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紅燭搖曳的新房內,呂若顏攥著蓋頭下的匕首,聽著晏景琰摔碎茶盞的聲響。
“呂國公府嫡女就這等賤骨頭?我晏家滿門忠烈戰死,只剩我這廢人,你竟還巴巴地嫁過來!
” 他拄著拐杖逼近,腐臭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不過是想博個賢良名聲,等我一死,
好風風光光再嫁!” 呂若顏指尖掐進掌心,
夢里晏景琰踏在父親血肉模糊的尸體上獰笑的畫面閃過。她垂眸掩住眼底殺意,
輕聲道:“夫君誤會了。” 卻在無人看見的角落,
將淬毒的銀針悄悄藏進袖口 —— 這場嫁入仇府的生死局,她早已做好了破局準備。
第一章:殘燭下的羞辱喜帕上的金線硌得額頭生疼,呂若顏跪坐在冰涼的青磚上,
聽著前廳傳來賓客們的議論聲。“這呂家嫡女也是傻,晏小帥如今瘸了腿、瞎了眼,
國公府竟還守約嫁女。”“聽說晏家只剩他一根獨苗,偌大的侯府怕是要沒落咯。
”門 “吱呀” 一聲被推開,濃烈的酒氣裹挾著血腥氣撲面而來。呂若顏渾身緊繃,
夢里晏景琰揮劍砍下平西侯世子頭顱的畫面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攥緊手中藏著的短刃,
聽見晏景琰粗重的喘息聲越來越近。“起來。” 晏景琰一腳踹在她背上,
呂若顏踉蹌著撲倒在地,喜帕滑落,露出她蒼白卻倔強的臉。晏景琰拄著拐杖逼近,
瞎了的右眼纏著滲血的布條,完好的左眼滿是陰鷙,“呂若顏,你以為嫁過來就能怎樣?
我晏家如今這般光景,你不過是個陪葬的!”他突然抓住她的頭發,
將她的臉按在桌上:“看看這喜燭,多諷刺。我晏景琰活著就是個廢人,你跟著我,
這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呂若顏咬著唇,任由他的指甲掐進頭皮。
她余光瞥見桌上的燭臺,盤算著何時能拿到手當作武器。“聽說你之前相看的是平西侯世子?
” 晏景琰突然冷笑,腐臭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可惜啊,他沒這個福氣。不過沒關系,
等我死了,你愛找誰找誰,只要別在我面前裝什么貞潔烈女!” 說著,
他一把扯開她的嫁衣,呂若顏猛地掙扎,短刃劃破了他的手臂。“反了!” 晏景琰大怒,
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呂若顏的嘴角瞬間滲出鮮血。她被按在地上,看著晏景琰猙獰的面孔,
心中恨意翻涌。夢里他在城頭上張狂大笑的模樣,此刻與眼前的人重疊。她暗暗發誓,
一定要讓他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晏景琰喘著粗氣,盯著她胸前的血跡,
突然一把推開她:“滾!別臟了我的床!” 呂若顏狼狽地爬起來,整理好衣衫,
看著晏景琰癱倒在椅子上,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撿起喜帕,緩緩退出房間,
在門關上的瞬間,淚水終于奪眶而出。但她很快擦干眼淚,眼神重新變得堅定。
這場復仇之路,才剛剛開始。第二章:深宅里的暗箭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房內,
呂若顏對著銅鏡擦拭嘴角的傷痕,指尖碰到結痂處,微微刺痛。昨夜的屈辱如潮水般涌來,
她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少夫人,晏少爺請您去前廳用膳。
”呂若顏起身,整理好衣裝,緩步向前廳走去。一路上,仆人們的目光如芒在背,
竊竊私語傳入耳中。“這呂家嫡女看著也不怎么樣,聽說昨夜被少爺趕出來了。”“可不是,
誰愿意守著個殘廢,指不定心里早后悔了。”前廳內,晏景琰斜靠在太師椅上,
一只腳隨意搭在矮幾上,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見呂若顏進來,他冷笑一聲:“喲,
呂大才女來了。還以為你要躲在房里一輩子不出來呢。”呂若顏福了福身,
輕聲道:“夫君喚我何事?”“何事?” 晏景琰猛地起身,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
“你昨日劃傷我,這筆賬是不是該算一算?” 他逼近呂若顏,身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既然你嫁進了晏府,就得守晏府的規矩。從今日起,你負責府中所有下人的飯菜,
若是有半點差池……” 他抬起呂若顏的下巴,“就別怪我不客氣。”呂若顏強忍著厭惡,
點頭應下。轉身離開時,晏景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對了,聽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今晚我要聽你撫琴,彈得不好,就別想吃飯了。”呂若顏咬了咬唇,快步走向廚房。廚房里,
