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第99次因為初戀和她的兒子，把我和女兒丟在醫院。“你知道的，小虎沒有爸爸，
他生病我不好不去。”“下次我一定會陪女兒來治療。”這個月，小虎生了三次病。
他每次都沒有缺席。女兒皺著蒼白的小臉問我：“爸爸不要我們了嗎？
”我心疼地說：“是我們不要爸爸了。”“換個爸爸，好不好？”1女兒抱著娃娃，
伸出小手拽了拽我的衣服。她抬起頭神色復雜對我說。“媽媽，再給爸爸次機會吧，
過幾天就是我生日了，我想跟爸爸一起過。”我鼻子一酸，心疼地看著女兒，
輕輕撫摸她的頭發說。“好，媽媽聽雅雅的。”我給丈夫打去電話，鈴聲響了半天，沒人接。
正準備按掉掛機鍵，電話通了。“怎么了？雅雅哪里不舒服嗎？
”丈夫微微喘息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帶著一絲曖昧沙啞。可想而知發生了什么。我抿了抿唇，
看了眼女兒，深呼吸口氣后才道。“今天雅雅生病你不來，下周她過生日，你總不能缺席吧？
”丈夫沉默幾秒，說話吞吞吐吐。“這不還好幾天嗎？到時再看看吧。”話音剛落，
丈夫那旁傳來一道女人的嬌媚聲。“阿成哥，是誰找你呀？”“小虎他不肯吃藥，
一直鬧著非要你喂他才吃，你快點來。”丈夫有些心虛。“那個，麗麗說小虎不吃藥，我 ，
我先掛了？”我死死握住手機。又是這樣，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了。丈夫為了初戀和她兒子，
多次拋棄我和女兒。明明約好今天一起帶女兒上醫院復診。剛到醫院門口，
丈夫接到了楊麗的電話。他臉上帶著擔憂，轉頭看我。“抱歉，要不你先帶雅雅上去，
麗麗打電話說小虎發燒了，我得先過去瞧瞧。”我死死盯著他問：“那雅雅呢？
”丈夫為難地回我。“你知道的，小虎沒有爸爸，他生病我不好不去。
”“下次我一定會陪女兒來治療。”女兒聽到后表情失落。“爸爸，你不陪雅雅了嗎？
”丈夫蹲下身摸摸女兒的頭，溫柔哄道。“你小虎哥哥生病了，爸爸過去看他，
你要乖乖聽媽媽的話，知道嗎？”女兒撅起小嘴，淚眼汪汪的委屈道。
“可是爸爸你都好久沒陪我跟媽媽了。”丈夫動作一頓，視線有些飄忽。他尷尬笑笑，
連忙轉移話題。“雅雅乖，你小虎哥哥沒有爸爸了，很可憐的，
等回來爸爸給你帶禮物好不好？”最后女兒乖乖點頭。“好，雅雅會聽話的。
”……想起丈夫今早匆忙離開，如今又是這種敷衍態度。我心底也升起一股怒氣，
直接撂下狠話。“嚴成，如果下周你還是缺席，那咱們就離婚吧。”說完我直接掛斷電話。
2女兒手上抱著娃娃，揉著眼睛問。“媽媽，爸爸還沒回來呢？說好給我帶禮物呢。
”我望了眼黑漆漆的窗外，已經十一點了。剛準備叫女兒睡覺，外面突然傳來汽車聲響。
女兒眼睛一亮，迅速跑到門口。“媽媽，是爸爸回來啦！”門打開后，
丈夫捧著一束鮮花還有布偶娃娃進來。“爸爸！你怎么又給我送娃娃，
我房間都好多個一樣的啦。”女兒手上拿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娃娃玩具，撅著嘴抱怨道。
“啊是嗎？那爸爸下次給你買別的吧。”“爸爸騙人，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
”女兒氣嘟嘟跑回了房間。丈夫尷尬站在原地，表情不太自然。他伸手遞給我花，結結巴巴。
“阿，阿顏，這個是給你的。”一束焉了的白色梔子花。我沒接，興許是怕我不高興。
丈夫趕忙解釋。“因為有點晚了，店里就剩這個了。”見我不說話，丈夫湊上前示好。
他身上有股梨花香，而我從來不用香水。他說反正我在家當全職太太，又不工作。
用不著這么精致的東西，送給我也浪費。可我記得這個味道。去年楊麗生日，
丈夫送給她這款昂貴的法國進口香水。他對這位曾經的初戀很好，好幾萬的包包說買就買，
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這么多年我收到丈夫送的禮物中，最貴的兩百塊錢。
所有禮物加一起都抵不過他送別人的一瓶香水。我可以忍著不計較，
但他不能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心上。孩子是我最后的底線。我本能想躲開，
