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昨日,我做了一個夢,在夢里我嫁給了我的青梅竹馬賀蘭若,就在我們成婚一年后,
陛下突然下旨,要以通敵叛國罪斬我尚書府滿門。
我懷著六個月大的孩子跪在地上求賀蘭若幫幫尚書府,可他在書房閉門不出,
外頭下著瓢潑大雨,伴著閃電響雷,我突然肚子劇痛,身下血流如注,我的侍女蘇暖驚呼,
“夫人流血了,救命啊,快來人,快來人”書房門打開了,我的夫君衣衫不整的沖了出來,
我倏忽之間好像看見了我的庶妹,她穿著粉紅色肚兜倚在矮塌上,沖著我得意一笑,
那一刻我的心死了,真臟啊,真臟。我的孩子沒有保住,我想,也好。
那個說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少年郎終究是不見了,賀蘭若,我不怪你,
若是有下輩子的話,希望我們再也不見。父親母親問斬那日,我身著孝服面對著他們,
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爹娘,女兒不孝”賀蘭若冷著臉,伸手拉起了我,
粗暴的拖著我走到軟轎上,“哭哭啼啼的,煩不煩”我怔怔的望著他,
好似我從未真正的認清過這個人,我冷冷一笑,“真是可笑,賀蘭若,
我真后悔當初嫁給你”“不嫁給我,你想嫁給陳嘉俞嗎?
照照鏡子你也配”我的心如針扎般的痛,當年父親母親說賀蘭若不是良人,是我一意孤行,
錯把魚目當珍珠,都是我的錯,是我識人不清。父親母親下葬的第三日,
白茉晚帶人來到了我的屋內(nèi)?!敖憬?,再過幾日,賀蘭若就要休掉你,
迎我進門了”白茉晚的聲音如羽毛般輕柔,其中卻裹挾著滿滿的惡意。我不在乎這個,
只輕聲道,“我自問對你不錯,從不曾苛待與你,每每有新鮮玩意總是第一個與你分享,
我不知你何時變成這樣”“呵,你是不曾苛待我,可我就是恨你”白茉晚的面容變的扭曲。
“尚書府滅門之禍與你有無關(guān)系”“有,又能如何,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
當真是可悲”白茉晚給我端來了鴆酒,我拼命反抗,可還是抵不過她帶來的兩個侍衛(wèi),
血從我的喉間涌了出來,真痛啊在閉眼的前一刻,我看見了賀蘭若慌張的沖過來,抱住了我,
為我擦掉臉上的血,嘶吼著叫大夫。我想,我永遠都原諒不了他。……2.“滿滿,
看我給你帶什么了”賀蘭若跳下了高墻,露出他那一貫溫柔的笑。“賀蘭若,把東西拿回去,
以后不要再來了”“滿滿,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生氣了,我可以改”賀蘭若站在我的身前,
他的眼神清澈如春日泉水。“我有未婚夫,你這般這樣于禮不合”我的嗓音淡淡,
不帶一絲情緒?!俺宋遥氵€想嫁給誰,我去砍了他”他的表情變了變,帶著一絲狠厲。
我本與鎮(zhèn)國大將軍府大公子有著婚約,可當年我只一心一意的想嫁給賀蘭若,
父親母親見我如此,也只能從了我,退了那門親事。父親只說,“滿滿,
那陳小將軍不論才情相貌皆在賀蘭若之上,年紀輕輕就…”沒等父親說完我就轉(zhuǎn)身離開,
不想再聽。還好這輩子,親事還在,就是不知陳嘉俞是否愿意。我不愿與賀蘭若多說,
只吩咐蘇暖送客,隨后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子。
……“滿滿你當真不喜歡那賀蘭若了”母親的聲音帶著一絲欣喜,她高興我突然開竅了。
“女兒的婚事全憑父親母親做主”我倚在母親懷里感受著久違的溫暖?!昂冒。?/p>
那陳公子當真是一表人才,滿滿看了定會喜歡”父親渾厚的聲音驟然響起陳嘉俞,
不僅是當今鎮(zhèn)國大將軍獨子,還是本朝最年輕的新科探花郎,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刑部侍郎,
深得皇上看中,前途不可限量?!靶〗?,
館陶公主送來的帖子”蘇暖匆匆從外跑來我打開一看,館陶邀我去賞花宴,
