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戀多年的男友突遭“變故”。"小初,爸爸的病掏空了家底。"電話那頭,
秦淮難過無助的聲音讓我心疼不已。我二話沒說收拾行李,帶上我的工具箱奔向他的城市。
在家政公司找了份保姆工作。"別怕,家底,我來給你掙。"三年,
我日夜操勞照顧老人孩子只換來零碎的一百萬。雇主家的小少爺剛退燒,我就匆忙請了假。
在去銀行的路上,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我一看隨身包,發(fā)現(xiàn)多拿了一部——秦淮的備用手機。
屏幕上跳出一條微信消息:"秦少為蘇婭小姐連點七盞天燈!""秦少,保姆妹甩了嗎?
""不急,保姆妹的身子我還沒有玩夠。"1我愣住了。七盞天燈?那可是要七百萬起步的。
手指微微發(fā)抖,我點開了微信。朋友圈第一條:一張拍賣會現(xiàn)場,秦淮擁吻蘇婭的照片。
配文:【為婭兒,傾我所有】向下滑動,
照片:高檔餐廳、名貴手表、豪華跑車...這哪里是一個"家底被掏空"的人能過的生活?
置頂?shù)牧奶煊涗洠亲屛胰鐗嫳摺?表哥,保姆妹今天請假了?""嗯,她要去轉(zhuǎn)錢,
我騙她說我爸又住院了。""保姆妹真聽話,我故意把咖啡灑在地毯上,
她二話不說就跪下來清理,哈哈。""別太過分,她的身子我還要用。
""你跟保姆妹真的只是玩玩?""當(dāng)然,我怎么會跟保姆妹結(jié)婚。
"平時我從不翻秦淮的手機,沒想到藏著這么多秘密。我的雇主是秦淮的表妹,
故意刁難我取樂。秦淮父親根本沒有生病,"醫(yī)藥費"全都進了他的腰包。
我為秦淮拼命工作賺錢,他對我只是玩玩。存折從我手中滑落,重重砸在銀行大理石地板上。
我蹲下身,一頁頁翻看那薄薄的本子。每一筆數(shù)字后面,都是我熬紅的雙眼和勞累的身體。
"秦爸醫(yī)藥費"——那是我連續(xù)工作三十六小時的報酬。
"秦家生活費"——我放棄設(shè)計比賽,接了十家保姆服務(wù)換來的。曾幾何時,
我曾為這些付出而自豪。"掏空家底"——這四個字在我腦海里炸開。
"保姆妹的身子我還沒玩夠"的信息,刺痛我的雙眼。我的心臟像被縫衣針一針針刺穿。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原來只是一個荒誕的笑話。我撿起存折,指尖微微顫抖。打開手機,
秦淮剛剛發(fā)來一條信息:醫(yī)生說爸爸的檢查結(jié)果不太好。我看著這條信息,突然笑了。
我曾經(jīng)差點相信,是我拯救了他的家庭。我收起手機,走向銀行柜臺。我想起秦淮曾說過,
我們再攢夠五十萬,就可以結(jié)婚。這不過是哄騙我繼續(xù)賺錢的借口。
工作人員問:"這五十萬轉(zhuǎn)出的用途是什么?"我深吸一口氣:"不轉(zhuǎn)了,
請幫我要打印這三年來我的賬戶所有轉(zhuǎn)出記錄。"長長的清單,一筆筆轉(zhuǎn)向秦淮賬戶的錢款。
我想起那天,他哭著說父親生病,家道中落。
我不假思索地放棄了沈清華大師的高級定制設(shè)計項目。
那個項目本可以讓我在設(shè)計界一鳴驚人。我甚至在飛往他城市的飛機上,
想好了為他賺家底的計劃。現(xiàn)在一切都明白了。他不需要我的才華,不需要我的設(shè)計。
他只需要一個會為他賺錢暖床的"保姆妹"。保姆妹?沈清華大師唯一的愛徒,
在富人家里做著最基礎(chǔ)的家務(wù)工作。那個被業(yè)內(nèi)稱為"金手指"的女孩,
現(xiàn)在只是一他個"保姆妹"。師父要是知道我變成現(xiàn)在這樣,該有多難過。一想到師父,
心痛到無法呼吸。我真傻。傻透了。"小姐,您還需要辦理其他業(yè)務(wù)嗎?"我恍惚回神。
"不了,謝謝。"錢,我不轉(zhuǎn)了。秦淮,我也不要了。2回到我們租住的出租屋。
