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啟明AD9」去參加高中同學(xué)會,我,林玥,大概是全場最格格不入的「異類」。
昔日校花李嬌嬌,如今的豪門闊太,指著我的座駕笑得花枝亂顫:「喲,林大學(xué)霸,
就開這雜牌國產(chǎn)車啊?我們家司機都開帕薩特呢。」.全場哄笑,觥籌交錯間,
我成了被遺忘的背景板。.他們不知道,這輛「雜牌車」即將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而我,
林玥,就是那個手握遙控器的人。.1我開著「啟明AD9」緩緩駛?cè)胄禽x大酒店的停車場。
這車長得確實另類——流線型車身,激光雷達探頭隱藏在車頂,車標是個幾何形的「啟明」
字樣,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認識。停車場里BBA是標配,幾輛保時捷、瑪莎拉蒂點綴其間,
最扎眼的是入口處那輛黑色勞斯萊斯曜影。保安多看了我的車兩眼,眼神困惑中帶著輕視。
「啟明AD9」靜靜停在普通車位,周圍豪車環(huán)繞,像個誤入名利場的樸素學(xué)生。
停車場就是個小型社會達爾文實驗場,車標就是物種標簽,可惜我的「啟明AD9」
大概屬于他們認知之外的「新物種」,暫時不被劃入食物鏈頂端。下車,整理了下衣服。
多年未見的高中同學(xué)會,但愿別太「精彩」。剛走進酒店大堂,一個尖細女聲響起:「哎喲,
這不是我們當年的林大學(xué)霸嗎?」李嬌嬌,高中時的校花,如今一身香奈兒套裝,
挎著限量款愛馬仕,挽著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正款款走來。她目光在我身上一掃,
隨即瞥向停車場方向:「林大學(xué)霸,聽說你畢業(yè)后進了什么破研究所,
就開這…這是什么牌子的車啊?雜牌國產(chǎn)的吧?我們家司機都開帕薩特呢,比你這強多了吧?
」她身邊的男人跟著嗤笑一聲,表情輕蔑。周圍幾個先到的同學(xué)聞聲看來,
多是看好戲的表情。有些人嫁了豪門就以為自己也成了人民幣,
走到哪兒都想讓人家驗驗真?zhèn)巍?上В巧毯推肺哆@東西,跟包包的價格不成正比。
我淡淡一笑,沒接話。跟傻子爭論,只會把自己拉到和她一個水平線,
然后被她用豐富的經(jīng)驗打敗。徑直走向簽到處。宴會廳內(nèi)更熱鬧。
大部分人都圍著一個年輕男子——那輛曜影的主人王公子。眾人極盡奉承,
話題不是限量名表就是新款跑車。李嬌嬌也湊過去,聲音嗲得能擰出水:「王少,
您這塊里查德米爾又換新款啦?真配您的氣質(zhì)!」王公子得意洋洋,享受著眾星捧月。
這哪是同學(xué)會,分明是「凡爾賽與舔狗表彰大會」暨「奢侈品交流會」。
我這種只關(guān)心芯片制程和電池能量密度的人,確實顯得有點不合時宜。我找了個角落坐下,
安靜地看著這出現(xiàn)實版《小時代》。沒有人主動跟我搭話,仿佛我身上貼著「窮酸科研狗,
請勿靠近」的標簽。高中時,我是老師眼中的寵兒,同學(xué)眼中的學(xué)霸。如今,
在這些用金錢和社會地位衡量一切的「老同學(xué)」中,我大概是個失敗者。
李嬌嬌偶爾還會投來輕蔑的一瞥,那表情分明在說:「看吧,讀書再好有什么用,
還不是混成這樣?」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不,只是有些人的人生賽道,窄到只能看見錢。
而我的賽道,星辰大海,他們不懂,也無需他們懂。就在我準備提前開溜的時候,
一個溫和聲音在身邊響起:「林玥,好久不見。」是當年的班長周正,他端著兩杯酒,
遞給我一杯。周正穿著樸素但得體,眼神依舊真誠:「別介意,他們就是有點勢利眼。
我相信你的才華,你一直都很優(yōu)秀,以后肯定也能換好車的。」我接過酒杯,
對他笑了笑:「謝謝你,周正。還是你跟以前一樣。」
在一群妖魔鬼怪中間突然出現(xiàn)一個正常人類,感覺就像在沙漠里看見綠洲。周正這杯酒,
比他們那些幾萬一瓶的拉菲都暖心。正說著話,酒店大堂突然騷動起來。
幾輛黑色奔馳S級緩緩?fù)T陂T口,車門打開,下來幾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
為首的是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氣度不凡。我手中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
那是陳院士——我的導(dǎo)師。2李嬌嬌見我和周正說話,眼珠一轉(zhuǎn),又湊了過來,
故意拔高聲音:「哎呀,周大班長,你跟林大學(xué)霸聊什么呢?是不是在安慰她呀?也是,
開那種車來,是挺需要安慰的。」她嬌笑著對我說:「林玥啊,不是我說你,女孩子嘛,
干嘛非要去什么研究所熬夜受累?你看我,嫁個好老公,每天逛逛街做做美容,多舒服。
你那車,多少錢買的?五萬?十萬?要不我讓我老公給你換輛奧迪A4開開?」
周圍又是一陣竊笑,幾個同學(xué)甚至湊近了點,充滿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期待。
「嬌嬌說得對啊,女孩子那么拼干嘛。」有人附和。「是啊,女人還是要找個好歸宿。」
李嬌嬌這種人,大概以為宇宙的中心是她家梳妝臺,
衡量一切價值的單位是她老公的銀行卡余額。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不,她連燕雀都算不上,
頂多是只聒噪的麻雀。王公子也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林玥是吧?