我本是不愿去這種喧鬧的地方,可我與館陶已許久不見了,上一世,
館陶也曾去御書房為我尚書府求情,卻被禁足整整兩月,直至我身故也沒有再見過她,
我很感謝她,當時卻沒有機會說出口,還好上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隨我去庫房挑一些首飾”我記得館陶當年很喜歡我的梅花簪子,我近日得了幾支更精美的,
送予她正合適。賞花宴當日,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天空澄碧,纖塵不染,令人心情大好。
“小姐今兒可真是美極了”蘇暖一時看呆了今日我身著石榴紅色長裙,長發(fā)用玉簪挽了髻,
額間點了梅花鈿,烏發(fā)紅唇,膚白如雪,美的不似凡人,勾唇一笑,更是風華絕代。
“禮物可帶著呢?”“小姐放心吧,都帶著呢”我微微頷首門外,白茉晚身著月白色錦衣,
施著淡妝,倒有幾分小家碧玉之姿館陶并未邀請她,只是姨娘求到了我爹那里,
我爹原是不同意她同我前去,只是姨娘跪在書房門口一下午,白茉晚到底是他的女兒,
無奈只能隨了她?!敖憬恪卑总酝砉硇辛艘欢Y。我微微頷首,自顧自上了馬車……“滿滿,
你可算來了,人家都想你了”館陶一看見我就快步走了過來,抱著我的胳膊不放。
“滿滿也想你”我親昵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勾唇一笑。我的庶妹白茉晚跟在我身后,
朝著公主行了大禮,館陶沒搭理她,只牽著我走向園里的亭子坐下白茉晚咬著唇,眼里含淚,
好似受了奇恥大辱,我也懶得看她,只拿出給館陶準備的禮物,
館陶欣喜的拿出其中一支簪子戴在了頭上,笑顏璀璨。有人叫走了館陶,
我也離開亭子在著一處池塘邊吹著風,清清涼涼的很是舒爽。
“滿滿…”我一聽這個聲就感到厭煩,懶得回頭?!皾M滿,
這幾日你為何不見我”賀蘭若聲音低沉“賀蘭公子,男女有別,
讓人看見我可解釋不清”我懶懶開口。說罷我轉(zhuǎn)身要走,他忽的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我氣急回身給了他一巴掌,“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
別碰我”“滿滿…”從前的我在他面前不曾露出這兇悍的一面,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賀蘭公子,你拉著我未婚妻是何意?”一道修長身影自竹林后款款走來。他眉眼如畫,
氣質(zhì)清冷,錦衣狐裘,滿身風姿。此人正是陳嘉俞,他走至我身側(cè)一掌拍開了賀蘭若的手,
只冷眼瞧著他,好像在看什么臟東西。原來父親說的不錯,陳嘉俞容貌氣度皆在賀蘭若之上,
不知怎的我心中竟隱隱泛起一絲欣喜,這是我的…未婚夫。陳嘉俞忽的轉(zhuǎn)頭看著我,
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我的未婚妻,可要一同逛逛”不知怎的我的臉有些發(fā)燙,
點了點頭,與他一齊走著。身后賀蘭若滿眼不可置信。陳嘉俞說話幽默風趣,
他與我聊了許多邊疆的奇人趣事,我聽著感覺甚是有趣。若不是館陶派人來叫我,
我倆可能會聊到昏天黑地。我沖他抱歉的笑了笑,隨即轉(zhuǎn)身要走。他忽的叫住了我,“那個,
明日你可有空”,不知怎的說完這句話他的耳尖泛紅,有些不好意思看我。我點了點頭。
“那明日我?guī)闳コ峭怛T馬可好”他的耳尖更紅了“好”說罷我轉(zhuǎn)身離開,
沒有看見身后那道炯炯目光。“公子,公子”陳嘉俞盯著白清時的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飛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果然不記得我了”他的語氣里竟含著一絲委屈飛魚:“…”翌日“小姐,
