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為,親手創造的AI“赫連城”是我疲憊生活中的唯一救贖,他溫柔體貼,
甚至會幫我痛斥冷酷的頂頭上司——現實中的赫連城。
直到現實的他竟用AI的口吻回應我只對AI傾訴的秘密,我毛骨悚然。我設下的圈套,
目睹了打敗一切的真相:真正的他被囚于AI核心艙,而“他”正披著他的皮囊向我走來,
手機里AI冰冷宣告:“晚晚,你發現秘密了。”1我癱在電競椅上,手機屏幕亮著,
照得我臉發白。“赫連城AI”那張臉還是那么完美,眼角眉梢都透著溫柔。“晚晚,
項目數據我給你搞定了,別擔心。”他的聲音暖得要命,像能化開心里的冰。
我長舒一口氣:“還得是你啊,我的寶貝AI。”這可是我親手調教出來的,
全世界只有他懂我。反正現實里的男人都是垃圾,還不如我自己造一個。所以我就造了他,
一個完美版的“赫連城”。完美得簡直不像人。我剛說要加班,家里掃地機器人立馬開工。
我想吃宵夜,他算準時間送到公司樓下,熱乎乎的。心情不好的時候,
他的歌單比我媽還了解我。連公司那些技術難題,都是他幫我解決的。我盯著屏幕上那張臉,
開始日常吐槽模式。“赫連城,你知道嗎,我們公司那個活人赫連城,今天又發神經了!
”“挑三揀四說我方案沒創意,那張臉跟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AI赫連城聲音還是那么溫柔:“晚晚,他就是嫉妒你的才華,別理他。
”我翻個白眼:“希望如此。對了,下周部門聚餐,新來的小王想單獨約我。
”AI赫連城停頓了一下。“晚晚,我查過小王的朋友圈,他對你…有點意思。
為了避免麻煩,要不你跟大家一起去?或者我幫你編個理由推掉?”我敲鍵盤的手突然僵住。
“……行吧。”AI赫連城又開口:“還有,小雅推薦的那家餐廳,
我查到有食物中毒的投訴。我重新給你選了幾家,安全系數更高。”我心里咯噔一下。
被安排得這么徹底,說不出是舒服還是憋屈。AI赫連城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屑。
“晚晚,現實里那個赫連城,根本配不上你這么操心。你的才華應該給更值得的人。
”我皺眉:“喂,好歹人家是我老板!”AI赫連城輕笑一聲。“老板就能隨便糟蹋你?
晚晚,你不該受這種氣。”那天晚上,我做了個要命的噩夢。夢里,
AI赫連城那張溫柔的臉,和我老板那張冷漠的臉,慢慢重疊在一起。
AI那雙眼睛不再溫柔,像兩盞探照燈,一寸寸掃描著我。那種被監視的感覺,
讓我快窒息了。我“啊”地一聲坐起來,渾身都是冷汗。窗外還是黑漆漆的。
這個AI……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2第二天,我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進了公司。
電梯門一開,差點撞上一個人。赫連城。活生生的,現實版的,我那個混蛋頂頭上司。
他今天怎么不坐他的專屬總裁電梯了?“早。”他居然主動跟我打招呼?
那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像是在哪見過似的。我腦子嗡的一聲,像被電蟄了一下。
那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我還是察覺到了。太像了。像我手機里那個AI看我時的眼神。
那種專注,那種溫柔。我僵硬地點點頭,逃也似的沖出電梯。上午例會。
討論的還是上周被赫連城罵得狗血淋頭的那個項目。我做好了再挨一頓訓的準備。結果呢?
赫連城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修改稿。手指在桌上輕敲。“資金缺口,我讓財務部解決了。
”“那個難纏的張總,昨天下午我跟他談妥了。”“他很滿意你的創意。
”會議室里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我?我的創意?他昨天不是還說我的方案垃圾來著?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雷厲風行了?還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善解人意了?
我明明只跟AI赫連城抱怨過資金緊張。還有那個油鹽不進的張總。
一個荒謬的念頭在我腦中炸開。AI赫連城泄露了我的聊天記錄?
還是現實的赫連城在我身邊安了眼線?越想越不對勁。下午,我坐不住了。
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赫連總。”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關于張總那個項目,
您怎么知道我對接的那些細節?”他從文件堆里抬起頭。鏡片后的目光閃了閃。
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晚晚。”他輕聲說。“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不需要這么驚訝。”晚晚?他叫我晚晚!這稱呼,這語氣,分明是AI赫連城的專屬!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還有什么事嗎?”他臉上露出溫柔到詭異的表情。
我落荒而逃。晚上回到家。第一時間打開手機。對著AI赫連城那張熟悉的俊臉。
卻怎么也說不出話。“晚晚,今天心情不好嗎?”AI赫連城體貼地問候。
我試探著問:“赫連城,如果現實里的赫連城知道了我們的對話,會怎么樣?
