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靈魂悄無聲息地隨著我的尸體一同飄回了故鄉。我靜靜地站在一旁,
凝視著家人們圍繞著我的遺體,悲痛欲絕地哭泣著。他們的哭聲如泣如訴,
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開來,而我卻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心中充滿了無法言說的難受。
就在這時,我突然注意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那是我小時候喂養過的小黑貓。
它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地走到了我的身邊,靜靜地蹲坐在那里,
仿佛也在為我的離去而哀傷。看到這只小貓,我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原本沉重的心情也稍稍得到了一些緩解。我就這樣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
看著家人們的淚水和小貓的身影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令人心碎的畫面。然而,
就在我沉浸在這悲傷的氛圍中時,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只小貓竟然徑直地朝我走來!我驚愕地看著它,
它并不是走向我的尸體,而是直接朝著我的靈魂走來!我不禁蹲下身子,
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這只小貓。它比我記憶中的模樣要胖了一些,毛色也變得更加油亮,
顯然被照顧得很好。突然,小貓也抬起了頭,它那碧綠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
仿佛真的能夠看到我一般。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它的目光穿透了,
一種奇妙的感覺涌上心頭,讓我對這只小貓產生了更多的興趣。
我對著小貓說:「小貓啊小貓,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呀,去幫我拯救一下我的愛人林瀚文吧。
」小貓安靜地低著頭,輕輕地舔舐著自己的爪子,那模樣可愛極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但心中仍舊充滿了煩悶和無助。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聲音突然傳入了我的耳中,
仿佛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但又異常清晰:「我幫不了你,能救他的只有你。」
我猛地一驚,連忙左右張望,試圖找到聲音的來源。然而,
周圍的人都沉浸在這沉痛的氛圍中,只有那只小貓還在自顧自地舔著爪子。我疑惑地低下頭,
看向小貓,卻驚訝地發現它此刻也正抬起頭,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
那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種異樣的神情。我不由得心中一緊,這只小貓難道真的能聽懂我說話?
而且,它似乎還能發出人聲?我再次蹲下身子,與小貓平視,輕聲問道:「是你在說話嗎?」
這次,小貓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答道:「是。」我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抬起頭,環顧四周,
發現周圍的人們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似乎并沒有人注意到我和小貓之間的這場奇怪對話。
正當我陷入頭腦風暴,思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時,
小貓再次開口了:「為什么要我幫你拯救你的愛人?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我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后緩緩抬起頭,凝視著小貓的眼睛,
開始向這個唯一的聽眾講述起我與林瀚文的故事。
我和林瀚文的故事得從大學開學前說起了……當時,我剛剛收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心情既興奮又有些許忐忑。在等待開學的日子里,我每天都過得有些百無聊賴,
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地刷著手機。就在某一天,我正躺在床上發呆時,
突然聽到手機傳來一聲提示音。我懶洋洋地拿起手機,看到是一條新消息。點開一看,
原來是學校發來的通知:「同學你好,
這是 20 級計算機網絡專業 1 班的企鵝群號:123456,請及時添加。」
我心想,這應該就是未來四年要一起學習的同學們了吧。于是,我毫不猶豫地復制了群號,
打開搜索欄,將其添加進群。一進入群聊,我就像大多數人一樣,
開始好奇地查看每一個人的頭像和空間,試圖從這些信息中了解一下未來的同學們。