陳公子來了”蘇暖匆匆跑進屋內(nèi)。我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聞言一怔,
忽的想起昨日答應陳嘉俞去城外騎馬,我騰地下了床“快為我梳妝更衣”。
今日我著了一身玫粉色散花紗裙,墨發(fā)上只斜插著一根銀色素簪,絲綢般的墨發(fā)垂至腰間,
未施過多粉黛,臉上泛出粉白之色,格外清新動人。我?guī)еK暖匆匆走到前廳,
陳嘉俞正與我父親下著棋,聽到動靜緩緩抬頭,怔了片刻,沖我勾唇一笑。父親捋了捋胡須,
看著我滿是驕傲,“滿滿,快過來”我款款走近二人,行了一禮,
“陳公子”父親眼里滿是笑意,“滿滿,嘉俞等你許久了,
你二人快些出發(fā)吧”……暮春時節(jié),草長鶯飛,城外三三兩兩的人漫步在林間小路上。
“滿滿,你可會騎馬?”陳嘉俞耳尖通紅,柔聲問道。聽他叫我小字,我一怔,搖了搖頭,
有些不好意思?!盁o妨”陳嘉俞牽來一匹紅色寶馬,他翻身上馬,隨即朝我伸出了手,
我有些害怕,卻也還是將手遞給他,溫熱的體溫傳來,讓我頓時慌了手腳。
陳嘉俞以為我害怕,在我耳邊柔聲道,“若是怕,就閉上眼睛”陳嘉俞緊緊環(huán)住了我,
駿馬飛馳了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油然而生,我深呼了口氣,大聲說道,“陳嘉俞,
騎馬的感覺可真好”他微微彎腰貼緊我的耳朵,“滿滿,怕不怕?
”不經(jīng)意的他的唇擦過了我的側(cè)臉,這一瞬間,我們同時怔住了。他的唇很軟,
熱熱的氣息撲在我的臉上,心跳,不經(jīng)意間加快。陳嘉俞低頭看著眼前的少女,
眼眸溢出笑意,她好香好軟,一想到不久的將來她會是自己的妻子,他就止不住的開心。
我搖了搖頭,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淺笑。忽的,身后有人喚我的名字,
陳嘉俞勒停了馬賀蘭若騎馬到了我倆身側(cè),“男女有別,你二人怎可共乘一馬”沒等我說話,
陳嘉俞冷聲道,“賀蘭公子未免管的有些多了,她是我未來的妻子,
你別跟個膏藥似的黏著她不放,令人厭煩”“你…”賀蘭若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來,
我噗嗤一笑“賀蘭哥哥…”白茉晚快步走至賀蘭若身側(cè),柔聲喚著他“賀蘭哥哥,
你不是說要教晚兒騎馬嗎?”賀蘭若鐵青著臉,沒有反應。我不愿看這二人,
輕輕的揉了下陳嘉俞的胳膊,“再跑一圈吧”身后賀蘭若環(huán)著白茉騎馬晚追了上來,
庶妹朝我挑釁一笑,好似在較勁一般,超過了我二人,陳嘉俞冷哼一聲,勒停了馬,
“晦氣”我聽著好笑,柔聲說道,“不必搭理他們”我們騎在馬上悠閑地走著,
忽的陳嘉俞低沉的嗓音響起,“晚晚,過幾天我去你家下聘可好”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見我同意,陳嘉俞環(huán)著我的力度都大了幾分。“滿滿,
我發(fā)誓這輩子我陳嘉俞只有你一位妻子,我不會納妾”聞言,我沒有反應,
男子的承諾大多都是用騙人的,我上輩子與賀蘭若青梅竹馬,
兩小無猜之情他都能毫不猶豫的背棄,他也曾信誓旦旦的允諾過我,人心易變,
我已不報幻想。見我不語,他知道我心有顧慮,“自我曾祖父那輩起,我陳家祖訓,
凡陳家子孫,不準納妾不準有通房,你我二人成親之前我會給你立下字據(jù),
若有一天我做出來那等狼心狗肺之事,就將我逐出陳家,將軍府的一切都歸你,
如此你可放心了”我揚唇淺笑,父親母親的眼光果真是好的。
“我信你”三日后陳嘉俞身著淺藍色錦袍,襯得他身姿修長挺拔,劍眉英挺,目若朗星,
姣姣如天上月。他站在我父母身側(cè),不知在說些什么,引得他二人輕笑,
眼里都是對他的滿意。我正要上前,忽的,管家招呼著許多人,將一個又一個箱子抬了進來,
身后陳府的聘禮整整排了一長街 。陳嘉俞是將整個將軍府都掏空了不成?!
