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睡在身邊的不是老婆,而是家里新請的保姆。1新藥研發(fā)取得決定性成功,
正式進入醫(yī)院試藥階段。慶功宴上,我喝多了酒,沒一會便感覺頭暈眼花。老婆哭笑不得,
最后只能讓人送我去頂樓的客房休息。臨走時,老婆在我耳邊悄聲的說,讓我乖乖等她,
一會兒給我獎勵。我泡在浴缸里,嘿嘿傻笑,想老婆。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
我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鉆進了我的懷里。暖香入懷,我陶醉其中,
一個翻身便把人壓在了身下。不知是酒香醉人,還是暖香迷人,我快活極了。一夜荒唐,
早上醒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做錯了事。什么暖香迷人,根本就是我上錯了人。
我騰的一下從床上起來,冷聲質問:“你怎么在這?我老婆呢?”“是夫人,
是夫人讓我來給您醒酒藥。”她哭哭啼啼的抱著被子,
裸露出來的身體上全是我放縱留下的痕跡。我眼睛赤紅,急忙瞥到一邊。
“所以你就趁著送解酒藥爬床?你這個不要臉女人,真是不知廉恥。”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我比她還慌亂,我愛我的老婆,第一反應便是這件事不能被發(fā)現(xiàn)。“你是不是看我想辭退你,
你掙不到錢了,想要訛我。”她太年輕,剛來的時候,我就不愿意。老婆掌管著整個公司,
經常加班,我跟她孤男寡女,極不自在。給老婆說過好幾次要辭退她。
她估計也看出來我不待見她,在家里時乖巧安分。沒想到這時候蹦出來,趁虛而入。
“我沒有,我沒有,不是這樣的……”她哭的傷心,我卻根本不信她,“既然不是,
那你立刻離開,把這件事爛到肚子里。”我把買來送給老婆的衣服丟給她。
“你穿上衣服趕緊走,錢我稍后打到你卡里,就當是辭退的補償。”“可以吧!”我逼近她,
冷聲的威脅,“你應該能做到的,對吧!”我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她慘不忍睹的照片。
“要是被我老婆知道了,這張照片我就放到網上,你應該不想被人肉吧!”“我走,
我會走的遠遠的,你不要發(fā)……”“好,很好,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別怪我不客氣。
”2她走了,走的步履蹣跚。我不敢叫客房服務,自己笨拙的把房間收拾了一遍。
然后去找了酒店的領導,把頂樓的監(jiān)控刪除。我做好了一切,然后回到房間,給老婆打電話。
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老婆的事,等電話接通的時候,我的手都在抖。“老婆,你…你在哪呢?
”手機接通了,老婆溫柔的聲音響起,“還能在哪?趕緊出門迎接,給你帶早餐來了。
”老婆的話音沒落,房門便開了,她一手拿著房卡,一手拎著食盒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我嚇得一個激靈,手機掉到了地上,砰的一聲。“干什么呢?”老婆笑呵呵的走過來,
“睡懵了?重死了,趕緊接我。”我手機都沒撿,上前擁住老婆,接過她手里的食盒,
“老婆,你干什么去了?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我問的小心翼翼,更怕她發(fā)現(xiàn)什么?