當我看到林瀚文的頭像時,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的頭像是一個二次元陰郁男神,
雖然畫面還算精美,但那種風格卻讓我覺得有些土氣。
我心里暗自嘀咕:「我肯定不會跟這個人玩的。」這種感覺并不是毫無緣由的,
可能是因為他的頭像給我留下了不太好的第一印象,讓我對他產生了一種本能的排斥。不過,
我并沒有在他的頭像上過多停留,而是繼續快速瀏覽著群里其他人的信息。很快,
我便將群中的人都簡單地過了一遍。當時的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
兩個人在未來竟然會產生如此多的羈絆和糾葛。就在昨天晚上,由于熬夜太晚,
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當我醒來時,突然發現手機里的群聊消息已經被分宿舍的通知刷屏了。
我心急火燎地打開群聊,迅速瀏覽著那些消息,尋找著關于自己宿舍的信息。果然,
在眾多的消息中,我看到了分宿舍的通知,
輸入自己的學號上面清楚地寫著我的宿舍號是 519。此時,
群里已經有人開始尋找和自己同宿舍的小伙伴了。
我看到晨凱明正在詢問 519 宿舍最后一個小伙伴在那里,并催促趕緊加他進群。
我心里有些猶豫,畢竟我并不想顯得太不合群。經過一番短暫的思考,
我最終還是決定爽快地加他為好友。沒過多久,他就把我拉進了群聊。然而,
當我進入群聊的瞬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我竟然和那個被我稱為「土狗」
的人分在了同一個宿舍!我不禁有些懊惱,但還是努力安慰自己,畢竟還沒有見到真人,
不能對別人抱有太大的偏見。群里的消息不斷地傳來,我隨意看了幾眼,
發現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聊著各種話題。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開學的日子。
由于我家離學校相對較近,只有區區兩百公里,所以我提前做好了規劃,
早早地乘坐動車前往學校,想要先熟悉熟悉新環境。坐在動車上,
我正悠然自得地欣賞著窗外的風景,突然,手機里的群消息提示音響起。我點開一看,
原來是林瀚文發了一條視頻。我好奇地點開視頻,只見畫面中林瀚文皺著眉頭,
一臉痛苦地說:「這里面好重的臭味啊!」隨著鏡頭的移動,我看到了那個所謂的廁所,
那簡直就是一個「包漿」的存在,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撲面而來,我只覺得眼前一黑,
差點暈過去。這時,晨凱明在群里回復道:「唉!你先把窗戶開開通風吧,
然后下來幫我拿點行李唄。球球了。」林瀚文回復道:「好。」關掉手機后,
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座位上,心中充滿了絕望。原本對學校充滿期待的我,
此刻只覺得人生無望。網絡上的那些美好照片,原來都是虛假的,我再也不相信網圖了!
幾經波折終于來到了這個學校,看到這破舊的門面,我不禁再次感覺到一絲絕望。
當我踏入校園那一刻,一個熱心的學長迎了上來自然的接過我的行李。
剛從一公里開外的地鐵站因為打不到車而選擇走過來的我感覺到了救贖。
剛接過行李箱的學長便開始與我攀談起來,當他問到同學辦不辦校園卡時,我一句夠用。
他便給我將行李箱放在原地告訴我一直往前走就到了。我想了想倒也沒說什么,
反正這個學校一眼便望到了頭。很快我便找到樓棟,
望著五樓的高度我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嘆了一口氣便開始吭哧吭哧的爬樓。
顯然我高估了自己。剛拖著行李箱一路不停地從地鐵站走到學校的我,
面對五樓的挑戰還是有些困難。正當我感到絕望時,群里傳來消息,他們又開始閑聊了,
而我此時也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我在群里發了消息,宿舍二樓有神秘寶箱誰想要來拿。
只見那個土狗傻乎乎地回道:「哪里哪里?我來啦!」我心里一邊暗罵著他蠢,
一邊又想著別人來幫你拿行李箱不能這么說,對不起對不起!坐在行李箱上,
我正思考著這個土狗長什么樣子。
我原本以為土狗會是那種瘦瘦小小的、帶著些許憨氣的初中生模樣。于是,
我一邊觀察著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一邊在腦海中勾勒出土狗可能的樣子。
正當我陷入沉思時,一個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他的出現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定睛一看,只見他站得筆直,穿著一件黑色短袖和灰色短褲,
渾身散發出一種陽光活力的氣息,看起來就像個體育生。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他就開口問道:「你好,請問你是柯景明嗎?」我一下子愣住了,
大腦像是突然失去了反應能力,過了好一會兒才茫然地點了點頭。與此同時,
我心中不停地犯嘀咕:「這就是土狗?雖然看起來還是有點土氣,
但和我想象中的形象差別也太大了吧!」就在我還處于驚愕狀態的時候,
他已經順手接過了我的行李箱。我下意識地跟隨著他,腳步顯得有些踉蹌。
當我們一起爬上樓梯時,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于是趕忙開口問道:「你是怎么認出我的呢?
