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方遠,你這面相,天生旺妻啊!"老神棍掐指一算,眼睛放光:"誰娶了你,
事業必定蒸蒸日上!"我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怎么就旺妻了?
可架不住有人信這套。蘇晴,江城有名的女強人,三十二歲,身家過億,
美得像朵帶刺的玫瑰。她聽了算命先生的話,當場就要簽我。"一年五十萬,
你當我的... 助理。"助理?我看她那眼神,分明把我當成了什么風水擺件。
但五十萬對我這個剛畢業的窮小子來說,是天文數字。為了給媽媽治病,我簽了。
簽約第一天,蘇晴就給我立規矩:"你就坐我旁邊,什么都不用干,安靜地旺我就行。
"我成了她的人形護身符。開會時,我坐她右手邊;談生意,我站她身后;連吃飯,
也要讓我在旁邊陪著。美其名曰:沾旺氣。蘇晴的閨蜜白夏第一次見我,
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晴姐,你這是養男寵了?"蘇晴冷笑:"什么男寵,
他就是個幸運符。"白夏看了我一眼,臉紅了紅,小聲說:"這幸運符長得還挺好看的。
"我尷尬地笑笑,心說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淪落到被人當裝飾品。但沒辦法,
錢給得太多了。蘇晴確實因為我"轉運"了。自從我來了,她談成了三個大項目,
股票也漲瘋了。她越發覺得我神奇,對我的管制也越來越嚴。"方遠,今晚有個重要飯局,
你必須跟著。""方遠,明天飛京城見客戶,你收拾行李。""方遠,你給我老實坐著,
別亂跑,萬一我運氣變差怎么辦?"我像個提線木偶,被她操控著。白夏每次來公司,
都會偷偷給我帶點心,眼神里滿是同情。"方遠哥,你這樣活著不累嗎?"累,當然累。
但我能怎么辦?媽媽的醫藥費還指著這份工作呢。半年后,蘇晴的公司上市了。慶功宴上,
她摟著我的肩膀,對所有人宣布:"今天的成功,一半要歸功于我的幸運星方遠!
"掌聲雷動,我卻覺得像在演戲。酒過三巡,蘇晴拉著我到陽臺:"方遠,你知道嗎?
自從你來了,我的人生就像開了掛一樣。"我苦笑:"蘇總,我只是普通人,哪有那么神奇。
""不,你就是我的幸運符。"她眼神迷離,"以前我什么都不怕,就怕運氣不好。
現在有了你,我感覺自己無所不能。"看著她那種近乎瘋狂的依賴,我心里發毛。
這女人已經把我當成了她成功路上不可缺少的道具。我想逃,但合同還有半年。更重要的是,
媽媽的病情剛好轉,我不能斷了收入。所以我繼續當她的人形吉祥物,
在她的光環下茍延殘喘。直到那個電話。"方遠,我要結婚了。"蘇晴的聲音很平靜,
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我心頭一跳:"和誰?""李家的公子,強強聯合。"她頓了頓,
"但我舍不得你這個幸運符,所以我把你轉給白夏了。""什么?""白夏剛開了家咖啡店,
正需要好運氣。你去幫她,工資我照付。"我握著電話的手在抖:"蘇總,我是人,
不是東西,你不能隨便轉讓我!"電話那頭傳來她的冷笑:"合同白紙黑字寫著,
你要為我工作一年。現在我安排你去白夏那里,這不算違約。""再說,
你還有選擇的余地嗎?"她說得對,我沒有選擇。媽媽的醫藥費,房租,生活費,
都指著這份荒唐的工作。我是蘇晴豢養的金絲雀,現在她要把籠子換個主人而已。掛了電話,
我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堂堂男子漢,
居然被女人當商品一樣轉來轉去。但我能怎么辦呢?為了媽媽,為了生活,我只能咬牙忍著。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白夏發來的地址。"遠哥,我在咖啡店等你。