管事嬤嬤上下打量著她,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少夫人嗎?怎么,堂堂國公府嫡女,
也來這廚房干活了?” 周圍的丫鬟婆子們跟著哄笑起來。呂若顏沒有理會她們的嘲諷,
挽起衣袖,開始淘米洗菜。她一邊干活,一邊留意著廚房里的動靜。突然,
她發現一個小廝鬼鬼祟祟地往米缸里撒了些什么。呂若顏不動聲色,待小廝離開后,
悄悄跟了上去。穿過幾條回廊,小廝來到一間偏僻的柴房。呂若顏躲在暗處,
聽見里面傳來晏景琰的聲音:“東西都準備好了?”“回少爺,都辦妥了。那呂若顏,
怕是撐不了多久。” 小廝諂媚地說。呂若顏心中一驚,悄悄湊近,透過門縫往里看。
只見晏景琰手中把玩著一個小瓷瓶,瓶中裝著黑色的粉末。“這是西域的奇毒,無色無味,
混入飯菜中,神仙也難察覺。” 晏景琰陰笑著說,“等呂國公府沒了這顆掌上明珠,
我看他們還能囂張到幾時!”呂若顏渾身發冷,原來晏景琰不僅想折磨她,還想對呂家下手。
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肉里,疼痛讓她逐漸冷靜下來。她知道,
必須盡快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同時也要想辦法拿到那瓶毒藥作為證據。回到廚房,
呂若顏裝作若無其事,繼續準備飯菜。她特意留了一些撒了毒藥的米,用手帕包好,
藏在袖中。晚上,她帶著琴來到晏景琰的書房。“開始吧。” 晏景琰靠在椅子上,
閉目養神。呂若顏坐下,輕撫琴弦。悠揚的琴聲在書房中回蕩,晏景琰漸漸放松下來。
趁著他不注意,呂若顏悄悄將藏有毒藥的手帕塞進了他的書房抽屜里。一曲終了,
晏景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你彈得還真不錯。” 他起身走向呂若顏,
“不過,光會彈琴可不夠……”呂若顏心中一緊,警惕地看著他。
晏景琰突然一把將她拉進懷中,“你得學會怎么討男人歡心。”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呂若顏強忍著惡心,尋找著反擊的機會。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少爺,
不好了!府外來了一群官兵,說是要搜查!” 小廝的聲音里帶著驚恐。晏景琰臉色大變,
猛地推開呂若顏:“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呂若顏看著他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這是她的機會,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第三章:風暴前的對峙晏景琰跌跌撞撞奔出書房,拐過回廊時撞翻了青銅香爐,
香灰如墨雨般灑落在青磚上。呂若顏不緊不慢跟在身后,
指尖摩挲著藏在袖中的半截斷發 —— 方才被他拉扯時,她故意留了個破綻,
讓幾縷青絲纏在他的袖扣上。前院傳來兵器交接的錚鳴,
晏府管家正扯著嗓子阻攔:“這是世襲侯府,你們……” 話音未落,
玄甲將軍一腳踹開朱漆大門,鎏金獸首門環應聲而落。月光照亮他胸前的虎頭紋銀章,
正是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的徽記。“奉陛下旨意,徹查晏府私通逆黨!” 將軍抖開明黃圣旨,
目光掃過晏景琰驟然慘白的臉,“晏小帥,聽說你書房暗格里藏著與北狄的密信?
”晏景琰的拐杖在地上劃出刺耳聲響,獨眼泛起血絲:“污蔑!
這是有人……” 他猛然轉頭盯著呂若顏,眼底殺意翻涌,“定是你這個賤人勾結外人!
” 說著便要撲過來,卻被士兵死死按住。呂若顏蓮步輕移,
從袖中取出浸透藥粉的手帕:“夫君息怒,方才在您書房撫琴時,偶然發現此物。
” 她抖開帕子,黑色粉末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藍,“管家說,
這與三日前失蹤的西域奇毒‘噬心散’極為相似。”晏景琰如遭雷擊,癱坐在地。
他怎會不知,那小廝明明將毒藥藏在柴房夾層,
除非…… 他突然想起昨夜呂若顏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冷汗瞬間浸透中衣。“搜!
” 將軍一聲令下,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各個院落。盞茶功夫,
暗格里的密信、地窖中的兵器甲胄被一一抬出。當搜出那瓶 “噬心散” 時,
呂若顏適時驚呼:“這瓶子上的云紋,與夫君書房的鎮紙花紋一模一樣!
”晏景琰突然癲狂大笑,掙扎著指向呂若顏:“陛下莫要被這毒婦蒙蔽!
