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來，顧澤瑞對她很好奇，只是礙于交淺言深不好多問。
順著顧澤瑞指引的方向，來到鬧市區的菜市場，看著點漆招牌，她有些猶豫是不是找錯了。
這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集市，會是不能見光的黑市？
猶豫只是一瞬，顧染硬著頭皮繼續往前，可推開店門的下一瞬她就感慨這個黑市地址選得好。
小隱隱于市，誰能想到黑市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這不純純燈下黑嗎？
時間還早，黑市里買賣的人不多，顧染甚至能在這里看到賣肉的，賣布匹的，都是民生用品居多。
顧染走走看看，最后停在買糧食種子的攤位上，一問價格雖然不高，但種子質量一言難盡，品種還少。
這要是她空間里的種子能再多點，或許她可以把種子拿出來賣，那可比這些良莠不齊的產量更高。
這樣一想，顧染沒有繼續逛下去的心情，而是選擇回家。
顧文雄回來的第二天就找人上徐家，很快徐天豐就來把顧家接人，還給顧文雄劉氏敬茶，顧云笙也乖乖跟著回去。
之后這件事就像翻篇一樣，沒人再敢提起。
顧家一如既往，傭人一個不少繼續忙碌，顧染還是察覺到空氣中那些許的變化。
顧文雄連續兩天沒有回家，顧澤瑞和顧家幾個少爺也是腳不沾地，說是都在忙，但顧染從劇情中推測他們現在是在暗中變賣剩下的資產。
顧澤瑞告訴顧染，顧文雄老奸巨猾，顧家的大半家產早就被他轉移，房產田地也被他變賣，只剩下一些工廠不方便脫手，還在他們顧家名下。
這次他們搬運上船的，是顧家擺在明面上的古董，珠寶，還有變賣資產兌換的美元英鎊和金條，就這些還足足裝了兩艘貨船。
至于早前被藏起來的，估計只有顧文雄知道在哪，那也是他預備留給自己最后的后路。
狡兔三窟，顧文雄真不愧是奸商。
顧染默不作聲回暢春園，距離她坐火車遠嫁遼省還有四天，她要好好利用剩下的這點時間。
到了晚上，顧染一身全黑摸出暢春園，避開守門的人，趁著顧澤瑞他們忙得沒時間回家，她要去薅一把羊毛，主要目標還是顧家已經出嫁的幾個姐妹的閨房，
三姨太沒有生下兒子，年紀又大，在兩個女兒出嫁后就自請回顧文雄老家養老，她的朱雀閣雖然早晚有人收拾，但也少了人氣。
黑夜對普通人來說是障礙，但顧染不一樣，她在穿書前受過特殊訓練，即便是伸手不見五指，也能和白天一樣看東西。
意外的是，朱雀閣居然還有大件的瓷器擺件，顧染沒有思考，直接收進空間，古董家具也不放過，這要是等顧家被清算，到時候查抄的人拿走還好，要是直接打爛砸碎那她會心頭滴血。
還好這是顧染的老本行，只不過片刻她就把朱雀閣轉了一遍，所到之處只要是能移動的，值錢的不值錢的，都被她盡數收進空間。
三姨太房間里的是紅木雕花大床，墻上掛著的名家字畫，梨花木的中式屏風，還有一把古箏，她的兩位姐姐年輕，房中是兩張歐式銅床，西洋鐘表，留聲機等等西洋玩意。
至于值錢輕便的珠寶首飾是一件沒有，紫檀木的梳妝臺雖然精美撫摸著卻有些滄桑，可見當初三姨太也是極為受寵。
二姨太的院子現在是顧澤瑞住著，顧染猶豫了一下，沒有放過。
她現在不下手，等顧文雄或者查抄的人下手，那才是真正雁過拔毛，再說如果其他房間都被洗劫，唯獨放過他，那顧澤瑞也不好和顧文雄解釋。
她真是貼心。
臨離開前，她把一些小物件收起，放在顧澤瑞房間的小暗格里，這里面的東西值不值錢另說，看上去更像是二姨太的遺物，也算是留給顧澤瑞一些念想。
六姨太前兩年極為受寵，她又生下顧澤凱和顧云夢，所以她的夢云樓也被顧染重點關照。
略過六姨太的主臥室，顧染直奔顧澤凱和顧云夢的房間，不得不說顧文雄對兄妹倆是青睞有加，房間里到處是值錢的玩意。
顧云凱的柜子里好幾塊名牌手表，衣柜里的是定制的外國西裝，絲綢領帶，臺面上是登喜路打火機，雪茄，法.國香水，玻璃柜里是威士忌和紅酒。
顧云夢的房間除了珠寶首飾，居然還有一架鋼琴。
顧染差點吹口哨，乖乖，難怪說爭寵爭寵，這爭的是臭男人的寵愛嗎？不，是物質上的享受。
正想繼續，卻聽到外頭開始喧鬧，她心頭一凜快速撤退，緊趕慢趕趕回暢春園，剛躺回床上，外頭的喧鬧聲也逐漸停止。
等了一會沒動靜，顧染索性進空間，打算把剛才的收獲分類，誰知一進空間，她的金幣值立刻跳到七千，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空間的金幣真的和她自身的家當是有關聯的，她今晚大豐收，所以她的金幣值也跟著上升。
空間的商店也在原有的基礎上，解鎖更多東西。
【蘿卜種子，大白菜種子，木薯種子，芋頭種子，大豆種子，花生種子，蕎麥種子，小米種子......】
顧染咕噥，“怎么都是農作物，就沒有其他的？比如......出行工具？”
她話音剛落，商店又顯現其他商品，自行車，摩托車，三輪車，看著后面可能還有其他的。
顧染眼睛亮了又亮，這自行車出行方便不扎眼，但效率上不及摩托車和三輪，她猶豫好一會，才咬牙拿下一輛自行車。
剩下的金幣她要用在刀刃上。
顧染沒有再行動，她還想以此敲山震虎，引得顧文雄暴露出更多藏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