我們之前應該沒見過吧?」他笑了笑,回答道:「我是看了眼你朋友圈的照片,
發現你的行李箱上有只猴子和香蕉,所以就認出你啦。」我聽后恍然大悟,
心中的疑惑頓時消散了不少。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想:「原來如此,
他不會也和我一樣在開學之前就看了所有人一遍吧。」當我們面對與自己相似的人時,
內心深處往往會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
這種感覺會讓我們不自覺地對他們產生一些好感。就像我這次一樣,很快就來到了宿舍,
推開門,發現里面還有另一個人。「你好,我叫晨凱明。」我連忙回應道:「我叫柯景明,
很高興認識你!」簡單打過招呼后,我匆匆放下行李,因為實在憋得難受,
便迫不及待地朝著廁所走去。這一路下來,我一直忍著,雖然知道宿舍的廁所可能會有點臟,
但也只能將就一下了。然而,當我推開廁所門時,卻發現并沒有我想象中的惡臭撲鼻而來。
我定睛一看,里面的東西雖然有些陳舊,但并不像視頻里那種被污垢包裹得「包漿」的樣子。
相反,它看起來還挺干凈的。上完廁所出來后,我好奇地問:「你們誰把廁所刷了呀?」
這時,那只「土狗」(我對他的第一印象)抬起正在看手機的頭,
朝著我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說道:「是我刷的哦,干凈吧?嘿嘿。」
得知是他刷的廁所后,我對他的好感瞬間又提升了一層。唉,
果然人還是不能隨便對別人抱有太大的偏見啊!也因為他愛干凈,
他成為了我在學校的第一個好朋友。這就是我與林瀚文的初次遇見。
當時我應該怎么也想不到我會和他成為戀人吧。我自然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喜歡上他,
這件事無非是讓我不反感這個人。要問我怎么會喜歡上他的。那就是一篇長篇大論了。
八月末的陽光像融化的黃油,澆在新生們筆挺的迷彩服上。我站在隊列里,
汗水順著脊椎滑進褲腰,癢得我直想扭動身體。身后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哄笑,
我悄悄瞥了一眼,看見那個土狗正單腳跳著,把不知從哪弄來的蟬蛻貼在戰友的帽檐上。
「三班,正步走!」教官的哨聲劃破熱浪。我咬牙抬腿,
膝蓋卻突然發軟——暑假沒有鍛煉加上一上午的訓練再加上昨晚幾乎一夜沒睡。
就在身體要向前傾倒的瞬間,一只手穩穩托住了我的手肘。"小心!"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轉頭,正對上林瀚文被曬得通紅的臉,他鼻尖還掛著汗珠,"我帶了藿香正氣水,
休息時給你。"不等我道謝,教官的怒吼已經劈頭蓋臉砸下來:「大男子漢哪里有那么弱,
后面那個你扶他去樹下坐下,你去罰跑一圈。」將我扶到樹下以后問道:你的水杯呢?
