩子的骨灰跟我一起回家?!标懤蠣斪訐渫ㄒ幌陆o我跪下,老淚縱橫:“阿離,
求求你不要回苗疆,是我管教不當,不然澤渝體內子蠱遠離母蠱一個月,他會死的啊!
”三年前,陸老爺子也是這樣跪下求我,讓我救被仇家下毒的陸澤渝。
陸老爺子多年前對苗疆有恩,苗人最重情義,
大祭司陪同陸老爺子一起跪在吊腳樓前:“求圣女救陸氏子孫一命。”我終將是心軟了,
跟隨陸老爺子回去。將本命蠱一分為二,子蠱種入陸澤渝體內,日日用心頭血喂養陸澤渝。
但子蠱不能離開母蠱超過一月,不然子蠱宿主必會暴斃而亡。我與陸老爺子訂下三年之約,
若三年內我為陸澤渝生下孩子,我則會將母蠱移進孩子體內。
只要陸澤渝不與孩子分離一個月,保他不死。而現在,陸澤渝親手毀掉了他的保命符。
2殯儀館的焚化爐燒了一夜,我便耗用自己的福祉在門口祈福了一夜。
當陸老爺子遞女兒的骨灰給我時,又重重地在我面前一跪:“阿離,算我老爺子求你,
不要離開澤渝,我們陸氏只剩他一根獨苗。他死了,
我怎么對得起他九泉之下的父母啊……”我看著在我面前跪下的陸老爺子,
失去孩子的痛苦在這一刻崩塌,不禁潸然淚下:“可是,我也只有一個孩子,
被陸澤渝害死了,我要怎么留在他身邊!”“老爺子,苗疆欠你的恩情我已還清。
三年之約已到,我也按照約定為陸澤渝生下孩子,現在,我只想離開。
”陸老爺子看無法挽回,整個人泄了氣,喃喃道:“這也是他的命,他三年前命就該絕,
是我挾恩求你救他……才讓他茍活三年。”我終究是不忍,扶起跪在地上的陸老爺子,
替他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其實,我還有個辦法替他續命,
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陸老爺子聽了我的話后,沉思片刻,便重重點了頭。才回到家中,
我就聽到女兒的嬰兒房內傳來曖昧的呻吟聲?!皾捎澹憔湍敲慈滩蛔幔?/p>
這可是嬰兒房……”陸澤渝輕輕笑了笑,語氣挑逗:“你這小妖精不喜歡嗎?
我看你身體倒很誠實……”我用力握緊拳頭,一把推開了門??吹轿遥忠鹨鸩坏珱]停下,
反而叫得更大聲。陸澤渝看到我手里的骨灰壇,厭惡地出言嘲諷:“你這個山里來的蠱女,
手里拿著的不會是什么令人作嘔的蠱蟲吧?爺爺這么偏袒你,我看就是被你下蠱操縱了,
你們苗人都這么惡心嗎?”我心底發酸,抬眼間冷冷地望向他:“陸澤渝,
你明知道我當初為了救你,把自己的本命蠱種入你體內,因此自己失去了苗疆圣女的能力,
變得跟普通人無異,我又何嘗會去下蠱操縱人心?!钡麉s譏諷一笑,
嘴里的咒罵更加惡毒:“你救我?三年前明明是茵茵為我解毒,她中毒后去了國外,
才被你搶了功勞。你就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賤女人,要不是當初被你騙了,我怎么會娶你。
”“你一夜未歸,剛生完孩子就忍不住去找男人?你就那么饑渴嗎?
要不要我去叫幾個保鏢來滿足你——”我實在受不了他的污言穢語,抬手想給他一巴掌。
但被他死死鉗住雙手:“你這個蕩婦還想打我?!闭f完他猛地把我推倒在地,
在桌子上抽出幾張紙巾,用力擦了擦手,像是摸過什么骯臟的東西。
一旁的林茵茵惺惺作態地扶我起來:“阿離姐,你當初冒充是澤渝的救命恩人我不怪你。
但你出軌生下野種,沒幾個男人受得了,我身為女人也覺得你做得不對啊。
”我一把推開林茵茵,冷冷地注視著陸澤渝:“我們三年夫妻,你聽信別人讒言說我出軌,
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倒是你——”陸澤渝猛地給了我一巴掌,
抓著我的頭抵到地上,點開手機一個視頻:“姜離,你給我好好看看,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你!”我渾身血液凝固,視頻里進行多人運動的女生,
竟跟我有著一模一樣的臉!3“這不是我!我根本沒做過這樣的事。陸澤渝,
你再去好好查一查,這里面的女人不是我!”我帶著祈求的目光看向陸澤渝,
希望能得到他的一絲信任。但他的話卻像刀子一樣向我刺來:“姜離,
里面的視頻我找人核實過了,不是AI合成,這里面的人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不是你是誰。
”“要不是茵茵告訴我一切,我現在還被你蒙在鼓里,你是什么苗疆圣女,
我看你就是一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表子。”“來人,把姜離拖下去,罰她跪在門口,
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讓她起來?!蔽以诖笥曛斜槐gS按著頭下跪,