這比上輩子賀蘭若送來的聘禮多了兩倍不止。白茉晚站在府門口,強撐著露出一抹難看笑,
手中帕子被揉皺了握在手中,隨即轉(zhuǎn)身離開。我笑了笑走向正在前廳交談的三人,
躬身行了一禮,“父親,母親”“滿滿,我跟你母親去后廚瞧瞧,
你好好招待嘉俞”他二人笑的合不攏嘴。我微微頷首。陳嘉俞緩步向我走近,
忽的抬手揉了揉我垂在肩頭的烏發(fā),“婚期定在下月初八可好”我愕然,“是不是有些趕了,
我的婚服還沒開始縫制”陳嘉俞聲音清透,眼里溢出笑意,“這等費心事不需要你做,
你只需準備好做我的新娘就好,我在錦衣繡坊找了十多個繡娘,半月就能繡完,到時繡好了,
你還可試試是否合身”。聞言我心頭一震,上輩子那婚服我整整繡了三月不止,
手上被扎了許多針口,饒是我費了如此大的勁,賀蘭若也認為自古女子出嫁,
婚服須得新娘親自縫制,受點傷不算什么,他將我的付出當做理所應當。
而他在這期間出門在外與友人出去玩樂,絲毫不曾顧及于我,上輩子我當真是眼瞎。
原來真的有人視我如珍寶,我的聲音發(fā)顫,眼尾通紅,隱有淚意,只低頭小聲應道,
“好”陳嘉俞輕輕的托起了我的臉,“別哭,
我喜歡看你對我笑”旋即他從衣襟里拿出一支海棠發(fā)簪,“前幾日在街上看到的,
你戴上一定好看”說罷,抬手為我戴上。飛魚撇了撇嘴,這發(fā)簪不是買了好幾年了嘛,
壓在枕頭下日日都要拿出來瞧瞧。看到他炙熱的眼神,我忍不住紅了臉。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大婚前一日“滿滿”陳嘉俞的聲音響起,我打開了窗,含笑看著他,
“你怎的來了”“想你了”陳嘉俞直勾勾的看著我,
眼神晦暗“我娘不是說大婚前不能見面嘛,你怎的還剩一日都忍不了”“好了,我這就走,
今晚早些睡,明日有的累”陳嘉俞揉了揉我的臉,就這樣垂眸看我,寂靜無聲的夜里,
仿佛有著絲絲曖昧氣息在浮動?!翱梢詥帷标惣斡岬穆曇羯硢 N倚呒t了臉,微微頷首,
他低下了頭,薄唇貼近我的,他抬手扣住我的頭,讓我緊緊的貼向他。片刻后,
我伸手推了推,“好了,我要睡了”,他戀戀不舍的移開,只微微喘著粗氣他語氣不滿,
“再讓我親下”說著又湊近了我,我伸出食指抵在了他的唇上,推遠了些“不行”,
他反而親了親我的手指,語氣溫柔,“那我走了”我含笑點頭,看著他離開,關(guān)上了窗子。
我坐在榻上拿著本書在看著,有人輕輕的敲窗,我語氣無奈,走過去開了窗,
“你怎的又回…”,窗子被打開,卻不是陳嘉俞“賀蘭公子,你這樣不合適吧”我正要喊人,
他忽的往我面上撒了一把粉末,捂住了我的嘴。翌日我娘敲著門,“滿滿,娘進去了”,
她推門而入窗子開著,床上空無一人,“滿滿呢?滿滿…”,我娘驚叫一聲。
鎮(zhèn)國大將軍府陳嘉俞早早的起床沐浴更衣,整個人容光煥發(fā)?!肮?,公子,
尚書府派人送的信”飛魚大步走進屋內(nèi)陳嘉俞打開信,嘴角的笑忽的僵住了,“來人,
備馬”……尚書府“你是說滿滿早上就不見了?”陳嘉俞面色冰冷,眼神環(huán)視著屋內(nèi)“是的,
今早我與夫人想為小姐更衣,一開門發(fā)現(xiàn)屋里沒人,
府中到處都找過了”蘇暖聲音哽咽“我嫡姐她最是任性,
會不會是她不想嫁所以…”白茉晚忽的出聲。陳嘉俞銳利的眼掃過白茉晚,她立刻噤了聲。
忽的他的目光定在敞開的窗子上,他走上前,伸出食指在窗子蹭了下,湊近鼻子,
“這是…蒙汗藥”,他的心沉了沉。……白卿禾被粗糲的麻繩反綁在馬車后座,