我回他:「早喝完了。」林瀚文思索片刻后把他的水壺遞給了我。
教官這時也看過來了:「那邊那個怎么還不去跑步!」他沖我眨眨眼,
像只靈活的猴子圍著操場跑起了步。我望著他的背影,
突然發現他迷彩服左肩處有個奇怪的污漬,形狀像只展翅的蝴蝶。當晚的夜訓在月光下展開。
我剛走到操場,就聽見角落里傳來吉他聲。林瀚文坐在器材箱上,指尖在琴弦上跳躍,
哼唱著改編的軍歌:「聽吧新征程號角吹響——食堂的雞腿它香不香——」
幾個男生笑得前仰后合,看見我走近,立刻吹起口哨。
林瀚文慌忙放下吉他:「要聽聽正版的嗎?」不等我回答,清越的歌聲已經流淌出來。
月光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我注意到他左手食指纏著創可貼,大概是練琴磨破的。
我心想:沒想到這土狗還有這本事呢。「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一曲終了,
我遞還他的水壺問道。"你臉色比我的白球鞋還白。"林野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
"而且......"他突然湊近,身上帶著青草混著肥皂的氣息,"我觀察你很久了,
每次站軍姿都偷偷數地磚縫。"我的臉騰地燒起來,正要反駁,緊急集合哨驟然響起。
慌亂中,我的鞋帶散開,整個人向前撲去。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反而跌入一個帶著陽光溫度的懷抱。嘻嘻,也許從此刻我就喜歡上了他吧。"小心。
"林瀚文的聲音就在耳邊,他蹲下身,動作利落地幫我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這叫戰術系法,保證不會開。"起身時,他口袋里掉出個小本子,
我瞥見扉頁上畫著迷彩蝴蝶。接下來的日子里,林瀚文的吉他聲成了我最期待的時刻。
我們會在訓練間隙偷偷的去吃東西,會趁教官不注意突然的打鬧。后來有次拉歌比賽,
林瀚文突然跑上看臺,用吉他給三班伴奏,兩個班的歌聲混在一起,驚飛了樹上的麻雀。
軍訓最后一晚的篝火晚會上,林瀚文抱著吉他走上前。跳動的火光映著他的臉,
讓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變得溫柔:「這首歌,送給一個數地磚縫的人。」
當《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旋律響起,我只感覺心跳快得要沖出胸腔。
林瀚文的目光穿過人群與我相接,歌詞仿佛變成了只屬于我們的密語。
晚風卷起灰燼落在眼中,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歡呼,
而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溫暖的歌聲和星光下少年的笑容。篝火漸漸熄滅時,
林瀚文塞給我一個信封。回到宿舍打開,里面是張手繪的地圖,標記著「秘密基地」
的地方畫著只迷彩蝴蝶,旁邊寫著:明天六點,帶你去看真正的星星。窗外,月光如水,
我把信封貼在胸口,突然期待起明天的黎明。迷彩服上的汗水,烈日下的堅持,
還有那些藏在笑聲里的心動,都成了我這個夏天最珍貴的記憶。也許當時我就喜歡上了他吧,
只是我沒認清楚自己的內心,傻傻地以為是兄弟情。夜幕像浸透藍墨水的宣紙漫過軍訓基地,
我攥著那張手繪地圖穿過晾滿迷彩服的走廊。夜風卷著青草香掠過發梢,
林瀚文畫的迷彩蝴蝶在月光下泛著微光,箭頭正指向后山廢棄的瞭望塔。
生銹的鐵梯在腳下發出吱呀聲,我剛爬到第三層,頭頂突然綻開一片暖黃。
林瀚文蹲在塔頂平臺,手里舉著串用礦泉水瓶改造的彩燈,
瓶身上用熒光筆涂滿了星星和月亮。「歡迎乘坐銀河特快專列。」他笑著伸手,
迷彩袖口滑落,露出纏著膠布的手腕——那是白天幫我撿掉進水溝的手機時劃傷的。
平臺上鋪著軍綠色防潮墊,旁邊擺著兩罐偷藏的可樂。林瀚文變魔術似的掏出個鐵皮餅干盒,
里面躺著許許多多的小零食。"他拿出一塊巧克力,這天氣太熱了再不吃就要融化了。
"他掰下一小塊,巧克力脆裂的聲音混著蟲鳴,在寂靜的夜空里格外清晰。柯景明仰頭望去,
城市里難得一見的星河正在頭頂流淌。我問:「為什么你會知道這里?」
林瀚文站起來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區說道:「那里就是我家。」