我聽嬌嬌說了,你在研究所工作?哪個研究所啊,說出來聽聽,別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地方吧?
」他晃了晃手腕上明晃晃的百達翡麗:「你要是混得不好,跟我說一聲。
我爸跟幾個科技園區(qū)的領(lǐng)導(dǎo)都熟,給你安排個清閑點的行政崗,總比你現(xiàn)在強。
我們公司普通文員月薪都過萬,比你們那些搞技術(shù)的強多了。至于車嘛...」
他輕蔑地瞥了一眼窗外我車的方向:「確實該換換了,影響市容。我那輛曜影,
光保險費一年就夠你買兩輛車的。」這話一出,李嬌嬌笑得更得意了,
仿佛王公子的施舍是對我莫大的恩賜:「王少真是太好心了,林玥你還不快謝謝王少!」
王公子這副「何不食肉糜」的嘴臉,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穩(wěn)定發(fā)揮。
他大概以為有錢就能當上帝,可惜啊,在我眼里,
他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主要是嫌他品味太差,玷污了我的鞋。我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只是神情冷了幾分:「多謝王少和李大美女關(guān)心了。我的工作單位,說出來怕你們不知道,
畢竟是搞研究的,不像你們?nèi)绽砣f機,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我端起周正給我的果汁,
輕輕抿了一口:「至于車,我覺得挺好,自己參與設(shè)計的,用著順手。」
李嬌嬌和王公子對視一眼,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回應(yīng)。他們預(yù)想中的窘迫和感激并沒有出現(xiàn),
反而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參與設(shè)計?」王公子冷笑:「林玥,吹牛也要有個度,
你一個研究所的小員工,還能設(shè)計汽車?」有些人就是喜歡看別人狼狽,
可惜我林玥的字典里,暫時還沒有「認慫」這兩個字。想看我笑話?下輩子投個好胎,
提升一下智商再來吧。李嬌嬌不甘心,繼續(xù)追問:「自己參與設(shè)計的?喲,
林大學(xué)霸還會設(shè)計汽車呢?哪個小作坊給你練手的機會啊?別是那種老頭樂改裝的吧?」
她夸張地笑著,引得眾人又是一陣附和的笑聲:「哈哈哈,老頭樂改裝,嬌嬌你太損了!」
「就是,現(xiàn)在誰都敢說自己是設(shè)計師了。」我內(nèi)心冷笑,這群人,真是把無知當個性,
把淺薄當優(yōu)越。我的「啟明AD9」,別說他們,放眼全球,識貨的也沒幾個。
那可是L5級別的完全自動駕駛,搭載了我們團隊自主研發(fā)的麒麟芯片,
能耗比特斯拉低30%,反應(yīng)速度快50毫秒。但這些,跟他們說了也是對牛彈琴。
我已經(jīng)決定,等會兒要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驚喜」。不是為了炫耀,
而是為了捍衛(wèi)我和我團隊的成果,以及那份不容玷污的國家驕傲。
當傻X在你面前表演花式作死的時候,你最好的應(yīng)對方式就是保持微笑,
然后默默掏出手機準備錄下他們的高光時刻——哦不,是社死時刻。周正看不下去了,
站出來打圓場:「嬌嬌,王少,大家都是老同學(xué),好不容易聚一次,說點開心的。
林玥她一直很厲害的,我相信她的選擇。」李嬌嬌白了周正一眼:「周正,你懂什么?
我們這是在關(guān)心林玥,怕她走了彎路。你一個普通上班族,能給她什么好建議?
還是老實待著吧。」言語間充滿了對周正的不屑,連帶著對他的工作也一并鄙視了。
王公子也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周正:「就是,自己都混得一般,還替別人操心。」
周正臉色有些難看,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我對他投去一個安心的神情,示意他不必擔心。
周正啊,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對付這種榆木腦袋,講道理是沒用的,
得用現(xiàn)實狠狠抽他們幾巴掌,他們才能明白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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