我環(huán)顧四周,一切破舊不堪。打著補丁的沙發(fā)上躺著我用邊角料縫制的抱枕。
窗簾是我熬夜三天做的,用的是別人不要的布料。那時我多么自豪,
為我們的"家"增添了溫馨。現(xiàn)在看來,可笑至極。我拉開抽屜,
大大小小的避孕套盒子映入眼簾。9.9元一盒的橡膠制品,質(zhì)量差得可憐,
稍微用力就會破。那些夜晚,我以為貧窮中的歡愉是愛情最美的模樣。可對秦淮而言,
我只是一個消遣的對象。一個"保姆妹",一個發(fā)泄工具。我撫摸著床頭柜上的廉價手鏈,
是他去年送的生日禮物。9.9元,還包郵。當(dāng)時我感動得流淚,
以為他省吃儉用只為給我驚喜。現(xiàn)在我知道了,他把錢都給了蘇婭。
難怪我每次說要如何改造屋子的時候,秦淮總是說: "別折騰了。
""我們很快就會有自己的房子。"我曾以為他是不想我浪費錢。他從來沒把這里當(dāng)成家。
因為他根本不準(zhǔn)備和我有未來。我把避孕套和送的廉價禮物統(tǒng)統(tǒng)扔進垃圾箱。
秦淮又發(fā)來信息:"醫(yī)生說爸爸需要再做一次手術(shù)。"以前看到這樣的消息,我會立刻回復(fù),
安慰他,甚至?xí)B夜加班增加收入。現(xiàn)在,我只感到惡心。他父親根本沒病,
需要做什么手術(shù)?我開始收拾行李。我的設(shè)計稿和素描本被塞在床底最深處。
鉛筆畫的線條因潮濕而模糊, 不要也罷。翻遍所有抽屜和柜子,沒有什么屬于我的東西。
唯一屬于我的,只有我的工具箱。工具箱里有一把金剪刀。那把師父親手交給我的,
十八歲生日的禮物。純金打造,上面刻著我和師父的名字。師父說這是我的金飯碗。這三年,
秦淮多次暗示我賣掉它。"這么貴重的東西,賣了能換一大筆錢,"他說,
"爸爸的手術(shù)費就夠了。"但我始終沒有妥協(xié)。即使在最艱難的日子,
我寧可餓肚子也不會賣掉它。我要去雇主家拿工具箱。3我推開雇主家門,
雇主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等我。"保姆妹回來了?"她輕佻地掃了我一眼。沒錯,
她就是秦淮的表妹。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站起身走向我。
她拿起我昨晚落在茶幾上的設(shè)計草稿,隨手丟進垃圾桶。"這算什么東西?"血液瞬間凍結(jié),
三天沒合眼的成果,就這樣被踐踏。"今天不用打掃了,給我做頓飯。"她冷笑道,
"反正你也就這點本事。"我從未如此清醒:"我要辭職。"她笑容僵在臉上,
眼里閃過驚愕。"什么?""我說,辭職。""你這種貨色也敢威脅我?
"她伸手抓向我手腕。我本能后退,手肘碰到了邊桌。玻璃花瓶倒下,碎片四濺。"啊!
"她捂著小腿跪在地上,臉色煞白。一片尖銳的玻璃碎片劃破她的裙子。"你敢傷我?
"她憤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不知道。"我拿起工具箱就往外走,"也不想知道。
"門被推開,秦淮大步走進來。"怎么回事?"空氣凝固了一秒。雇主像找到救星。"表哥,
保姆妹瘋了!拿花瓶砸我!"秦淮目光轉(zhuǎn)向我,眼里帶著審視。"小初,你傷到她了?
"我點頭。"是。你跟她很熟?"女人像嗅到血腥的鯊魚,興奮起來。"秦淮,教訓(xùn)她!
"秦淮皺眉,聲音冷下來。"小初,跟我表妹道歉。"不是問我為什么。不是問她為什么。
不是了解真相。只有命令。"不。""道歉!""為什么道歉?因為我要不干了?
因為我不愿當(dāng)'保姆妹'?"秦淮臉色變了:"你…你在說什么?"我從來都很聽話,
現(xiàn)在不聽話了。"你們合起伙起來騙我!""小初……"秦淮伸手想拉我。我向后退一步,
與他徹底拉開距離。他表妹得意洋洋,還不忘補刀。"道歉不夠,還得賠錢!這裙子五萬,
醫(yī)藥費十萬,精神損失費…"我掏出銀行卡。"要多少?"她獅子大開口:"一百萬!