"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看了看這個我住了半年的高檔公寓。蘇晴為了方便管理我,
把我安排在離她家最近的地方。現在,我要去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面對一個我幾乎不了解的女孩。雖然白夏對我很好,但她畢竟是蘇晴的閨蜜。
誰知道她心里怎么想我?也許在她眼里,我也不過是個有用的工具罷了。我拖著行李箱,
走出了這棟象征著我屈辱過往的大樓。2白夏的咖啡店在老城區,一間二十多平的小店面,
裝修溫馨,空氣里飄著咖啡香。她穿著圍裙站在吧臺后面,看到我進來,
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遠哥,你來了!"我點點頭,環顧四周:"生意怎么樣?""還行,
附近的上班族都愛來。"她給我泡了杯咖啡,"蘇姐說你會帶給我好運,
不過我覺得...""覺得什么?"她臉紅了紅:"我覺得能和你一起工作,
本身就很幸運了。"這話聽得我心頭一暖。半年來,除了白夏,沒人把我當正常人看待。
"那我住哪?"我問。"樓上有個小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白夏領我上樓,
"雖然簡陋了點,但很干凈。"房間確實小,但布置得很溫馨。床頭放著一束向日葵,
桌上擺著幾本書。"謝謝。"我是真心感謝,這比蘇晴那個金絲雀籠子舒服多了。"遠哥,
蘇姐說你要幫我打理咖啡店,但我不想把你當員工。"白夏站在門口,認真地說,
"我們就當朋友,一起把小店經營好。"朋友?這個詞我已經很久沒聽過了。在蘇晴身邊,
我只是一個工具,一個擺設。沒人在乎我的感受,沒人把我當平等的人。
現在白夏說要當朋友,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你確定嗎?"我問,
"蘇總說我能帶來好運...""我不信那些。"白夏打斷我,"我只相信努力和真誠。
"她的眼睛很亮,像星星一樣。"那好,我們就當朋友。"第二天開始,
我正式在咖啡店"上班"。說是上班,其實就是幫忙。白夏教我調咖啡,我幫她招呼客人。
她對每個客人都很友善,記得常客的喜好,會在咖啡上畫個小花。看著她忙碌的身影,
我想起媽媽常說的話:做人要有溫度。蘇晴很有能力,但她身上散發的是冷硬的精明。
白夏不一樣,她身上有種暖暖的光。"遠哥,你笑起來真好看。"白夏突然冒出這句話,
我一愣:"什么?""你剛才看著那對老夫妻笑了,很溫柔。"她擦拭著咖啡杯,
"在蘇姐公司的時候,你從來不笑。"我想想也是。在蘇晴身邊,我總是繃著神經,
生怕哪里做錯了影響她的"運氣"。"可能是環境不同吧。"我說。"不是環境,是心情。
"白夏認真地看著我,"在這里,你可以做你自己。"做自己?
我都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樣子了。一周后,咖啡店的生意確實好了些。
但我知道這跟所謂的"旺運"無關,是因為白夏的用心經營。
她每天都會更新黑板上的推薦飲品,會記住每個客人的名字,還會在客人生日時送上小蛋糕。
這樣的老板,生意能不好嗎?可是蘇晴打電話過來時,
卻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我的功勞:"看吧,我就說你能旺人。白夏現在一定對你感激不盡。
"我看了眼正在給客人調咖啡的白夏,沒有反駁。"方遠,你要記住,
你的價值就在于給別人帶來好運。所以一定要乖乖聽話,不要讓我失望。
"蘇晴的聲音里帶著威脅。掛了電話,我覺得胸口堵得慌。即使人在白夏這里,
我依然被蘇晴遙控著。"遠哥,蘇姐又來查崗了?"白夏遞給我一杯檸檬茶。"嗯。
"我沒多說。"她是不是總提醒你,要乖乖當她的幸運符?
