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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書雨回到家后,讓傭人把池州澤和安思瑜的東西全都收拾起來了出去。
東西收拾完以后,她找來紀家的老管家,讓管家安排重新?lián)Q一批傭人。
她不喜歡底下的人總是在背后叫主人的舌根。
第二天,她就直接去了公司,池州澤站在公司門口像是在等她,手里還抱著一束粉紅色的玫瑰。
“書雨,我給你買了一束花,我記得你最喜歡粉紅色的玫瑰。”
相識三年,池州澤一共送過她兩次花。
第一次,訂婚那天,他捧了一束他助理買好的花放在了她手里。
沒有華麗的承諾,也沒有甜言蜜語,只有簡單的一句話,“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那時候她以為,這種質(zhì)樸的承諾是最為長久的,可他從頭到尾都是在演戲。
她很想問問池州澤到底對自己有沒有過半分真心,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現(xiàn)在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愛如何?不愛又如何?
他們總歸不是一路人。
紀書雨收回自己的視線,“我不喜歡花,扔了吧。”
池州澤眼中閃過傷痛,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冷漠,想要追上去說什么,卻被跟在身后的保鏢攔住。
“池先生,請不要讓我們?yōu)殡y!”
進到公司時,趙律師早早就在等著了,“大小姐,董事會的成員都在等著你。”
紀書雨點頭,露出感激的笑,“趙律師,謝謝你幫我。”
爸爸死后,被她當作最親密的人的池州澤背叛了她,只有趙律師一直在幫她。
趙律師眼中寫滿了認真,“我剛到律所實習(xí)的時候,被領(lǐng)導(dǎo)陷害,讓我背鍋,是老紀總幫了我,給我洗清了冤屈,如果沒有老紀總,我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在監(jiān)獄里蹲著了。”
“這份恩情,我一直沒來得及報答,現(xiàn)在老紀總走了,我只能替他好好照顧你,來還他當年幫助我的恩情。”
從紀書雨記事開始,趙律師就已經(jīng)跟在爸爸身邊。
她有些感動,“謝謝你,趙叔。”
趙律師一愣,眼眶也有些紅了,他知道紀書雨這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家人了。
紀父同樣池州澤好,可池州澤卻絲毫沒有感激,而是想著讓她如何放棄繼承財產(chǎn),然后和安思瑜正大光明的雙宿雙飛。
有趙律師的幫助,進公司的事情變得十分順利。
紀書雨除了睡覺的時間幾乎全都在公司,她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爸爸辛苦創(chuàng)立的公司毀在自己的手里。
她每日每夜的工作,身體最終還是倒下了。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入目就是池州澤那張寫滿了擔(dān)憂的臉。
見她醒來,他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書雨,還好你沒,如果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怎么向爸爸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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