而陸澤渝摟著林茵茵躺在貴妃榻上,巨大的傘將他們籠罩其中,怕林茵茵冷,
他還特意把林茵茵的手捂在胸口。一個小時后,林茵茵打了個哈欠:“澤渝,看狗好無聊啊,
我們回去睡覺吧。”陸澤渝一把摟住林茵茵,大手在她的腰上摩擦:“小妖精,
你是想睡覺嗎?”轉頭吩咐保鏢把我扔進地下室。地下室潮濕陰冷,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的膝蓋早已潰爛,下體也開始流血。膝蓋的疼痛讓我無法站起身,
我只能蜷縮在地下室一角,看著被血染紅的地板,女兒的離去加上身體的疼痛,
讓我再也抑制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當初為了救活陸澤渝,
我將圣女最寶貴的本命蠱一分為二,讓他與我共享命格。但我也失去了控蠱的能力,
變得跟普通人無異。他蘇醒后感動地抱住我:“阿離,我陸澤渝此生定不負你。
”婚后他對我更好,連保姆都笑著打趣:“陸總一個千億總裁,還每天親手為太太做飯,
陸氏誰不羨慕太太?!泵刻煨褋淼谝患戮褪抢p著我要一個早安吻,不給就不肯去上班。
我們婚后第二年,我懷了孕,他跟公司請了長假只為每天在照顧我。
他會笑眼盈盈地跟我一起布置嬰兒房,會輕輕親我的肚子:“乖女兒,快快出來,
跟爸爸一起照顧媽媽?!钡磺械拿篮迷诹忠鹨鸹貒缶妥兞?。
他認定當初為他解毒的人是林茵茵,而我是個乘虛而入的小人。還有那個視頻,
里面跟我有著一樣臉的女人,究竟是誰?回憶被陸澤渝的腳步聲打斷,他看到我身下的血跡,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姜離,你又在裝什么可憐。還有,孩子呢?
你真不是個負責的母親,把剛出生的孩子丟在醫院?!蔽页聊?,
緩緩看向他:“孩子昨晚就已經死了?!?陸澤渝一愣,隨即譏諷道:“我真小看了你,
姜離。你為了陷害茵茵,竟編造出這么拙劣的謊言。小小三管血怎么會要人命?
”“你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要詛咒,苗人真是下賤。別以為我不知道,
孩子不是在醫院就是在老宅。”陸澤渝話音還在空中飄蕩,人已轉身離開。
我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爬到客廳,身后蜿蜒出一條長長的血路。我費盡最后一絲力氣,
給陸老爺子撥打了電話。老爺子從老宅匆匆趕來,只見我躺在地上,嘴唇發白,
身下的白裙也早已被鮮血染紅。他怒不可遏,拐杖重重杵地,
厲聲呵斥周圍的傭人:“你們是沒看見嗎?
一旁的保姆被嚇得瑟瑟發抖:“是陸總……下令我們不準幫太太……”在看到老爺子的瞬間,
我再也支撐不住,失去了意識。再睜眼,我已經躺在了醫院里。
老爺子滿臉愧疚地看向我:“阿離,是我愧對于你。我不知道澤渝……”“老爺子,
您別說了,無論他做什么,我答應您要保他一命是不會變的……我們苗人最信守承諾,
說到做到?!蔽野涯槃e過去,淚水悄然落下:“今天是契約的最后一天,一切都結束了,
希望您答應我的事也要做到。”離開醫院后,我回陸家抱著女兒的骨灰壇準備離開,
卻在門口被陸澤渝攔住。他一臉冷漠地盯著我:“姜離,你作賊心虛下了蠱就想走是吧?
”“我沒想到你竟如此惡毒,茵茵的肚子一直疼,最后竟從她肚子里爬出一條蜈蚣!
整個陸家,只有你會下蠱?!蔽逸p輕搖頭,目光平靜地落在他身上:“陸澤渝,
我們黔地苗人的蠱,只會用來救人,不會害人。并且我早已說過,當初為了救你,
我早已沒有了控蠱的能力?!绷忠鹨鹨婈憹捎迥樕下冻隽霜q豫的神色,她馬上跪倒在地,
哭著向我磕頭:“姜小姐,求求您不要再用蠱蟲害人了,求求您放過我吧。我走,
我離開澤渝行嗎?我以后再也不會糾纏澤渝了?!标憹捎鍎偩徍偷哪樠杆俪亮讼氯?,
一把搶過我手里的骨灰壇,高高舉起。“你這個滿口謊話的女人,你竟敢欺負茵茵!”語罷,
他狠狠地在骨灰壇砸在地上。我拼命想去攔,卻被一旁的林茵茵拖住。
“不——”我撕心裂肺的聲音回蕩在整個陸宅。骨灰壇碎裂的脆響炸開,
我的心也隨之四分五裂。林茵茵挑釁地對我笑了笑,用嘴無聲地做了個口型:“廢物。
”我顫抖著跪倒在地,指尖剛觸及那捧灰白,一陣狂風卷過,最后一點痕跡也被抹去。
我頹然坐在瓷片上,完全不顧瓷片把我的皮膚刺破,衣服上滲出星點血跡。陸澤渝垂下眼,
一臉冷漠地看向我:“姜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戲,那里面根本就不是骨灰,
而是奶粉。茵茵都看到你親手把奶粉裝在骨灰壇里了。”說完,他毫不猶豫摟著林茵茵離開,
全然不顧身后的我。我麻木地踏出這個生活了三年的家,冰冷的風拍打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