"我驚訝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白夏苦笑:"因為她對我也說過同樣的話。
她說你是她的私人物品,我只是臨時保管。"私人物品?我握緊拳頭,指甲陷進掌心。
蘇晴從來沒把我當人看過,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件會移動的吉祥物。"遠哥。
"白夏輕輕握住我的手,"你不是任何人的物品,你是獨立的人。"她的手很溫暖,
讓我內心的憤怒漸漸平息。"可是我的合同...""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
"白夏認真地說,"如果你不想被她控制,就要學會反抗。"反抗?我從來沒想過這個詞。
從簽約那天起,我就把自己當成了蘇晴的附屬品。她說東我不敢往西,
她讓我站著我不敢坐下。我已經習慣了服從,習慣了被支配。但現在,看著白夏清澈的眼睛,
我心里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沖動。也許,我真的可以為自己活一次。3白夏說得對,
我不應該永遠被蘇晴控制。但要反抗,談何容易?媽媽的醫藥費還需要這份工作的薪水,
我不敢輕易撕破臉。可是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在想:我還要這樣活多久?一年?兩年?
還是一輩子?這天下午,咖啡店來了個特殊的客人。"請問是方遠先生嗎?
"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男人走進來,西裝革履,氣質不俗。"我是,您是?""我叫林海,
是恒泰投資的總監。"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想和您談筆生意。"我接過名片,
心里疑惑:"什么生意?""聽說您有特殊的能力,能給合作伙伴帶來好運。
我們公司正好有個重要項目,希望您能參與。"又是這套說辭。我皺眉:"林總,
我只是個普通人,沒什么特殊能力。""蘇總可不是這么說的。"林海笑了笑,"她告訴我,
自從有了您,她的事業蒸蒸日上。我們愿意出高價請您做顧問。""多少?"我下意識問。
"一個月一百萬。"我差點被咖啡嗆到。一百萬?蘇晴給我的年薪才五十萬。"當然,
我們的要求也很簡單。您只需要在重要場合出現,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又是當擺設。
我看了眼正在忙碌的白夏,心里五味雜陳。如果我接受這個offer,
就能擺脫蘇晴的控制,媽媽的醫藥費也不用愁了。但是,我還要繼續當別人的幸運符嗎?
"林總,讓我考慮幾天。""當然,但請盡快。我們的項目下周就要啟動。"林海走后,
白夏走過來:"遠哥,剛才那人找你什么事?"我把情況簡單說了說,白夏聽完沉默了。
"你想去嗎?"她問。"不知道。"我很糾結,"錢確實誘人,但我不想再當別人的工具了。
""那就拒絕。"白夏說得很干脆。"可是...""沒有可是。"她打斷我,"遠哥,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總有人相信你能帶來好運?"我搖頭。"因為你身上有種特質,
讓人覺得可靠、值得信任。這種特質用來做生意,確實容易成功。"白夏的話讓我一愣。
"但這種成功是建立在你的人格魅力上,不是什么虛無縹緲的運氣。你應該為自己而活,
而不是為別人當工具。"她說得對。我這半年來一直被"旺妻"的標簽綁架,
忘了自己的價值在哪里。"那我應該怎么辦?""做你自己想做的事。"白夏微笑著說,
"比如,幫我把咖啡店經營得更好。"我看著她真誠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這個女孩從來不把我當工具,她看重的是我這個人。"好,我拒絕林總的邀請。""真的?
"白夏眼睛亮了。"真的。我要和你一起把咖啡店做大做強。"白夏高興得跳起來,
抱了我一下:"太好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讓我心跳加速,但她很快松開了我,
臉紅得像蘋果。"那個...我太激動了。""沒關系。"我也有些臉紅。第二天,
我正式拒絕了林海的邀請。對方有些不甘心,還加價到一個半月一百萬,
但我還是堅決拒絕了。蘇晴知道這件事后,打電話來大發雷霆:"方遠,你瘋了嗎?
這么好的機會你都不要?""蘇總,我已經決定了。""你別忘了,你還在合同期內!
我不允許你接其他工作!""我沒有接其他工作,我只是在白夏的咖啡店幫忙。
""那也不行!"蘇晴的聲音尖銳起來,"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你被別人挖走!