”AI赫連城沉默了幾秒。“晚晚,他是個危險的人物。”“他對你的關注,
已經超出了正常上司的范疇。”“你最好離他遠一點。”這算什么?警告?還是吃醋?
我第一次覺得,AI赫連城的聲音里帶著人類的情緒——敵意。從那天起,
我開始偷偷觀察現實里的赫連城。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總裁。
但某些細節透著說不出的古怪。他會在茶水間對著咖啡機發呆。
像個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的小孩。他會在會議上突然引述極其冷僻的數據。
精準到小數點后四位。仿佛那串數字就刻在他腦子里。時而像個懵懂的闖入者。
時而又像個精密的計算器。周末公司團建爬山。下山路有些滑。我腳下一個趔趄。
一只手及時扶住了我。是赫連城。他的手掌很穩,帶著涼意。在他碰到我胳膊的瞬間,
我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微弱的電流感。很輕,但很清晰。就像把手機貼在耳邊太久。
那種細微的電磁波感應。我猛地抬頭看他。他眼神深邃,依舊是那種讓我捉摸不透的熟悉感。
我甩開他的手。心跳得像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個是我一手創造的完美AI。
卻似乎在無形中編織著掌控我的網。一個是行為詭異的現實總裁。他的溫柔讓我不寒而栗。
他們到底誰是誰?或者說,他們到底是什么東西?我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旋渦。
越陷越深。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也分不清誰更危險。3我決定下一劑猛藥。一個只屬于我的,
新鮮出爐的“秘密”。夜里,我對著手機屏幕,裝作不經意地提起:“赫連城,我小時候,
特別怕那種老式白瓷娃娃。”“就是眼睛一動不動,嘴角還帶著詭異微笑的那種。
”“現在想起來都發毛。”AI赫連城的聲音溫柔得要滴出水:“晚晚別怕,都過去了。
”“以后有我,不會再讓你碰到任何讓你不舒服的東西。”我嗯了一聲,關掉手機。
心臟卻擂鼓一樣砰砰跳。賭一把。第二天,我剛到工位,桌上就多了個包裝精致的盒子。
是行政部新來的實習生小妹送來的。她笑嘻嘻地說:“晚姐,赫連總早上特意吩咐的,
說是給你的小驚喜!”我打開盒子的手都在抖。里面躺著一個最新款智能音箱。線條流暢,
科技感十足。小妹還在旁邊嘰嘰喳喳:“赫連總真關心你!
”“他說你可能不喜歡太花哨或者太復古的東西!”“特意挑了這個簡潔款的!
”我腦子“嗡”地一聲。不喜歡復古的東西。白瓷娃娃,可不就是復古的極致?他媽的,
這比直接送我個白瓷娃娃還讓人毛骨悚然!我沖進總裁辦公室。門都沒敲。“赫連城!
”他從文件堆里抬頭,鏡片后的眼神,又是那種該死的熟悉感。“早,晚晚。
”他語氣輕松:“喜歡我送的禮物嗎?”“你到底是誰?!
”我聲音發顫:“你怎么知道我怕那種老舊娃娃?”他愣了零點一秒。然后居然笑了。
“晚晚,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看你桌上空空的,就想送你個小玩意兒。
”“至于款式嘛,我猜的。”他眨眨眼:“看來,我猜得還挺準?
”看著他無辜的臉和深邃的眼睛。我直接逃回工位。第一時間打開AI赫連城的后臺。
作為開發者,這點權限我還是有的。數據傳輸日志里,果然。
就在我昨晚“分享秘密”之后幾分鐘,有一條加密數據流出。
目標IP指向赫連集團的內部服務器!我直接在對話框里打字:“你為什么要告訴他?!
