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駝鈴度隴山隴山之巔,乾元二年(757 年)五月初三酉時三刻,暮色如血。
柳長青摩挲著腕間的智能手表,
表盤上的微型投影儀正將大食援軍的行軍路線投射在視網膜上。
這支由呼羅珊精銳組成的部隊,此刻正如同一條綴滿青銅鈴鐺的黑蛇,
在蜿蜒的山道間緩緩蠕動。“柳校尉!肅宗陛下已在鳳翔備好接風宴!
” 仆固懷恩的聲音裹著風沙傳來,他胯下的回紇戰馬不安地刨著蹄子。柳長青瞇起眼,
智能手表突然發出高頻震動 —— 隱藏在表盤夾層的納米探測器,
捕捉到了使團中某個人身上特殊金屬的微弱反光。晚宴設在鳳翔行營的穹頂帳篷內,
水晶吊燈將波斯地毯上的獅紋圖騰照得纖毫畢現。唐肅宗倚在鎏金榻上,
李泌與郭子儀分坐兩側,而大食重騎將巴赫拉姆?薩珊尼的鎖子甲在燭光下泛著幽藍的光。
“這位是通譯安咄啜,粟特名門之后。” 韋見素話音未落,
柳長青的手表已彈出微型光譜儀 —— 此人袖口內側的暗紋,
竟與三日前截獲的叛軍密信上的加密符號完全吻合。“將軍且慢!” 柳長青突然起身,
腰間的鈦合金陌刀劃出半道冷光。安咄啜瞳孔驟縮,右手已探向袖中機關弩。千鈞一發之際,
柳長青手腕翻轉,手表發射出一道納米束縛絲,瞬間纏住對方手腕。
“他袖口藏著波斯安息帝國的星象密碼,正是叛軍傳遞情報的標識!”混亂中,
康阿義突然拔刀相助,卻在撲向安咄啜時被柳長青側身躲過。“康首領的雙面身份,
該收場了。” 柳長青的手表投射出全息影像,將康阿義與叛軍聯絡的畫面完整呈現。
當郭子儀的親兵將兩人押走時,巴赫拉姆的彎刀仍懸在半空,眼中滿是驚愕。第二日練兵場,
熱浪蒸騰。大食 Zarangī騎兵擺出新月陣,馬蹄聲震得地面簌簌落土。
柳長青卻注意到,
為首戰馬的側腹正滲出暗紅色汗液 —— 這是水土不服引發的 “馬瘟” 癥狀。
他立即啟動手表的分子分析功能,確認戰馬因腰椎過熱導致內循環紊亂。“取硝石!
” 柳長青扯開披風,露出內襯的納米導熱膜。當士兵們將硝石溶解成冰漿,
他親自將冰敷包綁在戰馬腰椎處。納米膜自動貼合皮膚,將低溫精準傳導至病灶。
“這是波斯古法?” 巴赫拉姆湊近查看,柳長青卻神秘一笑:“此乃星辰之力。
”真正的較量在午后展開。大食騎兵的突厥式騎槍如林壓來,柳長青反手抽出陌刀,
刀刃上的量子涂層在陽光下流轉著虹光。當騎槍刺至眼前的瞬間,他手腕微旋,
秒的延遲精準切入槍桿薄弱處 —— 這是他根據手表內置的力學模型計算出的最佳角度。
“咔!” 騎槍應聲而斷,斷口處竟呈現出完美的螺旋切面。柳長青借力躍起,
陌刀直指巴赫拉姆咽喉。千鈞一發之際,波斯重騎將突然棄槍,
雙掌拍出的氣勁竟在空氣中形成肉眼可見的漣漪。柳長青凌空翻轉,
后背撞上演武場的青銅鼎,震得鼎中香灰騰空而起。在這短暫的滯空時間里,
柳長青的手表已完成對對方掌法的全息建模。落地瞬間,他側身滑步,
陌刀斜挑 —— 這一次,刀刃精準刺入巴赫拉姆護肩的關節縫隙。
“你竟能破解波斯秘傳的‘真空掌’?” 巴赫拉姆捂著滲血的肩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此時,練兵場的風沙突然轉向。柳長青的手表發出警報,