卻眼尖地注意到丈夫脖子上淺淺的草莓印子。不明顯但是位置恰到好處讓人看到，
像是刻意留下的。我愣了片刻又恢復神色。“你脖子上怎么有道紅印子？”我故意問。
丈夫頓住，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說話也不自覺帶著緊張。“哪有什么印子？你看錯了吧，
大概是蚊子咬的。”“先不說了，我去洗個澡。”說完對方不等我反應，快速溜進衛生間。
我盯著丈夫慌亂逃竄的背影，心下了然。這么多年過去，雖然很多東西改變了，
但丈夫不擅撒謊的性格倒是沒變。嫁給這人已經有七年了吧。從曾經的大學班花，
變成忙碌的家庭主婦。每天起床只知道洗衣做飯，整理家務打掃衛生。
偶爾跟丈夫抱怨一兩句，他不理解甚至還會反駁我。“跟我上班比起來，這點累算什么？
我看你就是沒吃過苦。”我把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花在他身上，
換來的是丈夫無情的背叛。無數次失望的堆積，曾經那顆為愛跳動的心早已變得千瘡百孔。
我不在意丈夫到底愛不愛我了，只想好好照顧女兒長大成人。女兒先天心臟不好，
不能輕易受刺激。若不是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我怕刺激到女兒才一味忍讓。
孩子是無辜的。3第二天，丈夫特意向公司請假。因為楊麗帶著兒子要到家里來，
說是想做頓飯給女兒賠個不是。“媽媽，我不喜歡楊阿姨來我們家。
”女兒突然仰頭看著我說。我摸著女兒小臉笑著問。“為什么？雅雅討厭她們嗎？
”女兒嘟起嘴，小眼睛委屈巴巴的。“每次楊阿姨一來，媽媽都會不開心，
雅雅不想媽媽難過。”看到女兒懂事乖巧，我很是欣慰。我抱起女兒嬌小的身子，
拍著后背安慰。“雅雅這么乖，媽媽怎么會難過呢。”“下回媽媽不讓她們來了好不好？
”“好。”女兒點頭。外頭傳來密碼的解鎖聲，下一秒門打開了。
楊麗帶著兒子大搖大擺走進來，動作輕車熟路。丈夫跟在后頭任勞任怨拎著東西。
“顏姐在呢，我都說跟小虎打車過來了，阿成非是不聽，還要專門跑一趟來接我們。
”“昨天是我不好，阿顏姐你千萬不要怪成哥。”楊麗嘴上說著道歉，眼里卻滿是得意的笑。
不像上門做客，倒像是來炫耀的。我笑了笑回她。“這有什么，你們是客人，
身邊也沒個男性幫襯，嚴成多費點心也是應該的。”楊麗臉色微變，尷尬笑著轉移話題。
她目光望向女兒，殷勤湊過去。“哎呀，幾天不見，我們雅雅又變漂亮了！
”雖然女兒討厭她，但還是跟人打了招呼。楊麗不太會廚藝，簡單做了四菜一湯。
都是女兒平日不愛吃的。我嘗過一口，嗯，味道一般。丈夫坐一旁吃得津津有味，
中途還不忘給楊麗夾了一塊肉。“瞧你這段時間瘦的，多吃點肉。”“哪有啊，明明胖了。
”楊麗悄悄瞥了我一眼，故意嬌嗔道。“阿成哥，你怎么都不給顏姐夾菜？
”丈夫表情僵硬了下，隨后夾了只蝦快速放進我碗里。“阿顏，你吃。”“爸爸，
媽媽不能吃這個，會全身長紅痘痘生病的。”女兒見狀連忙提醒。我不愛吃海鮮，
因為我海鮮過敏。連八歲的女兒都記得，丈夫卻忘了。“啊抱歉，我，我忘了。
”丈夫摸摸鼻子，不敢與我對視。“爸爸，我也要。”這時女兒喊道。“好，
爸爸也給雅雅夾一只。”女兒碗中多了只蝦，我放下筷子幫她剝蝦。
下秒小虎指著女兒碗里的蝦大聲囔囔。“嚴成叔叔，我要吃蝦！我要吃她那只！
”丈夫面露難色，試圖哄人。“小虎乖哈，叔叔重新給你挑條大的好不好？”“不要！
我就要吃她的！”說完對方打算直接上手搶，我動作迅速喂女兒吃下。眼看蝦沒了，
小虎臉都氣紅了，揮起拳頭想打人。“誰讓你吃我的蝦了！”女兒被嚇到，
我起身擋在她前面。楊麗仍坐在原位，動動嘴皮子勸道。“不就一只蝦嗎？小虎乖，
讓你嚴成叔叔再給你挑只更大的。”小虎不依不撓，瞪眼怒吼。“我不，
媽你不是說等這個短命鬼死了以后，家里所有東西都歸我了嗎？
”“她們憑什么吃我們家的東西？！”話音剛落，我的臉上掛滿冰霜。楊麗臉色劇變，
恨不能堵上兒子的嘴巴。就連丈夫表情也不好看，雖然他對女兒平時有些疏忽，
但總歸是喜歡的。4我冷著臉，目光死死盯著楊麗。以前是我太傻，
沒能早點認清對方的真面目。丈夫背著我出軌，我可以不在意。女兒是我的逆鱗，