她父親呂國公才是真正的逆黨,私藏龍袍……”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士兵們抬出的木箱里,赫然是繡著五爪金龍的錦袍 —— 不過龍目處被人剜去,
取而代之的是用朱砂繪制的骷髏頭。“這是在柴房夾層找到的。” 士兵呈上一封血書,
字跡歪歪扭扭,“落款是晏府小廝,說受晏景琰脅迫,栽贓呂國公。
”呂若顏望著晏景琰瞬間灰敗的臉色,心中冷笑。那封血書自然是她昨夜趁著撫琴,
用小廝的血偽造的,而龍袍上的改動,更是為了坐實晏景琰賊喊捉賊的罪名。“帶走!
” 將軍的鐵鏈鎖住晏景琰時,他突然回頭,獨眼迸發出怨毒的光:“呂若顏,
你以為這就完了?我還有……” 話未說完,呂若顏突然踉蹌倒地,嘴角溢出黑血,
“夫君…… 你為何……”全場嘩然。呂若顏卻在眾人慌亂之際,
偷偷將藏在舌下的鴿血紅顏料咽下。她看著晏景琰被拖走時驚恐的表情,
知道這招 “自污” 徹底斷了他翻盤的可能。深夜,呂若顏倚在窗邊,
看著晏府被查封的燈籠漸次熄滅。翡翠捧著件披風走來:“小姐,國公爺派人送來了平安信。
” 呂若顏接過信箋,父親蒼勁的字跡躍然紙上:“吾兒之計甚妙,明日早朝,
定讓逆賊伏法。”她將信紙湊近燭火,看著火焰吞噬字跡,
忽然想起夢中晏景琰在城頭的獰笑。那時的他權傾朝野,而現在,不過是階下囚。
但呂若顏知道,這只是開始,真正的幕后黑手還未浮出水面。她輕撫手腕內側的胎記,
那是母親臨終前說的 “保命符”,也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窗外驚雷炸響,
暴雨傾盆而下。呂若顏望著雨幕,眼中寒芒閃爍 —— 屬于她的復仇,才剛剛拉開帷幕。
第四章:囚牢中的困獸之斗刑部大牢的腐臭氣息撲面而來,呂若顏捏著繡帕掩住口鼻,
卻仍止不住胃中翻涌。晏景琰被鐵鏈鎖在石墻之上,昔日華貴的錦袍已破爛不堪,
獨眼蒙著的布條滲出黑血,宛如一頭困獸。“你終于來了。
” 晏景琰沙啞的聲音在陰暗的地牢里回蕩,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呂若顏,
你以為憑那些偽造的證據就能定我死罪?” 他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暗紅的血沫,
“陛下不會輕易相信的,我晏家世代忠良……”“忠良?” 呂若顏冷笑,緩步上前,
“私通北狄、意圖謀反,這就是你口中的忠良?晏景琰,你以為你在柴房的謀劃天衣無縫?
” 她突然伸手扯開他臉上的布條,露出那只潰爛的右眼,“這只眼睛,
也是你裝瞎的道具吧?”晏景琰猛地掙扎,鐵鏈嘩啦作響:“賤人!
你敢……”“我有何不敢?” 呂若顏從袖中取出一卷密信,
正是昨夜在他書房暗格找到的真跡,“你與北狄王的書信往來,字字都在圖謀打敗大胤江山。
還有這,” 她又拿出一個小瓷瓶,里面裝著透明的液體,“這是能讓傷口潰爛的藥,
你故意涂在右眼,就是為了裝成殘廢,好讓所有人放下戒心。”晏景琰瞪大完好的左眼,
滿臉不可置信:“你…… 你怎么會……”“因為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狼子野心的東西。
” 呂若顏眼神冰冷,“從你讓小廝在飯菜里下毒,妄圖陷害我父親開始,
我就發誓要讓你付出代價。” 她湊近晏景琰,壓低聲音,
“你以為那些偽造的證據只是為了定你的罪?不,這只是第一步。”就在這時,
地牢外突然傳來喧嘩聲。“讓開!陛下口諭,宣晏景琰即刻面圣!”呂若顏瞳孔微縮,
轉頭看向地牢入口。晏景琰卻突然大笑起來:“看到了嗎?呂若顏,陛下還是相信我的。
你以為你贏了?太天真了!”隨著沉重的鐵門緩緩打開,一隊禁軍沖了進來。
為首的禁軍統領看了呂若顏一眼,神色復雜:“少夫人,請讓開。”呂若顏沒有動彈,
心中快速思索著對策。突然,
她注意到禁軍統領腰間的玉佩 —— 那是一塊刻有詭異符文的墨玉,
與她夢中叛軍將領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樣。她心中一驚,表面卻依舊鎮定:“統領大人,
晏景琰罪證確鑿,此時面圣,怕是不妥吧?”“少夫人無需多言,這是陛下的旨意。
” 禁軍統領冷聲道,示意手下上前解開晏景琰的鐵鏈。呂若顏后退兩步,
暗中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就在晏景琰被帶出地牢的瞬間,她突然出手,將一瓶藥粉撒向禁軍。
眾人頓時亂作一團,她趁機奪過一把長劍,擋在晏景琰面前:“想帶走他,先過我這關!