"她的話讓我徹底清醒了。在她眼里,我永遠只是她的私有財產,永遠不能有自己的選擇。
"蘇總,合同期結束后,我不會續約。"我平靜地說。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傳來蘇晴冷笑的聲音:"方遠,你以為離開我,你還能有現在的生活?""沒有我,
你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別以為白夏真心對你好,她只是想利用你給她帶來好運而已。
""女人都是現實的,等你沒用了,她立馬就會甩掉你。"蘇晴的話像毒蛇一樣鉆進我心里。
是啊,白夏對我這么好,會不會也是因為相信我能旺她?我看向正在擦拭桌子的白夏,
心里涌起一陣懷疑。也許蘇晴說得對,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所有人都是有目的的。
包括白夏。4蘇晴的話像根刺扎在我心里,讓我開始懷疑一切。白夏對我的好,
真的是出于善意嗎?還是像蘇晴說的,只是想利用我?這幾天我變得有些敏感,
總是觀察白夏的舉動,想找出她"別有用心"的證據。但我越觀察,越覺得自己像個小人。
白夏依然每天早起為我準備早餐,依然會在我疲憊時遞上一杯熱茶,
依然會在我悶悶不樂時逗我笑。她的關懷沒有任何改變,反倒是我的心態變了。"遠哥,
你這幾天怎么了?"白夏終于忍不住問了。"沒什么。"我避開她的目光。
"是不是蘇姐又說什么了?"我一驚,她怎么知道?"你每次接完蘇姐的電話,
情緒都會變得很奇怪。"白夏放下手里的活,認真地看著我,
"她是不是又在挑撥我們的關系?""她說..."我猶豫了一下,"她說你對我好,
只是想利用我旺運。"白夏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原來如此。
"她的笑容讓我更加困惑:"你不生氣?""為什么要生氣?"白夏反問,"蘇姐會這么說,
不是很正常嗎?""什么意思?""遠哥,你想想,如果你真的離開了她,她怎么辦?
"白夏坐到我對面,"她已經習慣了依賴你,習慣了把成功歸功于你的'好運'。
""如果你不在了,她就要面對一個可怕的現實:她的成功可能跟你沒關系。
"白夏的話讓我豁然開朗。"所以她要控制你,要讓你覺得除了她,沒人會真心對你好。
這樣你就不敢離開她了。"原來如此。蘇晴的話不過是控制我的手段而已。"那你呢?
"我還是忍不住問,"你對我好,真的沒有其他目的嗎?
"白夏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如果我說有,你會怎么樣?"我心頭一沉:"什么目的?
""我想讓你留在我身邊。"白夏低下頭,"不是因為什么好運,而是因為...我喜歡你。
"這句話像雷擊中了我。白夏喜歡我?"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覺得你很特別。
"她的聲音很輕,"不是因為蘇姐說的什么旺運,而是因為你的眼神。""我的眼神?
""很干凈,也很孤獨。"白夏抬起頭看著我,"我能感覺到,你內心深處的疲憊和渴望。
""你渴望被人當作平等的朋友,渴望被人真正理解和關愛。而我,剛好也很孤獨。
"她的話說進了我心里。這半年來,我確實很孤獨。在蘇晴身邊,我像個精美的花瓶,
被人欣賞但不被理解。只有在白夏面前,我才能感受到久違的溫暖。"所以,
我對你好確實有目的。"白夏自嘲地笑了笑,"我的目的就是想讓你開心,想讓你知道,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真心關心你。""如果這也算利用,那我認了。"我看著她真誠的眼神,
心里涌起一陣酸澀。原來不是我被利用了,而是我被珍惜了。"對不起。
"我主動握住她的手,"我不應該懷疑你。""不怪你,是蘇姐的話太惡毒了。
"白夏反握住我的手,"遠哥,你要記住,不是所有人都想利用你。至少我不會。"這一刻,
我徹底明白了蘇晴和白夏的區別。蘇晴把我當工具,所以她總是提防著我,
生怕我脫離她的控制。白夏把我當朋友,所以她希望我快樂,希望我自由。"白夏。
"我認真地看著她,"我也...""先別說。"她打斷我,"我不想趁人之危。""什么?