帶著她往餐廳的位置走。“唉!別提了,你走后沒多久,欒山的甄總也跟著倒了,
我一路送到了醫(yī)院,胃出血,鬧了一晚上,可真是累死我。”老婆聲音里都帶著疲憊,
靠在我的懷里,讓我?guī)е摺K硇牡男刨嚕覅s僵直了身體,怕老婆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
“那,甄總他沒事了吧!”“自然是沒事了我才回來,不然怎么給你帶早餐。
”我剛把餐盒放到餐桌上,老婆便擁上來,兩只白嫩的手臂圈著我的脖頸,“怎么怪怪的,
心疼我?”“是,心疼你。”老婆溫柔可人,這樣主動的時候卻不多。
擱在以前我早撲上去了,現(xiàn)在我卻不敢,怕身上有什么痕跡,怕老婆發(fā)現(xiàn)。我扶住老婆的腰,
“先吃飯,然后你好好睡一覺。”“好吧!”老婆嘟著嘴,仿佛在訴說我的不解風情。
“對了,昨夜薛瑩給你送藥了沒?我今早聯(lián)系她,她竟然給我說不干了,哪有這樣的,
一點合作精神都沒有。”“哎呀……好痛……”我嚇了一跳,慌忙松開她,
扶著她坐在餐椅上,“不干就不干了,正好我也不想用她。”“新藥快要上市了,
我抽不開身,要不然我肯定不放過她。”“這點小事,不值當你操心,我閑下來了,
以后我照顧你。”老婆眼眸含笑,“那辛苦你了,老公。”3新藥準備上市,
老婆忙的腳不沾地,沒再提薛瑩的事。我往薛瑩賬號上打了一筆錢,薛瑩也在沒有出現(xiàn)過。
酒店荒唐的一夜,就這樣被瞞了下來。一晃就過了三個月。醫(yī)院里患者試藥良好,
新藥很可能會提前上市。這是個好消息,寓意著以前的投資很快就會有回報。
老婆的應酬更多了,每天回來的都很晚,我實在是心疼,便說想替她分擔一下。
老婆笑著說“看好我”,眼神里分明是揶揄。我知道我酒量差,但被老婆看貶,
還是很不高興,鬧著鬧著我們便擁抱在一起。按時間算,我跟老婆幾乎有半年沒有親密過了。
先是我實驗室忙,天天熬夜,后面老婆忙,經常加班。又因為那一夜的荒唐事,
我一直沒太敢鬧老婆,畢竟是我做了虧心事。今夜算是水到渠成,我抱著老婆,正要吻下去,
電話響了。“怎么又是這個甄總?”“哈哈哈,你個醋精。”老婆推開我去接電話,
“甄總是合作伙伴,要不是我拉了他贊助實驗室,你實驗的錢從哪里來。”“好吧!
”我不情不愿的跟著老婆起身,“我也去。”“好啊你,膽肥了,竟敢去查我的崗。
”我有些幽怨的道:“我不能去嗎?”老婆被我逗笑了,“去去去,讓醋精去查崗。
”4我高興的擁著老婆出門,完全不知道,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在向我張開獠牙大口。
老婆應酬的地方在一家會所,除了欒山公司的甄總,還有幾位,很眼熟,但叫不上名字。
可能是公司的股東,也可能是給實驗室投資過的企業(yè)老總。許是因為我不常出來,
都圍過來給我敬酒。等一圈轉下來,我才心力交瘁的走到老婆身邊坐下。“我錯了老婆,
再也不吃飛醋了。”她笑著給我遞酒,“一緊張就出汗,快喝一口解解渴吧!
”我接過一飲而盡,卻被嗆的咳嗽起來,這竟是一大杯白酒。老婆以前都是悄悄給我換成水,
看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我有些郁悶的在她身邊坐下,老婆笑著倒在我的懷里,
“這就不高興啦。”“去拿瓶水來。”老婆招呼服務生。我有些無奈,臂膀抱緊了些,
誰讓我就喜歡她這個樣子呢!“先生,您的水。”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怎么也沒想到,
來送水的服務生竟是薛瑩。老婆歪倒在一邊,被甄總扶住,幽怨的說道:“就一口白酒,
又不是毒藥,你看你急的。”甄總也在一邊調笑,“林教授還是不善飲酒啊?
”眾人也都跟著一起笑。我沒理會他們的調笑,甚至有一點慶幸,老婆沒有注意到薛瑩。
許是燈光幽暗,許是薛瑩化了妝,許是我喝醉了。她美艷妖嬈如盛開的玫瑰一般熾烈,
烘烤的我的心。我胸腔震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不是因為驚艷,而是害怕。我接過水,
佯裝鎮(zhèn)定的說,“下去吧!”“好的先生。”她態(tài)度恭謹,禮儀完美,躬身退了出去。
我以為可以了,可以松口氣了。卻沒想到薛瑩被別人叫了過去,她被留在了房間里。
一瓶水都被我喝了下去,卻澆不滅我亂顫的心跳。我不該在意她的,
可我的眼光總是不經意的飄過去。看她給別人倒酒,看她與人調笑,看她游刃有余,
看她妖艷魅惑。人怎么能善變成這樣,我被這個妖精騙了,她肯定是覺得錢少,我該怎么辦?