誰也不能欺負。對方瞧著情況不對，立即解釋。“閉嘴！我怎么可能說過這種話。
”“這是誤會，阿成哥你們相信我，我喜歡雅雅還來不及呢。”我拉下臉，冷冷道。
“他才幾歲，如果不是有人教他，怎么會說出這些話？”“某些人的心思我很清楚。
”“別忘了，就算離婚這房子也有我的一半，你們走吧，以后別來了，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丈夫欲言又止，終究沒有開口。楊麗自知理虧，趕緊帶著人走了。
而丈夫站起身默默跟著出門。一頓飯不歡而散。……女兒生日這天，邀請了許多同學來家里。
我們準備各種食材，打算在院子里燒烤。這么重要的日子，丈夫又缺席了。“媽媽，
爸爸不是說好今天陪我過生日的嗎？”“爸爸又去楊阿姨那了吧，爸爸是個大騙子。
”女兒穿著漂亮的粉紅禮服，臉上仍是不開心的模樣。小虎與女兒是同一天生日。
我已經不知道這是丈夫第幾次缺席女兒的生日了。
今早丈夫帶著提前準備好的禮物去了楊麗那，臨走前信誓旦旦保證。“我只是去送個禮物，
很快趕回來。”直到了唱生日歌吹蠟燭的環節，丈夫還沒來。女兒目光一直頻頻望向大門，
想見的人始終沒有出現。從開始的期待到后來的失落。不等了。分蛋糕時，我進屋拿東西，
出來就聽見院子里的爭吵聲。女兒身旁圍著兩個小女孩，正在跟小男孩吵架。“臭大頭，
你快點跟雅雅道歉！”其中一名女孩說。那名叫大頭的男孩不服氣說。“我又沒說錯，
雅雅爸爸就是跟別的阿姨跑了。”女兒抿著嘴，小手緊緊攥著裙子沒有反駁。
我見不得女兒受半點委屈，剛要過去。抬眸就撞進一道溫柔目光中。大腦忽然一片空白，
我愣愣站在原地。“你，你怎么會在這？”對方走向女兒面前蹲下，輕輕擦拭她眼角的淚光。
“怎么啦？誰把我們雅雅寶貝弄哭了？”女兒見到來人，眼睛驟然一亮，立刻撲上去。
“周昊叔叔！”周昊勾唇。“抱歉叔叔來晚了，生日快樂，諾給你的禮物。
”他從兜里掏出個禮盒，單看外表異常精美。盒子打開后，
一條嵌著粉鉆的手鏈靜靜躺在里面，看著價值不菲。女兒張大嘴巴驚訝。“哇！
好好看的手鏈！周昊叔叔這個真的送我嗎？”周昊捏捏女兒的臉蛋。“當然了，
叔叔幫你戴上好不好？”“好！”女兒欣喜點頭。粉色手鏈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惹來一眾小伙伴羨慕。“雅雅，他是你爸爸嗎？”“你爸爸對你可真好。
”“等我生日也要叫我爸爸送一條手鏈。”女兒挽著周昊的手臂，揚起下巴開心道。“對呀，
這就是我的新爸爸。”正巧趕來，目睹這一切的丈夫臉色鐵青。5“沈顏！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他到底是誰？！”丈夫黑著臉指著周昊質大聲問我。
我第一次見到丈夫這副模樣，仿佛我給他戴了多大的綠帽子般。“朋友。”我淡淡回了句。
丈夫顯然不相信我說的，抓著女兒手腕問。“雅雅，你告訴爸爸，這人是誰，
你媽媽是不是出軌了？”“你不要爸爸了嗎？為什么要喊別人爸爸？”女兒有點害怕，
往后縮開始掙扎。“爸爸，你抓疼我了！”“走！跟爸爸進屋！”丈夫似乎沒聽見一樣，
還在拉扯女兒。女兒嚇得大哭，我連忙沖過去。周昊見狀，皺著眉攔住丈夫。“放手，
沒聽見孩子在哭嗎？”這一舉動更是刺激到丈夫，他破口大罵。“這他媽是老子女兒，
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管！”“老子還沒死呢！就想找個新爸爸！門都沒有！
”“她就是死——”啪！我用盡力氣給了丈夫一巴掌。丈夫不敢置信望著我。“嚴成，
你在發什么瘋，你憑什么來指責我？
”“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要我一件一件拿出來跟大家說說嗎？”我伸手將女兒拉回身邊，
替她整理好弄臟的小禮服。女兒小臉哭得慘白慘白的，看著好不可憐。“媽媽，爸，爸爸壞。
”她打著嗝委屈巴巴道。這一刻我下定決心。站起身我看向丈夫。“嚴成，我們離婚吧。
”……我與嚴成是大四那年認識的。那會兒我剛與周昊分手。因為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