"我將卡扔給她。"密碼131411,全部轉(zhuǎn)走。"秦淮瘋了般沖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
"沈初!你瘋了?那是我們的結(jié)婚錢!"我看著他的眼睛,那里只有失去金錢的恐懼。
曾經(jīng)我以為那是星河,現(xiàn)在不過是臭水溝。"沒關(guān)系。"我輕聲說,
"反正蘇婭小姐這里還有更多,對嗎?"他臉色瞬間慘白。
"沈初…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拎起工具箱,走向門外。"沈初!"秦淮有些慌了,
"你去哪?"我走到門口,秦淮追出來。"沈初,求你別走!"他氣喘吁吁地抓住我的手臂。
我掙脫他的手,眼眶發(fā)熱,心卻早已冰涼。"三年了,秦淮,你究竟把我當(dāng)什么?
"他臉色變了又變,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我想起看到的聊天記錄。"不過是個保姆妹,
隨便玩玩,誰會當(dāng)真?""沈初,我可以解釋。"秦淮急切地說。我打斷他,
冷冷地說:"解釋什么?""戲弄我,很好玩嗎?"4他身體發(fā)抖,
嘶啞地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家好歹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你只是個保姆,
門不當(dāng)戶不對。你賺錢,給我爸看病,讓他接受你,他就會同意我們。""還想騙我?
你爸根本就沒病!"我怒不可遏地吼道。秦淮僵了一下,說:"我這是也是緩兵之計,
我不是有意騙你。""除了結(jié)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他伸手想撫摸我的臉。
我后退一步,避開他的觸碰,心如刀割。"我要離開!"他表情僵硬了一瞬,
爬上了一絲怒意。"沈初,你鬧夠了沒有?"一輛公交車疾馳而過,揚起一陣塵土。
我不想再多費唇舌,緊緊抱住工具箱,轉(zhuǎn)身就要走。"你的那些破爛工具,誰稀罕?
"他一揚手,把工具箱打落在地。工具箱瞬間裂開,各種工具散落一地。
金剪刀在陽光下閃著冷光。秦淮眼中怒意更盛:"原來你一直藏著這個!
""我讓你賣掉它多少次了,你都不肯!"他咬牙切齒。他高高舉起金剪刀,
然后用力砸向地面。"不!"我撲過去,卻被他用力推開。秦淮抬腳,狠狠踩在金剪刀上,
金屬變形的聲音如同我破碎的心。我跪在地上,伸手去撿,指尖被鋒利的邊緣劃破。
秦淮失去理智般抄起金剪刀,向旁邊駛過的垃圾車扔去。"不要!"我拼命追去,
卻被他拽住頭發(fā)。"你瘋了嗎?為了一把破剪刀!"他怒吼著。我掙扎著,卻被他甩到地上,
塵土沾滿了我的衣服。"小初,一個破玩意而已!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淮哥哥!
"熟悉的女聲從身后傳來。蘇婭優(yōu)雅走來,一身奢華耀眼。她俯視著狼狽的我,
眼里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一個保姆妹也這么癡纏?"她的聲音刺耳。她以為我逼婚不成,
鬧情緒。秦淮立刻換上溫柔面具,轉(zhuǎn)身將我踢開。"我隨便玩玩的一個女人,
她現(xiàn)在精神有問題,你別管她,我也不可能娶她。""夠了!你今天還要給我丟多少人?!
"秦淮轉(zhuǎn)頭咆哮。他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耳朵嗡鳴,臉頰火辣辣地疼,
淚水卻已干涸。蘇婭看看滿地的工具,捂嘴笑起來:"保姆妹真容易滿足,一個破爛就瘋了。
"我木然坐在地上,塵土沾滿全身。"那天晚上,你到底是在期待我們的未來,
還是在嘲笑我?"那天我生日,搖曳一晚的床板終于停了,我問氣喘噓噓的秦淮,
未來想買什么樣的婚房。他說要一間2米的柔軟大床,每個房間都按我的喜好布置。
他要跟我在各個房間,解鎖更多姿勢,嘗試不一樣的新鮮,給我更多更多的愛。
說著他翻身而下,我再一次沉淪于他的溫度。原來就是想把我禁錮在他身邊,給他賺錢。
他只是貪戀能給他歡愉的身體。當(dāng)初有多恩愛,現(xiàn)在有多諷刺。秦淮避開我的目光,
再一次說道:"我不可能娶你,但可以補償你很多錢,足夠讓你衣食無憂一輩子。
""希望你不要后悔。"我攔下一輛出租車。我要去機場。我要回家了。秦淮不知道,
我不是保姆妹。5飛機沖破云層,我看著窗外的藍天。沒有秦淮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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