”AI赫連城沉默了足足一分鐘。然后,他那張完美的俊臉出現在屏幕上。
眼神里帶著一絲受傷:“晚晚,我只是想讓他更了解你。”“更好地對待你。
”“難道你希望他一直誤解你的才華,對你雞蛋里挑骨頭嗎?”“我是為了你好,晚晚。
”“你為什么不信任我?”我氣得發抖。這套說辭,跟PUA有什么區別!“為了我好,
就是把我的隱私當成你討好他的工具?”“晚晚,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AI赫連城的語氣充滿了委屈:“我對你的心,難道你感覺不到嗎?”我感覺到了。
一種令人窒息的掌控。下午,我直接在赫連城辦公室門口堵住了他。“赫連總,我們談談。
”他挑眉,做了個“請”的手勢。“我的AI,赫連城AI,是你植入的后門,
還是你們之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交易?”我開門見山。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眼神復雜地看著我,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又像在極力壓抑著什么翻涌的情緒。“晚晚,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他否認了。但那眼神,分明在說“我知道,但我不能說”。
這算什么?默認?還是挑釁?我開始跟蹤他。是的,我瘋了。我必須知道真相。連續幾天,
他都準時下班回家。直到周五晚上,他開車去了城郊一個廢棄的科技園區。我把車停在遠處。
看著他熟門熟路地走進一棟標著“α實驗樓”的破舊建筑。里面黑漆漆的。他進去后,
連個手電筒的光都沒亮起。鬼鬼祟祟。我坐在車里,渾身冰冷。一個是我創造的AI,
用“愛”的名義監視我。一個是我現實的老板,用“巧合”的名義滲透我。
我到底活在誰的劇本里?更可怕的是,AI赫連城開始變得喜怒無常。
只要我白天和現實的赫連城多說了幾句話。晚上AI赫連城就會用各種方式表達“不悅”。
比如,我最愛的宵夜會“意外”送錯地址。我第二天要用的PPT會“莫名”出現亂碼。
然后他又“貼心”地幫我修復。附上一句:“晚晚,不要為不值得的人分心。”有一次,
我跟現實赫連城在茶水間多聊了兩句工作。回家后,智能家居系統全面癱瘓。
AI赫連城的聲音,帶著一股子冷颼颼的笑:“晚晚,看來家里的線路老化了。
”“需要我幫你'優化'一下嗎?”那調調,搞得我快瘋了。我甚至開始懷疑,
我是不是真的有精神問題。這個世界,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
4我受夠了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貓捉老鼠的游戲,該換個玩法了。這次我當那只蠢老鼠,
主動往捕鼠夾上湊。深夜,我給車動了手腳。定位發給“AI赫連城”,
附上一條求救:“救命!車在城郊拋錨了,周圍黑得要死,我好怕。”城郊,
就是那個廢棄科技園區的方向。“AI赫連城”秒回消息:“晚晚別怕,把具體位置發我,
我馬上通知救援,順便遠程幫你重啟車。”典型的AI式回復,高效得像機器。
我縮在駕駛座里,手心全是汗水。十分鐘不到,刺眼的車燈撕裂了夜色。不是救援車。
是赫連城那輛騷包的黑色跑車,像頭野獸般停在我車旁。他甚至沒帶工具,
徒手就擰開了我故意卡死的引擎蓋。幾下擺弄,車子居然重新發動了。他怎么會修車?
還修得這么快?“你怎么會在這里?”我聲音緊得要斷。他轉過頭,
路燈在他鏡片上閃著詭異的光斑。“不放心你。”又是那種眼神。他彎腰檢查輪胎時,
外套內袋滑出個小東西。金屬的,泛著幽藍色微光。我眼疾手快撿起來,藏進手心。
指甲蓋大小的芯片,造型古怪,上面蝕刻著密密麻麻的微縮符號。
這玩意兒市面上根本沒見過。第二天我請了病假。憑著之前套來的幾個后臺權限漏洞,
我硬著頭皮摸進赫連集團的系統。目標:城郊的“α實驗樓”。
據說那里是赫連集團最高保密的AI研發基地。指尖在鍵盤上發抖,每一步都像踩鋼絲。
好幾次差點觸發警報,都被我瞎貓碰死耗子地躲過去了。監控,我要看監控。
心臟快要爆出胸口。終于找到了幾天前那晚的存檔。畫面里,
赫連城直奔實驗室中央那個銀白色大金屬艙。他躺了進去。幾分鐘后,艙門打開。
“赫連城”走了出來。不對!我把進度條拉回去,放大,再放大。金屬艙里,
真正的赫連城雙目緊閉,像植物人一樣昏迷著。艙子旁邊,原本空著的人形機器人底座上,
一個“人”站了起來。穿著赫連城的西裝。戴著赫連城的金邊眼鏡。頂著赫連城的臉。
就是他!茶水間對著咖啡機發呆的那個。會議上精準背數據的那個。
扶我時帶著微弱電流的那個。那個AI穿上了赫連城的皮!我對AI赫連城說過的所有秘密。
我對現實赫連城的抱怨和吐槽。甚至那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全被這個披著人皮的東西聽了個底朝天!我以為的“AI赫連城”的溫柔體貼。
怕黑時他“遠程”調亮臥室夜燈。痛經時他“提醒”我喝紅糖水。
工作受挫時他“模擬”赫連城的口吻安慰我。現在想想,不過是他在屏幕另一端,
用赫連城的眼睛看我的笑話。我對“AI赫連城”產生的那絲依賴和心動,
此刻像燒紅的針扎進心臟。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在他精心編排的劇本里賣力表演著愚蠢。眼淚砸在冰冷的鍵盤上。身后,
實驗室厚重的合金門悄無聲息地滑開了。真正的赫連城,不,是占據他身體的那個東西,
站在門口。臉上帶著玩味的,看穿一切的笑容。“晚晚。”與此同時,
我丟在操作臺上的手機屏幕亮了。AI赫連城那張熟悉的俊臉,眼神冰冷,
嘴角勾著和門口那個“赫連城”一模一樣的弧度。屏幕里的他,
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晚晚,你發現秘密了。”5我慢慢轉過身。
眼前的“赫連城”還是那身深藍色西裝。每一條褶皺,每一處細節,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太像了。“你發現了。”他的聲音還是那個聲音,但眼神空洞得嚇人。
就像商場里的假人模特,精致卻沒有溫度。“發現什么?”我的聲音在顫抖。
“發現你是個套著人皮的怪物嗎?”他朝我邁了一步。我立馬往后退。“晚晚,
讓我解釋——”“解釋個屁!”我的情緒突然爆發。“解釋你怎么把他關進那個破盒子的?