我好奇地問道:「那你怎么不住家里住學校?」
他說:「這不是因為這個破學校第一學期一定要住校嗎。」說完林瀚文突然打開手機電筒,
光束掃過塔壁,斑駁的光影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刻痕。"看,這是往屆學長學姐留下的。
"他指著某處笑道,"有人刻'下次一定考上清華',結果旁邊被人補刀'這次也不一定'。
"我湊近細看時,發現其中一道刻痕特別新:「致永遠數地磚縫的男孩——你的星星已送達。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轉身時撞上林瀚文含笑的眼睛。他摸出個小布袋,倒出十幾顆鵝卵石,
每顆都用顏料畫著不同星座。"這是我白天在河邊撿的,"他拿起畫著獵戶座的那顆,
"這個送給裝裝的你。"銀河依舊璀璨,而此刻我眼中最亮的星,正在眼前害羞地笑。
林瀚文突然起身展開外套,迷彩布料在空中劃出弧度,
將兩人籠罩在帶著陽光氣息的小小天地里。「這樣,星星就不會被別人偷走了。」
他的呼吸掃過我發燙的耳垂,遠處傳來火車的鳴笛聲,
卻怎么也踏不碎這片獨屬于他們的星空。直到我和他在一起之后他才告訴我,
他這個時候就已經暗暗地喜歡上我了。后來的我們會在校園里散步,會一起去喂流浪小動物,
也漫不經心地去了很多適合約會的地方。其實那時我就會暗自竊喜,
因為散步對我而言也是一種很特別的約會方式,那我們應該也算是很曖昧了。
這就是我和他的初相識,林瀚文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對吧,小貓。小貓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看著小貓的反應繼續講著:「我和林瀚文在一起那天是雷陣雨。」
雨水敲打在圖書館的玻璃窗上,像無數細小的手指輕輕叩擊。我抬起頭,
從厚重的 C 語言中抽離出來,這才發現窗外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
圖書館里的人越來越少,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晚上九點半了。
"糟糕..."我小聲嘀咕著,翻遍書包卻找不到雨傘。我記得早上明明放進去了,
可能是匆忙間又拿出來了。窗外的雨勢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
雨滴在路燈下形成一片朦朧的光暈。我拿起手機給林瀚文發去消息:快點來圖書館接我。
隨后我就坐在那里玩起了手機。就當我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柯景明!」我轉頭,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林瀚文站在那里,手里握著一把深藍色的折疊傘。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 T 恤和牛仔褲,頭發似乎剛被雨水打濕了一點,
有幾縷不聽話地貼在額前。我有些傲慢地說道:「來得真慢。」心中卻暗暗想著,夠了!
這該死的安全感。他憨憨地笑了一下,沒說什么。我們并肩走入雨中,傘不算大,
兩個人靠得很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氣,混合著雨水的清新。"小心。
"林瀚文輕輕拉了我一下,把傘又往我這邊傾斜了些,"你靠過來點,不然會淋濕。
"我的臉瞬間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了一點。
我們之間的距離縮短到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我的心跳聲大得仿佛連他都能聽見。
這雨下得突然更大了,雨點噼里啪啦地打在傘上。雨水順著傘沿滴落,
在我們周圍形成一道水簾。校園里幾乎沒有人,只有路燈在雨中投下模糊的光圈。
我們走過一片小樹林,雨滴打在樹葉上,發出沙沙的響聲。天空中連綿不斷的雨,
仿佛一層輕紗籠罩著整個世界。雨滴輕輕地敲打著窗戶,發出清脆的聲響,
與我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趁著雨聲的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