”“呂若顏!你瘋了?竟敢阻攔圣諭!” 禁軍統領怒吼道。“我沒瘋。
” 呂若顏眼神堅定,“你們根本不是陛下派來的人。那塊玉佩,是北狄的信物吧?
” 她的話讓在場眾人皆是一愣,晏景琰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你…… 你怎么知道?
” 禁軍統領面露猙獰。“因為我早就見過。” 呂若顏握緊長劍,“在夢里,
你們這些叛軍攻破京城,燒殺搶掠。今天,我不會再讓悲劇重演!” 說著,
她揮劍刺向禁軍統領,一場惡戰在地牢中展開……與此同時,皇宮內,皇帝看著手中的密報,
眉頭緊皺。密報上寫著:“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與北狄勾結,意圖劫獄救走晏景琰。
” 皇帝猛地將密報拍在桌上:“傳旨,封鎖京城,務必將叛賊一網打盡!
”而在晏府廢墟中,一個神秘人正盯著呂若顏離去的方向,
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容:“有意思,看來這場戲,越來越精彩了。
” 他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只留下一串詭異的符文在地上閃爍……第五章:劍影中的暗局地牢內,
銹跡斑斑的鐵鏈與劍刃相撞,迸濺出的火星照亮呂若顏泛白的臉。
禁軍統領的長劍擦著她耳畔劃過,削斷幾縷青絲,“你以為識破玉佩就能扭轉局勢?
” 他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猙獰的狼頭刺青,“北狄鐵軍已在城外集結,這天下,
早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呂若顏旋身避開身后偷襲,余光瞥見晏景琰正趁機掙脫鎖鏈。
她反手擲出三枚銀針,精準釘入他膝蓋穴位,看著對方重重栽倒在地,“想跑?
你還沒告訴我,當年晏家滿門戰死,究竟是保家衛國,還是賊喊捉賊!
”“你以為你父親真的清白?” 晏景琰趴在地上,咳出帶血的碎牙,
“呂國公與北狄私通的密信,可還藏在你閨房的檀木匣里!” 這話如驚雷炸響,
呂若顏手中長劍微微顫抖 —— 那匣子是母親遺物,她從未打開過。禁軍統領抓住破綻,
劍勢如毒蛇般刺向她心口。千鈞一發之際,地牢頂部突然破開個大洞,
玄甲衛的戰吼聲震耳欲聾。為首的青年將軍手持鎏金戰斧,一斧劈開圍攻的禁軍,“呂姑娘,
陛下有令,護你周全!”呂若顏認出此人是平西侯世子的副將,剛要開口,
卻見禁軍統領突然咬破口中藏著的毒囊,黑血噴涌而出,
倒地前死死盯著她:“你以為…… 你能逃得過……” 話未說完,已然氣絕。“封鎖地牢,
徹查尸體!” 副將一聲令下,轉頭對呂若顏拱手,“姑娘,陛下宣你即刻入宮。”宮門外,
秋雨如注。呂若顏跪在濕漉漉的青石板上,
看著御案上攤開的密信 —— 確實是父親的筆跡,卻透著幾分刻意的僵硬。
皇帝把玩著一枚墨玉扳指,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呂國公私通北狄,證據確鑿,你可知罪?
”“陛下明鑒!” 呂若顏猛地磕頭,額角瞬間滲出血珠,“此信筆跡雖像父親,
但行文用典皆是十年前舊例,父親近兩年早已改用瘦金體書寫!” 她掏出懷中珍藏的家書,
“請陛下對比!”皇帝接過細看,神色微動。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太監尖著嗓子喊道:“啟稟陛下,平西侯世子率三萬鐵騎,將皇宮圍了個水泄不通!
”呂若顏渾身血液凝固 —— 夢里,正是平西侯世子叛變,親手將長劍刺入皇帝心口。
她抬頭看向皇帝手中的墨玉扳指,突然想起地牢里禁軍統領的玉佩,
以及晏景琰那句 “你以為你父親真的清白”,心中警鈴大作。“陛下,這是北狄的陰謀!
” 她突然撲過去抓住皇帝龍袍,“墨玉是北狄王室信物,他們故意挑起內亂,
就是要坐收漁翁之利!平西侯世子忠心耿耿,怎會突然謀反?定是有人……”“夠了!
” 皇帝猛地甩開她,“大膽呂若顏,妄圖混淆視聽!來人,將她打入天牢!”侍衛上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