好怕被老婆發(fā)現(xiàn)。這一場酒喝的我度秒如年,煎熬著等待著散場。然后,
跟老婆撒了人生中的第二次謊。我跟老婆說:“實驗室有個數(shù)據(jù)出錯了,我要過去看一下。
”“大半夜的還折騰什么?”老婆幽怨的說了一句,又改了口,“算了算了,你去吧!
不看肯定睡不著。”“是,老婆最了解我了,我改完了就回家。”我整個人都被心虛填滿,
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老婆冷下的臉。5“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把薛瑩扯進了一個包間里,逼問她,“我給你那么錢,難道不夠你花嗎?”“先生,
你要搞清楚,我并沒有主動找你,這是我的工作呀!”她被我逼迫在墻角,不但不害怕,
反而傾身過來,魅惑的幽香沁滿鼻腔,我下意識的一躲,反而落了下乘。“先生,
您可太有趣了。”“你少來,”我推開她,退后一步與她錯開距離。“我給你的錢,
足夠你離開懷城,找個富足的地方生活。”“就那二十萬嗎?”她艷麗的紅唇輕起,
連哼都帶著腔調,不屑至極。“您知道這里一夜要多少錢嗎?
您夫人包下的這個包廂就要五十萬。”“呵…我忘記了,您是個教授,是知識分子,
視金錢如糞土。”我被她的態(tài)度氣到了,卻無法反駁她。在此之前,我是真不知道,
應酬一場光場地就要五十萬。我怕會所人多眼雜,被人認出來,剛才散場的時候,
我搶著去付了賬,為的就是把卡遺落在柜臺。我不善算計,能用的心思幾乎全被調用了出來,
就怕老婆發(fā)現(xiàn)我做了對不起她事。“你胡攪蠻纏,我夫人是這里的會員,
她在這里出入很正常,我讓你拿錢滾蛋,你卻湊到她跟前來,不是心有算計是什么?
”“哎呀!我可真是冤枉死了,先生啊先生,您怎能單純至此啊!”“這是什么地方,
這么多人,這么多雙眼睛,眼巴巴的瞅著,怎么就偏偏我來給您遞水,這般的巧合,
您覺得是我一個小小的服務生,能做的了主。”我單純,才會被你這個妖精騙。
剛來家做保姆時,低調靦腆,做事規(guī)矩。如今搖身一變,成了暗夜女王,妖艷魅惑。
她的話我不會信半分,我不會順著她的思路走,冷聲質問。“你怎樣才會離開懷城。
”“一百萬,我離開。”“我哪里去給你弄一百萬?”她一句話我就急了,
那二十萬已經是我全部的積蓄。我本想著畢竟是我欺負了她,給點補償是應該的,
可她一張口就是一百萬,這不是獅子大張口是什么?“你別得寸進尺,一百萬不可能。
”“那就沒有辦法了?”她紅唇一張,便換了臉色,冷漠冰冷。“我還有工作,
不能離開太遠,先失陪了。”“你站住,我有讓你走嗎?”我伸手拉她,門卻在這時候開了。
“呦!我這是打擾你們了?”是欒山的甄總。他眼神帶著玩味,語氣也十分的輕佻。
我站直身體,松開了薛瑩的手,眼神直視對方。這個時候我不能膽怯,
不然明天傳到我老婆的耳朵里,便不知道成了什么言語。“甄總,你誤會了,我來拿我的卡。
”我把卡拿出來給他看,“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丟三落四的。”“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呢!