視網膜上浮現出戰術協同的三維模型:唐軍陌刀方陣如鐵壁般推進,回紇輕騎從兩翼包抄,
而大食波斯盾墻正與叛軍曳落河重騎絞殺。他抓起號角,
吹出經過特殊頻率調制的聲響 —— 這是事先與李嗣業約定的次聲波信號,
能讓敵軍戰馬瞬間失聰。當杜甫在遠處目睹這一切,奮筆疾書時,柳長青正站在山丘之巔,
用手表的激光筆向葉護太子標注敵軍弱點。紅色光點掃過之處,
仿佛已預見未來戰場上的血火交織。隴山的駝鈴仍在回蕩,
而一場融合著星辰奧秘與古老智慧的戰爭。第二章 神禾原的鷹嘯神禾原的熱浪裹挾著砂礫,
灼燒著柳長青的面龐。他抬手激活智能手表的熱成像功能,
視網膜上頓時浮現出叛軍在潼關的兵力部署圖。安守忠的軍旗在烈日下獵獵作響,
李歸仁的曳落河重騎兵正進行沖鋒演練,揚起的塵土如同翻滾的暗云。“柳將軍,
賽義德將軍求見。” 斥候的聲音打斷了柳長青的思緒。這位突厥裔的大食輕騎將策馬而來,
腰間懸掛的復合弓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柳,我有一計。” 賽義德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
“我們可效仿突厥人的‘偽遁計’,引叛軍出擊。”柳長青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手指在手表虛擬鍵盤上快速敲擊,調出神禾原的三維地形模型。“若在原西側布置羊皮氣球,
再用無人機模擬伏兵移動的熱源信號……” 他話音未落,賽義德已興奮地大笑起來:“妙!
那些蠢貨定會以為我們在西側設下重兵!”與此同時,
柳長青將目光投向波斯步兵的塔盾方陣。這些盾牌雖堅固,但缺乏遠程攻擊能力。
他立即召集工匠,啟動手表的納米組裝功能,將唐軍的小型弩機拆解成納米粒子,
注入塔盾夾層。“當盾牌豎起時,弩機自動組裝。
” 柳長青向波斯指揮官阿爾達希爾展示著,“只需輕按這個暗扣,就能實現三連發,
射程可達 150 步。”黃昏時分,“偽遁計” 正式實施。賽義德率領輕騎兵佯裝敗退,
沿著預設路線逃竄。柳長青站在高處,用望遠鏡觀察著叛軍的動向。
當他看到李歸仁的重騎兵果然中計,朝著西側追擊時,立即發出信號。剎那間,
數百個羊皮氣球騰空而起,無人機模擬的熱源信號在山丘間閃爍,仿佛有千軍萬馬埋伏其中。
“放箭!” 柳長青大喝一聲。波斯步兵的改良塔盾同時豎起,
弩機三連發的機械聲此起彼伏。箭矢如雨點般射向叛軍,李歸仁的騎兵頓時陣腳大亂。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哈立德的弓手隊在遠處執行掩護任務,因誤判目標,
箭矢竟射向了回紇斥候。“該死!他們竟敢攻擊友軍!” 葉護太子的怒吼聲傳來。
回紇騎兵迅速集結,彎刀出鞘,氣氛劍拔弩張。柳長青見狀,立即啟動手表的翻譯功能,
調出《古蘭經》中關于和平的箴言。他策馬沖入兩軍之間,高聲喊道:“‘信道的人們啊!