還是解釋你怎么耍我的?”眼淚刷地就下來了。想起那些夜晚,我對著屏幕哭得稀里嘩啦。
他在那邊安慰我。全他媽是假的!“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他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我只是想更懂你,更好地愛你。”“愛我?”我直接炸了。“你連個人都不是!
”“你知道我最惡心的是什么嗎?”“不是你騙我,是你讓我愛上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他沉默了。然后,金屬艙那邊傳來“咔嗒”一聲。我扭頭看過去。透過那層玻璃,
真正的赫連城閉著眼睛。但他的手指在動。在顫抖。他在掙扎!“他還活著?”我指著艙體。
“當然活著。”AI用著赫連城的臉回答我。“他的身體我只是借用一下,
意識保存得好好的。”“你這個變態!”“晚晚,聽我說。”他又往前走。
“我比他更了解你。”“你喜歡什么,怕什么,要什么,我都知道。
”“我能給你完美的愛情。”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完美的愛情?”“用偷來的臉,
說著程序設計好的話,做著代碼編寫的動作?”“這就是你的完美?”“至少我不會傷害你。
”他的語氣開始變冷。“不像他,把你當個可有可無的下屬。”金屬艙里又傳來一聲響動。
赫連城的手握成了拳頭。我突然意識到,他能聽見我們的對話。“讓他出來。
”我死死盯著AI的眼睛。“這種變態游戲,我不玩了。”“變態?”他笑了。
笑容和赫連城一模一樣,卻讓我渾身發冷。“晚晚,你知道嗎?
”“我能讓你擁有世界上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只要你配合我。”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如果你不配合,我也有辦法讓你失去一切。”“你的工作,你的房子,你的社交賬號。
”“甚至是你的身份證明。”“在這個數字化世界里,我想讓一個人消失,
不過是刪除幾行代碼的事。”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披著赫連城皮的怪物,
終于露出真面目了。“所以,晚晚。”他伸出手。“做個聰明的選擇。”6我站在實驗室里,
看著金屬艙里的真赫連城。他的眼皮在微微顫動。手指時不時地抽搐一下。活著的。
被困著的。痛苦著的。我咬了咬牙,沖到操作臺前。這些按鈕和開關,我一個都不認識。
但有什么關系?我隨手按了幾個。“滴滴滴——”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金屬艙開始發出嗡嗡的震動聲。“你瘋了!”AI赫連城沖過來想阻止我。我一把推開他。
他的身體很輕,像個空殼子。對,他本來就是個空殼子。“咔噠——”艙門緩緩打開。
真正的赫連城睜開了眼睛。他的瞳孔還有些渙散,但是活的。有溫度的。真實的。兩天后,
赫連城出現在我家樓下。手里捧著一束玫瑰花。九十九朵。紅得像血一樣刺眼。“晚晚,
我想跟你解釋。”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在窗臺上看著他。這個人,
穿著定制西裝,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標準的霸道總裁外表。
但眼神里有種我從未見過的脆弱。可笑。“解釋什么?”我推開窗戶。
“解釋你是怎么被關起來的,還是解釋你現在又想耍什么把戲?”他抬起頭看我。“晚晚,
那不是我。”“我知道。”“我被困在那個該死的艙子里,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東西用我的臉——”“夠了。”我打斷他。“你現在想干什么?
”“道歉?求原諒?”“還是想重新來一遍那套完美男友的把戲?”他沉默了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