你沒來過這里,怎么會認識這里的頭牌。”甄遠山笑了一下,“原來,是為了找卡,
倒是我誤會了。”“既是誤會了,便管好自己的嘴巴,老婆還在家等我,先告辭了。
”我舍下二人便走,走的很決絕。根本沒有意識到,剩下的兩人看我的目光都變的意味深長。
6離開會所后,我心里不踏實,又再次聯(lián)系薛瑩,我希望她可以離開懷城。可薛瑩不松口,
一百萬,拿到手才肯走。我用照片威脅她,她卻笑了,笑的燦若桃花。她撩起一絲長發(fā),說,
“您看我這個樣子,會在意您手里的這張照片嗎?”“再說,你要是真敢拿出來,
還會再這里跟我商量嗎?”“一百萬,我離開,說到做到。”幾句話便被她扭轉了戰(zhàn)局。
我不甘心,又不能放任她這般為所欲為。便只能先穩(wěn)住她,“我需要時間籌錢。
”“最多5天,時間一到我見不到錢,便只能去找夫人,我想她應該很樂意給我。
”“你無恥。”我被她捏住了小辮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還是原來的卡號,
我等你的消息。”她走了,張揚肆意。我心緒翻涌,錢從哪里來。公司有錢,
我從沒張口要過,即便能給,我總要交代去向。那薛瑩的事還怎么瞞。我沒有辦法,
又因為擔心老婆發(fā)現(xiàn),日子有些煎熬。可這一切終究還是晚了。老婆發(fā)現(xiàn)了。
在我給薛瑩轉了錢以后。在我以為,薛瑩就此消失我的生活的時候。老婆發(fā)現(xiàn)了。
她紅著眼眶遞給我一張離婚協(xié)議書。“阿峰,我們離婚吧!”“不,老婆你聽我說,我愛你,
那次是意外。”“阿峰,我們結婚幾年了,彼此太過熟悉,那天甄總給我說了以后,
我便去查了。”老婆說著說著就哭了,人也有些崩潰,把文件袋砸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直以為你是愛我的,我信任你。可你們連孩子都有了,你讓我怎么接受。
”老婆崩潰大哭,“林峰,你怎么能這樣欺騙我,你把她送走,
是想她暗地里給你生下孩子嗎?”老婆一哭我心都碎了,說的話更是猶如晴天霹靂,
劈的我呆愣當場。“這不可能,老婆,這件事是意外,而且我不知道她懷孕了。
”我著急解釋,“我之所以給她錢讓她離開,是因為我不想失去你。”“事實都擺在眼前,
林峰,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理解老婆的崩潰,我們也曾有過孩子,只是老婆難產,
那孩子并沒有留下。這幾年我一直小心翼翼,孩子的事我更是提都不敢提。
就是因為我知道她怕了,心里有了恐懼。我急忙去翻文件,確實是薛瑩的檢測報告,
最早的孕檢單竟然不足一個月。也就是說,薛瑩是真的在算計,她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
“老婆,這件事有誤會,你等我去找她,我會讓她打掉孩子。”“呵…有意義嗎?林峰,
我們的信任已經崩塌了,到了這時候,我只想你快點簽字。”“不,老婆,我不能簽字,
我愛的是你…”“夠了,林峰,好聚好散吧!”“老婆,我……”看老婆崩潰的神情,
難過的眼神,我心如刀絞,挽回的話蒼白如紙。我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
怎樣的話語能讓老婆信任。我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了字,失魂落魄的離開。7因此,并不知道,
在我離開后,甄遠山從別墅的樓上走了下來。“你這戲做的倒是挺全面。
”“呵…我倒是想一腳踹了他,可誰讓他長了個好腦子呢!”于詩詩擦了擦臉上偽裝的眼淚。
“實驗室離不開他,再說他要是去了別的實驗室,對我們來說反而是威脅。
反正他現(xiàn)在對我心懷愧疚,不用白不用。”“果真最毒婦人心,甄謀佩服。”“論計謀,
我又怎么趕得上甄總。”“哈哈哈…”甄遠山笑著走到于詩詩跟前,深情款款,
“詩詩還在怨我?”于詩詩妖嬈如蛇的攀上了甄遠山。“難道我不該怨嗎?五年啊!