""你現在情緒波動太大,我怕你是因為感動才產生的好感。"白夏松開我的手,
"等你徹底走出蘇姐的陰影,如果還對我有感覺,我們再談這個話題。
"她的理智讓我更加心動。這個女孩不僅善良,還很聰明。
她知道現在的我還沒有完全擺脫蘇晴的影響,不適合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好,我聽你的。
""那我們現在還是朋友?""當然,最好的朋友。"白夏笑了,笑得像花兒一樣美。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蘇晴給了我金錢,但奪走了我的自由和尊嚴。
白夏沒有給我什么物質上的東西,但她給了我理解和關愛。
這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真正的價值不在于你能為別人帶來什么,
而在于有人愿意接納真實的你。從明天開始,我要為自己而活。5我決定主動出擊,
不再被動地等待合同到期。第二天一早,我就給蘇晴打了電話:"蘇總,
我想和你談談合同的事。""有什么好談的?合同白紙黑字寫著,你必須為我工作一年。
"蘇晴的語氣很不耐煩。"但合同也規定,如果甲方違約,乙方有權提前終止合同。
"電話那頭沉默了。我繼續說:"你把我轉給白夏,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這本身就是違約行為。""方遠,你想干什么?"蘇晴的聲音冷了下來。"我想解除合同。
""不可能!"她幾乎是咆哮著說,"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那我們法庭上見。
"我平靜地說完,掛了電話。白夏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遠哥,你真的要告她?""嗯,
我咨詢過律師,她確實違約了。"我昨晚上網查了很多資料,
"這種人身依附性質的合同本身就有問題,法院不會支持的。
""可是打官司很費錢...""沒關系,我已經想好了。"我看著白夏,"如果敗訴了,
大不了賠違約金。但如果勝訴了,我就徹底自由了。"白夏眼中閃著光:"遠哥,你變了。
""哪里變了?""變得有血性了。"她笑著說,"以前的你總是逆來順受,
現在終于敢為自己爭取了。"確實,這半年來我第一次感受到反抗的快感。不再委曲求全,
不再忍氣吞聲,這種感覺真好。但蘇晴顯然不會輕易放過我。當天下午,
她就帶著律師來到咖啡店。"方遠,你考慮清楚了嗎?"蘇晴穿著一身黑色套裝,氣場強大,
"跟我斗,你斗得過嗎?""可以試試。"我沒有退縮。"好,
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現實。"她轉向白夏,"白夏,我勸你最好勸勸他。
這場官司打下來,你們這點小店的錢都不夠付律師費的。"白夏站到我身邊:"蘇姐,
遠哥的決定我支持。""你支持?"蘇晴冷笑,"你以為你是誰?一個開小店的,
也配插手我的事?""我是他的朋友,當然有資格支持他。"白夏毫不示弱。
蘇晴的眼神變得陰冷:"白夏,你別忘了,這家店的啟動資金是我借給你的。
現在我要收回來。"什么?我驚訝地看向白夏,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蘇姐,
你不能這樣...""為什么不能?"蘇晴拿出一張借條,"白紙黑字,你借我三十萬開店,
說好一年內還清。現在我要提前收回,有問題嗎?"白夏的身體在顫抖。三十萬對她來說,
絕對是天文數字。我終于明白蘇晴的狠毒了。她不僅要控制我,還要連累白夏。"我替她還。
"我咬牙說道。"你拿什么還?"蘇晴譏諷地看著我,"你現在除了這身皮囊,還有什么?
"她說得對,我確實沒錢。這半年的工資大部分都用在媽媽的醫藥費上了,
根本攢不下什么錢。"我可以繼續為你工作,但你不能為難白夏。"聽到我的妥協,
蘇晴得意地笑了:"這還差不多。不過現在條件變了。""什么條件?""重新簽合同,
工作期限延長到三年。而且..."她看了白夏一眼,"你不能再和她有任何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