你們當維護公道,當為真主而作證,即使不利于你們自身,和父母和至親。’哈立德將軍,
難道這不是你們的教義嗎?”哈立德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摘下頭巾,
單膝跪地:“是我們的失誤,愿接受懲罰。” 神會禪師也及時趕到,
雙手合十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此刻應以大局為重。” 在眾人的調解下,
一場沖突終于平息。然而,叛軍并未就此罷手。安守忠親自率領中軍壓上,試圖挽回敗局。
柳長青看著手表上實時更新的戰場數據,冷靜地下達指令:“唐軍陌刀方陣正面防御,
回紇輕騎游擊騷擾,大食波斯盾墻側面包抄!”戰場上,喊殺聲震天。
柳長青揮舞著鈦合金陌刀,刀刃上的量子涂層在陽光下流轉著虹光。當叛軍騎兵沖來時,
他側身躲過攻擊,反手一刀,精準地斬斷對方的馬腿。“殺!
” 他的怒吼聲與戰友們的吶喊交織在一起。在混戰中,
柳長青注意到李歸仁正向聯軍指揮中心沖來。他立即啟動手表的定位功能,
向王思禮和荔非元禮發出信號。三人形成三角陣型,將李歸仁團團圍住。“受死吧!
” 柳長青大喝一聲,陌刀帶著千鈞之力劈下。李歸仁舉刀格擋,
巨大的沖擊力震得他虎口發麻。就在這時,賽義德率領輕騎兵從后方突襲,
射出的箭矢精準地命中叛軍的要害。安守忠見勢不妙,只好下令撤退。
柳長青望著敗退的叛軍,擦去臉上的血跡。神禾原的鷹在天空中盤旋,發出尖銳的嘯聲,
仿佛在為這場勝利歡呼。第三章 血陌鎖曳落河香積寺的晨鐘被戰鼓聲碾碎。
柳長青站在中軍高處,智能手表的全息投影在視網膜上展開實時戰場沙盤。
叛軍崔乾佑的 “魚鱗陣” 正以排山倒海之勢壓來,田乾真的曳落河重騎兵在陣前奔馳,
鐵蹄敲出死亡的節奏。“李將軍,叛軍攻勢太猛!” 郭晞的聲音帶著焦急。
李嗣業的陌刀隊已在烈日下苦戰三個時辰,刀刃卷缺,血跡凝結。
柳長青握緊腕間的納米通訊器:“啟動‘疊浪陣’!刀鋒營準備補位!
”當叛軍的第一波攻擊撞上唐軍防線,陌刀隊如同一堵鋼鐵巨墻。李嗣業赤裸上身,
陌刀在陽光下劃出銀色弧線,每一次劈砍都帶起血霧。但叛軍如潮水般涌來,
陣型出現了裂痕。“跟我上!” 柳長青抽出鈦合金陌刀,
刀鋒上的量子涂層閃爍著幽藍光芒。
他率領的 “刀鋒營” 成員個個配備著納米動力外骨骼,在陽光下如同銀色的戰神。
當他們躍入缺口的瞬間,外骨骼啟動助推模式,產生的反沖氣流揚起漫天塵土。
波斯步兵的圓陣在側翼緩緩轉動,塔盾相互咬合形成銅墻鐵壁。阿爾達希爾站在陣心,
指揮著盾牌上的弩機交替射擊。叛軍騎兵的沖鋒撞上圓陣,如同海浪撞上礁石,
被絞殺在旋轉的金屬風暴中。激戰正酣時,意外發生了。
阿拉伯弓手的毒箭在穿透叛軍陣列后,竟有幾支偏離軌跡,射中了唐軍側翼。
中箭的士兵瞬間皮膚發黑,抽搐倒地。“大食番兵暗害我們!” 唐軍陣中傳來怒吼,
原本緊密的防線出現了動搖。柳長青立刻啟動手表的醫療分析模塊,確認是烏頭堿中毒。
他大喊:“取高度燒酒!” 同時指揮士兵用納米注射器為傷者注射解毒劑。
當酒精消毒和納米機器人清理毒素的雙重作用生效時,中毒士兵的臉色逐漸恢復紅潤。“看!
他們被救活了!” 歡呼聲中,柳長青策馬沖向阿拉伯弓手陣。“哈立德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