你讓我哄了那個憨貨五年。”甄遠山圈住她的腰,“真是委屈詩詩了,都是我的錯,
以后我會好好補償你。”“你自然是要補償我的,”于詩詩貼近他,聲音魅惑幽暗。
“那個薛瑩是怎么回事?一個出軌就可以了,為什么還要弄出孩子。
”于詩詩質問道:“還是說那個孩子是你的?甄遠山。”“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找薛瑩,
只是因為她合適,她漂亮聰明,關鍵是她缺錢,還好拿捏。”甄遠山把抵著脖頸的手拿開,
放在自己肩膀上。“詩詩,我愛你,也愛我們的孩子。”聽到孩子,于詩詩的聲音軟了下來。
“薛瑩這個人心思也夠深的,她留這個孩子,估計是想給她那白血病的兒子配型。
”甄遠山看她恢復了理智,把人抱得緊了些,還親了親她的臉頰。“垂死掙扎罷了,
要不是小志的身體不好,她那兒子沒命活這么長。”“你心里有成算便好,我想小志了。
”于詩詩把頭靠在甄遠山得頸間,甄遠山摸了摸她的頭。“想就去看,
現(xiàn)在沒有人能阻止我們了。”于詩詩嗯了一聲,被甄遠山抱了起來。8想要跟老婆復婚,
薛瑩的孩子不能留。薛瑩的老家,不算遠,動車半個小時,打車半小時。老舊的小區(qū),
斑駁的墻體。我按門鈴的時候,還在想一會怎么質問薛瑩,怎么拉著她去醫(yī)院打胎。
她要是配合就算了,不配合綁也要綁去醫(yī)院,不能留給這個女人耍心機的時間。門一打開,
我人都傻了,房間里好多人,七大姑八大姨占了滿屋子。我被人簇擁著拉進了房間。
“這就是瑩瑩的對象嗎?長得真是一表人才。”“這一看就是文化人,瑩瑩真的好福氣啊!
”這比應酬還磨人,我瞪著眼睛看坐在沙發(fā)上的薛瑩。她悠閑自在極了,逗弄著身邊的小孩。
她的笑,溫和舒緩,眉宇間皆是幸福,如清晨的暖陽。
這樣的人怎么會是那個滿心算計的妖精,我一度以為我來錯了地方,認錯了人。
直到我看到她眼底的戲謔,我才確定,這個就是薛瑩。真是個妖精。
我感覺自己又一次落進了她的陷阱里。敵眾我寡,我按耐心思。等著這群人離開。
被當成的薛瑩對象有一點很好。那就是我能光明正大的,進入薛瑩的房間。我甩上門,
逼近薛瑩,“跟我去打胎。”她閑適的往床上一躺,根本不理會我。我氣急,
伸手去扯她的胳膊,“跟我去醫(yī)院打胎。”薛瑩被我拉的身子一偏,差點摔倒,她動了怒,
“放開。”她撫了撫肚子,然后踢了我一腳。這一腳力氣不小,剛好踹在我膝蓋上,
我踉蹌了一下,放開了她。我真的很搞不懂這個薛瑩,她對我不是踢打就是恐嚇。
卻又對肚子里的孩子小心翼翼,我竟然從她安撫的動作里看到了母愛。她在乎這個孩子,
這怎么可能?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把別人的家庭攪合散了,還洋洋得意的展示戰(zhàn)利品。
“這個孩子不能留,薛瑩,你要錢我給了,你不該得寸進尺。”“得寸進尺?
”薛瑩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你真給自己臉上貼金,看清楚,這里是我家,是你壞了規(guī)矩。
”“我按照你的約定,走的遠遠的,是你,擅自做主追了過來,倒打一耙你倒是用挺好。
”“我讓你拿錢走人,我沒讓你生孩子。”“哈哈哈……”薛瑩笑了,笑的花枝亂顫,
“見過蠢得,沒見過你這么蠢得,孩子是你的嗎?你就亂認。”薛瑩這話一出,我人都傻了,
“這孩子不是我的?”薛瑩抬眸瞟了我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指了指門口,
說:“你可以離開了。”我?guī)е鴿M腔的憤恨來,卻又帶著迷茫困惑離開。我疲憊極了,
薛瑩的孩子不是我的,我竟從沒有過這樣的設想。真是蠢透了,我怎么什么人都相信。
她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只跟我睡,怎么可能會懷我的孩子,她就是為了錢的騙子。
我說不上自己是個什么心情,情緒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太難受了。我給老婆打電話,
我想告訴她,薛瑩的孩子不是我的。電話通了,我激動的喊著老婆。“薛瑩的孩子不是我的,
老婆,我錯了,我以后一定警覺,再不會被人騙了,我也不喝酒了,你原諒我這一次行不行,
老婆我錯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騙我,有意義嗎?”于詩詩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她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不用給我解釋,林峰,我們已經離婚了,”電話掛斷了,
我的心徹底冷了下來,是我讓老婆傷心了,我該死,我真該死。大雨傾盆而下,
交織在這個漆黑的夜晚,映襯著我此刻的心情。老舊的縣城,沒有什么夜生活,
連亮著的店鋪也沒幾個。我被澆了個透心涼,無奈之下,我又返回了薛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