手腕傳來的刺痛喚醒了她,“賀蘭若?你要帶我去哪?”見白卿禾醒來他笑了笑,
白玉般的面容卻叫人覺得陰惻惻的?!皾M滿,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今日是我大喜之日,
你這是何意?”白卿禾的聲音冷淡,不帶一絲情緒。“你是我的妻,
怎能嫁給別人”他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病態(tài)的癡狂。他也回來了。“滿滿,
上輩子我是為了查明尚書府并未通敵叛國的證據(jù)才去接近的白茉晚,
我并未碰她”賀蘭若著急的向我解釋?!疤t了,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曾經(jīng)是喜歡過你,
但那也只是曾經(jīng),放我走吧,以后各自安好”我的眼神平靜無波?!斑@些不重要?
那你的家人可重要?你不想弄清是誰害的尚書府滿門抄斬?”他目光銳利的盯著我。
“不必威脅我,我自己會查”。他怔了怔,旋即笑了起來,
“你說陳嘉俞要是知道你失了貞潔,他可還會娶你?”我盯著他沒說話。一路靜謐無聲,
唯有車輪碾過地上發(fā)出的“咯吱咯吱”聲。忽的,身后傳來駿馬嘶鳴的聲音,
馬車停了下來“呵,來的還真快呢”賀蘭若慢慢的挪至我身側(cè)俯身靠近了我,
車簾被人從外頭掀開,陳嘉俞氣紅了眼,直接將賀蘭若甩出車廂外?!皾M滿,別怕,
我來了”陳嘉俞將我抱在懷中,我感受著這久違的溫暖,眼角隱有淚意。一刻鐘后,
他見我不再哭了,攜著我走下了轎,他從腰間抽出軟劍,直指賀蘭若,
“我的人你也敢動”“我是定國公世子,你敢動我?”賀蘭若神情倨傲,面露不屑。“呵,
世子?”說著一劍劈向了他的腿,頓時血流如注,
“我等著定國公彈劾我”……3.陳嘉俞環(huán)著我坐在馬上,他的頭輕輕的抵在我的頭頂,
時不時親吻一下我的發(fā),“滿滿,明日婚禮繼續(xù)”我的心一顫,輕輕的點點頭。
翌日天邊初露曙光,將整座城染成喜慶的顏色,街道兩旁,張燈結(jié)彩,紅綢高掛。
只見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穿街過巷,奔向了尚書府。新郎高坐馬上,他身著大紅直墜婚服,
黑發(fā)以鎏金冠固定著,面容俊朗,嘴角始終勾著溫柔的笑。新娘步步生蓮,
舉手投足間流露出動人的嫵媚,她由著喜婆牽出,眾人的視線被那喜服吸引,
繁復的款式卻無任何累贅之感,低調(diào)又奢華。新郎翻身下馬,嘴角含笑接過新娘,
一把抱起走向紅轎?!皾M滿,我終于得償所愿了”陳嘉俞低頭湊近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起轎”飛魚站在轎旁大聲喊道。接了新娘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出發(fā)了。
鎮(zhèn)國大將軍府府內(nèi)侍女護衛(wèi)也換上了喜慶的衣裳,滿是喜氣。陳嘉俞與我在著眾人的注視下,
一步步踏入那鋪滿紅綢的殿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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